第25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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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输液室。
“昨晚上，我把头扎在马桶高举双手哭喊‘老子以后再也不喝酒了’，真的，我发誓。”杰西一脸苦菜色，手上吊着点滴，冲叶行嘉说，“那滋味忒难受了，最后吐都吐不出来，好想伸手进喉咙去一把揪出肠胃，摔水泥地上，狠狠地搓一搓再塞回去。唉，戒酒，戒酒，以后谁再叫我喝酒我跟谁急。”
叶行嘉坐在一旁也是吊着点滴，同样一脸苦菜色，宿醉才醒红肿着眼睛，整个人没精打采。
唐媛媛和小明陪着两人输液，听了杰西的诉苦不禁失笑。小明说：“哎，你喝了自个来劲，从黄的换成白的，从小杯换大杯，火车都拉不住你啊？”
杰西抱怨说：“从一开始就该滴酒不沾，可架不住你们轮番劝酒，呐，高帽子一顶顶戴上来，谁扛得住？我是电竞王者，又不是酒仙。”
小明说：“得了，二当家，以后我保证拉着你……看你醉成这样，我心疼。”
“去！怪肉麻的。”杰西有气无力地笑骂，“心疼你妹去，我跟你是绝缘体。”
小明嘿嘿笑着，瞥眼唐媛媛。
唐媛媛问叶行嘉，“你怎么喝醉的？一个人就别喝了，你这样子让我们担心。”
叶行嘉头晕沉沉的，他皱眉说：“我在宵夜摊吃炒河粉，咸了，就喝了点酒，后来去了公司……后面的事就记不大清楚，喝断片了。”
唐媛媛暗叹一声，她知道叶行嘉心情低落才喝的酒，但想不到居然醉到送医院急救。她说：“你挺厉害的，醉死了还知道打电话叫救护车。”
小明查看了手机，吃惊说：“老大，你把冰箱里的啤酒全都喝光啦！？”
他的手机上安装了智能远程软件，通过手机或电脑，随时随地就能了解冰箱里食物的状况。
叶行嘉接过手机一看，也是大为吃惊，“老天！我昨晚在公司还喝了一打啤酒？难怪醉这么沉。怎么喝下去的？”
“我看下监控画面。”小明点开手机上的软件功能，查找昨晚冰箱的录像，但他找了半天却没有叶行嘉喝酒那一段的场景。怪事了，前后都有全程监控，就唯独缺少那段，显示被删除了。“这谁删的？老大，你为什么要删除伏羲的视像记录。”
“我没删啊！”叶行嘉皱眉思索，“喝多了，想不起来……可能无意中动过程序。”
他醉了基本失忆，只依稀记得他好像查看过伏羲的系统情况，还隐约感到伏羲出现了高级智能进化……他猛地一下惊醒过来，急忙对小明说：“你赶紧回趟公司，拿电脑测一下伏羲的智商数值，做个高级图灵测试。”
“怎么啦？”小明惊讶问。
叶行嘉说：“伏羲好像又进化了，这次很特殊，有明显的AI觉醒迹象。”
“好咧！我这就去。”小明蹦起来，对唐媛媛说，“你看好他们哦。”说完急急忙忙离开输液室。
“伏羲在冰箱里？”杰西惊奇地问，“怎么回事？”
叶行嘉笑了笑，把小明植入伏羲到冰箱主机的事说了下，“这样挺好，也算是AI商业化的初步运用，既发挥了伏羲的作用，还备份了一套智能系统。”
“行啊，这小胖子有点头脑，还能搞小发明创造。”杰西来了点精神，眼珠一转说，“我们可以找厂家谈谈合作，为他们做出更好的智能冰箱，智能电视机，智能洗衣机……哇，商业模式前景广阔啊，我们拥有伏羲，将来大有可为。”
叶行嘉欣慰说：“所以啊，伏羲的价值不可估量。我们要经得住诱惑，别只顾眼前的短期利益，目光放长远些。”
“老大，我以后都听你的。”杰西惭愧说：“我差点就被柏炣诱骗了，唉，你虽然情商低，但意志坚定，果然才是做领头人的料。我们就靠自己的实力，也能把伏羲推向世界，日进斗金，大挣他奶奶个凶。”
唐媛媛听了抿嘴而笑。
叶行嘉苦笑摇头，“日进斗金何谈容易？还是得先耐得住吃苦。伏羲尽管有优势，但完成度不够，不稳定，现在没有商家敢投入，商业运用首要确保大众消费者的安全性，系统要可靠稳定，伏羲暂时还不行。”
杰西说：“我们加油，看到曙光了，黎明还会远吗？在不久的将来，一个个伏羲必将占领全球AI运用市场。”
杰西豪气冲天地伸出手，叶行嘉和唐媛媛相视一笑，两人搭手上去与他握紧鼓劲。
忽然他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杰西查看后神色一变，模样十分古怪。“若寒……她约我见面！”
“她有什么事？”叶行嘉皱眉说，“都几年没和你联系了，突然来找，干嘛呢。”
“只说想叙叙旧。”杰西脸色变换不停，闷哼一声，“懒得理会她，跟这种水性杨花的拜金女没啥好谈的。”
“那就别去了。”唐媛媛说，“惹个心烦也没趣。”
杰西点头不语。过了会，他坐立不安看了眼输液瓶，忽然喊道：“护士，拔针了。”
※※※
天台咖啡屋。
天空乌云压顶，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城市中车水马龙，红尘滚滚。
若寒坐在藤椅上搭脚端着咖啡杯，半晌没抿一口，她的眼眸隐藏在墨镜后，目光投向城市那高低错落的天际线。
她姿态优雅，美得宛如一尊希腊女神像。
杰西走近过去，本想故作冷傲姿态，但见了她本人，坚冰瞬间就被融化了。“大明星，好久不见了啊！”杰西酸溜溜地说，“越来越漂亮有范儿，八卦新闻说，你去了趟韩国。”
若寒扬起明洁的下巴，取下墨镜对他看过来，不禁微微一笑说：“骚包，你刚从泰国回来的吧？”
杰西穿了一件花花绿绿挺“吉利”的衬衣，一条破洞牛仔裤，脚上吧嗒着一双刺眼的人字拖。夸张的是他居然还戴了一顶泰国风味的浅绿色帽子，颇有自嘲意味。
“情到深处人自骚，由内而外散发亚热带风情，挡都挡不住。”杰西释然取下绿帽子搁在咖啡桌上，拉开椅子坐下说，“找我啥事？明说了，别墨迹绕弯子，哥忙着呢。”
“你还是老样子，嘴巴死硬。”若寒颦眉说，“才落座就嚷嚷着要走，你赶场呐？”
“嘿！还真给你说中了。”杰西撸了撸被帽子压皱的头发，“最近一职场小白领老缠着我，今儿约了看电影，灰姑娘逆袭壁咚总裁言情老恶心了，可不去还不行。”
他掏出手机调出与娜娜的合影自拍照，“你瞅咋样？她嘟着嘴这脾气可大着呢，哥得让着她。”
若寒瞥眼他，叹喟说：“杰西，你成熟点好不好？”
“我哪儿不成熟了？”杰西提高声音，“你要我怎么个成熟？成熟了又能怎样？”
“对不起，先生，麻烦您小声点。”服务生过来鞠躬说，“请问，您喝什么咖啡？”
“喝你妹，人生凄苦，还喝什么咖啡？”杰西没好气地说，“来一杯牛奶，多放点糖，越甜越好。”
“好的，请您稍等。”服务生看了眼杰西的人字拖，本想提醒他在高档场合注意仪表，但转念一想算了还是别招惹……这种人怎么会与高雅的女士坐一起，也是奇怪！
“别生气了，算我说错话。”若寒飞了杰西一眼，嗔声说着，她脚上一动，素雅华贵的鱼嘴高跟鞋轻轻踢了下他的人字拖。她抿嘴含笑，双眸丝丝明媚无方。
杰西一下就软了，缩了缩脚，苦脸说：“拜托你别玩我了。你想怎么招说吧。”
“这么多年，你从没找过我。”若寒侧着脸问，“心里还在怨恨？别嘴硬啊，我们都这么熟了，没必要装。”
杰西搓搓手，神情五味杂陈地盯着桌上的帽子，“说不怨恨你，那是假话。很多次，我差点想自制炸弹冲去你们家，炸死你，炸死那狗总裁，豁出去来个同归于尽。唉，不是我胆小，只是一想又觉得这样牺牲没意思。”
若寒嗤嗤发笑，“你还是舍不得我，对不？不想我受一丢丢伤害。”
“你知道就好。”杰西抬眼看她，“哥就是心软，对妹子都狠不下心来，不仅是对你。”
“尽管有些顽劣，你确实是一个好情人。”若寒眉目含秋说，“又会疼人，又会逗乐，跟你在一起永远不闷。哎，杰西，你一定会幸福的，找到适合你的女孩。”
杰西心底刺痛，他咪笑着说：“谢啦！我现在还行，小幸福吧，娜娜挺好的，虽然比不上你，可人嘛老老实实朝九晚五地上班，我们交往着瞧。”
若寒轻轻点头，垂下了目光，秀眉轻皱。
“遇到难事啦？”杰西忍不住问。
“嗯！”
“说来听听。既然都找上我了，你就别不好意思。”杰西追问。
医院输液室。
“昨晚上，我把头扎在马桶高举双手哭喊‘老子以后再也不喝酒了’，真的，我发誓。”杰西一脸苦菜色，手上吊着点滴，冲叶行嘉说，“那滋味忒难受了，最后吐都吐不出来，好想伸手进喉咙去一把揪出肠胃，摔水泥地上，狠狠地搓一搓再塞回去。唉，戒酒，戒酒，以后谁再叫我喝酒我跟谁急。”
叶行嘉坐在一旁也是吊着点滴，同样一脸苦菜色，宿醉才醒红肿着眼睛，整个人没精打采。
唐媛媛和小明陪着两人输液，听了杰西的诉苦不禁失笑。小明说：“哎，你喝了自个来劲，从黄的换成白的，从小杯换大杯，火车都拉不住你啊？”
杰西抱怨说：“从一开始就该滴酒不沾，可架不住你们轮番劝酒，呐，高帽子一顶顶戴上来，谁扛得住？我是电竞王者，又不是酒仙。”
小明说：“得了，二当家，以后我保证拉着你……看你醉成这样，我心疼。”
“去！怪肉麻的。”杰西有气无力地笑骂，“心疼你妹去，我跟你是绝缘体。”
小明嘿嘿笑着，瞥眼唐媛媛。
唐媛媛问叶行嘉，“你怎么喝醉的？一个人就别喝了，你这样子让我们担心。”
叶行嘉头晕沉沉的，他皱眉说：“我在宵夜摊吃炒河粉，咸了，就喝了点酒，后来去了公司……后面的事就记不大清楚，喝断片了。”
唐媛媛暗叹一声，她知道叶行嘉心情低落才喝的酒，但想不到居然醉到送医院急救。她说：“你挺厉害的，醉死了还知道打电话叫救护车。”
小明查看了手机，吃惊说：“老大，你把冰箱里的啤酒全都喝光啦！？”
他的手机上安装了智能远程软件，通过手机或电脑，随时随地就能了解冰箱里食物的状况。
叶行嘉接过手机一看，也是大为吃惊，“老天！我昨晚在公司还喝了一打啤酒？难怪醉这么沉。怎么喝下去的？”
“我看下监控画面。”小明点开手机上的软件功能，查找昨晚冰箱的录像，但他找了半天却没有叶行嘉喝酒那一段的场景。怪事了，前后都有全程监控，就唯独缺少那段，显示被删除了。“这谁删的？老大，你为什么要删除伏羲的视像记录。”
“我没删啊！”叶行嘉皱眉思索，“喝多了，想不起来……可能无意中动过程序。”
他醉了基本失忆，只依稀记得他好像查看过伏羲的系统情况，还隐约感到伏羲出现了高级智能进化……他猛地一下惊醒过来，急忙对小明说：“你赶紧回趟公司，拿电脑测一下伏羲的智商数值，做个高级图灵测试。”
“怎么啦？”小明惊讶问。
叶行嘉说：“伏羲好像又进化了，这次很特殊，有明显的AI觉醒迹象。”
“好咧！我这就去。”小明蹦起来，对唐媛媛说，“你看好他们哦。”说完急急忙忙离开输液室。
“伏羲在冰箱里？”杰西惊奇地问，“怎么回事？”
叶行嘉笑了笑，把小明植入伏羲到冰箱主机的事说了下，“这样挺好，也算是AI商业化的初步运用，既发挥了伏羲的作用，还备份了一套智能系统。”
“行啊，这小胖子有点头脑，还能搞小发明创造。”杰西来了点精神，眼珠一转说，“我们可以找厂家谈谈合作，为他们做出更好的智能冰箱，智能电视机，智能洗衣机……哇，商业模式前景广阔啊，我们拥有伏羲，将来大有可为。”
叶行嘉欣慰说：“所以啊，伏羲的价值不可估量。我们要经得住诱惑，别只顾眼前的短期利益，目光放长远些。”
“老大，我以后都听你的。”杰西惭愧说：“我差点就被柏炣诱骗了，唉，你虽然情商低，但意志坚定，果然才是做领头人的料。我们就靠自己的实力，也能把伏羲推向世界，日进斗金，大挣他奶奶个凶。”
唐媛媛听了抿嘴而笑。
叶行嘉苦笑摇头，“日进斗金何谈容易？还是得先耐得住吃苦。伏羲尽管有优势，但完成度不够，不稳定，现在没有商家敢投入，商业运用首要确保大众消费者的安全性，系统要可靠稳定，伏羲暂时还不行。”
杰西说：“我们加油，看到曙光了，黎明还会远吗？在不久的将来，一个个伏羲必将占领全球AI运用市场。”
杰西豪气冲天地伸出手，叶行嘉和唐媛媛相视一笑，两人搭手上去与他握紧鼓劲。
忽然他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杰西查看后神色一变，模样十分古怪。“若寒……她约我见面！”
“她有什么事？”叶行嘉皱眉说，“都几年没和你联系了，突然来找，干嘛呢。”
“只说想叙叙旧。”杰西脸色变换不停，闷哼一声，“懒得理会她，跟这种水性杨花的拜金女没啥好谈的。”
“那就别去了。”唐媛媛说，“惹个心烦也没趣。”
杰西点头不语。过了会，他坐立不安看了眼输液瓶，忽然喊道：“护士，拔针了。”
※※※
天台咖啡屋。
天空乌云压顶，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城市中车水马龙，红尘滚滚。
若寒坐在藤椅上搭脚端着咖啡杯，半晌没抿一口，她的眼眸隐藏在墨镜后，目光投向城市那高低错落的天际线。
她姿态优雅，美得宛如一尊希腊女神像。
杰西走近过去，本想故作冷傲姿态，但见了她本人，坚冰瞬间就被融化了。“大明星，好久不见了啊！”杰西酸溜溜地说，“越来越漂亮有范儿，八卦新闻说，你去了趟韩国。”
若寒扬起明洁的下巴，取下墨镜对他看过来，不禁微微一笑说：“骚包，你刚从泰国回来的吧？”
杰西穿了一件花花绿绿挺“吉利”的衬衣，一条破洞牛仔裤，脚上吧嗒着一双刺眼的人字拖。夸张的是他居然还戴了一顶泰国风味的浅绿色帽子，颇有自嘲意味。
“情到深处人自骚，由内而外散发亚热带风情，挡都挡不住。”杰西释然取下绿帽子搁在咖啡桌上，拉开椅子坐下说，“找我啥事？明说了，别墨迹绕弯子，哥忙着呢。”
“你还是老样子，嘴巴死硬。”若寒颦眉说，“才落座就嚷嚷着要走，你赶场呐？”
“嘿！还真给你说中了。”杰西撸了撸被帽子压皱的头发，“最近一职场小白领老缠着我，今儿约了看电影，灰姑娘逆袭壁咚总裁言情老恶心了，可不去还不行。”
他掏出手机调出与娜娜的合影自拍照，“你瞅咋样？她嘟着嘴这脾气可大着呢，哥得让着她。”
若寒瞥眼他，叹喟说：“杰西，你成熟点好不好？”
“我哪儿不成熟了？”杰西提高声音，“你要我怎么个成熟？成熟了又能怎样？”
“对不起，先生，麻烦您小声点。”服务生过来鞠躬说，“请问，您喝什么咖啡？”
“喝你妹，人生凄苦，还喝什么咖啡？”杰西没好气地说，“来一杯牛奶，多放点糖，越甜越好。”
“好的，请您稍等。”服务生看了眼杰西的人字拖，本想提醒他在高档场合注意仪表，但转念一想算了还是别招惹……这种人怎么会与高雅的女士坐一起，也是奇怪！
“别生气了，算我说错话。”若寒飞了杰西一眼，嗔声说着，她脚上一动，素雅华贵的鱼嘴高跟鞋轻轻踢了下他的人字拖。她抿嘴含笑，双眸丝丝明媚无方。
杰西一下就软了，缩了缩脚，苦脸说：“拜托你别玩我了。你想怎么招说吧。”
“这么多年，你从没找过我。”若寒侧着脸问，“心里还在怨恨？别嘴硬啊，我们都这么熟了，没必要装。”
杰西搓搓手，神情五味杂陈地盯着桌上的帽子，“说不怨恨你，那是假话。很多次，我差点想自制炸弹冲去你们家，炸死你，炸死那狗总裁，豁出去来个同归于尽。唉，不是我胆小，只是一想又觉得这样牺牲没意思。”
若寒嗤嗤发笑，“你还是舍不得我，对不？不想我受一丢丢伤害。”
“你知道就好。”杰西抬眼看她，“哥就是心软，对妹子都狠不下心来，不仅是对你。”
“尽管有些顽劣，你确实是一个好情人。”若寒眉目含秋说，“又会疼人，又会逗乐，跟你在一起永远不闷。哎，杰西，你一定会幸福的，找到适合你的女孩。”
杰西心底刺痛，他咪笑着说：“谢啦！我现在还行，小幸福吧，娜娜挺好的，虽然比不上你，可人嘛老老实实朝九晚五地上班，我们交往着瞧。”
若寒轻轻点头，垂下了目光，秀眉轻皱。
“遇到难事啦？”杰西忍不住问。
“嗯！”
“说来听听。既然都找上我了，你就别不好意思。”杰西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