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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螳螂捕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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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已经送交到那个人的手上,他承诺,三天内,缉捕来宦臣的命令就会下达。”身边都是轩辕岚的手下,可是夏步原仍然小心翼翼的放低声音说道。

    “我们现在只要抓住罪臣来宦臣,就成功了?”轩辕岚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放开嗓子大笑,“哈哈哈,来宦臣啊来宦臣,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夏叔叔,哦不,夏县令,我们尽快动手吧。”

    夏步原没有轩辕岚这般忘形,仅仅是面带笑意的对他说道,“也好,就是不知贤侄现在可以找到多少人?”

    “哈哈,我有足足三十个人了。”轩辕岚大声笑道,“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我相信,这些人手足够了,不知道夏叔叔有多少人了?”

    “贤侄的人,必然都是精锐。我么,呵呵,只凑够了二百个不成器的东西,”夏步原奸笑着说道,“一旦出现意外,还希望贤侄能照应我一下哦。”

    “啊,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夏叔叔的话,小侄一定会听的,我这三十个人,可都是以一顶十的好手啊。”轩辕岚开心的说道。

    夏步原没有说什么,嘴角仅仅微微动了一下,勉强流露一个笑意,叮嘱了轩辕岚第二天汇合的地点后,便转身告辞而去。

    轩辕岚也不说什么,目送着清河县丞离去,冷冷一笑。

    第二日午后,清河县城内,一个荒废的小院中间,夏步原正焦急的在院子内转来转去,时间已经慢慢接近了将要开始行动的时刻,来宦臣的行踪也打听清楚,可是轩辕岚还是没有出现,“是临机变卦?还是出了什么事情?又或者因为来宦臣发觉而被处理掉了?”此时的夏步原,满脑子都是不好的猜测。

    “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步原已经失去耐性,嘴里不住的骂道,“这个小子,为什么还没有到,难道出事了?”

    “夏叔叔,”轩辕岚那不紧不慢的声音自夏步原的身后传来,“怎么,就这样一会功夫,夏叔叔便等不下去了。”说着话,轩辕岚自他的身后走了过来。

    “你……”夏步原气的火冒三丈,“你倒是看看,都什么时辰了?我们说好了未时正在这里集合,可是现在呢?都快申时了,你才来,知不知道,我们在此地多耽搁一刻钟,来宦臣就有可能发觉我们的事情。”

    “得了,夏叔叔,来宦臣此时正在后街他六夫人的外宅里快活,只要进了那个女人的院子,哪次他会早于亥时以前出来?我们有的是时间抓住他。”轩辕岚随意摆手道。

    “……哼……”夏步原重重的出了口气,瞧瞧轩辕岚的背后,“你的人呢?你不是说有三十几个好手么?现在怎么一个都没有看到?”

    “我的人既然是好手,当然要用在最紧要的时候,不是大白天的跑出来给别人看的。”轩辕岚笑着解释道。

    “什么?没有来?”夏步原气的头上冒烟,“我虽是有二百多个人,但也不应该光由我的人出去打全场吧,哼,我要求按照人数比例,分配银矿余下三成的出产。”

    “得了,夏县丞,”轩辕岚脸拉下来道,“不要再说你那个什么二百人了,你哪里有二百人,不过是七八十个地痞无赖而已。”

    “啊?”夏步原显然没有料到,眼前年纪轻轻的轩辕岚,竟然早就摸透了他手中的牌,有些恼火,又带着几分要找回面子的心理,继续撑着道,“可是……可是……可是我能够调动清河县的乡勇,那可是足足五百人呢。”

    “夏步原,你搞清楚没有,乡勇的调动权掌握在陈天侯陈都尉的手中,你不过是拉拢了陈天侯而已,再让陈天侯调动乡勇,说什么能调动五百人的乡勇,往自己脸上贴金么。”轩辕岚已经完全翻脸,这个时候,他也不再怕这个夏步原反悔,冷声的斥责着。

    “你……”看到一向恭敬有礼的轩辕岚突然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不单单没了以往的尊敬,甚至大声叫着他的名字。再看不出一点情分的样子,夏步原有些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极力稳稳心神,才换上一张笑脸道,“贤侄啊,我们不说这些,只要今天能一举抓住来宦臣这个罪臣,我们还是维持当初的协议如何?”

    轩辕岚也不愿逼得过紧,到底现在他们二人还要合作,一同抓住来宦臣,便借着机会将两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下,“夏叔叔,我们毕竟要一起合作,往后的日子长着呢,还是开诚布公的好。”

    “也是,也是,还是贤侄雅量,步原不得不佩服啊。”夏步原满脸堆笑的说道,“可是,贤侄,你的人手真的能到么?”

    “没有问题,”轩辕岚斩钉截铁的道,“他们现在就隐藏在清河附近,只要出现问题,很快就能够到达。”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夏步原带着一丝谄媚的笑容道。

    轩辕岚没有搭理他,大步走到院门处,将其猛的拉开,“走吧,做大事要紧。”

    “就是这里?”轩辕岚以前不是没有来过这个后街,清河是个小城,城内纵横南北的不过两道大街而已,直通南北城门的那条街道,自然被人叫成前街,那这条与前街并行的道路,也只好屈就,成为后街。

    后街很宽,足够两辆马车或者六个人并行,并且不断有小巷与前街相连。来宦臣这座外宅,正处在后街中央处,不大,对开的院门,三进的院落,平日住着一个女人、也就是来宦臣的那个六夫人,和四个丫鬟,两个老妈子以及三个仆人。

    夏步原此时站在轩辕岚身后,看着人半高的院门,面露凶光,右手一挥,早已隐藏在附近巷子内的那些个打手们纷纷涌出来,将这座宅子包围住,另外有二十几个人站在夏步原身后,等待他下一步的指示。

    “上,砸开院门,抓捕来宦臣。”夏步原见自己的人已经掌握了形势,胸中生出豪气,挺直那有些弯曲的腰板,大声命令着手下们。

    这些打手平日里就是为害乡里的惯犯,不知道夏步原许下他们什么好处,这时也不怕将要抓的是清河县令,握住朴刀蜂拥着冲向涂着黑色油漆的院门。“乒乒乓乓”的砸开那栓着的院门,不顾惊惶失措跑过来的几个仆人,大声吆喝着就向后院冲去。那几个仆人刚要阻拦,被他们一刀砍在身上,虽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处,却也失去了继续抵挡的能力。

    “爷们是奉了县丞大人的命令,前来捉拿赃官来宦臣的,不相干的人都给爷们老实些。”恶汉们只怕平生第一次光明正大的闯入别人家,还是一县县令的外宅,心中那股豪气自是不用提,就是走起路来,也比之平常份外威风,说起话底气十足。

    这种叫声不单吓住了院子中的众仆妇,更将那些听到响声,走出自家院子来看热闹的人们,吓得急急跑回家中,“砰”的一声将房门紧紧关闭,竖起耳朵听着外面那些个恶汉们诈唬着。

    活了这些年,谁见过当官的之间相互掐架,还是带着人明目张胆的冲入县太爷的外宅中,叫嚷着要抓住那个县令。更加出奇的是,带头抓人的,竟然是县丞大人和县衙中的一个官吏。

    要不是县丞和清河钱粮吏站在那里,住在清河县城后街上的百姓们,几乎就认为是城外山上的强盗跑进县城了。县丞大人和县令老爷,到底谁才是无辜的,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反正都是当官的,死了谁都与老百姓没有半点关系,还是老老实实的躲起来,免得受到牵连才是正经。

    随着后院一阵女人惊叫声传来,轩辕岚和夏步原知道,布置在后门的十几个人也冲入了院子,正在与从前门冲入的人汇合。一个小院子,占地不过两三亩,四十多号凶巴巴的恶汉闯进去,结果很快就能看到。

    “贤侄啊,看来那罪臣来宦臣根本没有防备,估计现在,他已经被我的人抓住了吧。”夏步原支起耳朵,仔细分辨着院子中的动静,自重身份,他和轩辕岚都没有跟着那些人冲进去,只是站在院门外,等待着手下的汇报,“就是不知道,来宦臣是不是被他们从六夫人的身上拉起来的,可惜了那个六夫人白白净净的身子啊,被人都看光了,哈哈哈。”

    轩辕岚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得意忘形的夏步原,心中冷笑,在他看来,偷人妻妾的家伙,从来没有好下场,这个夏步原还没有看到来宦臣被捉住,就在想着来宦臣的小妾,“此人成不得大事。”他心下给眼前得意的夏步原,悄悄做了一个定论。嘴上却不得不应付着,“夏叔叔先不要高兴太早啊,我们不是还没有看到来宦臣么。”

    好像是为轩辕岚的话做注释般,一个夏步原的手下从院子中匆匆跑出来,站在清河县丞的面前,脸上焦急的说道,“大人,那赃官来宦臣,并不在这座院子里。”

    “什么!”夏步原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下,不敢置信的一把抓住此人的衣襟,“你说什么?来宦臣不在院子中?”

    “是……是啊……”那个人惊惶的看着夏步原,急忙解释道,“来宦臣本是在巳时末的时候到了这里,可是仅仅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而且,还带走了他的六夫人。”

    “啊?”夏步原好像被人瞬间抽干了身上的气血般,无力的松开了那个手下,口中自言自语道,“他走了……他不是一向在这里厮混到晚上的么?怎么会走呢?”

    轩辕岚没有搭理这个精神失措的人,指着那个前来报信的恶汉道,“你立刻进去,把所有人都带出来,快,不然就来不及了。”

    “干什么,”那个人不是轩辕岚的手下,对于这个清河县钱粮吏的命令根本就不在乎,他撇撇嘴道,“弟兄们正在发财,还有那几个小娘们,还真是水灵,虽然已经被来宦臣动过了,却正好风骚入骨,弟兄们正乐着呢,干吗要找他们出来?对不住了,轩辕小哥,兄弟我也要进去找乐子去了。”

    说着,那个恶汉就要转身,却不防轩辕岚一个巴掌狠狠的抽了过去,这个看着文质彬彬的钱粮吏,突然之间面露凶光,恶狠狠的对着兀自晕头转向的恶汉脸上啐了一口吐沫道,“你个不成器的东西,来宦臣离开,只怕是已经得到了消息,下面就要调兵围剿我们,还在这里找什么乐子,已经死到临头了,你知道么?”

    “啊?”轩辕岚这一声大吼,同时惊醒了两个人,夏步原与恶汉用惊恐的眼神盯着他。心中后悔,怎么就一不小心,找了个如此不堪的同伙的轩辕岚,此时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命令那报信恶汉道,“快,要想活命的,就去把兄弟们集中起来,随我攻打县衙,抓住了来宦臣,我们都有活路。”

    “不必吧,贤侄,”夏步原心中还存着几分侥幸的道,“他来宦臣能跑到哪里去?至不济我通知陈都尉,让他带领乡勇封锁县城四门,一定能捉到来宦臣的。”

    “哈哈,夏县丞,你要通知陈都尉?好啊,他此时就在这里,你要下什么命令,说吧。”一个嚣张的声音传入几个人的耳中,与之伴随的,是阵阵杂乱的脚步声与吆喝声。

    轩辕岚心中叹气,抬起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入目是晃动的人群,穿着乡勇的衣装,堵住了后街南头的街道,还不断有乡勇从附近的巷子中涌出。不用看,他们身后北头的街道,此时也一定被乡勇们堵住。

    就在乡勇簇拥之间,清河县令来宦臣高倨马上,洋洋得意的看着已经成为笼中之鸟的几人,他身边一匹马上,坐着清河都尉、那个本应该被夏步原所收买的陈天侯。

    没有作声,轩辕岚冷冷的看着来宦臣,紧紧握住挂在腰间的玫瑰重剑,如果那些个乡勇有一丝的异动,他都足以自保。

    “陈……陈老弟,你怎么没有按照说好的……”夏步原看到了陈天侯,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慌忙问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只要你帮我拿住来宦臣,就做这清河的县……”忽然,他闭住了嘴,好像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似的。

    “嘿嘿,夏步原,你也想的太美了,”陈天侯侧眼看了下身边的来宦臣,见这清河县令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才冷笑道,“我陈天侯能有今天,全靠了来县令、来大人的提携,我怎么可能背叛来大人呢,你做梦吧。”

    那个慌了神的清河县丞夏步原,经过这一骂,反镇定下来,面对着数百的乡勇以及清河县的众衙役,虽然脸色仍旧那样的苍白,倒也能稳住心神,高声道,“诸位清河的乡亲们,前任清河县令来宦臣贪赃枉法、横行乡里,今日夏某不才,奉朝廷旨意,抓捕那罪犯来宦臣,谁敢阻挡,就是叛逆,祸灭九族的大罪。”

    听到夏步原如此说辞,那些衙役、乡勇们个个脸色突变,不知如何是好,疑虑重重的望向来宦臣。

    来宦臣一看军心散动,急忙高呼一声,“不要听叛贼夏步原的蛊惑,他夏步原既然说是奉着朝廷的命令,那么,旨意呢?还是他有刑部的文书,或者节度使大人的官文?他没有任何凭证,便带人杀入我的家中,扬言要捉拿我这个朝廷任命的堂堂清河县令,他夏步原才是包藏祸心的叛贼。”

    说话,来宦臣高呼一声,“来呀,捉拿叛贼夏步原,有能生擒夏步原者赏金币五百枚,能杀死夏步原者,赏金币二百,阁下一个叛贼的首级,赏金币三枚。”

    来宦臣的问话已经将夏步原逼得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这时又开出如此高的赏格,顿时将一种乡勇与衙役的斗志提升起来,发出有如狼嚎般的叫声,各举手中兵器向着夏步原、轩辕岚等人冲了过来。

    夏步原还要说什么,却被轩辕岚拎着扔入了那座本是来宦臣外宅的院子。而轩辕岚知道今日事情不好,只得抽出玫瑰重剑,挡在院门处,看着那些冲上来的乡勇们,眼中流露出怜悯的神色。

    乡勇们已经被高昂的赏格冲昏了脑袋,见到有人阻挡他们的道路,也不管是谁,抓紧手中兵器向着此人的身上送去。

    就在这些乡勇面前,一道寒光闪过,冷风阵阵,一下惊醒了那些财迷心窍的家伙,直觉的摸摸自己的脑袋,没有什么事情,还没有丢掉吃饭的家伙,可是,他们手中一轻,向手上看去,原先寒光阵阵的兵器,此时已经被削掉大半,再瞧瞧轩辕岚手中的重剑,没有一丝损伤。

    顿时这些乡勇们明白,今天碰上了真正的宝剑,而这个使剑人手下留情,才没有伤到他们的性命。心下感激与恐惧两种心态纠缠的他们,不自觉的后退开去。

    这时来宦臣赶到附近,看到了刚刚一幕,心中恐惧陌名,出声道,“轩辕贤侄,我知道你是受到那逆贼夏步原的蛊惑,才误入歧途的,作叔叔的今天保证,只要贤侄离开这里,不与夏贼继续为伍,我来宦臣决不追究贤侄今天的事情。”

    轩辕岚抬起头,双目射出寒光,内息贯入声线,高声道,“来县令,我轩辕岚今天就是来问你要一个公道的,你说,我父亲轩辕维是怎么死的?”

    “啊?”来宦臣显然没有想到轩辕岚会问这些,坐在马匹上的身子有些摇晃,马上稳住心神,作出奇怪的神情道,“怎么死的?不是病逝么?难道那逆贼夏步原向贤侄说了些什么?”

    “是啊,”轩辕岚冷笑道,“若不是你来县令为了图谋我们轩辕家的鱼鳞册,天天用下了毒的清茶招待我爹爹,他老人家怎么会正当壮年就病逝呢。”

    “什么?轩辕大人是被来县令毒死的?”“不会吧,轩辕大人多好的一个人啊,怎么会被县令大人毒死呢?”“也不一定啊,轩辕大人还不到五十岁,怎么会染上重病而死呢?”

    乡勇之中霎时议论纷纷,轩辕维平素广施恩德,清河县中得到过他帮助的人,不是全部,也有一多半,更何况轩辕家虽是县内中等人家,却泽被清河县百姓数十年,许多百姓都是几代以来受到轩辕家的照拂。这时轩辕岚说出轩辕维是死于来宦臣下毒,立刻瓦解了乡勇们的军心士气。

    来宦臣和陈天侯二人,没有料到,这数百人的乡勇和衙役们的进攻,仅仅在轩辕岚数语之间,便被其化解,现在任他们如何利诱,这些世代受到轩辕家恩德的人们,是绝对不会向轩辕岚挥动兵器了,更何况轩辕岚才是手中还握着一柄神兵利器。

    来宦臣一咬牙,向身后打出一个眼色,一个家将模样的人点点头,打出手势。正当这些乡勇们不知所措的时候,他们的队伍后面一阵混乱。

    很快队伍被分开,乡勇们向两侧退去,堵在各个巷子内,或者转而进攻院子的后门。而正门前,冲上来一群挥舞刀枪的壮汉。这些各壮汉都穿着一色的青布短打,向着院门处站立的轩辕岚便冲了上来。

    轩辕岚认得这些人,他们原是来宦臣在乡下庄园中的家丁,是随着来宦臣迁到清河而来,与轩辕家没有任何关系,现在看来,这些人只怕就是来家在各地招募的壮士了。

    一接战,轩辕岚明显感到,此时面对的来家武士,根本不同于刚刚的乡勇,不仅手上力气大了许多不说,更是人人都会上几手拳脚,进退之间很有分寸,尤其是在知道他手中兵器是宝刃后,还会避免两件兵器在空中磕碰,对付起来,很费气力。

    好在,轩辕岚站在院门处,刀枪剑影翻飞之间,不用在意身后是否有敌人。只见他右手所持重剑向外劈出,吓得那些个当面的来家武士急忙撤回兵器,谁知他长剑竟然轻松抽出,原来是一记虚招,顺着剑身回旋的势头,玫瑰实实在在的磕到一把朴刀上,刺耳的摩擦声响起,朴刀被齐柄断去,剑势不减,甚至被轩辕岚又用上几分力气,在那持刀武士的右上臂走过,血光之间,那武士凄惨的叫嚷着,捂住臂肘处的断口,倒在地上,痛得昏了过去。

    轩辕岚一剑得手,重剑一摆,干脆杀入这些武士之间,贴身搏斗,玫瑰剑身的运动之处,一朵晶莹的花瓣出现,泛着太阳的光芒,刺痛了来家武士的双眼,就在他们闭眼躲开这光芒的时刻,身上一凉,鲜血喷出,不可置信的倒下。

    不顾自己身上的血液,轩辕岚将来家武士逼开院门处,自己又急急回身,牢牢的扼守住那不宽的大门,因为他知道,只有占据有利的地势,他才能以自己一人之身,挡住眼前数以百计的来家武士。

    夏步原虽是身在院中,却时时受到自后门而来的乡勇们的进攻。他所召集的那些个手下,平日横行乡里没有问题,真正面对生死,以命搏命却不那么好用了。

    现在这些无赖泼皮没有一哄而散,完全是因为夏步原威胁说,“你们抢了来宦臣家的东西,奸了来宦臣用过的婢女,来宦臣冲进来,还不拔了你们的皮?不要怕,轩辕岚大人还有三百手下没有到达,只要轩辕大人的手下赶到,那时我们里应外合,一定能将来宦臣杀败。”

    同时,夏步原也在高声询问轩辕岚,“贤侄,你的手下们,不是就在县城附近么?怎么还没有赶到?”

    轩辕岚知道夏步原的问话,打气的成为居多,也就同样高声的回道,“夏叔叔,你放心,我的手下都是精锐,马上就会赶到的。”

    今日可能是轩辕岚的吉日,无论他说些什么,都会得到应答。就在轩辕岚回话后不久,地面上一阵沉闷的踏地之声传来,谁都能听出来,那是许多匹马的马蹄踏在青石路面上的声音。

    轩辕岚一喜,高声打出一个长啸,指引那些骑士方向,而夏步原的手下们不用谁说话,便知道这些就是轩辕岚的手下、他们的援军,一个个鼓起十二分的勇气,狠狠砍杀着,将几乎就是完全丢失的后门,又重新夺了回来。

    而高坐在马上指挥战斗的来宦臣与陈天侯回身看去,立时魂飞魄散,吓得几乎跌落马下。

    原来,就在他们身后的长街上,此时奔来了数十匹战马。如果仅仅是骑在马上的普通骑士还好说,倚仗着人数优势的他们,也能慢慢将这些骑士吃掉。

    可是,这些飞奔而来的骑士们,竟然人人身披厚重的战甲,那种将人全部包裹在金属中的战甲,就连头部,都在一个完整的金属壳子中装着,每一个接口处,都有那些用甲片串起的长长软甲所掩盖,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更加可怖的是,这些骑士们没有使用蓝鹰帝国骑兵们惯用的长枪,而是换装了宽刃厚背的重剑,虽说没有北方胡人使用的马刀好用,却也不惧近距离的搏杀。可以说,这些骑士根本就是为了今天的情况而装备的。

    这些骑士转瞬间就奔到了来家武士的身后,兵刃尚未接触,便有五六名来家的武士倒在战马踢下,巴掌大钉了马铁的的马蹄落下,踏在头上就是脑浆飞溅的后果,踏在身上便是骨断筋折立时毙命的下场,那五六名来家的武士,受到战马冲击而倒在马蹄下,几十匹马飞奔而过后,早成了一滩人肉血泥,再看不出人形。

    来家武士们的噩梦还没有结束。这些个金属武士们欺进来家武士群中,高高举起的重剑狠狠的挥下,斗大的脑袋滚落地面,再踏上一个大大的马蹄,立刻变成一地的骨浆;好些运气的家伙们,侥幸留下半具全尸,被那带着骑士下劈力量以及重剑本身重量的一击,便削去了半个脑袋,血肉、脑浆飞溅开,浇在旁人的身上。

    没有过多的停留,这些个重甲骑士一路砍杀,几个呼吸之间就穿透了二三百个来家武士构成的包围,来到轩辕岚面前。

    骑士们在他们的头领身前圈回马身,将重剑入鞘,在马背上的皮囊内取出弩弓,已经上弦的箭矢在骑士们扣下机簧的同时,飞一般冲向那些惊恐不安的来家武士。血光飞溅,在武士人群中间又倒下十几个人,吓得一众来家武士继续拥挤着向后退去。

    可是,轩辕岚为自己的手下们所配备的,并不是白虎大陆上那种射出一支箭矢,便要重新上箭的普通弩弓。这些骑士们手中拿着的,是轩辕岚通过方家的关系,所搞到的连弩,箭匣中一次可以放下十支弩箭,经过机关控制,骑士们只要拉开弓弦,就可以完成上箭的全部准备,进行下一次射击。

    三十多个骑士,三十多张连弩,总共三百多支弩箭射光后,能够站在这些骑士面前的来家武士,已经不足百人,当他们看到这些金属外壳的骑士们又一次抽出重剑的时候,每一个来家的武士都知道,他们的末日就在今天了。

    这时,只见轩辕岚站在一匹战马之上,手持一封盖了朱红大印的文书,高声道,“都住手,现在我手中拿着的,是节度使大人亲自发出的缉捕文书,命令我与夏大人缉拿赃官来宦臣,所有胆敢抵抗者,以叛逆论处。”

    本县的乡勇和衙役们不知所措的散开,相互看看,又瞧瞧地上几十具死尸,谁也不清楚,到底应该怎样去做。

    这时,都尉陈天侯向前一步,大声道,“轩辕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伪造节度使大人的命令……啊……”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支利箭插在他的嗓子上,将他射落马下,身子抽动几下,便再无声息。

    轩辕岚冷冷的扫视一圈周遭的人群,厉声道,“陈天侯违抗朝廷令旨,现已射杀,还有谁想用自己的性命,试试朝廷的法度?”

    众乡勇们胆战心惊,不知谁第一个将兵器扔在地下,为其他人开了一个头,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过后,所有参加围攻的乡勇与衙役们,都扔掉了手中的兵器。

    轩辕岚将目光射向来宦臣,话音还是那么冷冰冰的道,“罪犯来宦臣,你还想顽抗到底么?”

    来宦臣坐在马上,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轩辕小子,你以为凭借一张假造的文书,就可以骗得我下马就缚么?你少做梦了,我这就进京告状去。”

    “大胆,无知逆贼,死到临头仍不悔改,来人,给我杀,任何敢于阻挡的人,通通击毙。”轩辕岚大怒,右手挥指向来宦臣。

    就在轩辕岚话音未落,那些个金属骑士已经催动马匹,借着他们与来家武士之间的十余丈距离,稍稍加速,便冲入了那些个来家武士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