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烹鸡成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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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的威望，殷震弘是明白的。最多做个偏安的侯爷，了不得给自己加个王爵。要号令天下却要难些。
虚云禅师随即解释道：“洛室新亡，民心还是有的。如果侯爷拥立皇子，以天子之名号令天下，那就是应当应份的。若是有人不从，尽可以天子之名讨之，这是大义。有了名义，自然就便于行事了。”
“那要是天下鼎定之后呢？”殷震弘有些不解。
若是复国成功了，他最多也就是个功臣，皇帝还是人家的。他不是等于给人家做嫁衣裳了吗？
“复国之功，首在于您，以此功酬您一个王爵，应不应该？”虚云禅师继续循循善诱的问道。
殷震弘点了点头，不过他的志向可不是一个王爵。
虚云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得了王爵，架空朝廷，继续以天子之名号令天下，虽非君王胜似君王。惠民天下，取信于民。待水到渠成之时，受禅称帝不还是您一句话的事吗？”
受禅！
这两个字仿佛拨云见日一般给殷震弘指出了一条通天大道。
殷震弘立即站起身对虚云禅师深躬一礼，说道：“禅师真高人，谢禅师教我！”
“呵呵！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我就当是个传信之人罢了。您家自有高人不用谢我！”虚云禅师连连摆手，笑着对殷震弘说了这么一番话。
殷震弘心里也很开心，随即对虚云禅师自谦道：“小儿自幼流浪在外，多亏禅师教导，才有今日。改日我必为我佛重塑金身……”
“慢来……那佛塑金身是佛的事情，老衲最近的确手头有些紧，侯爷若是不吝，可给些钱财让老衲花销花销……”没想到虚云禅师竟然真就给他化起布施来了。
“呃……来人，给禅师送上五百金！”殷震弘随即叫来大管家殷诚吩咐了一声。
虚云禅师带着打秋风来的五百金回去了。殷震弘想了想，先不忙定论，他要去见见两位皇子。这拥立之事，虽然已经定了。但拥立哪一位皇子却要费一番思量。至少不能拥立一位将来会跟他对着干的。
皇子洛宁和洛诚等人到了原州之后，殷震弘独辟了一个院子让他们赞助。
这院子里除了纳延哲之外就只有四个孩子。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安置他们，所以殷震弘只是吩咐殷诚给这院子派了两个丫鬟一个小厮。
这些低级仆役看着侯爷也没派管事来负责，自然是觉得这里住的人是不被重视的。所以平时能躲懒就躲懒。殷震弘来的时候，院子里连树叶都没人扫，纳延哲一个武将拿着把扫把在扫地，看上去甚是凄凉。
“纳延将军，怎么你自己在做这些粗活？院子里的仆役呢？”殷震弘心里有些不满，怎么这些下人竟然会这样，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镇北侯仁德之名全叫他们给败坏了！
“闲着也是闲着，不妨事的！”纳延哲自然知道，如今自己等人是寄人篱下，又怎么会计较这些讨人嫌呢。殷震弘问，他还少不得给这些仆役打打马虎眼。
可偏偏这时候，二皇子洛诚走了出来。对殷震弘说道：“镇北侯！你府中的下人不懂尊卑，不知礼数，对我们如此欺凌。莫非都是您调唆的？”
殷震弘的脸上立刻有些挂不住了。一个黄口小儿就这么以皇子身份来教训他。他好歹也是一方镇侯。如今这里可是殷家的地盘。
看着殷震弘面色不豫，纳延哲对洛诚说道：“二殿下，您不在书房念书出来做什么？今天还有两百大字要写呢！”
“哼！”洛诚一甩袖子就回屋里去了。
纳延哲这才对殷震弘抱歉的说道：“侯爷您别生气，二殿下是小孩子脾气，今天可能心情不好……呵呵”
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恩！府中仆役的确有些不像话，我会严加斥责的。”殷震弘没看到洛宁，随即问道，“皇长子呢？”
“大殿下在后院，不知道弄什么，不许我去看。”纳延一家都是忠君忠出来的死脑筋。对这两个皇子有时候真是没什么办法。
殷震弘起身说了句：“我去瞧瞧！”
就这样走了！纳延哲想到刚刚洛诚对他不敬的样子，心中有些忐忑。此地可是原州，全是殷家的兵，也再不会有宽恒和薛悠儿来救他们了。若是有什么不测……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不禁有些焦虑起来。
殷震弘走到后院，只听见远远的就有一个小丫头在喊着：“宁哥！你真棒，这个……真香！什么时候能吃呢？”
等他走近些，的确闻道一股扑鼻的异香。
再凑近些，这才发现，原来皇长子洛宁正和那小丫头萱儿肩并肩地蹲着。他们的面前生了一堆火。但这堆火中却有一股异香传来。
“大殿下，您这是弄什么呢？”殷震弘凑近了小声地问了一句。
他这一问把两人吓了一跳。洛宁转头看着殷震弘吓得话都不说了。而那萱儿则笑着凑到殷震弘身边问道：“伯伯，您怎么一直都没来啊？宁哥在给我做鸡吃呢？”
鸡？
殷震弘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那堆火。
洛宁有些做贼心虚地老实招认了：“侯爷见谅，萱儿说要吃点好吃的……我……我就偷了您家的鸡！”
“哈哈哈哈！”殷震弘一阵大笑，笑得洛宁的心更虚了。转头看了一眼萱儿那丫头。都是这馋死鬼，嚷嚷着要吃好东西。原本想着侯府这么大，偷一只鸡不会被发现的。可还没开吃呢，本主就找上门了！
“伯伯，这鸡是我偷的，您别怪宁哥，要罚就罚萱儿好了！”萱儿还是很够义气的，见洛宁看她，她就索性把偷鸡的事情揽到自己头上。
“你叫萱儿？”这个小丫头自从在鱼鳞沟见过一回，殷震弘并没有放在心上。今天看着她，他恍惚着想起了另一个小女孩。
“哥！我要那只大鸟！帮我射下来！”
“哥！我要骑马！”
“哥！我去和亲！”
如萱，你还好吗？
殷震弘将萱儿搂在怀里，眼睛不禁有些湿润。这时一股焦糊的味道出现了。洛宁反应很快地将一个圆圆的东西推出了火堆。随后熄灭了那火，有很熟练地拿了块石头对那圆球砸了两下。
圆球裂开了，一股扑鼻的异香立刻吸引了萱儿的关注。从殷震弘怀里挣开之后，她立刻跑到洛宁身边。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洛宁从那圆球中掏出一个荷叶包来。
竟然真的有只鸡！
殷震弘不解地走过去，看着两个半大孩子，洛宁的手上和衣服上沾染这泥巴。他明白了，这是将鸡包裹在了荷叶里然后外面糊上湿泥以火烤之。遂成如此异香扑鼻的美食。如此烹鸡之法十分简便。难为他一个皇子竟然能想出这种方法。
“伯伯，这个是您家的鸡，给你吃个鸡腿，您就别怪我们了！行吗？”小丫头递过来一只鸡腿，竟是要收买他！
殷震弘被这两位弄得是哭笑不得。无奈只得接过这只鸡腿，吃了一口，确实很香！
回头再看看洛宁满脸的泥巴样子，再想起在前面遇到的洛诚。心中心意已定。要拥立就拥立皇长子洛宁，这皇子生性胆小懦弱，而且有些不务正业。对于殷震弘来说确实是最佳的傀儡人选。
洛宁正在和萱儿品尝这美味的“叫化鸡”，却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烹了一只鸡，就成了皇帝了。
乾安六年十二月十二，隆冬。
洛宣宗长子洛宁在原州即位，号武宗。宣告天下，沿用先帝年号，同时封原州都护殷震弘为原国公，加太子太傅衔，领大司马。
同时准驸马殷昊之请将在上京增设景山卫。上京改称景州，设为景山卫所驻地。依殷昊的荐表任命水易寒为景州都护府长史。贾演为景山卫军指挥使，贾源为景山卫军中郎将兼铁剑关镇守使。
而殷昊则加封为景国公，加太子太保衔，领景州都护。
殷家一门两国公，同时还成了扶保帝胄的功臣。如此一来那些心向故国的民众自然是向着景州和原州两地投奔。景州的发展得到了最急需的人口资源。
“国公，关于景山卫和景州的军制民制，卑职有些不成熟的想法……”水易寒是第一个来向殷昊道喜的。当然礼数完了之后该谈些正事，这些事情，他已经谋划了一阵了。
“易寒，我们师兄弟之间还要讲这些客套吗？还和以前一样称呼我公子就可以了！不然我不舒服……”殷昊没容他说下去，先把这些名份礼数什么的先定了。这不但是对于水易寒，更对于他有着很深的意义。
他可不愿成为孤家寡人！
“公子……”水易寒的眼眶有些湿润。他知道殷昊今天的这话，就是告诉他，今后殷昊将以国士待他。有了殷昊这份诚意，水易寒又怎么能不竭尽所能地辅佐他呢？
随后水易寒给殷昊提出了他拟定的景山卫和景州的军制民制方略。
景州辖下所有民户，包括图勒卫特部的部民和原来上京留驻的马伊族戍民还有洛国逃难来的难民全部合编为三个旗部：苍龙旗部以青色为帜，白虎旗部以白色为帜，玄豹旗部以黑色为帜。这三旗部民按照农、牧、工、商、渔、猎六业区分，编籍入册。以户基准，每户有丁者，则纳粮出丁，如孤寡无丁之户应选无妻之丁结合成户，或者嫁为妻妾并入丁户。这叫“摊丁入户法”。
旗民平时从业谋生，但所有在册之丁需定时参与编练，战时编为镇卫军团。择其优者组建近卫军团，近卫军团为常备军，不得从事民业。近卫军属免粮免徭。
三旗部民百户为一录，设录领；千户为一佐，设佐领；万户为一尉，设尉领。旗部设掌旗。旗部所辖之尉无定数。旗吏管民政，录领以有军功之荣军选任。佐领自录领中选任，掌旗由都护府选任。另置督旗使，监督各旗官吏。
听着水易寒这集合了中原和草原两者特色的民制，殷昊不禁有些出神，若是照此实施，寓兵于民以旗代部，真正是将草原民族和中原民族融合的一种尝试。
“军制呢？”殷昊插话问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对于自己的威望，殷震弘是明白的。最多做个偏安的侯爷，了不得给自己加个王爵。要号令天下却要难些。
虚云禅师随即解释道：“洛室新亡，民心还是有的。如果侯爷拥立皇子，以天子之名号令天下，那就是应当应份的。若是有人不从，尽可以天子之名讨之，这是大义。有了名义，自然就便于行事了。”
“那要是天下鼎定之后呢？”殷震弘有些不解。
若是复国成功了，他最多也就是个功臣，皇帝还是人家的。他不是等于给人家做嫁衣裳了吗？
“复国之功，首在于您，以此功酬您一个王爵，应不应该？”虚云禅师继续循循善诱的问道。
殷震弘点了点头，不过他的志向可不是一个王爵。
虚云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得了王爵，架空朝廷，继续以天子之名号令天下，虽非君王胜似君王。惠民天下，取信于民。待水到渠成之时，受禅称帝不还是您一句话的事吗？”
受禅！
这两个字仿佛拨云见日一般给殷震弘指出了一条通天大道。
殷震弘立即站起身对虚云禅师深躬一礼，说道：“禅师真高人，谢禅师教我！”
“呵呵！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我就当是个传信之人罢了。您家自有高人不用谢我！”虚云禅师连连摆手，笑着对殷震弘说了这么一番话。
殷震弘心里也很开心，随即对虚云禅师自谦道：“小儿自幼流浪在外，多亏禅师教导，才有今日。改日我必为我佛重塑金身……”
“慢来……那佛塑金身是佛的事情，老衲最近的确手头有些紧，侯爷若是不吝，可给些钱财让老衲花销花销……”没想到虚云禅师竟然真就给他化起布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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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云禅师带着打秋风来的五百金回去了。殷震弘想了想，先不忙定论，他要去见见两位皇子。这拥立之事，虽然已经定了。但拥立哪一位皇子却要费一番思量。至少不能拥立一位将来会跟他对着干的。
皇子洛宁和洛诚等人到了原州之后，殷震弘独辟了一个院子让他们赞助。
这院子里除了纳延哲之外就只有四个孩子。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安置他们，所以殷震弘只是吩咐殷诚给这院子派了两个丫鬟一个小厮。
这些低级仆役看着侯爷也没派管事来负责，自然是觉得这里住的人是不被重视的。所以平时能躲懒就躲懒。殷震弘来的时候，院子里连树叶都没人扫，纳延哲一个武将拿着把扫把在扫地，看上去甚是凄凉。
“纳延将军，怎么你自己在做这些粗活？院子里的仆役呢？”殷震弘心里有些不满，怎么这些下人竟然会这样，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镇北侯仁德之名全叫他们给败坏了！
“闲着也是闲着，不妨事的！”纳延哲自然知道，如今自己等人是寄人篱下，又怎么会计较这些讨人嫌呢。殷震弘问，他还少不得给这些仆役打打马虎眼。
可偏偏这时候，二皇子洛诚走了出来。对殷震弘说道：“镇北侯！你府中的下人不懂尊卑，不知礼数，对我们如此欺凌。莫非都是您调唆的？”
殷震弘的脸上立刻有些挂不住了。一个黄口小儿就这么以皇子身份来教训他。他好歹也是一方镇侯。如今这里可是殷家的地盘。
看着殷震弘面色不豫，纳延哲对洛诚说道：“二殿下，您不在书房念书出来做什么？今天还有两百大字要写呢！”
“哼！”洛诚一甩袖子就回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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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府中仆役的确有些不像话，我会严加斥责的。”殷震弘没看到洛宁，随即问道，“皇长子呢？”
“大殿下在后院，不知道弄什么，不许我去看。”纳延一家都是忠君忠出来的死脑筋。对这两个皇子有时候真是没什么办法。
殷震弘起身说了句：“我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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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震弘走到后院，只听见远远的就有一个小丫头在喊着：“宁哥！你真棒，这个……真香！什么时候能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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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
殷震弘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那堆火。
洛宁有些做贼心虚地老实招认了：“侯爷见谅，萱儿说要吃点好吃的……我……我就偷了您家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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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伯，这鸡是我偷的，您别怪宁哥，要罚就罚萱儿好了！”萱儿还是很够义气的，见洛宁看她，她就索性把偷鸡的事情揽到自己头上。
“你叫萱儿？”这个小丫头自从在鱼鳞沟见过一回，殷震弘并没有放在心上。今天看着她，他恍惚着想起了另一个小女孩。
“哥！我要那只大鸟！帮我射下来！”
“哥！我要骑马！”
“哥！我去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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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震弘将萱儿搂在怀里，眼睛不禁有些湿润。这时一股焦糊的味道出现了。洛宁反应很快地将一个圆圆的东西推出了火堆。随后熄灭了那火，有很熟练地拿了块石头对那圆球砸了两下。
圆球裂开了，一股扑鼻的异香立刻吸引了萱儿的关注。从殷震弘怀里挣开之后，她立刻跑到洛宁身边。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洛宁从那圆球中掏出一个荷叶包来。
竟然真的有只鸡！
殷震弘不解地走过去，看着两个半大孩子，洛宁的手上和衣服上沾染这泥巴。他明白了，这是将鸡包裹在了荷叶里然后外面糊上湿泥以火烤之。遂成如此异香扑鼻的美食。如此烹鸡之法十分简便。难为他一个皇子竟然能想出这种方法。
“伯伯，这个是您家的鸡，给你吃个鸡腿，您就别怪我们了！行吗？”小丫头递过来一只鸡腿，竟是要收买他！
殷震弘被这两位弄得是哭笑不得。无奈只得接过这只鸡腿，吃了一口，确实很香！
回头再看看洛宁满脸的泥巴样子，再想起在前面遇到的洛诚。心中心意已定。要拥立就拥立皇长子洛宁，这皇子生性胆小懦弱，而且有些不务正业。对于殷震弘来说确实是最佳的傀儡人选。
洛宁正在和萱儿品尝这美味的“叫化鸡”，却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烹了一只鸡，就成了皇帝了。
乾安六年十二月十二，隆冬。
洛宣宗长子洛宁在原州即位，号武宗。宣告天下，沿用先帝年号，同时封原州都护殷震弘为原国公，加太子太傅衔，领大司马。
同时准驸马殷昊之请将在上京增设景山卫。上京改称景州，设为景山卫所驻地。依殷昊的荐表任命水易寒为景州都护府长史。贾演为景山卫军指挥使，贾源为景山卫军中郎将兼铁剑关镇守使。
而殷昊则加封为景国公，加太子太保衔，领景州都护。
殷家一门两国公，同时还成了扶保帝胄的功臣。如此一来那些心向故国的民众自然是向着景州和原州两地投奔。景州的发展得到了最急需的人口资源。
“国公，关于景山卫和景州的军制民制，卑职有些不成熟的想法……”水易寒是第一个来向殷昊道喜的。当然礼数完了之后该谈些正事，这些事情，他已经谋划了一阵了。
“易寒，我们师兄弟之间还要讲这些客套吗？还和以前一样称呼我公子就可以了！不然我不舒服……”殷昊没容他说下去，先把这些名份礼数什么的先定了。这不但是对于水易寒，更对于他有着很深的意义。
他可不愿成为孤家寡人！
“公子……”水易寒的眼眶有些湿润。他知道殷昊今天的这话，就是告诉他，今后殷昊将以国士待他。有了殷昊这份诚意，水易寒又怎么能不竭尽所能地辅佐他呢？
随后水易寒给殷昊提出了他拟定的景山卫和景州的军制民制方略。
景州辖下所有民户，包括图勒卫特部的部民和原来上京留驻的马伊族戍民还有洛国逃难来的难民全部合编为三个旗部：苍龙旗部以青色为帜，白虎旗部以白色为帜，玄豹旗部以黑色为帜。这三旗部民按照农、牧、工、商、渔、猎六业区分，编籍入册。以户基准，每户有丁者，则纳粮出丁，如孤寡无丁之户应选无妻之丁结合成户，或者嫁为妻妾并入丁户。这叫“摊丁入户法”。
旗民平时从业谋生，但所有在册之丁需定时参与编练，战时编为镇卫军团。择其优者组建近卫军团，近卫军团为常备军，不得从事民业。近卫军属免粮免徭。
三旗部民百户为一录，设录领；千户为一佐，设佐领；万户为一尉，设尉领。旗部设掌旗。旗部所辖之尉无定数。旗吏管民政，录领以有军功之荣军选任。佐领自录领中选任，掌旗由都护府选任。另置督旗使，监督各旗官吏。
听着水易寒这集合了中原和草原两者特色的民制，殷昊不禁有些出神，若是照此实施，寓兵于民以旗代部，真正是将草原民族和中原民族融合的一种尝试。
“军制呢？”殷昊插话问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