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皇极门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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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殷昊和往常一样上早朝。他出发的时候天刚蒙蒙亮，跟着他一起上朝的，除了十来个侍卫之外就只有宽恒。一切都似乎和往常一样。只不过在往宫中去的路上，宽恒似乎有些不安地频频往四周张望着。
“宽恒，你这是做什么？继续走！”殷昊看出了宽恒的不安举动，随即沉声低喝道。
宽恒也意识到了自己这样的行为举止有些异常，随即双腿夹了夹坐骑跟了上来。虽然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但宽恒的心里依然有些七上八下的。
凌晨的时候，他被叫到殷昊的寝殿。他到的时候只有他的副手靳池和殷昊两人在场。对于靳池的身份，宽恒并不清楚。但他知道靳池仅只是在玄狼卫挂个名而已。实际上靳池应该是负责一些其他事务的。靳池掌管的事情，宽恒是不会也不能去打听的。但子时刚过殷昊就把他叫来，显然是有大事商量。
随后靳池说得那些事情，宽恒听了之后，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护着殷昊离开原都。今天这事情简直是比当初他在霸州护着殷如萱和奇鞑逃离都要凶险。
可接下来殷昊却沉着冷静地安排好了一切，宽恒的任务就是明天跟在殷昊身边保护他的安全。当然在适当的机会，他得到了殷昊的授权可以断然出手。其他的事情都由靳池去联络处置。
宽恒看了一眼殷昊，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慌乱，镇定如常。这就不由得让宽恒感佩了。其实以宽恒的实力，护着殷昊一人离开原州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当年他在洛都不也一样在千军万马之中护着洛宁等三位皇子皇女突出重围了。不过相对来说今天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因为今天对方的目标是殷昊本人。他不能失败，任何的疏失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要说殷昊心里没什么波动，其实也不完全对。他心里虽然并不紧张，但却十分的感慨。他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事情竟然发展到了这一步。殷永和殷泰是他血肉同胞的兄弟。他一直在忍受退让，可他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两个骨肉至亲的兄弟非要置他于死地方肯罢休。他曾经想过索性离开原都带着妻儿隐逸田园算了。但今天的事情不是他隐退就可以解决的。他若是退了，那就坐实了与母妃通奸的罪名。
这是对他莫大的侮辱，他可以放弃一切，但他不能忍受他们将这样的罪名栽赃在他头上。对于靳池提出的趁机反制一劳永逸地解决办法。起初他是坚决反对的。他想着如果能先控制住局面将事情的真相查清楚公之于众，应该可以在保全殷永和殷泰性命的前提下解决一切争端。
但靳池的一句话却让他彻底打消了念头——“家丑不可外扬！”
这件事情即便是殷震弘原本的想法也仅仅只是将殷昊所有的职司撤了之后圈禁起来，真正的理由应该是不会对外宣布的。而殷昊要洗脱罪名则必须大张旗鼓地查证所有的事情。这样一来就只能是两败俱伤，殷家出了这样的丑事还不让外人看笑话？
只有政争夺嫡一条路可走了。后世的史书上不会有殷泰做的那些事情，真正的事实真相也必须随时间的淡忘而被人遗忘。即便是背负一个骨肉相残夺嫡争位的罪名，也总好过让殷震弘戴一顶绿帽子强吧！
而另一边殷永和殷泰在东宫汇合之后，从东边往皇极门过来。皇极门是进宫的第一道正门。从这里进三道宫门就是进行早朝的乾元殿了。
皇极门和永安门的禁卫总领何砾阳是徐文业的部下，虎威卫校尉出身。殷永昨天晚上让殷泰带着自己的手令去找他的时候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好了。皇极门内乾元殿外的那道朝阳门是由鹰骑军把守的，对于安萨科这个人，殷永并不放心。所以将行动地点放在皇极门是他唯一的选择。
从皇极门到第二道宫门永安门是一片空旷的广场，两边是六部司官的值房。这里也是举行大朝时那些低品级官员列队朝觐的地方。按照计划在值房里，何砾阳的部下将事先埋伏好，等殷昊一行进入之后，左右杀出，连同皇极门的守卫全力围杀殷昊和他属下的侍卫。
殷永和殷泰一行带着近百名东宫和庆王府的侍卫，其中还有十人是殷永豢养在东宫的源修高手，这十人各个都是源杰阶层的高手，虽说比殷昊的实力要弱一点。但十人围攻殷永绝对有把握将殷昊杀死。当他们即将抵达皇极门的时候，殷永远远的看到有人从皇极门进宫。他心中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殷永立刻催马赶了过去，到皇极门的时候，他没有看见何砾阳，只有一个副领带兵守门。殷永随即问道：“前面刚刚谁过去了？”
“禀太子，是景王殿下……殿下今天来得早了点。”这个副领微笑着对殷永回禀了一声。
殷泰一听殷昊已经过去了，正准备赶紧进门的时候，殷永却一把拦住了他。殷永的心里从东宫出来就一路直打鼓，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仔细看了看这个副领随即问道：“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小的陈修，前天刚从徐大人的近卫调过来，今天才第一天上值。”陈修笑着回道。
殷永听说他是徐文业的近卫，虽然放心了些，但还是有些狐疑问道：“何砾阳呢？”
“何大人今天在永安门值守。”陈修的对答非常沉稳。
这时殷泰在一旁催促道：“大哥，我们快进去吧！何砾阳见不到你是不会动……”
他正准备说“动手”的时候，被殷永瞪了一眼。这件事情只有何砾阳知道是殷永的吩咐。这个陈修，他们都不认识，自然是不能当着他的面说什么的。
按照原定计划，何砾阳安排好所有的埋伏之后，应该是在皇极门等候殷永的。他昨天虽然答应了殷泰，但他也提出了条件，没有见到太子，他是不会发动攻击的。他必须确认这是太子下得命令才行。
他们昨晚上计划的好好的，殷永和殷泰提前赶到皇极门，何砾阳见到殷永之后，下达最后的指令。等殷昊进入皇极门的时候，他们就在这皇极门和永安门之间围杀他。可没想到今天殷昊却提前到了。还赶在了他们的前面进了皇极门。
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殷永在殷泰的催促之下还是往皇极门内走了进去。三人都是皇子，都是经过殷震弘特许可以宫城骑马的。而他们的那些部下则只能下马跟在殷永殷泰身后步行进入。可就在殷永和殷泰一行刚刚进入皇极门的时候，他们就听到身后一声沉重的关门声。
皇极门关上了。
殷泰并没有发觉出这其中的异常。但殷永的心头却突然感觉不妙，他立刻拨马回撤，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按照原定计划何砾阳应该是见到殷永之后才会发动。可如今殷永还没见到何砾阳，这皇极门却迫不及待的关上了。这其中透着一股诡异。
“太子殿下请留步！”就在这时殷昊出现了，他高声叫住了殷永。
殷永回过身来冷冷地看着远处骑在马上的弟弟，他沉声问道：“昊弟！你想做什么？”
“大哥！老三做的好事，你明明知道。父亲错怪了我，你却不出面说出实情。”殷昊平静地话语在殷永听来却字字惊心，“这还不算，父亲的旨意没让你在皇极门给我设埋伏吧？”
他竟然都知道了，连老三做的那么隐秘的事情，他都知道！
殷永突然有种自己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的感觉。这一切是不是殷昊早就策划好的？他转头看了一眼殷泰，殷泰被他这么一看，立刻辩白道：“不是我！我没对任何人说过！”
三兄弟之间此事的交谈，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明白了。殷永和殷泰密谋的事情，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而现在殷昊却一清二楚。除了殷泰泄露消息，殷永没有任何可以怀疑的对象了。因为另一个知情人就是他自己。
昨天靳池接到密报说殷震弘要让殷永圈禁自己。当时他还在纳闷为什么会出现如此诡异的事情，姜夷和人私通为什么殷震弘会怀疑到他头上，而且似乎是有了非常确凿的证据。消息的来源虽然是殷震弘的心腹左右，但他也不知道殷震弘发现九龙佩的事情。对于实情自然也知之不多。
可随后洛月匆匆找到他，将徐梓桐的信转交给了他之后，殷昊就全明白了。不但明白了，还知道了殷永准备在皇极门伏杀他的所有阴谋。也正是徐梓桐的这封信让靳池说出了那句“家丑不可外扬”的话，彻底坚定了殷昊临急应变断然处置的决心。
殷永却不知道是自己的妻子将他送上了这条不归路。他此时的怀疑对象是他身边的殷泰。这时他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伊尔黛夫人的形象。
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一直以来殷泰对他和殷昊的截然不同的表现让他一度将这个事实忘记了。
殷泰见殷永一直死死地盯着他似乎是在怀疑他和殷昊合谋引他上当一样。为了表示自己的真实立场，殷泰摘下了弓箭。但是他太紧张了，虽然他们这对亲兄弟势同水火，但殷泰在面对殷昊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的紧张。殷泰的弓箭竟然拉不开弓也搭不上箭。
殷永一把夺过殷泰手中的箭，一支鸣镝带着破空的啸声射了出去。按照事先的约定，这支鸣镝就是发动攻击的讯号。殷永虽然现在不知道何砾阳方面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左右值房里是不是还有事先安排好的伏兵。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这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了。
随着殷永的鸣镝划破皇极门清晨浓重的雾气——皇极门之变，被拉开了大幕。
第二天一早，殷昊和往常一样上早朝。他出发的时候天刚蒙蒙亮，跟着他一起上朝的，除了十来个侍卫之外就只有宽恒。一切都似乎和往常一样。只不过在往宫中去的路上，宽恒似乎有些不安地频频往四周张望着。
“宽恒，你这是做什么？继续走！”殷昊看出了宽恒的不安举动，随即沉声低喝道。
宽恒也意识到了自己这样的行为举止有些异常，随即双腿夹了夹坐骑跟了上来。虽然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但宽恒的心里依然有些七上八下的。
凌晨的时候，他被叫到殷昊的寝殿。他到的时候只有他的副手靳池和殷昊两人在场。对于靳池的身份，宽恒并不清楚。但他知道靳池仅只是在玄狼卫挂个名而已。实际上靳池应该是负责一些其他事务的。靳池掌管的事情，宽恒是不会也不能去打听的。但子时刚过殷昊就把他叫来，显然是有大事商量。
随后靳池说得那些事情，宽恒听了之后，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护着殷昊离开原都。今天这事情简直是比当初他在霸州护着殷如萱和奇鞑逃离都要凶险。
可接下来殷昊却沉着冷静地安排好了一切，宽恒的任务就是明天跟在殷昊身边保护他的安全。当然在适当的机会，他得到了殷昊的授权可以断然出手。其他的事情都由靳池去联络处置。
宽恒看了一眼殷昊，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慌乱，镇定如常。这就不由得让宽恒感佩了。其实以宽恒的实力，护着殷昊一人离开原州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当年他在洛都不也一样在千军万马之中护着洛宁等三位皇子皇女突出重围了。不过相对来说今天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因为今天对方的目标是殷昊本人。他不能失败，任何的疏失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要说殷昊心里没什么波动，其实也不完全对。他心里虽然并不紧张，但却十分的感慨。他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事情竟然发展到了这一步。殷永和殷泰是他血肉同胞的兄弟。他一直在忍受退让，可他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两个骨肉至亲的兄弟非要置他于死地方肯罢休。他曾经想过索性离开原都带着妻儿隐逸田园算了。但今天的事情不是他隐退就可以解决的。他若是退了，那就坐实了与母妃通奸的罪名。
这是对他莫大的侮辱，他可以放弃一切，但他不能忍受他们将这样的罪名栽赃在他头上。对于靳池提出的趁机反制一劳永逸地解决办法。起初他是坚决反对的。他想着如果能先控制住局面将事情的真相查清楚公之于众，应该可以在保全殷永和殷泰性命的前提下解决一切争端。
但靳池的一句话却让他彻底打消了念头——“家丑不可外扬！”
这件事情即便是殷震弘原本的想法也仅仅只是将殷昊所有的职司撤了之后圈禁起来，真正的理由应该是不会对外宣布的。而殷昊要洗脱罪名则必须大张旗鼓地查证所有的事情。这样一来就只能是两败俱伤，殷家出了这样的丑事还不让外人看笑话？
只有政争夺嫡一条路可走了。后世的史书上不会有殷泰做的那些事情，真正的事实真相也必须随时间的淡忘而被人遗忘。即便是背负一个骨肉相残夺嫡争位的罪名，也总好过让殷震弘戴一顶绿帽子强吧！
而另一边殷永和殷泰在东宫汇合之后，从东边往皇极门过来。皇极门是进宫的第一道正门。从这里进三道宫门就是进行早朝的乾元殿了。
皇极门和永安门的禁卫总领何砾阳是徐文业的部下，虎威卫校尉出身。殷永昨天晚上让殷泰带着自己的手令去找他的时候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好了。皇极门内乾元殿外的那道朝阳门是由鹰骑军把守的，对于安萨科这个人，殷永并不放心。所以将行动地点放在皇极门是他唯一的选择。
从皇极门到第二道宫门永安门是一片空旷的广场，两边是六部司官的值房。这里也是举行大朝时那些低品级官员列队朝觐的地方。按照计划在值房里，何砾阳的部下将事先埋伏好，等殷昊一行进入之后，左右杀出，连同皇极门的守卫全力围杀殷昊和他属下的侍卫。
殷永和殷泰一行带着近百名东宫和庆王府的侍卫，其中还有十人是殷永豢养在东宫的源修高手，这十人各个都是源杰阶层的高手，虽说比殷昊的实力要弱一点。但十人围攻殷永绝对有把握将殷昊杀死。当他们即将抵达皇极门的时候，殷永远远的看到有人从皇极门进宫。他心中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殷永立刻催马赶了过去，到皇极门的时候，他没有看见何砾阳，只有一个副领带兵守门。殷永随即问道：“前面刚刚谁过去了？”
“禀太子，是景王殿下……殿下今天来得早了点。”这个副领微笑着对殷永回禀了一声。
殷泰一听殷昊已经过去了，正准备赶紧进门的时候，殷永却一把拦住了他。殷永的心里从东宫出来就一路直打鼓，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仔细看了看这个副领随即问道：“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小的陈修，前天刚从徐大人的近卫调过来，今天才第一天上值。”陈修笑着回道。
殷永听说他是徐文业的近卫，虽然放心了些，但还是有些狐疑问道：“何砾阳呢？”
“何大人今天在永安门值守。”陈修的对答非常沉稳。
这时殷泰在一旁催促道：“大哥，我们快进去吧！何砾阳见不到你是不会动……”
他正准备说“动手”的时候，被殷永瞪了一眼。这件事情只有何砾阳知道是殷永的吩咐。这个陈修，他们都不认识，自然是不能当着他的面说什么的。
按照原定计划，何砾阳安排好所有的埋伏之后，应该是在皇极门等候殷永的。他昨天虽然答应了殷泰，但他也提出了条件，没有见到太子，他是不会发动攻击的。他必须确认这是太子下得命令才行。
他们昨晚上计划的好好的，殷永和殷泰提前赶到皇极门，何砾阳见到殷永之后，下达最后的指令。等殷昊进入皇极门的时候，他们就在这皇极门和永安门之间围杀他。可没想到今天殷昊却提前到了。还赶在了他们的前面进了皇极门。
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殷永在殷泰的催促之下还是往皇极门内走了进去。三人都是皇子，都是经过殷震弘特许可以宫城骑马的。而他们的那些部下则只能下马跟在殷永殷泰身后步行进入。可就在殷永和殷泰一行刚刚进入皇极门的时候，他们就听到身后一声沉重的关门声。
皇极门关上了。
殷泰并没有发觉出这其中的异常。但殷永的心头却突然感觉不妙，他立刻拨马回撤，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按照原定计划何砾阳应该是见到殷永之后才会发动。可如今殷永还没见到何砾阳，这皇极门却迫不及待的关上了。这其中透着一股诡异。
“太子殿下请留步！”就在这时殷昊出现了，他高声叫住了殷永。
殷永回过身来冷冷地看着远处骑在马上的弟弟，他沉声问道：“昊弟！你想做什么？”
“大哥！老三做的好事，你明明知道。父亲错怪了我，你却不出面说出实情。”殷昊平静地话语在殷永听来却字字惊心，“这还不算，父亲的旨意没让你在皇极门给我设埋伏吧？”
他竟然都知道了，连老三做的那么隐秘的事情，他都知道！
殷永突然有种自己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的感觉。这一切是不是殷昊早就策划好的？他转头看了一眼殷泰，殷泰被他这么一看，立刻辩白道：“不是我！我没对任何人说过！”
三兄弟之间此事的交谈，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明白了。殷永和殷泰密谋的事情，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而现在殷昊却一清二楚。除了殷泰泄露消息，殷永没有任何可以怀疑的对象了。因为另一个知情人就是他自己。
昨天靳池接到密报说殷震弘要让殷永圈禁自己。当时他还在纳闷为什么会出现如此诡异的事情，姜夷和人私通为什么殷震弘会怀疑到他头上，而且似乎是有了非常确凿的证据。消息的来源虽然是殷震弘的心腹左右，但他也不知道殷震弘发现九龙佩的事情。对于实情自然也知之不多。
可随后洛月匆匆找到他，将徐梓桐的信转交给了他之后，殷昊就全明白了。不但明白了，还知道了殷永准备在皇极门伏杀他的所有阴谋。也正是徐梓桐的这封信让靳池说出了那句“家丑不可外扬”的话，彻底坚定了殷昊临急应变断然处置的决心。
殷永却不知道是自己的妻子将他送上了这条不归路。他此时的怀疑对象是他身边的殷泰。这时他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伊尔黛夫人的形象。
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一直以来殷泰对他和殷昊的截然不同的表现让他一度将这个事实忘记了。
殷泰见殷永一直死死地盯着他似乎是在怀疑他和殷昊合谋引他上当一样。为了表示自己的真实立场，殷泰摘下了弓箭。但是他太紧张了，虽然他们这对亲兄弟势同水火，但殷泰在面对殷昊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的紧张。殷泰的弓箭竟然拉不开弓也搭不上箭。
殷永一把夺过殷泰手中的箭，一支鸣镝带着破空的啸声射了出去。按照事先的约定，这支鸣镝就是发动攻击的讯号。殷永虽然现在不知道何砾阳方面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左右值房里是不是还有事先安排好的伏兵。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这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了。
随着殷永的鸣镝划破皇极门清晨浓重的雾气——皇极门之变，被拉开了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