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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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中看到那一幕，钟火麟暗中摇头，绕过两位经理换一条道路，抢先回到办公室。其他人都回齐了，就他们一直不见踪影，又不知上哪儿玩了。
钟火麟觉得口渴，去茶水间倒了杯茶，出来的时候，忽然发现魏宏光正弯着腰趴在总经理办公室的窗外，似乎在偷听什么。这小子初来咋到不知死活，居然敢这样干？
钟火麟本来应该不会干这样的事情，但一时间不知哪条筋抽了，竟也悄悄走过去，缩在魏宏光的身后，而张敏和刘一萍在伏案工作，都没察觉。
一阵语声传出来，张传富和汪明月在说话。
汪明月说：“有几家老顾客都打来电话询问，能不能在十一活动中顺便帮他们宣传宣传。”
张传富说：“既然都是老顾客，如果他们的赞助还可以的话，就考虑考虑吧……”
汪明月截口说：“但推广部的计划书还没出来，我们不知道到时具体的方案，很难预料能不能算上他们。”
张传富点点头，“嗯嗯，所以尽快让推广部做出计划书才是当务之急……两位经理呢？他们有什么提议？”
汪明月耸耸肩膀，表示没有。
“让他们进来一下，我亲自问问。”
“呵呵，暂时没见他们回来。”
“这个……”
“张总，自从两位经理暂代推广部经理之后，近来工作越来越……唉，您身为总经理，是不是应该……嗯？”
“唉！”张传富在叹气。
“张总，不是我说他们的坏话，我们商场三楼、六楼居然还有空的铺位没租出去，而且有些商户反映，他们的店铺存在各种各样的小问题，有的是空调滴水，有的是光线欠足，还有一些其他的我都记录下来了。”
“哦，好的，这些都是……”
“都是两位经理份内的事情。张总，他们经常报销数额不小的接待费用，但真的没什么实际性的工作成绩。”
“唉，他们也确实懒了些。”
“那么……”
“他们都是经理身份，要骂他们我实在骂不出口。”
“张总，你是一位很尊重下属的好上司，但可惜你有两个不尊重上司的下属，应该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你的底线了。”
“难道真的劈头盖脸骂去？”
“啪！”听来是手掌拍桌面的声音。汪明月居然当面拍张传富的桌子，这下连钟火麟和魏宏光都吓了一跳。
“你……”张传富显然吃了一惊。
汪明月认真地说：“张总，这就叫做——气势！”
张传富一愣，“气势？”
“嗯，不用直接骂人的，只要让他们感到你在发火就足够了。”
“哦？”
“你只管说平时该说的话，加重语气借助手势，他们会明白的。”
房间沉默一阵，忽然又是“啪”地一声，接着汪明月说：“对，就是这样。”张传富哈哈一笑，“拍桌子倒也挺爽……”
“啪！”
“张总好有气势。”
张传富高兴了，“嗯，立即帮我打电话喊他们回来开会。”
“是，张总。”
魏宏光很机灵，转身就走，不料钟火麟在身后，两人顿时撞个正着。
“哎呀……”
“你……”
魏宏光推开钟火麟急急再走，钟火麟也撒腿就走，刚走出几步，就听到汪明月威严的声音：“都站住。”
魏宏光和钟火麟都感到尴尬，站住了。
汪明月望着两人，问：“怎么回事？”
魏宏光眼珠一转，举起手中的文件，说：“刚帮张总复印了文件。”
汪明月问：“既然复印了文件，为什么不交给张总，而要走回头？”
“呃……”魏宏光迟疑一下，“突然记起好像漏了一页。”
“哼！”汪明月转头盯着钟火麟。钟火麟心中一慌，赶紧说：“我来找张总……想问一下关于工作上的事情。”
“什么事情？”
钟火麟心念急转，说：“我对公司的一些大客户还不熟悉，本来想问问两位经理的，但他们不在。”
汪明月盯着他好几秒钟，才说：“为什么要大客户的资料？”
“因为……刚刚两位经理和我说，让我也参与十一活动计划，所以……”
“他们让你也写计划书？”
“是的。”
汪明月沉默了一会儿，“不用问张总了，十一推广活动是我们自己的活动，不论客户大小，都必须得兼顾，单单考虑大客户的话，计划无疑是失败的。”
钟火麟赶紧点头，“是，是，明白了。”
汪明月又望了两人一眼，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钟火麟和魏宏光都松了一口气，也连忙走开。
汪明月扫了几眼张敏和刘一萍，问：“他们来多久了？”
张敏说：“不知道。”
刘一萍回答：“没注意。”
“哼。”汪明月脸色一沉。
两个女孩子都有点惊慌的样子。
汪明月又说：“把你们的经理都叫回来，张总准备在十五分钟后开会。”
“是。”
“是。”
过了一会儿，张敏说：“月姐，陈经理的电话打不进去。”
“再打！”
“是。”
刘一萍说：“月姐，谢经理说他和陈经理在见客，一时回不来。”
汪明月的眼神一凛，“不回来也得回来，就说是张总的命令。”
“是，我再打。”
汪明月心中生气，面沉如水。
过了大半个小时，公司开会。
椭圆形大会议桌的顶端，当然坐着张传富总经理，左边是秘书汪明月，对下坐着刘一萍和张敏，依次是李绍雄、罗伟国、钟火麟。而右边空荡荡地，两位经理还没到。
大家正在沉默，脸上表情不一。
汪明月轻轻叹气：“张总，我们把会议推迟了又推迟，他们答应在三点十五分回来的，现在……”
张传富一皱眉头，说：“岂有此理！”手掌“啪”地一声就拍在桌面上。
张敏和刘一萍吓了一跳，惊疑地交换了一个眼色，似乎想不到总经理这么威风。汪明月的嘴角微微划起一道弧线，朝张传富送去一个赞赏的目光。钟火麟心想：“嘿嘿，这个张总经理，竟真的要秘书来教？”
忽然会议室大门打开，两位经理终于现身了。陈志东哈哈笑着说：“各位，不好意思，迟了点。”
汪明月说：“两位经理真是大忙人啊，为了公司奔奔波波，几个小时才抽得空出来开会……”
谢展鹏拉开椅子坐下，一瞪眼说：“我们当然是为了公司奔波，难道你以为我们去玩儿？”
陈志东也坐下，冷笑说：“就是嘛！”
汪明月淡淡一笑，望了一眼张传富，说：“今天的临时会议，主要就是商议十一假期推广活动事宜，不知两位经理有没有什么计划？”她当然知道他们没计划，只要他们稍一推诿，张传富就有机会拍桌子示威了。
两位经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谢展鹏忽然一拍桌子大喝：“岂有此理！”大家一惊，齐齐看着他。他继续说：“我们一天到晚那么辛苦，刚刚才搞定一份租约，十月份的事情一时哪顾得上？”
陈志东忽然也一拍桌子大喝：“岂有此理！我们劳心劳力，居然没人知道也没人欣赏！”
谢展鹏又一拍桌子：“岂有此理！我们谈了几个小时，口水都干了，要不是对方的秘书动作慢，我早就回来了。”说完把一份文件放在桌面上，又说：“张总，六楼其中一间空店铺，刚刚租了出去，而莱顿克公司那边答应，一个星期之内和我们签订合约，也进驻商场。”
张传富吃惊地望着他，还没说什么话表示，陈志东狠狠地再拍桌子，大声说：“七个商铺出现的各种问题，已经基本搞定。唉，那些工人真是岂有此理，要不是我全程监督着，或许还得拖上几天。”他嘻嘻一笑，“张总，目前我们手头上的工作基本完成了，可以着手十月推广活动的计划。”
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张传富和汪明月，更是吃惊得接不上话来。
陈志东和谢展鹏得意地交换一个眼色，齐齐端起桌面的咖啡喝了一口。谢展鹏故意大皱眉头，朝刘一萍说：“岂有此理！你怎么搞的？咖啡都凉了！”
刘一萍慌了，赶紧站起来说：“对不起谢经理，我立即帮你换。”
张敏也站起来说：“陈经理，我帮你换过一杯来。”
两位经理更加得意，笑嘻嘻地。
汪明月的眼珠转了几转，忽然狠狠地盯着钟火麟。钟火麟大惊，慌忙摇头，心想：“肯定是宏光事先告密给他们，可不关我的事。”
张传富呆了一会儿，轻轻咳嗽几声，望着汪明月。他本来想拍桌子发威的，不料样样被两位经理抢在头先，这下可不知怎么办了。
汪明月勉强一笑，“两位经理为公司的事情尽心尽力，真是令人敬佩。”
谢展鹏哈哈一笑说：“那当然，如果像你一样老坐在办公室打字冲咖啡，哪有成绩？”
陈志东也笑着说：“不错，当然得靠我们去努力嘛！”
汪明月暗暗恼怒，没吱声。
张传富打了个哈哈，说：“两位经理对公司的贡献，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嗳，说回这个十一长假的推广活动……”
陈志东说：“十一长假加上中秋节，对我们商场十分重要，虽然我作为庶务部的经理，平时十分忙碌，但既然和租务部同时兼顾推广部，拟定计划是应当尽力的。”
谢展鹏也说：“唉，碰巧九月份有很多商铺需要谈续约的事情……不过志东说得对，我们之前开会也说了，多忙也得搞定这个计划。”
张敏和刘一萍重新冲了咖啡进来，大家就静了一下。
无意中看到那一幕，钟火麟暗中摇头，绕过两位经理换一条道路，抢先回到办公室。其他人都回齐了，就他们一直不见踪影，又不知上哪儿玩了。
钟火麟觉得口渴，去茶水间倒了杯茶，出来的时候，忽然发现魏宏光正弯着腰趴在总经理办公室的窗外，似乎在偷听什么。这小子初来咋到不知死活，居然敢这样干？
钟火麟本来应该不会干这样的事情，但一时间不知哪条筋抽了，竟也悄悄走过去，缩在魏宏光的身后，而张敏和刘一萍在伏案工作，都没察觉。
一阵语声传出来，张传富和汪明月在说话。
汪明月说：“有几家老顾客都打来电话询问，能不能在十一活动中顺便帮他们宣传宣传。”
张传富说：“既然都是老顾客，如果他们的赞助还可以的话，就考虑考虑吧……”
汪明月截口说：“但推广部的计划书还没出来，我们不知道到时具体的方案，很难预料能不能算上他们。”
张传富点点头，“嗯嗯，所以尽快让推广部做出计划书才是当务之急……两位经理呢？他们有什么提议？”
汪明月耸耸肩膀，表示没有。
“让他们进来一下，我亲自问问。”
“呵呵，暂时没见他们回来。”
“这个……”
“张总，自从两位经理暂代推广部经理之后，近来工作越来越……唉，您身为总经理，是不是应该……嗯？”
“唉！”张传富在叹气。
“张总，不是我说他们的坏话，我们商场三楼、六楼居然还有空的铺位没租出去，而且有些商户反映，他们的店铺存在各种各样的小问题，有的是空调滴水，有的是光线欠足，还有一些其他的我都记录下来了。”
“哦，好的，这些都是……”
“都是两位经理份内的事情。张总，他们经常报销数额不小的接待费用，但真的没什么实际性的工作成绩。”
“唉，他们也确实懒了些。”
“那么……”
“他们都是经理身份，要骂他们我实在骂不出口。”
“张总，你是一位很尊重下属的好上司，但可惜你有两个不尊重上司的下属，应该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你的底线了。”
“难道真的劈头盖脸骂去？”
“啪！”听来是手掌拍桌面的声音。汪明月居然当面拍张传富的桌子，这下连钟火麟和魏宏光都吓了一跳。
“你……”张传富显然吃了一惊。
汪明月认真地说：“张总，这就叫做——气势！”
张传富一愣，“气势？”
“嗯，不用直接骂人的，只要让他们感到你在发火就足够了。”
“哦？”
“你只管说平时该说的话，加重语气借助手势，他们会明白的。”
房间沉默一阵，忽然又是“啪”地一声，接着汪明月说：“对，就是这样。”张传富哈哈一笑，“拍桌子倒也挺爽……”
“啪！”
“张总好有气势。”
张传富高兴了，“嗯，立即帮我打电话喊他们回来开会。”
“是，张总。”
魏宏光很机灵，转身就走，不料钟火麟在身后，两人顿时撞个正着。
“哎呀……”
“你……”
魏宏光推开钟火麟急急再走，钟火麟也撒腿就走，刚走出几步，就听到汪明月威严的声音：“都站住。”
魏宏光和钟火麟都感到尴尬，站住了。
汪明月望着两人，问：“怎么回事？”
魏宏光眼珠一转，举起手中的文件，说：“刚帮张总复印了文件。”
汪明月问：“既然复印了文件，为什么不交给张总，而要走回头？”
“呃……”魏宏光迟疑一下，“突然记起好像漏了一页。”
“哼！”汪明月转头盯着钟火麟。钟火麟心中一慌，赶紧说：“我来找张总……想问一下关于工作上的事情。”
“什么事情？”
钟火麟心念急转，说：“我对公司的一些大客户还不熟悉，本来想问问两位经理的，但他们不在。”
汪明月盯着他好几秒钟，才说：“为什么要大客户的资料？”
“因为……刚刚两位经理和我说，让我也参与十一活动计划，所以……”
“他们让你也写计划书？”
“是的。”
汪明月沉默了一会儿，“不用问张总了，十一推广活动是我们自己的活动，不论客户大小，都必须得兼顾，单单考虑大客户的话，计划无疑是失败的。”
钟火麟赶紧点头，“是，是，明白了。”
汪明月又望了两人一眼，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钟火麟和魏宏光都松了一口气，也连忙走开。
汪明月扫了几眼张敏和刘一萍，问：“他们来多久了？”
张敏说：“不知道。”
刘一萍回答：“没注意。”
“哼。”汪明月脸色一沉。
两个女孩子都有点惊慌的样子。
汪明月又说：“把你们的经理都叫回来，张总准备在十五分钟后开会。”
“是。”
“是。”
过了一会儿，张敏说：“月姐，陈经理的电话打不进去。”
“再打！”
“是。”
刘一萍说：“月姐，谢经理说他和陈经理在见客，一时回不来。”
汪明月的眼神一凛，“不回来也得回来，就说是张总的命令。”
“是，我再打。”
汪明月心中生气，面沉如水。
过了大半个小时，公司开会。
椭圆形大会议桌的顶端，当然坐着张传富总经理，左边是秘书汪明月，对下坐着刘一萍和张敏，依次是李绍雄、罗伟国、钟火麟。而右边空荡荡地，两位经理还没到。
大家正在沉默，脸上表情不一。
汪明月轻轻叹气：“张总，我们把会议推迟了又推迟，他们答应在三点十五分回来的，现在……”
张传富一皱眉头，说：“岂有此理！”手掌“啪”地一声就拍在桌面上。
张敏和刘一萍吓了一跳，惊疑地交换了一个眼色，似乎想不到总经理这么威风。汪明月的嘴角微微划起一道弧线，朝张传富送去一个赞赏的目光。钟火麟心想：“嘿嘿，这个张总经理，竟真的要秘书来教？”
忽然会议室大门打开，两位经理终于现身了。陈志东哈哈笑着说：“各位，不好意思，迟了点。”
汪明月说：“两位经理真是大忙人啊，为了公司奔奔波波，几个小时才抽得空出来开会……”
谢展鹏拉开椅子坐下，一瞪眼说：“我们当然是为了公司奔波，难道你以为我们去玩儿？”
陈志东也坐下，冷笑说：“就是嘛！”
汪明月淡淡一笑，望了一眼张传富，说：“今天的临时会议，主要就是商议十一假期推广活动事宜，不知两位经理有没有什么计划？”她当然知道他们没计划，只要他们稍一推诿，张传富就有机会拍桌子示威了。
两位经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谢展鹏忽然一拍桌子大喝：“岂有此理！”大家一惊，齐齐看着他。他继续说：“我们一天到晚那么辛苦，刚刚才搞定一份租约，十月份的事情一时哪顾得上？”
陈志东忽然也一拍桌子大喝：“岂有此理！我们劳心劳力，居然没人知道也没人欣赏！”
谢展鹏又一拍桌子：“岂有此理！我们谈了几个小时，口水都干了，要不是对方的秘书动作慢，我早就回来了。”说完把一份文件放在桌面上，又说：“张总，六楼其中一间空店铺，刚刚租了出去，而莱顿克公司那边答应，一个星期之内和我们签订合约，也进驻商场。”
张传富吃惊地望着他，还没说什么话表示，陈志东狠狠地再拍桌子，大声说：“七个商铺出现的各种问题，已经基本搞定。唉，那些工人真是岂有此理，要不是我全程监督着，或许还得拖上几天。”他嘻嘻一笑，“张总，目前我们手头上的工作基本完成了，可以着手十月推广活动的计划。”
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张传富和汪明月，更是吃惊得接不上话来。
陈志东和谢展鹏得意地交换一个眼色，齐齐端起桌面的咖啡喝了一口。谢展鹏故意大皱眉头，朝刘一萍说：“岂有此理！你怎么搞的？咖啡都凉了！”
刘一萍慌了，赶紧站起来说：“对不起谢经理，我立即帮你换。”
张敏也站起来说：“陈经理，我帮你换过一杯来。”
两位经理更加得意，笑嘻嘻地。
汪明月的眼珠转了几转，忽然狠狠地盯着钟火麟。钟火麟大惊，慌忙摇头，心想：“肯定是宏光事先告密给他们，可不关我的事。”
张传富呆了一会儿，轻轻咳嗽几声，望着汪明月。他本来想拍桌子发威的，不料样样被两位经理抢在头先，这下可不知怎么办了。
汪明月勉强一笑，“两位经理为公司的事情尽心尽力，真是令人敬佩。”
谢展鹏哈哈一笑说：“那当然，如果像你一样老坐在办公室打字冲咖啡，哪有成绩？”
陈志东也笑着说：“不错，当然得靠我们去努力嘛！”
汪明月暗暗恼怒，没吱声。
张传富打了个哈哈，说：“两位经理对公司的贡献，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嗳，说回这个十一长假的推广活动……”
陈志东说：“十一长假加上中秋节，对我们商场十分重要，虽然我作为庶务部的经理，平时十分忙碌，但既然和租务部同时兼顾推广部，拟定计划是应当尽力的。”
谢展鹏也说：“唉，碰巧九月份有很多商铺需要谈续约的事情……不过志东说得对，我们之前开会也说了，多忙也得搞定这个计划。”
张敏和刘一萍重新冲了咖啡进来，大家就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