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彩小说网 > 亿万彩王混都市 > 第51章认识红毛哥

第51章认识红毛哥

作者:再等我十年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红楼梦夜的命名术全职艺术家斗破苍穹魔道祖师赘婿浅阳最强狂兵最强狂兵叶辰萧初然

一秒记住【多彩小说网 www.dctxt.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钟火麟决心追求方怀玉,谁也不能动摇他的想法。无论是两位经理刁难也好,还是方怀玉误会也好,他都决定了。

    但是,这个世界真的很奇怪,当有一天你想做一件事的时候,上天就会和你开玩笑,然后让你离开……

    这天,钟火麟在上班,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看,赶紧接通说:“陈经理,你好。”

    陈美蓉回总公司开会,却把其中一份文件漏掉没带上,让钟火麟立即送去。钟火麟当然义不容辞,向汪明月说明理由,去汽车站坐车。

    总公司在另外一个大都市,广南市,两个小时的车程。钟火麟去到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陈美蓉还有事情要办,便让他自己活动,住一晚再回家。

    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有一晚的假期,干些什么好呢?他开了房间,吃了饭洗了澡,便到外边闲逛。霓虹灯一个接着一个在闪烁,忽然有一个招牌吸引了他:杆霸桌球城。

    嘿,合他的胃口了。即使没有对手,他也准备自己开一张桌子玩玩解闷。乘坐电梯上了五楼,一进去,忽然发现十几个人正围着一张桌子。他知道是有高手在对战,顿时兴致大发,悄悄挤了过去。

    正有两个年轻人在操杆。一人染着红头发戴着粗银项链,很新潮的样子。他旁边依偎着一名少女,头发用发胶打得奇形怪状,身上穿的衣服五颜六色,年纪轻轻的却化了浓浓的艳妆,一看就知道属于什么“非主流”那类。另一人瘦瘦削削鼻子高耸,脸色苍白苍白的,好像许久没晒过太阳,又像被吸血鬼吸干了血。

    这时瘦青年在击球,只见他嘴角微微翘起,蛮潇洒自信的表情。

    “啵”地一杆,他就将一颗红球击落袋子。母球缓缓滚动正滚在黑球侧边,对着尾袋非常接近适位,实在漂亮。他随手又是一杆,黑球落袋,母球反弹大力撞开其他红球。

    钟火麟心中喝彩:“好,果然是高手,母球的位置十分好!”

    “啪、啵……”一阵响,瘦青年连续击打十一杆,杆杆落球,除了红色球之外,其余都是进黑球或蓝球,得分很高。

    钟火麟瞧得眼睛亮了,暗自赞叹:“厉害,居然使出了香蕉球和回旋球,这人不简单呀!”想起自己的球技也不错,不知能不能与他相比较?不禁有些手掌发痒,跃跃欲试。

    瘦青年终于停杆,得意地笑了笑,说:“红毛哥,到你了。”

    红毛哥沉着脸哼了一声,双眼定定地瞧着桌面,身子一动不动。原来瘦青年的球技相当老练,虽然没能继续进球,但已经把母球藏在尾袋附近,卡在蓝色球和黄色球之间,形成了一个障碍球,也就是斯诺克。

    蓝色球在左,黄色球在对上靠右,虽然不是卡得很死,但母球要想从中而过,只怕不能,也没有人愿意冒这个险。

    旁观的人都觉佩服,不知不觉走动脚步绕过去细细测量,看母球够不够位置冲出来。

    “哎呀,差点点。”

    “可以穿过去吗?”

    “反弹行吗?”

    “按照我的看法,怎么打也得撞球犯规。”

    ……

    红毛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时拿不定主意。眼下桌面上的红球只剩下最后一个,两人分数相差挺远,如果强行击打的话,不但犯规扣分,而且撞开了色球为对方制造机会。但如果直接把母球击落袋,对方在开球区能轻易把红球搞定,估计然后一杆到底。

    无论怎么打,似乎都是输定了。

    瘦青年悠哉悠哉地吸了一口烟,说:“红毛哥,怎样?”

    红毛哥冷冷地说:“怎样关你屁事,不能想想的?”

    瘦青年说:“可以想,只管慢慢想,哈哈。”

    那个非主流少女大声接口了:“排骨你少嚣张!”

    一个叫红毛,一个叫排骨,外号倒也贴切得很。排骨耸耸肩膀没出声反驳,脸上荡漾着得意的表情。

    红毛走过去弯腰瞅了瞅,又侧腰看了看,始终难以下手,不禁轻轻叹气,“没办法了,母球直接入袋吧。”

    排骨哈哈大笑,忽然有个声音弱弱地说:“不用,这球还有的救……”

    “嗯?”

    “吓?”

    “什么?”

    大家纷纷转头顺着看去,说话的正是钟火麟。他不是多嘴的人,但见猎心喜实在忍不住了。这时那么多人看着他,他才想起孤身在外不宜多事,转身想走。

    “等等!”

    “别走!”

    红毛和排骨居然一起喊住了他。

    红毛问:“这球真有的救?”

    排骨问:“要是救不了怎么办?”

    钟火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迟疑着,最终他低声问:“你们是不是在赌?”他曾经试过厉害,心里忌惮得很。

    红毛说:“赌又怎样,不赌又怎样?”

    钟火麟说:“如果赌的话,就算了,如果不赌的话,让我来试试。”

    红毛狐疑地打量着钟火麟,问:“你行?”

    钟火麟笑笑,“应该行。”

    排骨说:“原本是没赌的,但现在赌了,就赌这球。”

    钟火麟慌忙说:“我不赌博的……”

    排骨一瞪眼,“谁让你多嘴,你好神气吗?”

    钟火麟暗暗叫苦,没出声。

    排骨悻悻地哼了声,“很厉害?好,我倒要瞧瞧,那就赌小点,你输了的话结帐算了。”

    钟火麟心想:“结帐问题不大,谁让我多嘴呢?”于是转身拿起球杆,沾上滑石粉抹了抹,慢慢站好位置。

    旁观者又多了好几个,围得水泄不通,人人都不出声静静看着,几乎都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这球真够空间穿过去?”

    有人轻轻点头,想:“看样子,他的技术不错,这球或许真的有救。”有人面含冷笑,想:“臭小子胡吹大气想碰运气?得罪了这些地痞可不是闹着玩的。”

    打桌球最主要的是什么?眼力。

    钟火麟的眼力无疑是极为准确的,他有这个天赋,普通人根本无法相比,所以他打球十分厉害。

    他没什么嗜好,就喜欢打桌球。从中学开始,他就不可抑制地爱上了它,越打越顺手,越打技术越好。但是,在大学的时候,他沾上了歪风邪气,以为能靠打球赚点外快,却差点陷入赌博的深渊。在一次与高手的对决中,他输了,输得很惨……

    他已经戒了大半年,现在一拿起球杆,哪种充实、有力的感觉顿时马上回来了,就像英雄重生、魔王复苏一样。

    这球他已经准确地测量过,可以毫厘之差穿过去,没问题。问题在于出手稳不稳、定不定!

    “呼……”他调整呼吸,轻轻地抚摸着球杆,目光炯炯地盯着桌面。三球之间的空隙越来越清晰,清晰得连球上细微的损花都能看见。

    他张开双腿蹲下马步,上身缓缓弯曲,左手托起了球杆。这都是必须的步骤,他的架势一拉开,不知怎地无形中就生出了一股威猛的气度——像大山一样沉凝的气度,似乎风吹雨打也不能动摇他分毫!

    红毛哥的眼睛亮了,满脸的兴奋。其他人不禁暗暗称奇,隐隐间觉得这个“臭小子”果然有两下子。

    这时只听“啵”地一声响,球杆击打在母球之上。

    钟火麟已经是老手了,本来心里还觉得挺不安挺紧张的,但一握上了枪杆盯住了母球,不知为什么整个人都进入了状态。他的手很稳,肌肉却在放松,他的心很重视,情绪却一点都不波动。这,正是一种专心致志、聚精会神的极佳表现。

    稳稳的,利落的,枪杆如毒蛇吐信般点出。母球从蓝色、黄色两球之间闪电般穿过,再碰撞到红色球上——果然成功了!

    “好!”有人猛地鼓掌。其他人喧然大哗,喝彩不断。

    排骨瞪大了眼睛,红毛眯起了眼睛。排骨张大了嘴巴,没吸完的香烟掉下地面,红毛紧紧抿着嘴唇,翘起两道明显的弧线,接着轻轻掏出香烟。

    非主流女孩尖叫着跳起来,喊:“噢,噢……”指着钟火麟说:“强,强,真强!”钟火麟羞涩地笑笑,偷偷环视一圈,感到很自豪。

    女孩又喊:“排骨,认输没?给钱!”

    排骨愣了会儿,说:“屁话,给什么钱?”

    女孩说:“输了不认?”

    排骨大怒,“输个屁,你才输了。”忽然弯腰瞄了瞄,一枪杆捅出,把红球撞入了尾袋。钟火麟只是把刚才的斯诺克破掉而已,并没有得分。

    女孩也大怒,“你耍赖!”

    排骨不理,接着又把绿球打入中袋,然后扭头看看分数,才冷冷地说:“他赢了我的打赌,但我赢了红毛的球局,要付钱也是红毛付,关我屁事!”

    旁人轰然大笑,女孩怔住,红毛没作声。

    排骨虽说表面上赢了,却一点也没高兴的样子,他惊异地盯着钟火麟看了又看,喃喃地说:“不可能,不可能……”悻悻然一扔枪杆,大步离去。

    女孩说:“嗳嗳,你……”红毛一把拦住她,“算了。”转头盯着钟火麟说:“兄弟,谢谢了,来,坐下喝一杯。”

    旁边有小桌子,三人坐下,服务员送上了啤酒。

    红毛说:“很少见你上来啊,第一次?”

    钟火麟点点头,“刚逛到附近,便上来看看。”

    “这么说来,你是发烧友?”

    “不不,闲时玩一下而已。”

    两人相视一笑,举杯喝酒。钟火麟做了那么久业务员,口才当然变好了,虽然和红毛初次见面,倒也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别看红毛流里流气的,竟颇为健谈。那个女孩一直默不出声,静坐着。

    这时两人又干了一杯,红毛说:“这个场子呢,高手还不多,我知道有个地方,那才是真正的高手林立。”

    钟火麟一听,立即问:“哪里?”

    红毛微微一笑,“是‘帝豪’俱乐部。”

    钟火麟其实不知道地点,唯有哦了一声。

    “怎样,去过没有?”

    “没呢。”

    “我知道今晚有个高手在摆擂台,要不要去试试?”

    “摆擂台?那就是下注的形式那种?”

    “对啊。”

    钟火麟赶紧摇头,“我不去了,我不赌博的。”

    红毛说:“叫你去看看而已,又不是叫你赌博,怕什么?”

    钟火麟想了想,眉头紧紧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