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各有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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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梅经理前来敬酒，曹和平询问道：“梅经理，龙凤厅里是哪一路的神仙啊？”
这是他的老习惯，只要是到了饭店吃饭，就会打听最好包厢里的客人是谁。
如果碰上需要巴结的对象，就会凑过去敬上一杯酒。
“曹局长，那儿是张家在请客。”梅经理附在他耳朵上说。
曹和平也低声说：“是‘鸿运集团’的张家吗？”
梅经理点了点头，没有吱声。
“是张家哪一位？请的哪一方神仙？”曹和平追问了一句。
“张总来了一帮省城的同行。”梅经理回答道。
说完这话，他就拔腿走人。作为商家，他这样的做法，也是不符合商业道德的。
“龙凤厅”里，欢声笑语，兴高采烈。
‘鸿运集团’的老总张雪曼，正在这儿接待省城的女同行，或者是同行的夫人。
当年开始做房地产的时候，张家的生意在全省来说，根本排不上趟，只能羡慕的看着省城那些大佬在呼风唤雨。
这么多年过去了，张家的“鸿运集团”，在全省也有了很高的地位。有同行提出要搞年会的时候，张雪曼就大包大揽了下来。
这么一大笔的支出费用，对如今的张雪曼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只是为了不让外人看出自己外强中干的底细，她必须要把这个场面给撑起来。
借着这个机会，让润江金融界好好看看自己的实力。
张雪曼让儿子过来当陪客，是想让儿子能够熟悉全省房地产行业的大佬。
要不是这样，罗之谦肯定会留在方家那边吃晚饭。虽说是去小饭店，也不能让林天明那家伙占了便宜。
这样的事情，让罗之谦心中很不是滋味。特别是想到袁语梦刚才透露的消息，更是觉得有些郁闷。
张玉富将曹和平的意思告诉方晓蕾，目的是想把自己从矛盾之中脱开。让张家去与曹和平打官司，省得自己夹在中间为难。
张玉富这么随便一说，却激起了方晓蕾的倔脾气。
既然姓曹的想要整治自己，无论如何，姑奶奶也得要到女子警队走上这么一遭。
方晓蕾可不知道，不但是曹和平想把自己送到女子警队去。就连陈浩然，也是同样的念头。
打扫卫生结束的时候，袁语梦说出了曹和平想要对方晓蕾进行报复的事。
听到这样的消息，林天明当场就发了火，说是明天早晨就去找曹和平算账去。
罗之谦也发了狠，一定得找曹和平讨上一个公道。坐在酒席桌旁，他也一直在想着这么一件事。
由于心不在焉，整个酒席场上，他只能是强打笑脸，陪着妈妈的同行喝了几杯酒。
张雪曼的那些女客人，一个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看到这么一个帅哥坐在旁边，都在起劲地逗乐。
有的问他是不是有了恋人，有的逗他是不是要找一个秘密女人，还有的干脆大胆地毛遂自荐。
闹来闹去，闹得罗之谦这么一个“花中王子”，也出现了面孔通红的状况。
到了最后，张雪曼也有些看不下去，发出警告说：“再这样戏弄我的儿子，接下来的活动，就不让我儿子参加啰。”
这样的警告，对这么一帮处于虎狼之年的女子来说，根本不能发挥任何作用。
有些大胆的夫人，更是戏谑地嘲讽说：“张总，你把之谦藏在家中，莫非是想搞母子恋嘛。”
这种口无遮拦的语言，非但没有引起反感与指责，反而引起了所有客人的一通狂笑。
“疯子，统统都是疯子。”脸皮很厚的张雪曼，也只得是有些无奈何地笑骂了一声。
就在罗之谦有些难以下台的时候，门外来了救兵。
“张总，听说你们在这儿接待朋友，我老曹来敬上一杯酒。”曹和平的声音在门口就响了起来。
见到是曹和平，罗之谦鼻孔眼儿里哼了一声。尽管是想要给对方打个招呼，心理上却还是有些无法转得过弯来。
听到这么一声哼，联想到儿子说的那些事情，张雪曼抿嘴笑了一笑。
她站起身来，给同学们介绍说：“这位是润江警察局的曹大局长。各位在润江地面上，不管碰到什么样的麻烦，只管找他算账就是。”
听她说得这么有趣，夫人们跟着起哄道：“这样好，在润江的安全，算是有了保障。”
“那我们在润江地面上，岂不可以横着走了嘛。”
“横着走的是螃蟹，我们可不会这么去做。不过嘛，我们要是找了男人嘛，还得要请曹局长高抬贵手才是。”
……
见到大家说得有趣，曹和平也陪着笑脸说：“既然大家都是张总的朋友，那就没说的啦。只要是在润江地面上，不管是碰上什么样的事，曹某人都能担待几分。当然喽，不包括杀人放火哟。”
“当然，当然，曹局长，我们也不是那样的人嘛。”
“行，喝酒。”
“喝酒。”
曹和平给客人们敬完酒后，又给张雪曼敬酒：“张总，我们也来走上一杯。”
“曹局，你还是先把我儿子的这杯酒给喝好了，我们再喝也不迟。”罗雪曼笑嘻嘻地说。
这样的要求不算过分，曹和平立即转过脸来，客气的说：“罗少爷，我敬你一杯酒。”
平常在社交场中，罗之谦看到这些官员来敬酒，都会乐呵呵的站起来，特别的好说话。
今天有点出乎意料，他只是哼了一声，双臂撑在桌面上，根本没有端起酒杯的意思。
换作是其他人如此不肯给面子，曹和平准会砸了酒杯。碰上了张家母子，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无论是从正治背景上来说，还是从经济实力上来，张家都不是曹和平所能得罪的人。
哪怕就是加上赵大康，也还是不敢得罪。更何况，赵大康绝对不会参加到这种行列之中。
“罗少爷，如果我老曹有什么不是之处，尽管说出来。嘿嘿，不管是打是罚，我老曹都认下了。”
作为一个大权在握的常务副局长，对一个富二代如此说话，可算是丢尽了面子。然而，罗之谦还是没有理睬。
听到曹和平说得如此诚恳，就连那帮客人也帮助劝说道：“之谦，你就给曹局长一个面子吧。”
这个时候，平素一直都好说话的罗之谦，也和方晓蕾一般，犯上了倔脾气。绷着个脸，就是不肯说话。
尴尬之中的曹和平，有些难以下台。
这时，他发现张雪曼坐在一旁抿嘴而笑。心中一亮，连忙求援道：“张总，快点帮个忙吧。”
“曹局长，这事可怪不得之谦，实在是你把之谦给得罪得太狠喽。”张雪曼乐呵呵地说。
看她笑的样子，就象是在看笑话似的。
见到如此表情，曹和平算是轻松了一些。应该说，是自己得罪了罗之谦。不过嘛，还算是能够缓和的地步。
“张总，还请你给我老曹指上一条明路吧。”曹和平陪着笑脸说。
“曹局长，看你这么一分诚意，我就给你说上一说。你嘛，曹大局长，是个跺脚就能地动山摇的大人物，干嘛要欺侮一个弱女子呐。”张雪曼调侃道。
这样的解释，把曹和平给闹得稀里糊涂，莫名其妙。要说欺侮女人的事，他确实做过不止一件、两件。
难道说，自己与罗少爷走到了一条道上了吗？不对啊，这几个月来，自己好像没有做那样的事。
“张总，你就别兜圈子啦。”曹和平实在是想不明白，只好腆着脸问道。
“方晓蕾，你记得这个人吧。”张雪曼淡淡的说了一句。
她这样的介入，要比儿子傻乎乎的与曹和平发生冲突，效果上好了不知有多少。
话分两头。
从现场撤退的叶小龙等人，刚一离开人堆，立即就分道而行。
叶小龙乘了梅东平的汽车，直接去了郊外的一处院落。
坐在屋子里品茗的马康乐，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抓着茶杯盖，轻轻拨开浮在水面上的茶沫，慢慢地饮下一口茶水。
然后再微阖双目，显出无比惬意的样子。
对于叶小龙和梅东平的进门，他根本没有在意。对他们出击的成果，更是没有问起。
梅东平长期跟随，早就已经习惯了马康乐的性格。难得有这么一种安闲的时候，一定会抓紧时间好好享受一番。
“小龙，你坐。”梅东平招呼一声，帮助泡好茶送了过来。
打斗了这么一场，叶小龙正好觉得有些口干。连忙端起茶杯，又觉得有些烫手。
眼睛一扫，发现旁边桌子上放着一箱矿泉水。走过去取上一瓶，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等他把瓶中水喝干的时候，马康乐正好睁开眼睛。
“小龙，没有被人察觉吧。”马康乐问了起来。
“没有，我这把大胡子，还有脸上那道伤痕，估计老妈也不敢认我这个儿子哩。”叶小龙有些得意地说。
“那就好，没有暴露行踪就好。要不然，接下来的戏就不好唱喽。”马康乐嘿嘿笑道。
“马先生，估计校长的人快要发疯了吧。”叶小龙说。
“那是当然。你们撤离的时候，就有人在现场发了疯的找你们。”马康乐得意地说。
看到马康乐如此得意，叶小龙忽有所动，连忙问道：“马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是的，我们的人在现场上发现了几个可疑的人。其中有一个，在你们打斗的时候，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幸亏我们的人挡得快，这才没让他们拍上你们的正面照片。”马康乐介绍说。
听到这么一说，叶小龙暗自心惊。
自己有着多年的战场经验，自认为也能多看几步变化。没有想得到，敌我双方都有高手在背后运作。
校长那一条线，不但安排人连连下手，还部署了人在现场观察。
马先生这一边也不示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每一步都能针锋相对，棋高一着。
就连在现场上的善后处理，也是妙手连连。不但破坏了对方的追查，反而找到了对方的破绽。
高手，绝对都是高手。
“马先生，对方是哪一路的人？”叶小龙发问道。
“是凤凰夜总会的人。”马康乐淡淡地回答说。
叶小龙眉头一皱，在这之前，已经证实了“云天会所”苟宜标是校长的人，如今又发现“凤凰夜总会”与校长也有瓜葛。
这么说起来，隐藏在背后的校长，完全都是动用这些浮在面上的垃圾在掀风鼓浪。
“马先生，假如我们现在对两个娱乐场所采取突击行动，不仅能斩断校长的魔爪，应该还能获取不少的罪证。”叶小龙想到了一个主意。
说完之后，他就目光如炬的看着马康乐。
马康乐端起茶杯，浅浅呷了一小口茶水。放下杯子后，这才点头说：“小龙，你出的主意不错。”
“那好哇，我们就来上一个趁热打铁，把他们来上个一锅端。”叶小龙兴奋地说。
马康乐摇了摇头说：“小龙，你能想到这一点，说明你是在开动脑筋。在这之前，我和陈局长也打过这样的主意。”
听到这话，叶小龙只觉得脸上一热。
是呀，自己都能想得到的主意，马康乐、陈浩然这样的资深刑警，怎么可能不会想到呢？
“小龙，我们没有采取行动。以前是因为赵大康的原因，即使想要这样去做，也不可能会有什么效果。如今的局面，虽说是陈浩然当家，也还没能完全控制局面。要想能够采取行动，还得过上一段时间。”马康乐解释说。
叶小龙理解了其中的苦衷。陈浩然手中没有可用的力量，再好的想法，也还会是空中楼阁。
“另外，我们也想借助眼前这个机会，能够多掌握一些校长的线索。免得铲除了两个帮派之后，就会彻底断了校长的线索。”马康乐补充说。
听了这样的介绍之后，叶小龙心中豁然开朗：“马先生，你的意思是说，即使采取了大规模的扫荡行动，也还是要留下一些找校长的种子，比如说温平那样的人。”
“不错，很有悟性。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能够省上好多力气。”马康乐开心的赞了一句。
看到梅经理前来敬酒，曹和平询问道：“梅经理，龙凤厅里是哪一路的神仙啊？”
这是他的老习惯，只要是到了饭店吃饭，就会打听最好包厢里的客人是谁。
如果碰上需要巴结的对象，就会凑过去敬上一杯酒。
“曹局长，那儿是张家在请客。”梅经理附在他耳朵上说。
曹和平也低声说：“是‘鸿运集团’的张家吗？”
梅经理点了点头，没有吱声。
“是张家哪一位？请的哪一方神仙？”曹和平追问了一句。
“张总来了一帮省城的同行。”梅经理回答道。
说完这话，他就拔腿走人。作为商家，他这样的做法，也是不符合商业道德的。
“龙凤厅”里，欢声笑语，兴高采烈。
‘鸿运集团’的老总张雪曼，正在这儿接待省城的女同行，或者是同行的夫人。
当年开始做房地产的时候，张家的生意在全省来说，根本排不上趟，只能羡慕的看着省城那些大佬在呼风唤雨。
这么多年过去了，张家的“鸿运集团”，在全省也有了很高的地位。有同行提出要搞年会的时候，张雪曼就大包大揽了下来。
这么一大笔的支出费用，对如今的张雪曼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只是为了不让外人看出自己外强中干的底细，她必须要把这个场面给撑起来。
借着这个机会，让润江金融界好好看看自己的实力。
张雪曼让儿子过来当陪客，是想让儿子能够熟悉全省房地产行业的大佬。
要不是这样，罗之谦肯定会留在方家那边吃晚饭。虽说是去小饭店，也不能让林天明那家伙占了便宜。
这样的事情，让罗之谦心中很不是滋味。特别是想到袁语梦刚才透露的消息，更是觉得有些郁闷。
张玉富将曹和平的意思告诉方晓蕾，目的是想把自己从矛盾之中脱开。让张家去与曹和平打官司，省得自己夹在中间为难。
张玉富这么随便一说，却激起了方晓蕾的倔脾气。
既然姓曹的想要整治自己，无论如何，姑奶奶也得要到女子警队走上这么一遭。
方晓蕾可不知道，不但是曹和平想把自己送到女子警队去。就连陈浩然，也是同样的念头。
打扫卫生结束的时候，袁语梦说出了曹和平想要对方晓蕾进行报复的事。
听到这样的消息，林天明当场就发了火，说是明天早晨就去找曹和平算账去。
罗之谦也发了狠，一定得找曹和平讨上一个公道。坐在酒席桌旁，他也一直在想着这么一件事。
由于心不在焉，整个酒席场上，他只能是强打笑脸，陪着妈妈的同行喝了几杯酒。
张雪曼的那些女客人，一个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看到这么一个帅哥坐在旁边，都在起劲地逗乐。
有的问他是不是有了恋人，有的逗他是不是要找一个秘密女人，还有的干脆大胆地毛遂自荐。
闹来闹去，闹得罗之谦这么一个“花中王子”，也出现了面孔通红的状况。
到了最后，张雪曼也有些看不下去，发出警告说：“再这样戏弄我的儿子，接下来的活动，就不让我儿子参加啰。”
这样的警告，对这么一帮处于虎狼之年的女子来说，根本不能发挥任何作用。
有些大胆的夫人，更是戏谑地嘲讽说：“张总，你把之谦藏在家中，莫非是想搞母子恋嘛。”
这种口无遮拦的语言，非但没有引起反感与指责，反而引起了所有客人的一通狂笑。
“疯子，统统都是疯子。”脸皮很厚的张雪曼，也只得是有些无奈何地笑骂了一声。
就在罗之谦有些难以下台的时候，门外来了救兵。
“张总，听说你们在这儿接待朋友，我老曹来敬上一杯酒。”曹和平的声音在门口就响了起来。
见到是曹和平，罗之谦鼻孔眼儿里哼了一声。尽管是想要给对方打个招呼，心理上却还是有些无法转得过弯来。
听到这么一声哼，联想到儿子说的那些事情，张雪曼抿嘴笑了一笑。
她站起身来，给同学们介绍说：“这位是润江警察局的曹大局长。各位在润江地面上，不管碰到什么样的麻烦，只管找他算账就是。”
听她说得这么有趣，夫人们跟着起哄道：“这样好，在润江的安全，算是有了保障。”
“那我们在润江地面上，岂不可以横着走了嘛。”
“横着走的是螃蟹，我们可不会这么去做。不过嘛，我们要是找了男人嘛，还得要请曹局长高抬贵手才是。”
……
见到大家说得有趣，曹和平也陪着笑脸说：“既然大家都是张总的朋友，那就没说的啦。只要是在润江地面上，不管是碰上什么样的事，曹某人都能担待几分。当然喽，不包括杀人放火哟。”
“当然，当然，曹局长，我们也不是那样的人嘛。”
“行，喝酒。”
“喝酒。”
曹和平给客人们敬完酒后，又给张雪曼敬酒：“张总，我们也来走上一杯。”
“曹局，你还是先把我儿子的这杯酒给喝好了，我们再喝也不迟。”罗雪曼笑嘻嘻地说。
这样的要求不算过分，曹和平立即转过脸来，客气的说：“罗少爷，我敬你一杯酒。”
平常在社交场中，罗之谦看到这些官员来敬酒，都会乐呵呵的站起来，特别的好说话。
今天有点出乎意料，他只是哼了一声，双臂撑在桌面上，根本没有端起酒杯的意思。
换作是其他人如此不肯给面子，曹和平准会砸了酒杯。碰上了张家母子，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无论是从正治背景上来说，还是从经济实力上来，张家都不是曹和平所能得罪的人。
哪怕就是加上赵大康，也还是不敢得罪。更何况，赵大康绝对不会参加到这种行列之中。
“罗少爷，如果我老曹有什么不是之处，尽管说出来。嘿嘿，不管是打是罚，我老曹都认下了。”
作为一个大权在握的常务副局长，对一个富二代如此说话，可算是丢尽了面子。然而，罗之谦还是没有理睬。
听到曹和平说得如此诚恳，就连那帮客人也帮助劝说道：“之谦，你就给曹局长一个面子吧。”
这个时候，平素一直都好说话的罗之谦，也和方晓蕾一般，犯上了倔脾气。绷着个脸，就是不肯说话。
尴尬之中的曹和平，有些难以下台。
这时，他发现张雪曼坐在一旁抿嘴而笑。心中一亮，连忙求援道：“张总，快点帮个忙吧。”
“曹局长，这事可怪不得之谦，实在是你把之谦给得罪得太狠喽。”张雪曼乐呵呵地说。
看她笑的样子，就象是在看笑话似的。
见到如此表情，曹和平算是轻松了一些。应该说，是自己得罪了罗之谦。不过嘛，还算是能够缓和的地步。
“张总，还请你给我老曹指上一条明路吧。”曹和平陪着笑脸说。
“曹局长，看你这么一分诚意，我就给你说上一说。你嘛，曹大局长，是个跺脚就能地动山摇的大人物，干嘛要欺侮一个弱女子呐。”张雪曼调侃道。
这样的解释，把曹和平给闹得稀里糊涂，莫名其妙。要说欺侮女人的事，他确实做过不止一件、两件。
难道说，自己与罗少爷走到了一条道上了吗？不对啊，这几个月来，自己好像没有做那样的事。
“张总，你就别兜圈子啦。”曹和平实在是想不明白，只好腆着脸问道。
“方晓蕾，你记得这个人吧。”张雪曼淡淡的说了一句。
她这样的介入，要比儿子傻乎乎的与曹和平发生冲突，效果上好了不知有多少。
话分两头。
从现场撤退的叶小龙等人，刚一离开人堆，立即就分道而行。
叶小龙乘了梅东平的汽车，直接去了郊外的一处院落。
坐在屋子里品茗的马康乐，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抓着茶杯盖，轻轻拨开浮在水面上的茶沫，慢慢地饮下一口茶水。
然后再微阖双目，显出无比惬意的样子。
对于叶小龙和梅东平的进门，他根本没有在意。对他们出击的成果，更是没有问起。
梅东平长期跟随，早就已经习惯了马康乐的性格。难得有这么一种安闲的时候，一定会抓紧时间好好享受一番。
“小龙，你坐。”梅东平招呼一声，帮助泡好茶送了过来。
打斗了这么一场，叶小龙正好觉得有些口干。连忙端起茶杯，又觉得有些烫手。
眼睛一扫，发现旁边桌子上放着一箱矿泉水。走过去取上一瓶，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等他把瓶中水喝干的时候，马康乐正好睁开眼睛。
“小龙，没有被人察觉吧。”马康乐问了起来。
“没有，我这把大胡子，还有脸上那道伤痕，估计老妈也不敢认我这个儿子哩。”叶小龙有些得意地说。
“那就好，没有暴露行踪就好。要不然，接下来的戏就不好唱喽。”马康乐嘿嘿笑道。
“马先生，估计校长的人快要发疯了吧。”叶小龙说。
“那是当然。你们撤离的时候，就有人在现场发了疯的找你们。”马康乐得意地说。
看到马康乐如此得意，叶小龙忽有所动，连忙问道：“马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是的，我们的人在现场上发现了几个可疑的人。其中有一个，在你们打斗的时候，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幸亏我们的人挡得快，这才没让他们拍上你们的正面照片。”马康乐介绍说。
听到这么一说，叶小龙暗自心惊。
自己有着多年的战场经验，自认为也能多看几步变化。没有想得到，敌我双方都有高手在背后运作。
校长那一条线，不但安排人连连下手，还部署了人在现场观察。
马先生这一边也不示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每一步都能针锋相对，棋高一着。
就连在现场上的善后处理，也是妙手连连。不但破坏了对方的追查，反而找到了对方的破绽。
高手，绝对都是高手。
“马先生，对方是哪一路的人？”叶小龙发问道。
“是凤凰夜总会的人。”马康乐淡淡地回答说。
叶小龙眉头一皱，在这之前，已经证实了“云天会所”苟宜标是校长的人，如今又发现“凤凰夜总会”与校长也有瓜葛。
这么说起来，隐藏在背后的校长，完全都是动用这些浮在面上的垃圾在掀风鼓浪。
“马先生，假如我们现在对两个娱乐场所采取突击行动，不仅能斩断校长的魔爪，应该还能获取不少的罪证。”叶小龙想到了一个主意。
说完之后，他就目光如炬的看着马康乐。
马康乐端起茶杯，浅浅呷了一小口茶水。放下杯子后，这才点头说：“小龙，你出的主意不错。”
“那好哇，我们就来上一个趁热打铁，把他们来上个一锅端。”叶小龙兴奋地说。
马康乐摇了摇头说：“小龙，你能想到这一点，说明你是在开动脑筋。在这之前，我和陈局长也打过这样的主意。”
听到这话，叶小龙只觉得脸上一热。
是呀，自己都能想得到的主意，马康乐、陈浩然这样的资深刑警，怎么可能不会想到呢？
“小龙，我们没有采取行动。以前是因为赵大康的原因，即使想要这样去做，也不可能会有什么效果。如今的局面，虽说是陈浩然当家，也还没能完全控制局面。要想能够采取行动，还得过上一段时间。”马康乐解释说。
叶小龙理解了其中的苦衷。陈浩然手中没有可用的力量，再好的想法，也还会是空中楼阁。
“另外，我们也想借助眼前这个机会，能够多掌握一些校长的线索。免得铲除了两个帮派之后，就会彻底断了校长的线索。”马康乐补充说。
听了这样的介绍之后，叶小龙心中豁然开朗：“马先生，你的意思是说，即使采取了大规模的扫荡行动，也还是要留下一些找校长的种子，比如说温平那样的人。”
“不错，很有悟性。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能够省上好多力气。”马康乐开心的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