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老将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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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诸葛白说的那样，方杰宁在市一中的威信，确实是无与伦比的高。只要人为引导一下，就能得到高票当选。
等到唱票结果宣布出来的时候，就连方杰宁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不但是高票当选，而且是达到了疯狂，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七的高票。
另外那两个候选人，加起来，也只是得到了百分之十三的选票。碾压，绝对是无情的碾压。
听到唱票结果之后，陶部长的嘴角上，漏出一丝笑意。刚接受这样的任务时，他的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担忧。
人世间最难把握的事儿，就要数老百姓的意愿这玩艺儿了。做这样的事情，闹得不好就会翻船。
在以往的实践中，就曾出现过指定对象，反而落选的情形。
到了市一中，与校领导交流以后，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敢完全的掉以轻心。
要不是为了这个原因，他也不会让校长与一些骨干老师，提前进行沟通，确保提名这一关不会出毛病。
看到唱票结果后，陶部长满面春风的走上台去，当场宣布选举结果有效，方杰宁正式成为市一中的副校长。
至于市里那一块的审批与任命，也将会在两天内完成所有手续，正式发布任命文件。
说到这儿，陶部长热情洋溢的说：“同志们，现在欢迎新当选的副校长，方杰宁上台讲话。”
台下，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在绝大多数的老师心中，方杰宁是自己选取出来的副校长，是体现大家心愿的副校长。
从总体上来说，这话是对的。方杰宁没有这么高的威信，根本不可能会得到这么高的选票。
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又不是完全正确。如果没有诸葛白的幕后安排，也就不会有这么一次公推公选。
在方杰宁这么多年的教书生涯中，市一中也曾提拔过不少官员，为什么没有给方杰宁这样的机会呢？
在周围老师的族拥之下，方杰宁一脚高，一脚低的走上台去。整个选举过程之中，他都有一种如坠雾中的感觉。
昨天接到通知的时候，他还和妻子先议论了一下，猜测谁会是这一次的幸运者。
说来说去，他都没有往自己身上想过。没有想得到，这样的幸运竟然会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看来，岳父是真的出了手！
方杰宁当选的消息，在第一时间里就传到了罗辰光的耳中。
他家在省级领导的住宅小区里。消息传来的时候，罗辰光正坐在家中客厅之中喝茶。
得知女婿是以这么大的优势当选择，就连罗辰光这样的组织部老领导，听了以后也在咂舌个不停。
这样的事实，也就更加证明了一条，方杰宁确实是有很强的实力。
如果不是因为岳父的原因，绝对不会拖到现在，才开始在仕途上起步。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罗辰光，目光有些凝注。用手抹了一下雪白的头发，自言自语道：“看来，是我老头子误了这孩子。”
“老罗，李领导来啦。”妻子在院子里叫唤了一声。
没等罗辰光反应过来，门厅处有人接上了话头说：“罗老，你误了哪个孩子哟。”
罗辰光抬头一看，赶忙站立起来，有些惊讶地说道：“李领导，你怎么有空来啦。”
“罗老，今天有点空闲时间，就到这边来，看看你们这些老领导。”省领导李青柳，大步走进门来。
李青柳今天到小区这儿，已经转了一圈。最后一家，才转到了罗辰光家中。
他进了门，跟着来的司机，还在院子里陪着罗奶奶在聊天。
等到坐下之后，李青柳又问起了罗辰光感慨的事情。罗辰光也不加掩饰，直接说出了方杰宁当选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用不着隐瞒。真的隐瞒了之后，反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解。
得知罗辰光感慨的原因之后，李青柳不禁批评说：“罗老诶，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哩。坚持原则，不恂私情，这都是对的，都是一种优良品质。可你再是怎么一个坚持原则，也不能矫枉过正吧。”
“呵呵，我也没有想到这么多。”罗辰光苦笑道。
“难道说就因为你当了部长，你的女婿就不能走上仕途。这样的道理，说不通，实在是说不通。古代的祁黄羊，尚能做到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这样做呢？”李青柳责问道。
“这孩子——”罗辰光有点后悔地摇摇头。
“罗老，方杰宁能以这么高的票数当选，这就说明他是一个优秀人才。有机会的话，我也得见一见这位安心教学的方校长。”李青柳承诺说。
听了这话，罗辰光心中大喜过望。
有了李青柳这么一句话，也就意味着李青柳已经作出了承诺，要为罗辰光出面，弥补一下这么一段遗憾。
两人喝了一会茶，罗辰光看到李青柳有些沉思不决的样子。心中意识到，对方是有为而来，而不是单纯的来看望老同志。
要不是这样的，依照自己的职务，还有房子在小区的位置，都不应该会是安排到最后一家上门。
“李领导，是有什么事情要让我去做吧。”罗辰光试探着问道。虽然不清楚对方的来意，他还是作出了自己的判断。
“罗老，你刚从润江回来吧。”李青柳的回答，有些答非所问。
“是的，我从润江刚回来三天时间。”想到润江的治安形势，还有官场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现象，罗辰光心中有了一点联想。
“罗老，在你的眼中，润江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李青柳的表情，有些严肃。
听到这么一问，罗辰光立即就证实了自己心中的判断，李青柳确实是有为而来。
说不定哟，前面串门的那几家子，都是打掩护的作用。想通这一点，罗辰光立即起身道：“李领导，到书房坐一坐吧。”
“好哇，我正好参观一下罗老的书房。”李青柳欣然起身。
二人到书房之后，重新上茶，罗辰光又叮嘱妻子说：“我和李领导有点事儿要说，不要让人打扰。”
罗奶奶点点头，应声而去。
关上书房门，罗辰光这才开口道：“李领导，润江的形势，不可乐观。如果不加大力气进行整治，很有可能会出大事……”
他从润江的走私说起，说到叶小龙的遭遇，说到警方内部的败坏，说到咸猪手风潮，说到连连发生的灭口案件……
当然，他也说到了“校长”在润江的罪恶，说到了润江市领导，对警察局领导班子的调整。
到了最后，罗辰光再次重复了一句说：“李领导，润江的形势不可乐观，必须采取果断措施。要不然，真的是可能会出大事。”
罗辰光说话的时候，李青柳一直都没有插话，甚至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只是当了一个安静的听众。
看到罗辰光停下来端杯喝茶时，他才评介说：“罗老，你说得很正确，看得也很准。润江的治安形势，确实是很不稳定。这不能单纯看成是警方的问题，应该说是整个润江的管理机制，都生了病，而且是生了大病。”
“是的。”罗辰光回答说。
“本来我们以为，将原任领导双双调走，就能改变润江的形势。现在看来，这个愿望有点过于乐观喽。”说到这儿，李青柳停了下来。
他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罗老，我今天的来意，就是想要请你出山，代表省里坐镇润江。”
“李领导，为什么要这样做？”罗辰光吓了一大跳。
那么多的在职领导不用，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一个，已经退休的老头子出面管事！说不通，说不通哟！
“罗老，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那个润江圈子倒行逆施，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就连我的身边，都已经给安插上了他们的钉子！”李青柳恨恨的说。
“李领导，你说的是真的吗？”罗辰光吃惊地说。
“罗老，要不是这样，我怎么会为了拜访你一下，还得要转上一个圈子！就连驾驶员，也要丢在院子里，不让他走进你家客厅！”说到激动的地方，李青柳“啪”的一声，拍打了一下沙发扶手。
听到这话，罗辰光也是吓了一跳。看起来，润江的形势，要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
他张了一下嘴，还是没有说话。让他欲言又止的原因，是李青柳话中提到了“润江圈子”这四个字。
这个词语，对于罗辰光来说，绝对是一个不愉快的回忆。
十几年前，时任组织部领导的罗辰光，曾经有过一次提拔的机会。
从明面上来说，是罗辰光与当时的润江市领导邱长河，进行一次公开竞争。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邱长河只是一个陪衬角色。
当时的润江各项工作，都没有什么明显的特色。从邱长河的政绩来看，根本不具备冲击省府副领导的实力。
就在竞争到了即将揭晓的时候，突然传出了一股流言蜚语。
官场上，到处有人在传说。罗辰光在外边养了一个女人，而且收受了一些官员的巨额贿赂。
在这个时间，在这个提拔的关键时段，传出这样的流言。只要是稍有正治常识的人，都能意识到其中的问题症结。
尽管如此，还是得要进行例行调查。经过纪委的调查，这些流言蜚语，很快就得到排除。
速度再快，也没能赶得上提拔的节拍。到了最后，邱长河成了一匹黑马，如愿以偿地戴上了副领导的乌纱帽。
事情到了这么一个样子，罗辰光也只能自认倒霉。
真正让他恼怒的原因，是后来查出流言蜚语的最初源头，全部都来自于润江。
大家都是官场上的精英人物，哪能不明白其中的蹊跷之处。打那以后，邱长河也就成了罗辰光心中的卑鄙之人。
不管是在组织部领导的岗位上，还是后来短时间的担任省领导，罗辰光都没有理睬过邱长河。
虽说同住在一个小区，也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
因为这么一个原因，此时听到李青柳提到润江圈子时，罗辰光反而不好接口。
如果说上几句不好听的话，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以为自己是借机报复，以为自己是在泄私愤。
违心愿的说好话，那也不是罗辰光的性格。
李青柳知道其中的原因，也不等罗辰光说话，就主动介绍起了“啄木鸟行动”的内容。
当他说到自己的秘书，也是润江圈子成员的时候，变得一脸的怒气。听到这儿，罗辰光哪能不明白泄密的缘故。
“李领导，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干？”罗辰光有些不解的问道。
从正常情况来看，一个已经退休的高级领导干部，应该用不着这么去做。即使是为了贪图一些私利，也犯不着这样去做。
“润江的走私案。”李青柳恨恨的说。
得知这个原因之后，罗辰光长吁一口气后，说了一声“疯狂”，就不再作声。
他在润江的这段时间里，已经知晓了润江走私案的疯狂程度。既然能够如此疯狂，其中的利润，也就会是特别的可观。
有了特别可观的利润，才能象一个大泥潭一样，吸引着那些官员，象飞蛾投火一般的扑了上去。
要不是这样，也不会那么多的官员、警察卷入其中。
“罗老，啄木鸟行动的核心，就是找出那个为害一方的‘校长’，从而挖出一批走上犯罪道路的官员。”李青柳介绍说。
“李领导，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把市领导给立即配备到位呢？那样做的话，也能减轻诸葛白同志一点压力嘛。”罗辰光抓住机会，为自己的老部下叫起苦来。
“罗老，你说的这些，我们都已经想到。本来拖延的意思，是想看看，有谁会跳出来争夺这个位置。也好让我们认清省城这一块的黑幕，看看有谁在幕后关心润江市的权力争夺。”李青柳解释说。
罗辰光听了以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罗老，果然不出所料，润江原任领导，双双跳了出来。他们一起出面，联手举荐常务副领导吕芸，接替市领导的位子。就连我们刚才说的那个人，也三番五次的找到我的办公室，举荐吕芸的上位。”
“李领导，这事有点意思了。”
正如诸葛白说的那样，方杰宁在市一中的威信，确实是无与伦比的高。只要人为引导一下，就能得到高票当选。
等到唱票结果宣布出来的时候，就连方杰宁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不但是高票当选，而且是达到了疯狂，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七的高票。
另外那两个候选人，加起来，也只是得到了百分之十三的选票。碾压，绝对是无情的碾压。
听到唱票结果之后，陶部长的嘴角上，漏出一丝笑意。刚接受这样的任务时，他的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担忧。
人世间最难把握的事儿，就要数老百姓的意愿这玩艺儿了。做这样的事情，闹得不好就会翻船。
在以往的实践中，就曾出现过指定对象，反而落选的情形。
到了市一中，与校领导交流以后，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敢完全的掉以轻心。
要不是为了这个原因，他也不会让校长与一些骨干老师，提前进行沟通，确保提名这一关不会出毛病。
看到唱票结果后，陶部长满面春风的走上台去，当场宣布选举结果有效，方杰宁正式成为市一中的副校长。
至于市里那一块的审批与任命，也将会在两天内完成所有手续，正式发布任命文件。
说到这儿，陶部长热情洋溢的说：“同志们，现在欢迎新当选的副校长，方杰宁上台讲话。”
台下，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在绝大多数的老师心中，方杰宁是自己选取出来的副校长，是体现大家心愿的副校长。
从总体上来说，这话是对的。方杰宁没有这么高的威信，根本不可能会得到这么高的选票。
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又不是完全正确。如果没有诸葛白的幕后安排，也就不会有这么一次公推公选。
在方杰宁这么多年的教书生涯中，市一中也曾提拔过不少官员，为什么没有给方杰宁这样的机会呢？
在周围老师的族拥之下，方杰宁一脚高，一脚低的走上台去。整个选举过程之中，他都有一种如坠雾中的感觉。
昨天接到通知的时候，他还和妻子先议论了一下，猜测谁会是这一次的幸运者。
说来说去，他都没有往自己身上想过。没有想得到，这样的幸运竟然会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看来，岳父是真的出了手！
方杰宁当选的消息，在第一时间里就传到了罗辰光的耳中。
他家在省级领导的住宅小区里。消息传来的时候，罗辰光正坐在家中客厅之中喝茶。
得知女婿是以这么大的优势当选择，就连罗辰光这样的组织部老领导，听了以后也在咂舌个不停。
这样的事实，也就更加证明了一条，方杰宁确实是有很强的实力。
如果不是因为岳父的原因，绝对不会拖到现在，才开始在仕途上起步。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罗辰光，目光有些凝注。用手抹了一下雪白的头发，自言自语道：“看来，是我老头子误了这孩子。”
“老罗，李领导来啦。”妻子在院子里叫唤了一声。
没等罗辰光反应过来，门厅处有人接上了话头说：“罗老，你误了哪个孩子哟。”
罗辰光抬头一看，赶忙站立起来，有些惊讶地说道：“李领导，你怎么有空来啦。”
“罗老，今天有点空闲时间，就到这边来，看看你们这些老领导。”省领导李青柳，大步走进门来。
李青柳今天到小区这儿，已经转了一圈。最后一家，才转到了罗辰光家中。
他进了门，跟着来的司机，还在院子里陪着罗奶奶在聊天。
等到坐下之后，李青柳又问起了罗辰光感慨的事情。罗辰光也不加掩饰，直接说出了方杰宁当选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用不着隐瞒。真的隐瞒了之后，反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解。
得知罗辰光感慨的原因之后，李青柳不禁批评说：“罗老诶，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哩。坚持原则，不恂私情，这都是对的，都是一种优良品质。可你再是怎么一个坚持原则，也不能矫枉过正吧。”
“呵呵，我也没有想到这么多。”罗辰光苦笑道。
“难道说就因为你当了部长，你的女婿就不能走上仕途。这样的道理，说不通，实在是说不通。古代的祁黄羊，尚能做到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这样做呢？”李青柳责问道。
“这孩子——”罗辰光有点后悔地摇摇头。
“罗老，方杰宁能以这么高的票数当选，这就说明他是一个优秀人才。有机会的话，我也得见一见这位安心教学的方校长。”李青柳承诺说。
听了这话，罗辰光心中大喜过望。
有了李青柳这么一句话，也就意味着李青柳已经作出了承诺，要为罗辰光出面，弥补一下这么一段遗憾。
两人喝了一会茶，罗辰光看到李青柳有些沉思不决的样子。心中意识到，对方是有为而来，而不是单纯的来看望老同志。
要不是这样的，依照自己的职务，还有房子在小区的位置，都不应该会是安排到最后一家上门。
“李领导，是有什么事情要让我去做吧。”罗辰光试探着问道。虽然不清楚对方的来意，他还是作出了自己的判断。
“罗老，你刚从润江回来吧。”李青柳的回答，有些答非所问。
“是的，我从润江刚回来三天时间。”想到润江的治安形势，还有官场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现象，罗辰光心中有了一点联想。
“罗老，在你的眼中，润江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李青柳的表情，有些严肃。
听到这么一问，罗辰光立即就证实了自己心中的判断，李青柳确实是有为而来。
说不定哟，前面串门的那几家子，都是打掩护的作用。想通这一点，罗辰光立即起身道：“李领导，到书房坐一坐吧。”
“好哇，我正好参观一下罗老的书房。”李青柳欣然起身。
二人到书房之后，重新上茶，罗辰光又叮嘱妻子说：“我和李领导有点事儿要说，不要让人打扰。”
罗奶奶点点头，应声而去。
关上书房门，罗辰光这才开口道：“李领导，润江的形势，不可乐观。如果不加大力气进行整治，很有可能会出大事……”
他从润江的走私说起，说到叶小龙的遭遇，说到警方内部的败坏，说到咸猪手风潮，说到连连发生的灭口案件……
当然，他也说到了“校长”在润江的罪恶，说到了润江市领导，对警察局领导班子的调整。
到了最后，罗辰光再次重复了一句说：“李领导，润江的形势不可乐观，必须采取果断措施。要不然，真的是可能会出大事。”
罗辰光说话的时候，李青柳一直都没有插话，甚至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只是当了一个安静的听众。
看到罗辰光停下来端杯喝茶时，他才评介说：“罗老，你说得很正确，看得也很准。润江的治安形势，确实是很不稳定。这不能单纯看成是警方的问题，应该说是整个润江的管理机制，都生了病，而且是生了大病。”
“是的。”罗辰光回答说。
“本来我们以为，将原任领导双双调走，就能改变润江的形势。现在看来，这个愿望有点过于乐观喽。”说到这儿，李青柳停了下来。
他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罗老，我今天的来意，就是想要请你出山，代表省里坐镇润江。”
“李领导，为什么要这样做？”罗辰光吓了一大跳。
那么多的在职领导不用，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一个，已经退休的老头子出面管事！说不通，说不通哟！
“罗老，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那个润江圈子倒行逆施，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就连我的身边，都已经给安插上了他们的钉子！”李青柳恨恨的说。
“李领导，你说的是真的吗？”罗辰光吃惊地说。
“罗老，要不是这样，我怎么会为了拜访你一下，还得要转上一个圈子！就连驾驶员，也要丢在院子里，不让他走进你家客厅！”说到激动的地方，李青柳“啪”的一声，拍打了一下沙发扶手。
听到这话，罗辰光也是吓了一跳。看起来，润江的形势，要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
他张了一下嘴，还是没有说话。让他欲言又止的原因，是李青柳话中提到了“润江圈子”这四个字。
这个词语，对于罗辰光来说，绝对是一个不愉快的回忆。
十几年前，时任组织部领导的罗辰光，曾经有过一次提拔的机会。
从明面上来说，是罗辰光与当时的润江市领导邱长河，进行一次公开竞争。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邱长河只是一个陪衬角色。
当时的润江各项工作，都没有什么明显的特色。从邱长河的政绩来看，根本不具备冲击省府副领导的实力。
就在竞争到了即将揭晓的时候，突然传出了一股流言蜚语。
官场上，到处有人在传说。罗辰光在外边养了一个女人，而且收受了一些官员的巨额贿赂。
在这个时间，在这个提拔的关键时段，传出这样的流言。只要是稍有正治常识的人，都能意识到其中的问题症结。
尽管如此，还是得要进行例行调查。经过纪委的调查，这些流言蜚语，很快就得到排除。
速度再快，也没能赶得上提拔的节拍。到了最后，邱长河成了一匹黑马，如愿以偿地戴上了副领导的乌纱帽。
事情到了这么一个样子，罗辰光也只能自认倒霉。
真正让他恼怒的原因，是后来查出流言蜚语的最初源头，全部都来自于润江。
大家都是官场上的精英人物，哪能不明白其中的蹊跷之处。打那以后，邱长河也就成了罗辰光心中的卑鄙之人。
不管是在组织部领导的岗位上，还是后来短时间的担任省领导，罗辰光都没有理睬过邱长河。
虽说同住在一个小区，也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
因为这么一个原因，此时听到李青柳提到润江圈子时，罗辰光反而不好接口。
如果说上几句不好听的话，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以为自己是借机报复，以为自己是在泄私愤。
违心愿的说好话，那也不是罗辰光的性格。
李青柳知道其中的原因，也不等罗辰光说话，就主动介绍起了“啄木鸟行动”的内容。
当他说到自己的秘书，也是润江圈子成员的时候，变得一脸的怒气。听到这儿，罗辰光哪能不明白泄密的缘故。
“李领导，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干？”罗辰光有些不解的问道。
从正常情况来看，一个已经退休的高级领导干部，应该用不着这么去做。即使是为了贪图一些私利，也犯不着这样去做。
“润江的走私案。”李青柳恨恨的说。
得知这个原因之后，罗辰光长吁一口气后，说了一声“疯狂”，就不再作声。
他在润江的这段时间里，已经知晓了润江走私案的疯狂程度。既然能够如此疯狂，其中的利润，也就会是特别的可观。
有了特别可观的利润，才能象一个大泥潭一样，吸引着那些官员，象飞蛾投火一般的扑了上去。
要不是这样，也不会那么多的官员、警察卷入其中。
“罗老，啄木鸟行动的核心，就是找出那个为害一方的‘校长’，从而挖出一批走上犯罪道路的官员。”李青柳介绍说。
“李领导，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把市领导给立即配备到位呢？那样做的话，也能减轻诸葛白同志一点压力嘛。”罗辰光抓住机会，为自己的老部下叫起苦来。
“罗老，你说的这些，我们都已经想到。本来拖延的意思，是想看看，有谁会跳出来争夺这个位置。也好让我们认清省城这一块的黑幕，看看有谁在幕后关心润江市的权力争夺。”李青柳解释说。
罗辰光听了以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罗老，果然不出所料，润江原任领导，双双跳了出来。他们一起出面，联手举荐常务副领导吕芸，接替市领导的位子。就连我们刚才说的那个人，也三番五次的找到我的办公室，举荐吕芸的上位。”
“李领导，这事有点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