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我犯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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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几个人的事追问，叶小龙迟疑了一会，这才说出了自己的消息来源。
“杜厅长，我问了语梦好几回，她都不肯告诉我。我就找了车局长，打听语梦家中的情形。车局长告诉我，省厅只有这么一个姓袁的副处长。从年龄上来说，也在五十岁左右。”
听到这儿，杜飞终于笑了起来：“小龙，你是真的很聪明。省厅机关里，确实是只有一个姓袁的副处长。”
“你这个笨蛋，快给我滚吧。”冯康乐气极，干脆挥手赶人。
叶小龙一听，再朝窗外一看，也赶忙说道：“不好，天快亮了，我是得走了。”
说完这话，他大步走到冯康乐跟前，伸出双臂，用力拥抱了冯康乐一下：“老冯，我会永远想念你的。”
“好，好。”冯康乐用力在叶小龙背脊上拍打了两下，算是表达了自己的分别之情。
就在叶小龙走上楼梯，准备还从二楼越窗而出的时候，杜飞开口说：“小龙，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有情况就直接与我联系。”
一听这话，冯康乐心中大乐，知道杜飞算是接受了叶小龙。
有了这么一种接受，叶小龙在这之后与陈浩然的配合，就能减少不少的麻烦事。
“小龙，你与杜厅长约定一个代号，免得暴露了身份。”冯康乐提示了一句。
“杜厅长，我的代号就叫马二吧。”叶小龙毫不犹豫地回答说。
“小龙，为什么要叫马二？”杜飞有意刁难说。
“杜厅长，冯字拆开就是马二。饮水思源，我是冯先生的部下，也是理所当然的马二。”叶小龙说完，喊了一声“拜拜”就越窗而去。
听到消失的声音，罗辰光摇了摇头说：“这个傻小子，怎么就这么傻哩！”
“罗老，我觉得小龙不是傻，而是实在。这样的孩子，才是真的可靠。杜厅长，你可要把握机会哦。”冯康乐借机劝说者了一句。
“老冯，你的意思我明白。也许，傻人有傻福吧。”杜飞轻松的回答说。
“好，好，这我就放心喽。”冯康乐说话的时候，梅东平带着特警开车过来，前来护送他离开润江城。
小心无大错。
冯康乐在这润江城里，也算是坏了“校长”不少好事。可不能在临走的时候，遭了“校长”手下的暗算。
时间不长，特警支队长黄万成亲自开车过来，护送着杜飞和陈浩然去了医院。
在这之前，还拐了一个弯，先将罗辰光送回了女婿的家。然后，他们这才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陈浩然陪着杜飞，先去探视高秋兰的情况。
参加值班的向琴，依然守在病房。高秋兰的丈夫邓华，陪着儿子在旁边一张病榻上休息。
看到这样的情形，陈浩然暗中点了一下头。
看到两个领导过来，向琴上前，给他们介绍了一些情况。
得知高秋兰除了热度高了一阵以外，其他还算正常的情况，杜飞和陈浩然也算松了一口气。
二人去方晓蕾房间的路上，杜飞轻声说道：“老陈，你这个创建女子警队的想法，我也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但我发现了一个特点，选拔的这些队员，却都是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差的。”
“杜厅长，你就别批评我啦。”陈浩然苦笑道。
杜飞一怔，连忙解释说：“老陈，我没有批评你的意思啊。你看那高秋兰，还有刚才的向琴，就连那个曹洋洋，都是不错的人才嘛。”
“杜厅长，这些警队的成员，基本上都是各个单位，给排挤出来的警察。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各级领导，根本容不下优秀人才。”陈浩然有些郁闷地解释说。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杜飞“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他们到了方晓蕾的房间，看到是方杰宁守在那儿。陪伴的警花郑圆圆，躺在旁边的病榻上休息。
“杜厅长，陈局长，都是一些孩子，我让她先阖一下眼，等会儿再换我休息。”方杰宁轻声解释了一句。
这样的做法，杜飞也能理解。作为一个做爸爸的人，哪能自己休息，让人家女孩子在这儿硬撑哩。
得知方晓蕾的情况很好，睡得也很踏实的情况后，杜飞用手拍拍方杰宁的手背说：“方校长，这我就放心啦。”
出了方晓蕾的病房，杜飞这才朝着自己女儿的病房走去。看他大步流星的样子，走在身后的陈浩然，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杜飞的心中，明明是在挂念着女儿的恢复情形。但在表面上，还得先去探视其他的伤员。
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内心之中的感慨，也只有为人父母者，才能体会得到吧。
“杜厅长，你来啦。”开门的人，是罗叶婷。
“是啊，我来看看。”杜飞朝房间一看，曹洋洋依旧坐在女儿的病榻旁边。
注意到杜飞的目光以后，罗杰婷帮助解释说：“这孩子，也是个死脑筋。我让她先休息一会，她就是死活不肯。”
“是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让大家都辛苦啦。罗大姐，你们夫妇，也要轮换休息一会才行哟。”杜飞关切地说。
罗叶婷用手捋了一把头发，摇头说：“杜厅长，没事的。过了这一个晚上，一切都能恢复正常的。”
说完这话，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又说：“洋洋，我们一起回家做早餐。等会儿醒了以后，小馋猫就会要吵肚子饿的。杜厅长，陈局长，这儿就拜托你们照料一会啦。”
一听这话，曹洋洋应了一声，就起身跟着罗叶婷出门而去。
杜飞明白，罗叶婷已经知道自己与袁语梦之间的，这么一层父女关系。
为了这个原因，这才专门找出借口，给自己照看女儿的机会。
要不是这样，根本用不着，将曹洋洋也给一起带走。
看到杜飞站在病榻跟前，凝视女儿的情形。陈浩然不想打扰，轻轻关上病房的房门，准备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上一会。
劳累了一天，他也有了一种累的感觉。只是因为责任在肩，这才不好休息。
刚刚走到门前，他就看到正治部主任宋文和，快步走了过来。
“老宋，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哟。”陈浩然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
发生警察伤亡事件，作为主管部门的领导，宋文和也是忙得不可开交的人。
这么一早又赶过来，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陈局长，又出大事啦。”宋文和语气沉重的说。
陈浩然身子一晃，如果不是宋文和扶得快，差点儿就能摔到地上。
这都是撞了什么霉运啊。
昨天才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一大早，又有噩耗传了过来！
陈浩然定了一下神，强打精神说：“老宋，你慢慢说。”
说话的时候，他在走廊上的椅子坐了下来。
看到陈浩然坐下来之后，宋文和也在旁边落座，轻声汇报说：“陈局长，我刚才接到交警支队长李科生的电话。说是办公室主任凡冲，昨天晚上醉酒驾车，撞断了引江桥的栏杆，摔到了东亭河里。”
“怎么会拖到现在才汇报？”陈浩然疑问道。
“由于案发于深夜，一直没被发现。几个清晨钓鱼的人，正好走到那附近，这才报了警。李科生他们刚刚才接到报警，已经和林局长一起去了事故现场。”宋文和介绍说。
“这个垃圾！简直就是死有余辜！”陈浩然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声。
自从到任之后，他对这个赵大康的亲信，就不怎么感兴趣。
只是因为一时之间，没能找到合适的替代人选，也就把这事，给拖了下来。
昨天下午发生枪战之后，许多善后工作，都需要凡冲这个办公室主任出面料理，偏偏就一直都没有看到凡冲露面。
没有想得到，这家伙竟然会胆大包天，竟然敢在这个时候，还出去喝酒，还闹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乱子。
不管有多恼火，事情还得要去处置。陈浩然进病房，和杜飞打了一声招呼，就和宋文和一起去了事故现场。
对于这样的事情，杜飞也是无话可说。实在要说的话，也只能是让他看到了润江警方的形势，确实不是一般的差。
这样的事情，也是急不得。只能是在取得“啄木鸟行动”成功之后，再来慢慢加以整治。
陈浩然他们走后，杜飞默默地站在女儿病榻前，深情地凝视着女儿，那一脸孩儿气的面庞。
他在脑海之中，回忆着刚才与叶小龙的交谈，心中也深以为，叶小龙的许多见解是正确的。
女儿并非是不聪明，而是脾气有些倔强。只要能引起了她的兴趣，什么东西都能学得比别人快，比别人好。
女儿是个心无城府，不擅心机的孩子，如果让她参加到官场的角逐之中，确实是叶小龙所说的残忍。
还有一条，叶小龙说得很不错。不要去强求女儿做什么，只要能让她快乐就行。
自己这么一个家，既不差钱，也不差名，何苦要为难女儿呢？
这个叶小龙，不错，很不错。除了有点糊涂，有点胆小，缺乏自信之外，其他方面都不错。
罗老和老冯提示了那么多回，这个叶小龙，还是一直都没有发现，自己与袁语梦之间的父女关系。
想到这一点，杜飞禁不住的笑了起来。
“爸爸，你怎么来啦。”有人在问话。
听到说话声音，杜飞这才发现，女儿已经坐了起来，正用眼睛怔怔的看着自己。
“语梦，快躺下，快点躺下。”杜飞连忙劝说道。
这一次，袁语梦没有象往常那样冲撞，而是十分驯服的躺了下来。
杜飞帮助女儿拉了一下被子，关心的问道：“语梦，有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嗯——”袁语梦想了一下，回答说：“其他倒也没有什么，就是身上有点疼。”
“呃，身上疼也是正常现象。你昨天上午进行了一场打斗，下午又在田野里翻滚了那么一场，身上肯定会疼的。”杜飞耐心解释说。
“嗯，这也有点道理。对了，肚子也有点饿了。哇——”袁语梦猛然坐了起来。
她按着自己的肚皮，十分夸张的诉苦说：“老爸，好饿，好饿。”
“别急，别急。你干妈去做早餐了，马上就过来。”杜飞耐心安慰说。
看到女儿又恢复了平时的那么一副娇憨、刁蛮的样子，他这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
“老爸，老妈知道我出事的消息吗？”袁语梦突然紧张的问了一句。
对于女儿这种一惊一炸的样子，杜飞早已是见怪不怪。
尽管如此，他还是赶忙解释说：“语梦，我哪能让你老妈知道哩。真要那样的话，你老妈还能不赶过来嘛。”
“谢天谢地，没让老妈知道。要不然，我可受不了老妈的眼泪。”袁语梦庆幸地拍了拍心口说。
“语梦，你还知道老妈会为你伤心？”杜飞好像看怪物一样的，打量了女儿一眼。
这样的语言，可不象是自己女儿口中说出来的话。
放在以往，不管是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女儿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父母亲的感受。
“老爸，你当我傻吗？儿行千里母担忧，自古以来就是一句名言。这么一点儿道理，我还是知道的。”袁语梦得意的说。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杜飞点头说。
看到女儿的说话语气，确实是比以前有了很大的改变，他这才彻底相信了叶小龙的介绍。
这么看起来，还是叶小龙说得对，自己夫妇俩的教育方式上，确实是出了一些偏差。
父女二人说了一会儿话以后，杜飞发现女儿有点郁郁寡欢的样子。说话的时候，也是有一句，没一句。
有的时候，自己问了以后，好长时间都听不到回答。即使是得到回答，也会是答非所问的结果。
“语梦，你有什么心思吗？”杜飞在心中思忖什么原因的时候，关切的问了一句。
听到这样的问话，袁语梦有些失落的开了口：“老爸，我又犯了错，你不会骂我吧？”
“语梦，你犯了错？不会吧，我没有发现你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呀。你今天的表现，很好，不是一般的好。”杜飞有些不太理解的说。
他仔细看了女儿几眼，不象是在开玩笑，可又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几个人的事追问，叶小龙迟疑了一会，这才说出了自己的消息来源。
“杜厅长，我问了语梦好几回，她都不肯告诉我。我就找了车局长，打听语梦家中的情形。车局长告诉我，省厅只有这么一个姓袁的副处长。从年龄上来说，也在五十岁左右。”
听到这儿，杜飞终于笑了起来：“小龙，你是真的很聪明。省厅机关里，确实是只有一个姓袁的副处长。”
“你这个笨蛋，快给我滚吧。”冯康乐气极，干脆挥手赶人。
叶小龙一听，再朝窗外一看，也赶忙说道：“不好，天快亮了，我是得走了。”
说完这话，他大步走到冯康乐跟前，伸出双臂，用力拥抱了冯康乐一下：“老冯，我会永远想念你的。”
“好，好。”冯康乐用力在叶小龙背脊上拍打了两下，算是表达了自己的分别之情。
就在叶小龙走上楼梯，准备还从二楼越窗而出的时候，杜飞开口说：“小龙，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有情况就直接与我联系。”
一听这话，冯康乐心中大乐，知道杜飞算是接受了叶小龙。
有了这么一种接受，叶小龙在这之后与陈浩然的配合，就能减少不少的麻烦事。
“小龙，你与杜厅长约定一个代号，免得暴露了身份。”冯康乐提示了一句。
“杜厅长，我的代号就叫马二吧。”叶小龙毫不犹豫地回答说。
“小龙，为什么要叫马二？”杜飞有意刁难说。
“杜厅长，冯字拆开就是马二。饮水思源，我是冯先生的部下，也是理所当然的马二。”叶小龙说完，喊了一声“拜拜”就越窗而去。
听到消失的声音，罗辰光摇了摇头说：“这个傻小子，怎么就这么傻哩！”
“罗老，我觉得小龙不是傻，而是实在。这样的孩子，才是真的可靠。杜厅长，你可要把握机会哦。”冯康乐借机劝说者了一句。
“老冯，你的意思我明白。也许，傻人有傻福吧。”杜飞轻松的回答说。
“好，好，这我就放心喽。”冯康乐说话的时候，梅东平带着特警开车过来，前来护送他离开润江城。
小心无大错。
冯康乐在这润江城里，也算是坏了“校长”不少好事。可不能在临走的时候，遭了“校长”手下的暗算。
时间不长，特警支队长黄万成亲自开车过来，护送着杜飞和陈浩然去了医院。
在这之前，还拐了一个弯，先将罗辰光送回了女婿的家。然后，他们这才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陈浩然陪着杜飞，先去探视高秋兰的情况。
参加值班的向琴，依然守在病房。高秋兰的丈夫邓华，陪着儿子在旁边一张病榻上休息。
看到这样的情形，陈浩然暗中点了一下头。
看到两个领导过来，向琴上前，给他们介绍了一些情况。
得知高秋兰除了热度高了一阵以外，其他还算正常的情况，杜飞和陈浩然也算松了一口气。
二人去方晓蕾房间的路上，杜飞轻声说道：“老陈，你这个创建女子警队的想法，我也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但我发现了一个特点，选拔的这些队员，却都是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差的。”
“杜厅长，你就别批评我啦。”陈浩然苦笑道。
杜飞一怔，连忙解释说：“老陈，我没有批评你的意思啊。你看那高秋兰，还有刚才的向琴，就连那个曹洋洋，都是不错的人才嘛。”
“杜厅长，这些警队的成员，基本上都是各个单位，给排挤出来的警察。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各级领导，根本容不下优秀人才。”陈浩然有些郁闷地解释说。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杜飞“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他们到了方晓蕾的房间，看到是方杰宁守在那儿。陪伴的警花郑圆圆，躺在旁边的病榻上休息。
“杜厅长，陈局长，都是一些孩子，我让她先阖一下眼，等会儿再换我休息。”方杰宁轻声解释了一句。
这样的做法，杜飞也能理解。作为一个做爸爸的人，哪能自己休息，让人家女孩子在这儿硬撑哩。
得知方晓蕾的情况很好，睡得也很踏实的情况后，杜飞用手拍拍方杰宁的手背说：“方校长，这我就放心啦。”
出了方晓蕾的病房，杜飞这才朝着自己女儿的病房走去。看他大步流星的样子，走在身后的陈浩然，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杜飞的心中，明明是在挂念着女儿的恢复情形。但在表面上，还得先去探视其他的伤员。
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内心之中的感慨，也只有为人父母者，才能体会得到吧。
“杜厅长，你来啦。”开门的人，是罗叶婷。
“是啊，我来看看。”杜飞朝房间一看，曹洋洋依旧坐在女儿的病榻旁边。
注意到杜飞的目光以后，罗杰婷帮助解释说：“这孩子，也是个死脑筋。我让她先休息一会，她就是死活不肯。”
“是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让大家都辛苦啦。罗大姐，你们夫妇，也要轮换休息一会才行哟。”杜飞关切地说。
罗叶婷用手捋了一把头发，摇头说：“杜厅长，没事的。过了这一个晚上，一切都能恢复正常的。”
说完这话，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又说：“洋洋，我们一起回家做早餐。等会儿醒了以后，小馋猫就会要吵肚子饿的。杜厅长，陈局长，这儿就拜托你们照料一会啦。”
一听这话，曹洋洋应了一声，就起身跟着罗叶婷出门而去。
杜飞明白，罗叶婷已经知道自己与袁语梦之间的，这么一层父女关系。
为了这个原因，这才专门找出借口，给自己照看女儿的机会。
要不是这样，根本用不着，将曹洋洋也给一起带走。
看到杜飞站在病榻跟前，凝视女儿的情形。陈浩然不想打扰，轻轻关上病房的房门，准备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上一会。
劳累了一天，他也有了一种累的感觉。只是因为责任在肩，这才不好休息。
刚刚走到门前，他就看到正治部主任宋文和，快步走了过来。
“老宋，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哟。”陈浩然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
发生警察伤亡事件，作为主管部门的领导，宋文和也是忙得不可开交的人。
这么一早又赶过来，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陈局长，又出大事啦。”宋文和语气沉重的说。
陈浩然身子一晃，如果不是宋文和扶得快，差点儿就能摔到地上。
这都是撞了什么霉运啊。
昨天才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一大早，又有噩耗传了过来！
陈浩然定了一下神，强打精神说：“老宋，你慢慢说。”
说话的时候，他在走廊上的椅子坐了下来。
看到陈浩然坐下来之后，宋文和也在旁边落座，轻声汇报说：“陈局长，我刚才接到交警支队长李科生的电话。说是办公室主任凡冲，昨天晚上醉酒驾车，撞断了引江桥的栏杆，摔到了东亭河里。”
“怎么会拖到现在才汇报？”陈浩然疑问道。
“由于案发于深夜，一直没被发现。几个清晨钓鱼的人，正好走到那附近，这才报了警。李科生他们刚刚才接到报警，已经和林局长一起去了事故现场。”宋文和介绍说。
“这个垃圾！简直就是死有余辜！”陈浩然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声。
自从到任之后，他对这个赵大康的亲信，就不怎么感兴趣。
只是因为一时之间，没能找到合适的替代人选，也就把这事，给拖了下来。
昨天下午发生枪战之后，许多善后工作，都需要凡冲这个办公室主任出面料理，偏偏就一直都没有看到凡冲露面。
没有想得到，这家伙竟然会胆大包天，竟然敢在这个时候，还出去喝酒，还闹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乱子。
不管有多恼火，事情还得要去处置。陈浩然进病房，和杜飞打了一声招呼，就和宋文和一起去了事故现场。
对于这样的事情，杜飞也是无话可说。实在要说的话，也只能是让他看到了润江警方的形势，确实不是一般的差。
这样的事情，也是急不得。只能是在取得“啄木鸟行动”成功之后，再来慢慢加以整治。
陈浩然他们走后，杜飞默默地站在女儿病榻前，深情地凝视着女儿，那一脸孩儿气的面庞。
他在脑海之中，回忆着刚才与叶小龙的交谈，心中也深以为，叶小龙的许多见解是正确的。
女儿并非是不聪明，而是脾气有些倔强。只要能引起了她的兴趣，什么东西都能学得比别人快，比别人好。
女儿是个心无城府，不擅心机的孩子，如果让她参加到官场的角逐之中，确实是叶小龙所说的残忍。
还有一条，叶小龙说得很不错。不要去强求女儿做什么，只要能让她快乐就行。
自己这么一个家，既不差钱，也不差名，何苦要为难女儿呢？
这个叶小龙，不错，很不错。除了有点糊涂，有点胆小，缺乏自信之外，其他方面都不错。
罗老和老冯提示了那么多回，这个叶小龙，还是一直都没有发现，自己与袁语梦之间的父女关系。
想到这一点，杜飞禁不住的笑了起来。
“爸爸，你怎么来啦。”有人在问话。
听到说话声音，杜飞这才发现，女儿已经坐了起来，正用眼睛怔怔的看着自己。
“语梦，快躺下，快点躺下。”杜飞连忙劝说道。
这一次，袁语梦没有象往常那样冲撞，而是十分驯服的躺了下来。
杜飞帮助女儿拉了一下被子，关心的问道：“语梦，有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嗯——”袁语梦想了一下，回答说：“其他倒也没有什么，就是身上有点疼。”
“呃，身上疼也是正常现象。你昨天上午进行了一场打斗，下午又在田野里翻滚了那么一场，身上肯定会疼的。”杜飞耐心解释说。
“嗯，这也有点道理。对了，肚子也有点饿了。哇——”袁语梦猛然坐了起来。
她按着自己的肚皮，十分夸张的诉苦说：“老爸，好饿，好饿。”
“别急，别急。你干妈去做早餐了，马上就过来。”杜飞耐心安慰说。
看到女儿又恢复了平时的那么一副娇憨、刁蛮的样子，他这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
“老爸，老妈知道我出事的消息吗？”袁语梦突然紧张的问了一句。
对于女儿这种一惊一炸的样子，杜飞早已是见怪不怪。
尽管如此，他还是赶忙解释说：“语梦，我哪能让你老妈知道哩。真要那样的话，你老妈还能不赶过来嘛。”
“谢天谢地，没让老妈知道。要不然，我可受不了老妈的眼泪。”袁语梦庆幸地拍了拍心口说。
“语梦，你还知道老妈会为你伤心？”杜飞好像看怪物一样的，打量了女儿一眼。
这样的语言，可不象是自己女儿口中说出来的话。
放在以往，不管是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女儿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父母亲的感受。
“老爸，你当我傻吗？儿行千里母担忧，自古以来就是一句名言。这么一点儿道理，我还是知道的。”袁语梦得意的说。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杜飞点头说。
看到女儿的说话语气，确实是比以前有了很大的改变，他这才彻底相信了叶小龙的介绍。
这么看起来，还是叶小龙说得对，自己夫妇俩的教育方式上，确实是出了一些偏差。
父女二人说了一会儿话以后，杜飞发现女儿有点郁郁寡欢的样子。说话的时候，也是有一句，没一句。
有的时候，自己问了以后，好长时间都听不到回答。即使是得到回答，也会是答非所问的结果。
“语梦，你有什么心思吗？”杜飞在心中思忖什么原因的时候，关切的问了一句。
听到这样的问话，袁语梦有些失落的开了口：“老爸，我又犯了错，你不会骂我吧？”
“语梦，你犯了错？不会吧，我没有发现你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呀。你今天的表现，很好，不是一般的好。”杜飞有些不太理解的说。
他仔细看了女儿几眼，不象是在开玩笑，可又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