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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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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一

    坐在班车上,翻越了家乡的山沟那道小山梁,经过了镇子,翻越了秦岭,冲出了秦岭重重山脉,来到了关中平原上,磊子的心,一下也就开阔了起来。好久,没有离开家乡的群山,没有到关中平原上了。面对没有群山的一望无际的关中平原,磊子的心,也就开阔了起来,扫去了呆在那管理散淡,工作上没有希望而产生的无望,孤独,寂寞,爱情没有着落,而涌上心头的痛苦,空落。

    面对关中平原上,一望无际的田地,那一座座村庄,人家的楼房,来往的车辆,熙攘的人群,磊子的心也就开阔起来。

    到了二姐家,二姐和二姐夫对磊子都特别的好,做好的给磊子吃,领着磊子在村庄里转,感受着二姐夫和二姐对他的好,看着家乡方向那隐约的群山,磊子就把山那边的所有事情就看淡了,也忘却了,模糊了。

    在二姐家呆了几天,磊子的心情平复了,把鲜儿夜里打他的事情也忘却了,然后,就乘坐了车,回到了山里,去了高峁儿上的单位。

    从外边回来,心情就好了许多,也不知道母亲去单位给校长说了什么,在磊子回到单位时,校长没有过多的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权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翔子也依旧像以前一样对待磊子,夜里,弄了菜,把校长找来,一块喝酒,边喝边聊,气氛很是好,只是,没有聊到鲜儿打磊子的事情,好像这事情就没有发生过一样。磊子感受着翔子和校长所给与的热情,有沉醉在这样的生活里。

    尽兴了,从各自睡去,磊子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以后,不要去草儿那了。

    就像石子投入了水里,很快恢复了平静,鲜儿打了磊子,就像水面激起了波澜,很快平静了下去,高峁儿上单位里的工作如旧,生活如旧。对于磊子来说,不同的地方,就是不能再去草儿那了。

    而磊子也隐约的听说到,这事情发生之后,在这村庄另一个单位工作的鲜儿的亲戚,就狠狠的批评了鲜儿和他一块打磊子的人,鲜儿在痛苦过后,也很是后悔,歉疚,在单位里工作时,尽量躲避着磊子,不敢直面磊子。于是,磊子的心里,也对鲜儿有了歉疚,毕竟是他时常去草儿那,还写了那样的诗句,引起了鲜儿的误会,从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是,鲜儿一直躲避着磊子,不和磊子在一块,于是,磊子也就没有和鲜儿消除误会,和睦如初的意思,只是同在一个单位里工作,各自干各自的工作,不在一块,像熟悉的陌生人一样。想着初来单位时,和同事,和鲜儿在一块的热闹,而现在竟然如初,让磊子感到别扭,伤感,但是,这却是事实,无法挽回,只能接受这样的别扭的生活。

    好的是,在白天的日子里,磊子为了抵抗散淡的工作,同事们世俗的生活,要么在教室里陪着学生,在稚气的学生身上,从他们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眼神里,也给自己寻找希望。或者,呆在屋子里,与文字相伴,陶醉在文字中,醉倒在那些场景里,与那些人物一块幸福或者痛苦。或者,用文字把内心的幸福或者痛苦,失望或者希望表达出来,忘却了孤独,寂寞,失望,而寻找到一时超然物外的幸福,充实。就没有和鲜儿在一块的机会,纵然遇到,都低了头,擦肩而过。天也渐渐的冷了,在呼呼的刮着寒风,磊子很少小高峁儿去散步了,而是依旧在屋子里与文字相伴,等待天黑下来,启蒙老师和久儿的屋子里火生燃了,那些同事不约而同的去屋子里烤火,聊天时,也就习惯性的走出屋子,去那聊天,而这时,鲜已经去了草儿那了,单位的房子紧张,鲜儿没有住在高峁儿上,而是居住在他亲戚那单位上。

    磊子纵然去散步,也不去草儿那商店里了,遇到草儿,虽然草儿依旧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给磊子打着招呼,很是热情的样子,问磊子吃了没有,磊子也作出笑容,随口的答了话,匆匆的离开,去萧条,枯黄的山野里,在远离人群,自然的宁静中,静静的思索,感悟,直到内心平静,融入到自然的宁静中,从回高峁儿上的单位,去俱乐部里,不再考虑世俗,庸俗,而是融入到同事之中,听他们说话,偶尔也说一些,陪着,和他们一样哈哈大笑。抛却所谓的理想,希望,融入到这样世俗,庸俗的生活里,磊子其实感到,在这样的生活里,从能感受到温暖,有了人情的味道。与同事们这样在一块,随便的说着,没有任何的目的,而是用在一块嘻嘻哈哈谈笑的生活方式,来抵御山里寂寞,单调的生活,也让磊子抵抗了寒冷的夜晚,呆在冰冷屋子里的孤独,寂寞,凄凉,甚至痛苦。

    磊子感到,他的生活,既在同事们之中,又在同事们之外。如果不谈所谓的事业心,希望,磊子真的觉得,那些同事都很好,都没有心计,城府,也不整人,就像和家乡人呆在一块一样,让人感到轻松,亲切,发自内心的温暖。

    只是,磊子感到,毕竟他从走上工作岗位,还很年轻,一切刚开始,所以,他有与他们保持着距离,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要不然,就和他们一样的生活,那么,会让自己感到消沉,变得世俗,庸俗,而找不到一点活着的希望。他是正处在人生的起点,而那些同事,尤其是老同事,人生基本定型了,再没有希望的生活,他们可以那样世俗,而庸俗的生活着,磊子感到,他做不到,不能那样生活,得与他们有区别从行。

    这也就是磊子渴望融入同事们的生活之中,获取作为正常人生活的温暖,又生活在同事之外,有别于他们而生活着,在没有希望的地方,给自己找到生活的希望。而让磊子能找寻到希望,有别与那些同事而生活的方式,就是要买陪着学生,从他们的希望里感受希望。要么呆在屋子里,在文字中寻找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