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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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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村庄,村庄依旧在寂静中,打开铁门,进了渐渐熟悉的小院,小院里,空荡,寂静,磊子的心,就有了回到了家里一样的宁静,踏实。

    打开小屋,放好东西,放好摩托车,心里就轻松,踏实下来。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场院里,晒着暖暖的太阳,在村庄的幽静里,就像呆在家乡老屋里一样的感觉。再找出书看了会儿,心里有点儿感受了,就回到小屋里,爬在桌子上,飞快的用文字记录下来,就有了一种厚重,诗一样的快意。

    在这样的快意里,磊子忽然想去小院外走走。

    对面安宁的餐馆里,在忙碌,磊子不好意思去,怕打扰人家,就依着乌黑的柏油路去散步。

    小院下边几步路的地方,花儿家路口的枣树依旧,结满了枣子,花儿家的房子依旧,能看到花儿的父亲和母亲,在门前忙碌着什么,但是,却不见花儿,也不知道花儿去了什么地方。

    曾经的情感,梦想,渴望,都成了最美好的记忆。来村庄里,花儿给做的饭,坐在花儿身旁的感觉,在花儿家住过宿,那些感觉,都是那样的美好。可是,随着心死了,爱走了,一切都成了过去。花儿此时的生活,已经与自己无关。

    村庄里的人,也许认识他,但是,磊子依旧不认识村庄人,到认识几个孩子,可是,周末,孩子回到家里,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到了周末了,孩子心中感到与老师再没有关系,于是,在磊子经过的时候,也没有孩子喊他老师,给他打招呼。那些大人忙碌着,有些迎面遇到,磊子给人家微笑,但是,人家不给他微笑,就那样默默的过去了。

    这虽然让磊子感到有些凉意,心寒。可是,想想,这不是与自己家乡的人一样吗?也许,在村庄里,在那些大人心中,老师就没有什么地位,于是,大人的意识,也就影响了孩子,老师在孩子的心中,也就是如此。

    这是个金钱,和权力至上的时代,村庄里的人,最崇拜的,也许并不是文化,而是金钱,权力。

    想着,让磊子感到悲凉,但是,忽然感到,时代如此,他无法扭转,他能做的,是坚守自己的工作,用心去工作,用良心去工作,对得起孩子就行了,然后,问心无愧的去获取他的报酬。而至于那些家长怎样对待他,那些孩子怎样对待他,并不重要。

    磊子感到,他能这样工作着,坚守这份工作,是因为求学的不易,是父母供他读书的不易。而不是去渴求别人的崇拜,或者尊敬,以及一些荣誉,感到,那都是虚的。然后,在问心无愧的工作后,获取生存下去的报酬,如此而已。

    这样想,磊子的心里,又宽慰了。

    磊子就这样走过村庄,到了村庄之外,没有人的地方,磊子感到,就像飞出了笼子的鸟儿一样轻松,自由,再也不用想着和谁要打招呼,和谁要微笑,也不用怕被人盯视的目光。人的身心,都获得了自由。

    村庄之外,再没有了人的说话声,也没有了鸡鸣狗叫的声音,除了车偶尔经过,传来的隆隆的机器声,掠过的风,其他的,就是自然的寂静。

    天,蓝蓝的,蓝的那样的纯净,磊子想,人的心,要一直像蓝天这样纯净,那可该多好啊!阳光明净而温暖,山连绵着,各种形状,山上的颜色,一点点深起来,开始驳杂。河水,像带子一样,闪着光泽,在默默流淌。田地两旁,是大块,大块平整的田地。许多的田地里,都是金灿灿的稻子,阳光下,闪耀着金黄的光泽。稻子结满了谷穗,弯着腰,已经散发着成熟的气息。磊子的心里,被着金灿灿的稻田感动,也被这成熟的气息陶醉。这是一种,多么祥和,美丽的景色啊!是一种多么美好的田园感觉啊!磊子仿佛感到,自己被诗意包围,在那样美好的感觉里,一直走去。

    磊子的心里,忽然想到和彩儿在那个城市附件的沟儿里,在油菜花,和麦田里走过的感觉。磊子也忽然想到,和颜子,和春儿在一块的美好感觉。虽然放下了爱情,看懂了婚姻,可是,此时,磊子的心里,却在盼望着,想象着,在这样美好的季节,景色里,有个美丽的女子,一块徜徉在稻田里,会是多么让人陶醉,激动的事情啊!

    而这感觉,也激发了磊子想干些事情,做点儿事情的感觉,就又仿佛回到了上学的时候,内心里充满了激动,和对未来的向往,向往着干一件轰烈的事情出来。

    就这样走了好久,好远,在这样的感觉渐渐消退了,磊子才回到小院,而内心里,还被散步时的感觉激动着,被那些景色陶醉着,无处倾诉,表达,依旧带着这美好的感觉,坐在小屋,临近窗户的桌子前,把那感觉,用文字记录下来。记录完了,磊子就有了倾诉,表达的快意,而在倾诉时,也就有了忘却了自己,和尘世,烦恼的安然。

    磊子忽然感到,文字,能带给他安静,能带给他希望,让他在没有希望的地方,找到希望,在痛苦时,能战胜痛苦。读别人的文字,或者用文字倾诉,都是如此。

    用文字倾诉完了,磊子的心里,就有了倾诉之后的轻松,快感。心里,一时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装了,仿佛回到了儿时一样的一片苍白,不去想痛苦,不去想幸福,不去想得到,或者失去,一切一切都不重要了。

    就在这样的感觉里,感到饿了,做了饭吃了,夜就来了。

    安宁餐馆里,没有过往的车停留,没有生意,安宁一个人坐在餐馆里,在孤独的唱着歌曲。

    磊子被那歌曲吸引,就去了安宁那,陪着安宁唱。在那流行的喜欢的音乐声里,安慰了内心,抚摸了两颗孤独的灵魂。

    一直到夜深,尽兴磊子才回到小院,回到小屋,小院里一片幽静,小屋里也很是安静,磊子的心里,也一样的安静,什么都不去想,躺上床,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