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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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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家乡,回到他乡村庄,村庄里的小院,开始工作,生活的时候,尽管因为那些同事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小院旁边,那户人家,时常找了借口,来小院里吵闹。但是,磊子自从写了申请,下了决心要离开小院的时候,任凭他们叫嚣,吵闹,不去理会他们,只感到那些同事的卑污,丑陋,那被人利用的小院外的夫妇,是那样的可怜,可悲。

    磊子写的申请,是想回到家乡村庄里工作。

    磊子的心里,就不在他乡的小院里了,也不在这些人事里了,想一切很快都会过去。满脑子,想的是家乡的村庄,家乡的山水,家乡村庄那学校。

    这不是高峁儿学校,而是自己村里的学校,离家乡小院,有几里路,在另外一条沟儿里,与去高峁儿单位的方向,正好相反。高峁儿单位,在一条沟儿里,村庄学校,在一个单位里。

    村庄单位,是个初级学校,只有学前班,和一二年级。磊子最初启蒙,就是在这学校的。

    想着家乡村庄的学校,磊子的心里,就满是回忆。

    磊子想到了他去村里学校,上学的事情。磊子一晃,就告别了儿时,到了上学的年龄,开学前,母亲就给磊子准备着书包,父亲也对磊子说着,不能在家里,再那样无拘无束的玩了,要去学校里读书了。

    磊子的心里,就激动起来,对学校充满了好奇,向往,想去村庄里的学校里上学。

    到了开学这天,父亲送磊子去上学。

    母亲给磊子换了干净的衣服,让磊子背着书包。是黄色的书包,书包上,有一行子,磊子当时不认识,后来认识字了,知道这行字是:红军不怕远征难。

    磊子挎着书包,屁颠,屁颠的,兴奋的跟在父亲身后。走出家乡小院,过了小院中间的小河,依着一条坑洼的泥土路,往沟儿里的学校里走去。

    沟儿磊子以前来过,对这路很熟悉,沿途的景色,和村庄也熟悉,开始进入沟儿的时候,没有人烟,只是寂静的山野,走不远,就有了人家,村庄,和自己家一样,是土墙黑瓦的房屋,有鸡鸣狗叫的声音。

    进入村庄,远远的,远远的,就看见学校了。学校与村庄里,人家房子外形一样,是土墙,黑瓦,不同的是,墙粉刷成了白色,还有大大的玻璃的窗户。看着那白墙黑瓦的学校,磊子的心里,就激动起来,对上学,充满了好奇,向往。

    到了学校,父亲领着磊子,去见了老师。父亲和老师很熟悉,老师热情的让父亲坐,和父亲说话。磊子却害羞,害怕起来,躲在父亲身后。

    老师瘦高的个子,一头的自然卷曲的头发。后来,这老师就成了磊子最初工作村庄里,按单位的校长。此时是磊子曾经工作过的镇子学校的校长。

    父亲给磊子报了名,领了书,父亲给磊子把书装进书包,磊子就有了一种自豪的感觉。

    报了名,领了书,父亲和磊子和老师道别,第二天磊子来学校上学。

    第二天一早,磊子早早起来,吃过了饭,跟着院子里,其他一些在村庄学校读书的孩子一块,去村庄的学校里读书。

    怕迟到,都走的匆匆,往学校里赶。磊子背着有些沉重的书包,书包里有书,还有母亲给做的馍,还有苹果,迈着步子,跟着院子的伙伴一块,往学校里去。准时的赶到了学校,让磊子松了一口气。

    老师给安排了座位后,磊子就跟着其他的同学一块,打扫教室,和操场的卫生。

    卫生打扫结束,学校的小院里,一下就变得干净了。老师让同学都回到教室,坐在座位上,就给讲学校的纪律,和其他一些要求。

    那瘦高的老师,讲的都都是到,而且,看他那清瘦的脸,锐利的眼睛,让人感到害怕。

    还有一个女老师,中等个子,微胖,领着一个女孩子,在学校里教书。这女启蒙老师,后来在高峁儿上,是磊子的同事,磊子深深的暗恋过她的女儿,可是,后来嫁给了沟儿里,一个有钱的人家。

    讲完之后,就开始上课。

    而这时,磊子的尿,已经憋了很久了,憋的肚子都疼了。但是,因为被老师管束着,不能去尿。磊子这时,就特别的怀念在家乡小院里,儿时的岁月,和那么多的伙伴在一块,在一块打闹,嬉戏,下河捉鱼,上山摘野果子,在场院里玩泥巴,抓石子,在河边核桃树上,绑了秋千荡漾。是那样无忧无虑,无拘无束,想方便了,找个地方就方便了。

    这样想着,听着教室外,鸟儿的叫声,人们的说话声,磊子的心里就慌。

    而被老师管束着,不能去玩,也不能去尿尿了。老师讲的还很起劲,投入。磊子最后憋不住了,哗,一下就尿在了裤子里。

    很久,很久才下课。有同学看到了磊子裤子后的湿印子,冲磊子嘲笑道,磊子尿裤子了,磊子尿裤子了。磊子羞的恨不能钻到地下去。

    下午放学回去后,想着学校里的拘束,没有儿时无忧无虑玩的快乐。也想着被憋的尿裤子的事情,对学校的好奇,一下就没有了,就不想去学校读书了。

    第二天早晨,很晚了,都不起来,被父亲喊了起来,让他吃了饭,赶快去学校,磊子不愿意去。母亲就给磊子装了干粮,装了苹果,哄磊子去学校。

    父亲也哄磊子去学校,对磊子说,儿时,是玩的年龄,可以无忧无虑的玩,现在到了上学的年龄,不管多么苦,愿不愿意,都得去学校。不然,将来就会和他们一样苦,那时后悔就晚了。

    磊子还是不动,一下惹怒了父亲。父亲操起一根棍子,就要打磊子。磊子见这阵势,如果不去学校,会被父亲打死的,拔腿就跑。父亲在后边追,一直追到学校门口,看着磊子进了学校,才回去。

    父亲一直疼爱自己,磊子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如此发怒过。

    而去学校后,迟到了,被瘦高,卷发的老师罚站。

    磊子知道,如果不读书,会被父亲打死,也会被老师收拾,已经没有退路了,唯有好好读书才是。

    而在几天后,适应了学校的环境,上课时,从老师的嘴里,课本里,能知道许多村庄里,不知道的东西,也知道了山外更广阔的世界,让磊子的心变得开阔,目光变得长远了,一直从天下的山头,看到了山那边很遥远的地方,心里就有了飞到山那边去的梦想。

    而下课,有那么多的伙伴在一块玩耍,打闹,嬉戏,做游戏,特别的快乐。下午放学了,唱着歌儿,背着课文回家,声音在山间飘荡,充满了生机。也是磊子感到特别骄傲,自豪,快乐的时候。

    从此,磊子就爱上了上了学校,爱上了上学。

    就这样回忆着,磊子的心里,感到沉甸甸的,而也感到那样的温暖,就陶醉在这样的回忆了,迫切的想离开他乡的这个村庄,回到家乡的村庄里去工作,找寻儿时的回忆,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