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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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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到了开学,要去工作的时候,磊子才接到通知,他和梨儿,都要离开家乡村庄不远处,那沟儿的学校,去别的地方工作,沟儿里那学校,在他乡工作的老师,最初工作单位的校长,想要回来工作。因为出了事情了,对事业也就没有更多的欲望,就想回到这村庄的学校里工作,家就在附近,在工作之外,能照顾家里了。

    磊子调到了家乡村庄附近,另外一个沟儿里工作,也就是曾经工作过的高峁儿单位。

    梨儿,调出了家乡山沟儿,到了镇子上,其他一个偏僻的沟儿里工作。也就是平儿曾经工作的那个沟儿,那个学校。

    知道这一消息时,磊子很意外,见了梨儿,梨儿也很意外。其实,磊子和梨儿,多么的不想走,想留在沟儿,村庄的学校里,那样平静,轻松,悠闲的工作,生活。磊子想在这样的生活里,在这熟悉的环境里,抚慰内心。梨儿还爱着丰儿,对和丰儿的情感,还有美好的想象,渴望着在这一年里,能开花,结果。

    磊子不想去高峁儿单位,虽然调回到家乡工作,离高峁儿单位不远,但是,磊子从来没有去过。知道高峁儿单位里,有他曾经多么幸福,美好的回忆。而此时,春儿离开了,还有其他的一些改变,睹物思人,只能空空的增添他的痛苦。

    梨儿也不想去那沟儿,离家乡村庄,沟儿太远,照顾不到家里,也因此离丰儿远了,和丰儿之间的事情,刚开始,八字还没有一撇,这一走,和丰儿之间的情感,将会因为路途的遥远,变得艰难。

    但是,上边这样安排,不得不服从。

    梨儿就带着他的简单的东西,离开了村庄学校,要去另外的沟儿,他乡的村庄工作了。磊子要去不远处,另外一个沟儿里,高峁儿单位工作了。和梨儿在村庄学校里的工作的情景,那些生活,就成为了最美好的记忆了。

    因为通知来的匆匆,也到了要工作的时候,走的时候也匆匆。磊子没有和梨儿多说话,也没有来得及喝分别的酒。梨儿甚至没有去和丰儿道别,给丰儿父母说分别的话。在乘坐了顺路的三轮蹦蹦车,拉走了东西,临走的时候,对磊子说,他有空了,就会回来,有什么了,在一块再说。要多联系,也给他多操心丰儿的事情。

    磊子答应着,叮嘱梨儿一路小心。在梨儿乘坐车离去的时候,心里忽然那样的难过,那样的空,有想流泪的感觉。

    磊子搬了东西,家乡村庄,不远处那沟儿里,高峁儿单位。

    在村庄河对面,那高峁儿上,单位的二层楼房依旧,在阳光下,那样的熟悉,巍峨。坪儿依旧,在操持周围,长着落叶松,四季青,高大的垂柳。

    磊子带着东西,从河面上的跳脚石过去,依着那斜坡上的路,往坪儿上去。

    磊子去学校,似乎他们都知道,校长,主任,其他老师,都冲磊子微笑着,问候磊子,来了。

    磊子也微笑着,答应着说来了。

    房子早就给磊子腾了出来,磊子拿了钥匙,去收拾了一下,放了东西,就算在转了一圈,走了一个不规则的圆之后,又回到了高峁儿单位,这个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在这里开始他的工作,生活。

    尽管,在离开后,高峁儿单位,房子没有改变,坪坝没有改变,操场边的花草树木依旧,人和事情,有许多的改变。但是,磊子还是知道,高峁儿单位的校长没有改变,还是那个校长,曾经教过他的老师。是工作上,放的特别轻松,一般的事情不管,喜欢去村庄里,给人当媒人的校长。

    主任,还是那个主任,中等个子,嘴巴有些瘪。女人依旧陪伴他,呆在学校里。不同的是,两个孩子,都已经长大,大的去了附近一个小县城上学,儿子在镇子上上学。其他的,启蒙的女老师,依旧还在单位,还新来了一个女老师,个子高高的,见人一脸的笑,爱说笑。虽然没有在一块工作,但是磊子认识。做饭的,依旧是先前的做饭的阿姨,人胖胖的。所不同的,在流淌的岁月里,都渐渐的老去,有的头发花白,有的脸上有了皱纹。还有改变的,就是鲜儿早就离开了单位,不知道去了哪里了。和鲜儿好的草儿,也早就离开了离开了这个村庄,跟了磊子儿时的同学林子,跟着林子在一块,在比较远的一个地方去了。而梦儿,自从调到家乡沟儿之外的镇子上跟着,和镇子单位的一个女孩子认识,结了婚,有了家庭,也有了孩子,在家乡之外的地方工作,享受着家庭的温暖,甜蜜。而久儿,在梦儿离开,知道和梦儿之间的情感无望,也就彻底的死心,离开了高峁儿单位,回家乡那镇子去了,也不知道音讯。翔子,先磊子离开高峁儿单位,在镇子单位一块呆了些日子,为了爱情,家庭,也回到了他家乡那县里工作了。在干什么工作,在哪工作,一走就再没有音讯,没有联系了。春儿,带给了磊子甜蜜,幸福,梦想,最后,有把磊子推向失望的深渊,带给磊子痛苦,绝望,然后,消失在磊子的生活,和视线之外,在小县城里,和一个人好上了,嫁给了那个小伙子,成了小县城的人了。

    高峁儿单位依旧,坪坝依旧,场院依旧,场院边的垂柳,松树依旧,只是,人和事情,都不同了。除了睹物思人,在一些细微的痕迹,和场景里,能想到那些人,那些事情,不然,再也找不到过去那些人,那些事,也找不到他们的气息,痕迹了。

    走的走了,去的去了。留下的,依旧留下。在校长轻松,悠闲的管理中,也一样轻松,悠闲的生活着。工作是单调,清闲的,就是上课,下课,无所谓希望,梦想,不过就是履行工作职责,然后,获得报酬,工资而已。工作之外,那些同事,依旧像记忆里一样,说着山沟儿里,或者山沟儿之外的人和事情,女同事,边说,手里边做鞋垫,打毛衣,说到高兴处,哈哈大笑。那些话语里,有对有钱,有势人的羡慕。也有玩笑的话语,说的下流,色情,也都不恼,反而因此有了哈哈大笑的理由。

    时间在改变,彼此都在岁月里,渐渐的老去,可是,没有改变的是这些同事。许是,依旧有了家庭,孩子的他们,早就看清了现实,这份工作,也不去谈什么梦想,追求,希望,工作着,也就是为了获得报酬,也安于这样的生活,愿意世俗,甚至庸俗的活着,在村庄的死寂,生活的单调,寂寞中,寻找着属于自己的乐趣。

    磊子喜欢这样的生活,彼此没有心机,就像一家人,亲人一样在一块。但是,想着他乡工作的村庄,那小院,又有些害怕,害怕在这样的工作环境里,工作上没有梦想,希望,而如果再被这些同事同化,也那样世俗,庸俗的生活着,再睹物思人,任凭那些快乐的,幸福的,和春儿在一块的情景涌上心头,那么,会在庸俗,世俗,无望的生活里,让他在回忆之后,面对现实,看不到希望,坠入到无边的深渊里,更为痛苦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