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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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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孩子,磊子认识。叫波儿。

    乌黑的头发,瓜子脸,很是温柔,秀气的样子。

    夜里,磊子就想着波儿,心里忽然之间,有了希望,和安慰,不再感到那样的绝望,痛苦,而是感到了温暖,希望。

    村庄的夜,一样的黑,风呼呼的刮,格外的寒冷。可是,磊子想着波儿,心里感到那样的温暖,感到小屋里,也格外的温馨,床铺里很是温暖。就在这样的感觉里,磊子从学校,回到家里,睡了一个香甜的觉。

    第二天,磊子睡到了惬意起来,洗漱之后,母亲已经做好了饭,也烧燃了炉子,磊子舀了饭,坐在炉子边,因为心里有了希望,能感受到炉子的温暖,和母亲做的饭的香,也感到饿了,终于能吃完一碗饭,感到肚子饱饱的。

    母亲见到磊子能吃饭了,脸上也有了欣慰的笑容。

    吃过了饭,磊子依旧坐在炉子旁烤火。外边,天阴阴的,群山在枯黄中静默,村庄空荡荡的,有些寒冷。

    母亲去收拾碗筷。柴禾弄回来了,猪也杀了,兄弟已经把猪肉淹过,挂在了屋顶上。母亲就做着一些零碎的事情,做着过年前的准备。收拾打扫屋子,生了豆芽,还准备做豆腐。说家里有猪肉,也有洋芋,萝卜,木耳,香菇,过年的时候,不用买多少菜,没有多少亲戚来,也没有多少亲戚去走动,自己准备一些菜,就这样简单过年。

    到时,去买些鞭炮。香,火纸。烟,酒等一些家里没有的东西。对联,村里给的有宣传防火的对联,都不用买了。让磊子不用操心过年的事情。

    磊子的心,就安静下来,静静等候妹子的消息。母亲和兄弟,就在默默的忙碌。有时,兄弟没有什么做的,呆在家里,感到寂寞,村庄里哪人多,热闹,就往哪凑去了。

    妹子,忽然很是兴奋的来到家里,对磊子说,波儿今天从一个亲戚家,回到村庄里来,让磊子去他家,在家里烤火,等波儿回来了,对人家热情些,找些话说,先增添些了解,和情感,到时,她也好去家里问,人家也有心理准备。

    磊子听了后,就跟着妹子,去了河对面她的家里,坐在火炉边,等待从外边亲戚家回来的波儿。

    炉子里的火,燃烧的往,伸在窗户外的烟管,冒着烟。屋子里,暖暖的,妹子找了瓜子来,坐在炉子边,烤着火,磕着瓜子。

    妹子他们,时不时随意的说着一些话,磊子就静静的,心理想着波儿,脑子里,在激动中,俊儿就模糊了,那份痛苦也减轻了。

    磊子有多年没有见到波儿了,波儿留在脑子里的,还是几年前的样子,乌黑的头发,明亮的眼睛,瓜子型的脸,很是温柔,娇羞的样子,给人清纯,美丽的感觉。磊子不知道,波儿此时,有什么改变。

    磊子也不知道,波儿对他,会有什么印象,什么感觉,对他有好感没有。

    磊子虽然认识波儿,但是,和波儿没有什么交往,也没有在一块多说过什么话,也不知道一会儿见了波儿,如何热情,说些什么话。

    只是,此时,陷入在无边深渊里的他,看不到光明,找不到生活的道路,在黑暗,无望里,波儿是他唯一的希望,寄托。

    没有多久,波儿坐着村庄里的一辆面包车回来了,在磊子妹子门前下了车,妹子很是热情的邀波儿到屋子里坐,说屋子里有火,暖和,去烤火。

    磊子的心里,就激动起来。波儿客气了一下,就进了屋子。

    还没有进屋子,磊子就听到了波儿的声音,依旧是记忆里的声音,柔柔的,绵绵的,就像她的性格。

    波儿进了屋子,妹子让波儿坐下后,妹子他们就以有什么事情,让波儿坐,他们就出去了。

    磊子就冲波儿微笑,给波儿打招呼。波儿也冲磊子微笑。

    波儿依旧是记忆里的样子,乌黑的头发,明亮的眼睛,端直的鼻梁,小巧的嘴巴,白皙的脸,苗条的身材,很是清纯的样子。也一样的温柔,娇羞。

    磊子就想,要是波儿愿意,能找到波儿,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那一定能让他走出痛苦,绝望,而能看到阳光,找寻到希望,和生活的道路。

    磊子也想,如果波儿愿意,能和波儿结婚,那么,就把工作从他乡村庄,调回到家乡这沟儿里工作,就和波儿在一块,过他向往的安静,甜蜜,幸福的生活,不再想那么多,渴望那么多,一直在家乡山沟儿里,村庄里老去。

    磊子的心里,这样激动的想着,可是,想把内心的情感,梦想让波儿知道,却依旧是那样的艰难的事情。感到面前的波儿,不是俊儿,内心里,还有着隔膜,并不了解,波儿不能了解他,这些话语,不能说出口。就只能找些其他的闲话说着。磊子随意的问着波儿,去哪了,做什么,怎么才回来,马上要过年了。

    波儿也就笑笑的说,去了亲戚家,玩去了。玩够了,不想玩了,就回来,回来了,就要帮着母亲,做一些活儿,准备着过年的事情。

    听着波儿的话语,那声音,让磊子的心里,那样的激动,温暖。

    磊子也告诉波儿,他早早的就回到家里了,家里母亲也在忙着准备过年的事情。

    波儿没有多说什么,哦了一声。

    磊子还想说什么,可是,发现和波儿外表虽然很熟悉,在心里留下记忆,可是,想和波儿敞开心扉,说内心的话语,他的情感,梦想,却发现和波儿原本是那样的陌生,彼此之间,还有太远,太远的距离,内心深处,有着隔膜。他虽然有那样炽热,而美好的梦想,可是,谁知道波儿的内心深处,对情感,有什么样的梦想呢!磊子才知道,和波儿是一个空间里,还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像和俊儿在一块,身心已经融合,是一个空间,一个世界里的人。只是,俊儿就在他的眼皮子下,溜出了他的空间,他内心里梦想的世界。

    然后,就没有了话语。是长长的沉默。村庄里,一片寂静。屋子里,只有炉子的火,呼呼的燃烧,格外的温暖。磊子的心里,虽然是激动,炽热的,可是,面对和波儿内心的隔膜,距离,又感到是煎熬,失望的。

    就在这时,波儿提出要回去了。就起了身,出了屋子。磊子妹子和妹夫不知道去哪里了,从哪里又出现了,就留波儿玩,波儿微笑着说,回去有事情,就走着,穿过村庄,往另外一条沟儿走去,回去了。

    波儿的家,离磊子的家,有四五路的距离。

    看着波儿的背影,磊子好想,好想让波儿能知道他内心的情感,那么,立刻就和波儿在一块,送波儿回去,一路欣赏沿途的景色,说着内心的话语,那可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这样,就会让他从痛苦的深渊里,挣脱出来,看到生活的希望,找到生活的道路。

    看着波儿远去。磊子的内心虽然炽热,激动。可是,因为和波儿内心的不了解,就这样见面,分开,心里又是失望的。

    从妹子家回去后,磊子在炉子边坐下来,没有一会儿,妹子来了,母亲也到了炉子边。磊子也不害羞了,就敞开了心扉,说了对波儿的好感,也说了和波儿之间的隔膜,内心的不了解,和此时的失望。

    妹子就说,这事情急什么,慢慢了解,让波儿知道你的内心,然后才好去说。

    母亲也说是。找对象,是慢慢来的事情,也不是买东西,逮猪崽子,说好了,逮着就走。

    磊子见母亲和妹子说的也对,可是,他的内心,陷入在黑暗中,那样痛苦。就对母亲和妹子说,可是,我不想拖那样长的时间,那样久久的等,我只想很快说话,结婚,然后,我就从黄花学校调回家乡山沟儿,一辈子就呆在家乡山沟儿,过平静,幸福的生活。

    妹子就说,过些日子,他就去波儿家给问,把话说明白。

    母亲就叮嘱磊子,你要想好,都是一块的人,还有点儿亲戚,说好了,就下决心,不能三心二意,日弄了人,将来都不好。

    磊子说,我已经下了决心,只要能和我过日子,在一块过我想要的平静,甜蜜,幸福的日子就行。其他的,我都不再梦想,计较了。况且,波儿有是这样温柔,清纯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