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从天而降的阎王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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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从天而降的阎王寨
沈墨面色有些难看，虽然祠堂通道里攻击他的人身形和叶子有差别，但沈墨一直直接怀疑的都是叶子或者和叶子有亲密关系的人，可是现在居然在太公家门口闻到这味道……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什么特别的味道？我就闻到空气里的烟灰味，你这狗鼻子又发现什么了？”
“没什么，”沈墨眉头紧皱，盯着太公家门口的铁门似乎恨不得要盯出一个破洞来柳靖辉被怵到了，关切的问：“表弟？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表情这么诡异？表弟你中风了？”
“没有，”沈墨收回自己外露的表情，笑道：“身体不太舒爽，头晕想吐而已。”
“呃？不对啊！你自打来到这里就一天到晚喊着头晕想吐什么的，要不是你的铁杆儿雄性，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有孕了！”说着，柳靖辉用胳膊撞撞沈墨，难得的第一次在男女事上笑得如此猥琐，“小表弟，你不会是传说中的那什么双性人吧？”
“去你的！你才双性人呢！”
“这绝无可能！我祖宗十八代都没有出过这样的奇葩！”
沈墨懒得就这样脑残的问题跟他扯皮，摇摇头道：“走吧，你还要去迎神呢！”
祠堂和昨天一样，人流汹涌。
不同的是，昨天满祠堂的鲜花，今天却是满祠堂的花圈，混在鲜花堆里都分不清那是假花哪是真花。
柳靖辉去灵堂和众兄弟跪迎宾客，沈墨跟着宾客上前三跪九拜。柳靖武永远都是冰山脸，大概真如阿金所说，除了柳靖远，谁都不能品尝他情绪暴、动的滋味。叶子盘腿坐在和尚尼姑道士的前面念着沈墨听不懂的玩意儿，依然一身大红，面色红嫩如常，完全看不出昨晚的凄惨像来。沈墨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盯着她看，被她发现，抬头扫了自己一眼，跟看任何一个宾客没有任何差别。
沈墨恍然回神，发现许多人盯着自己，摸摸鼻子，下去找桌子吃饭。
柳家年轻一代16岁以上的除了跪在灵堂的三兄弟，没一个出现，出场的都是十来岁左右的豆丁。沈墨看见据说中的新一代赌侠坐在少年堆里，身边自然是被他招揽到麾下的柳靖瞳，这小子正夹着筷子指手画脚，桌上其他小少年个个听得津津有味，沈墨走过去竖起耳朵，只听见柳靖褚在说什么“阿金哥用连环腿，三两下就把肖家那个大麻子踢到坑里去了……辉哥别看他胖胖的，往人家身上一坐，对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四周的孩子发出‘喔’‘哇’的惊叹声，对面一少年羡慕的说道：“阿褚你真厉害，他们居然让你上山了。上一次在关山坳那场架我本来想跟我堂哥去的，都被挡回来了。”
“呵呵，说了要你们机灵点，想我是偷偷跟着他们上去的。你们学着点。”
看来，这赌侠同学是小豆丁堆里的领头人！
“你没被金妈骂回来？”
“我跟在最后面呢，金妈没有看见我。”
“阿褚最有胆了！”
“那是！咱们将来也要和柳靖武他们一样，做大事业的！”
杀人放火打架斗殴的大事业？这算是，柳家传统吗？
一小家伙哀叹，“哎，什么时候咱们也能出去闯啊？”
“咱们还不够格！金妈说了，等我们满十四岁，就可以跟大家出去闯了！”
十四岁？刚够负八种罪的刑事责任的年纪呢！真是个好年纪！
沈墨拍了拍柳靖褚的肩膀，小家伙大概觉得被人拍肩膀没气势，很冲的回头，“干嘛？”
沈墨被他恶狠狠的语气惊了一下，对方看见沈墨，愣了愣才笑道：“哦，五万的小表哥啊！有事吗？”
“没有，就是问问，这里能坐人不。”沈墨指着他旁边的一个位子。
小子看了看四周，很耍帅的甩甩头，“让你跟一伙欧巴桑欧吉桑坐一起确实很无聊，好吧，准许你坐。”
“……”沈墨颇有哭笑不得的感觉。
对面一嘴角上翘一看就是裂唇手术后带来的效果的小男孩问道：“你不用去跪着吗？”
柳靖褚学大流氓般摇摇手，笑得要多老痞有多老痞，“他不够格。”
“……”这孩子，年纪小小就将柳家人身上的流氓气继承了个十成十。
“昨晚打牌打得怎样？”沈墨故作好奇的问。
“打什么呀？你不都走了吗？少了你这个角，怎么开台？”
“难道你们没有再找人？”
“所有人都出去了，我们去哪里找人？”
“难道你们就在祠堂坐着守了一夜？”
“才没有呢，最后都去打火去了。”
“打火？”
小家伙被众人用崇拜的眼神灌得飘飘然了，“呵呵，昨晚半夜十里亭周围着火，柳、肖两家都到场灭火，咱们把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流血成河呢！”
沈墨看着说得眉飞色舞的小子，在他稚嫩的心理大概还不明白流血成河的意义，就已经很熟稔的运用这个词汇了吗？
“柳靖……大哥带带的队？”
“大哥出去看三仙姑后就没有回来。是金妈带我们上山的。”
“金妈？”
“就是阿金哥，他比老妈子还爱操心，所以我们都叫他金妈。”
沈墨摸摸鼻子低笑着，“为什么肖家人会出现在那里？”
“不懂了吧？”柳靖褚一脸得意，“十里亭是柳家跟肖家在观音山上的分界处。以十里亭为界，左边是咱们的，右边是肖家人的。”
“那关山坳是不是也是这样？右边你们柳家，左边辛家？”
“你怎么知道？”
“猜的，你们不是也在关山坳跟辛家人对决过吗？”
“呵呵，小表哥真聪明！”
不过沈墨不解了，“那阎王寨属于谁的？”阎王寨在关山坳的左边，那不是辛家人的地盘了吗？你们居然将享堂建在人家地盘上？
“阎王寨？哼！谁敢要阎王寨？他不要命了！”
如此说来，若说关山坳和十里亭是中立之地，那阎王寨就算是被遗忘之地了？
沈墨回忆着上次上山的路线，还是不解，“阎王寨周围属于辛家人的地盘吗？”
“才不是呢。阎王寨就像个楔子，从天上掉下直接插进关山坳里边的，谁的都不是。”
“这么神奇？”地势这么奇怪难怪上次柳靖远带自己走的路左拐右弯的，一条标记性的大道都没有，不过，没有立体感，还是不能完全想象阎王寨的地理方位。但可以肯定，柳靖远应该是带着自己从辛家人的地盘上上山的。
第二十六章 从天而降的阎王寨
沈墨面色有些难看，虽然祠堂通道里攻击他的人身形和叶子有差别，但沈墨一直直接怀疑的都是叶子或者和叶子有亲密关系的人，可是现在居然在太公家门口闻到这味道……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什么特别的味道？我就闻到空气里的烟灰味，你这狗鼻子又发现什么了？”
“没什么，”沈墨眉头紧皱，盯着太公家门口的铁门似乎恨不得要盯出一个破洞来柳靖辉被怵到了，关切的问：“表弟？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表情这么诡异？表弟你中风了？”
“没有，”沈墨收回自己外露的表情，笑道：“身体不太舒爽，头晕想吐而已。”
“呃？不对啊！你自打来到这里就一天到晚喊着头晕想吐什么的，要不是你的铁杆儿雄性，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有孕了！”说着，柳靖辉用胳膊撞撞沈墨，难得的第一次在男女事上笑得如此猥琐，“小表弟，你不会是传说中的那什么双性人吧？”
“去你的！你才双性人呢！”
“这绝无可能！我祖宗十八代都没有出过这样的奇葩！”
沈墨懒得就这样脑残的问题跟他扯皮，摇摇头道：“走吧，你还要去迎神呢！”
祠堂和昨天一样，人流汹涌。
不同的是，昨天满祠堂的鲜花，今天却是满祠堂的花圈，混在鲜花堆里都分不清那是假花哪是真花。
柳靖辉去灵堂和众兄弟跪迎宾客，沈墨跟着宾客上前三跪九拜。柳靖武永远都是冰山脸，大概真如阿金所说，除了柳靖远，谁都不能品尝他情绪暴、动的滋味。叶子盘腿坐在和尚尼姑道士的前面念着沈墨听不懂的玩意儿，依然一身大红，面色红嫩如常，完全看不出昨晚的凄惨像来。沈墨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盯着她看，被她发现，抬头扫了自己一眼，跟看任何一个宾客没有任何差别。
沈墨恍然回神，发现许多人盯着自己，摸摸鼻子，下去找桌子吃饭。
柳家年轻一代16岁以上的除了跪在灵堂的三兄弟，没一个出现，出场的都是十来岁左右的豆丁。沈墨看见据说中的新一代赌侠坐在少年堆里，身边自然是被他招揽到麾下的柳靖瞳，这小子正夹着筷子指手画脚，桌上其他小少年个个听得津津有味，沈墨走过去竖起耳朵，只听见柳靖褚在说什么“阿金哥用连环腿，三两下就把肖家那个大麻子踢到坑里去了……辉哥别看他胖胖的，往人家身上一坐，对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四周的孩子发出‘喔’‘哇’的惊叹声，对面一少年羡慕的说道：“阿褚你真厉害，他们居然让你上山了。上一次在关山坳那场架我本来想跟我堂哥去的，都被挡回来了。”
“呵呵，说了要你们机灵点，想我是偷偷跟着他们上去的。你们学着点。”
看来，这赌侠同学是小豆丁堆里的领头人！
“你没被金妈骂回来？”
“我跟在最后面呢，金妈没有看见我。”
“阿褚最有胆了！”
“那是！咱们将来也要和柳靖武他们一样，做大事业的！”
杀人放火打架斗殴的大事业？这算是，柳家传统吗？
一小家伙哀叹，“哎，什么时候咱们也能出去闯啊？”
“咱们还不够格！金妈说了，等我们满十四岁，就可以跟大家出去闯了！”
十四岁？刚够负八种罪的刑事责任的年纪呢！真是个好年纪！
沈墨拍了拍柳靖褚的肩膀，小家伙大概觉得被人拍肩膀没气势，很冲的回头，“干嘛？”
沈墨被他恶狠狠的语气惊了一下，对方看见沈墨，愣了愣才笑道：“哦，五万的小表哥啊！有事吗？”
“没有，就是问问，这里能坐人不。”沈墨指着他旁边的一个位子。
小子看了看四周，很耍帅的甩甩头，“让你跟一伙欧巴桑欧吉桑坐一起确实很无聊，好吧，准许你坐。”
“……”沈墨颇有哭笑不得的感觉。
对面一嘴角上翘一看就是裂唇手术后带来的效果的小男孩问道：“你不用去跪着吗？”
柳靖褚学大流氓般摇摇手，笑得要多老痞有多老痞，“他不够格。”
“……”这孩子，年纪小小就将柳家人身上的流氓气继承了个十成十。
“昨晚打牌打得怎样？”沈墨故作好奇的问。
“打什么呀？你不都走了吗？少了你这个角，怎么开台？”
“难道你们没有再找人？”
“所有人都出去了，我们去哪里找人？”
“难道你们就在祠堂坐着守了一夜？”
“才没有呢，最后都去打火去了。”
“打火？”
小家伙被众人用崇拜的眼神灌得飘飘然了，“呵呵，昨晚半夜十里亭周围着火，柳、肖两家都到场灭火，咱们把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流血成河呢！”
沈墨看着说得眉飞色舞的小子，在他稚嫩的心理大概还不明白流血成河的意义，就已经很熟稔的运用这个词汇了吗？
“柳靖……大哥带带的队？”
“大哥出去看三仙姑后就没有回来。是金妈带我们上山的。”
“金妈？”
“就是阿金哥，他比老妈子还爱操心，所以我们都叫他金妈。”
沈墨摸摸鼻子低笑着，“为什么肖家人会出现在那里？”
“不懂了吧？”柳靖褚一脸得意，“十里亭是柳家跟肖家在观音山上的分界处。以十里亭为界，左边是咱们的，右边是肖家人的。”
“那关山坳是不是也是这样？右边你们柳家，左边辛家？”
“你怎么知道？”
“猜的，你们不是也在关山坳跟辛家人对决过吗？”
“呵呵，小表哥真聪明！”
不过沈墨不解了，“那阎王寨属于谁的？”阎王寨在关山坳的左边，那不是辛家人的地盘了吗？你们居然将享堂建在人家地盘上？
“阎王寨？哼！谁敢要阎王寨？他不要命了！”
如此说来，若说关山坳和十里亭是中立之地，那阎王寨就算是被遗忘之地了？
沈墨回忆着上次上山的路线，还是不解，“阎王寨周围属于辛家人的地盘吗？”
“才不是呢。阎王寨就像个楔子，从天上掉下直接插进关山坳里边的，谁的都不是。”
“这么神奇？”地势这么奇怪难怪上次柳靖远带自己走的路左拐右弯的，一条标记性的大道都没有，不过，没有立体感，还是不能完全想象阎王寨的地理方位。但可以肯定，柳靖远应该是带着自己从辛家人的地盘上上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