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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终于再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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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终于再做梦

    沈墨手里也有一颗碧血珠,是红色的,柳靖西说他手里的碧血珠可以解百毒,是救命良药,但是沈墨可不敢随便乱信。他有拿着碧血珠去找专业人士辨认药丸成分,可是只检测出一些普通的药物成分,专家断言它根本不具有解读的功效,笑话沈墨这孩子真是看武侠看入迷了,连这个都信。

    沈墨的羞怒可想而知,所以回来后就将碧血珠扔回了盒子里,现在那盒子还在屋里哪个角落躺着呢。

    现在柳靖贤说刚才给他吃的那颗药丸也叫碧血珠,还是剧毒的碧血珠,沈墨立马就瞪大了眼睛,想要说你也喜欢演江湖郎中的角色,然后又被柳靖贤第二句话堵死了:是叶子让我给你吃的!

    叶子手里的药千奇百怪,真有这么一颗剧毒的药丸也不奇怪,可是叶子为什么要给他吃剧毒的药丸?

    江达完全被吓坏了,“你你你……你怎么能给他吃毒药?你想要害死他呀?”

    柳靖贤淡淡的笑道:“他本来就是要死的,不是吗?”

    “你你你……”江达怒不可斥,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墨想叫江达冷静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干看他着急。柳靖贤耍够了江达,才又道:“好了,骗你的。小墨肯定死不了。”

    “那你给他吃的到底是他妈的什么?”

    “当然是碧血珠。”

    “无毒?”

    “剧毒。”

    江达:“……你在耍我是吧?”

    “没有的事。药丸确实是剧毒,但是叶子救人从来没有失手过,你应该充分相信我们三仙姑。”

    “你是说,三仙姑在救墨鱼头?”

    “当然,这里除了三仙姑没有人可以救小墨了。”

    “可是,为什么要给他吃毒药?”

    “那你就要去问三仙姑了。”

    江达想怒怒不出来,颓然道:“那你一通话说完不行吗?”

    柳靖贤笑得非常开心,“一句话说完,不就看不到你们精彩的表情了吗?那多没意思。”

    沈墨深深觉得他是被柳靖武拘在家里拘得太久,开始心理变态了!

    不管沈墨被灌下去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起码的他的体温开始恢复正常,骨髓也不再那么疼痛了,知觉一点一点的开始恢复。江达总算松了口气。

    然后柳靖武推门进来了。

    江达迅速退到一边,朝沈墨挤眉弄眼,表示这位传说中的大表哥气势太强悍了,他实在受不住。

    柳靖贤在一边详细的汇报沈墨的情形。

    沈墨睁着迷蒙的眼睛,想要看清楚他听到柳靖贤说叶子给自己吃了一颗剧毒的碧血珠时候的表情,可惜事实太无趣,柳靖武只是微微侧了侧头,默然的道:“让他睡一觉吧。”

    转身的时候目光扫到江达,江达又是身体一僵,条件反射似的挺直了背脊!

    柳靖武直接将他当空气,推门出去了。

    江达摸着腮帮子道:“为什么我一见他就忍不住提臀收腹?真是太丢脸了!老子又不是还在读幼稚园!”

    ……………………………五 号 分 割 线………………………………………

    第二天沈墨一大早就醒了。他睡了两个月来最安稳的一觉,远远超于昨天的午觉。

    只是当他想要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彻底没有了知觉。所谓的彻底时,昨晚上的时候只是感觉神经中枢在想要控制四肢时力不从心,现在却是彻彻底底的没有了知觉。

    沈墨惊慌失措的叫江达。进来的人却是柳靖贤,他说江达还在睡觉。

    沈墨都来不及追究为什么大清早天才蒙蒙亮江达都还在睡觉时他却一身笔挺短袖T恤加卡其裤,那模样直接去星巴克喝咖啡都不掉档次。他焦急的问道:“我感觉我的四肢彻底没有知觉了,怎么回事?”

    “哦,那是昨天的碧血珠发挥药效了。”

    “你给我吃的碧血珠药效到底是什么?”

    “你现在不是看到了吗?”

    “可我不懂。”沈墨几乎是笑了,“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对一个垂死之人?”

    “让你死得更艰难一点?”

    沈墨木着脸望着柳靖贤。

    柳靖贤虽然被关在了这里,风流做派倒是没有落下,他随手扫了扫额前的头发,即便身为同性,沈墨也不能否认柳靖贤一举一动都流露着无尽的风流气质,即便是刚才扫头发的动作都带着说不出的倜傥风情。柳靖贤边扫头发边扬起了嘴角道:“拜托,你可是害得叶子在家里闭关一个月。她可是个很记仇的人!”

    “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说你们三仙姑的闲话?”

    “她不会在乎这点子评价的。”

    沈墨无奈道:“所以,她是冲着报仇的心思来,想让我在床上死得更凄惨一点?”

    “这不是很合理吗?”

    沈墨想怒怒不出来,柳靖贤明摆着是在耍他看他笑话,他皱眉道:“我最近得罪过你?”

    “没有啊!”

    “那你这样耍我有意思吗?”

    柳靖贤摸着下巴道:“人生太无聊了,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啊。”

    沈墨:你果然是被关得太久,心理变态了!

    做什么最无聊?作弄一个将死的人最无聊,因为对一个已经对生命绝望的人,无论你用多么邪恶的方式去捉弄,都不太可能成功。柳家人的三仙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沈墨是不相信叶子会有这样的北京时间来玩弄自己的!

    既然不是在恶意的玩弄一个将死之人,那就只能是在救命了。沈墨想:这就说得通了,叶子和柳佳本来就是合作关系,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叶子想要救自己,所以她才让柳佳告诉江达来蓝罗村可以救命。相同这一层这后,沈墨就同一时间明白了柳佳为什么会加上一句最好不要来蓝罗村的劝告,自己骨髓衰竭,医学上都被诊断为无药可救的,叶子如果想从死神手里抢回自己这条命,必然是用某种非常古怪甚至可能邪恶的手法……可是对沈墨来说有什么关系,他愿意坦然面对死亡,是因为不得不面对死亡,可是当有一天有人告诉他可以不用死的时候,他是愿意用任何代价来挽回自己的小命的。人都怕死,沈墨不过是桑海一粟,和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像现在这样让他瘫痪在床,是哪门子的救治方式?

    “你要出门?”沈墨问道。

    “没有啊。”

    “那你穿得这么整齐做什么?”

    “你可以当我孤芳自赏。”

    沈墨笑了,“这倒是,越是风流人物越是爱惜自己的容颜,透露一下,你一天要照多少遍镜子?”

    柳靖贤挨着房门站立,一脚勾在另一只脚腕处,又开始展示他风骚的倜傥,他扬起嘴角戏谑的道:“你倒真是放得下心。都瘫痪在床了,居然这么快就调整了心态。”

    “当你能体会到我死马当活马医的绝望心情时,你就不会惊讶了。”

    柳靖贤戏谑的表情总算淡了下来,他长腿三步做俩走到床前,一脚勾过旁边的椅子,在床边坐下,就近抓起沈墨的一只手查看着。

    好一阵子,他才放下手,沈墨问道:“看出了什么?”

    “不知道。”

    沈墨无语道:“那你在看个什么劲?”

    “我只负责观测你的病变反应,至于诊断就不是我的事情了。”柳靖贤摸完了手又开始摸脚,场景顿时有些古怪,可惜沈墨四肢僵硬,只能像只待宰的羔羊一样由着柳靖贤一路察看而上。

    “这是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沈墨问。

    “什么?”柳靖贤抬头,终于放开了他的腿。

    “治疗招数?先废了我的四肢?”其实不止四肢,他现在身上也感觉不到疼痛了,只剩下脑海里的神经还在清晰的运动,这样的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让他想到活死人这种生物!而且这不是他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感觉,洛迦消失之前他莫名其妙的那一次,也是那样鲜明的活死人的感觉!

    “随你怎么想。”柳靖贤起身,轻飘飘的将椅子踢回原位,才道:“你继续睡吧。”

    “我已经醒了。”

    “所以叫你继续睡。”

    “我睡不着。”

    “那你可以装作你睡着了。”

    沈墨:“……”

    柳靖贤优雅的出门了。他前脚刚出门,后脚江达就推门进来问沈墨感觉如何。

    沈墨不愿让他更担心,只轻微的点点头道:“我觉得疼痛减轻了一些。”

    “真的?那就说明药真的有用了?五哥果然是在晃点我。”

    沈墨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上山的人回来了吗?”沈墨问道,同时想到了自己的悲惨处境:自己瘫痪在床,现在就剩下江达这一条眼线了。他甚至忍不住怀疑,让自己瘫痪在床到底是叶子的主意还是柳靖武的主意,是不是就为了限制自己的行动闭塞自己的消息来源?

    “他们下山时会有什么阵仗吗?”

    “这个,应该没有的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昨晚上我并没有听到什么大响动。”

    沈墨忍不住想要皱眉头,可惜现在他连皱眉头都做不到了。

    “不过……”江达抓着头发,犹犹豫豫的道:“半夜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山上的天空一片火红……你说会不会是山上着火了?”

    “天空一片火红?范围大吗?”

    “不算太大吧,不过好像离得有些远所以我也估计不出来,它的亮度也有些微弱,反正看起来就像是很远的地方着火了似的。”

    “你闻到了空气中有烟火味没?”

    “这个倒是没有。离得太远的话,这里应该是闻不到的吧?”

    沈墨寻思着,观音山是柳屯镇居民的命脉,他们的管理是细致用心的,哪里那么容易就着火?去年暑假那一次着火也是因为柳肖两家以及后来柳辛两家掐战才搞出来的,而且火势太小的话印照不了天空,火势太大的话随着火焰飘散道空中的尘埃肯定会掉落身为盆地的村庄,空气中是可以很明显的闻到烟火味的。倒是江达说的距离太远有一些可能性,不过这样的话那把火就不是烧在观音山上了。

    江达在一边期期艾艾的问道:“墨鱼头,你说,如果我去让柳靖武带我上山,你说他会不会答应?”

    “你不是很怕他吗?”

    “我才不是怕他!我只是觉得他很威严……不过我也真是想山上玩玩。你说他会带我上山吗?”

    “我以为,我来的时候,已经把蓝罗村的规则晋级跟你讲得够清楚了。”

    “我知道啊,可是我想着,凭着你的面子,他或许会允许也说不定呢?”

    “我不认为我有这么大的面子。”

    “难道我就只能呆在屋子里遥望着观音山?”

    “你最好先呆几天,摸清了情况再说吧。可千万别学我,冒冒失失冲上观音山,最后鼻青脸肿断手断脚的被人抬回来。”

    江达懊恼的在床边坐下,“明明我已经到了传说中神秘的观音山山脚下,却上不了观音山,这是什么道理?”

    “你来这里到底是陪我来治病的,还是来旅游的?”

    “嘿嘿,这两者并不冲突啊!”

    沈墨说了这么一大堆话有些累了,快到斩乱麻的安慰江达道:“达子,听我一言,有机会我会找人带你上山的,但你千万别贸然上观音山,山上真的很危险。”

    江达总算被劝住了,颓然的道:“好吧,好吧,我不打这主意行了吧!该起来吃早饭了吧?你还躺着做什么?”

    沈墨脸上表情一顿。

    江达终于发现了沈墨的不对劲,不解道:“墨鱼头,你怎么了?你起不来床吗?”

    “我四肢麻木了,动不了。”沈墨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为什么会这样?柳靖贤果然还是给你吃了毒药吗?”

    沈墨只能轻描淡写,“这是他们在为我治疗。”

    “这算是哪门子的治疗方式?我可没见过给人治病要把人四肢都禁锢在床上的!”

    沈墨回答不出来了,因为他也在忐忑,他也在忐忑着叶子究竟要用什么方式来治疗他。到现在为止他连叶子的面都还没有见到,甚至柳靖武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消失了,沈墨唯一能见到的人就是柳靖贤,可是柳靖贤滑溜得很,想从他嘴里套话最后却都只是徒耗脑力。

    江达还在叫囔:“这到底是哪门子的治疗啊?话说,给你治疗的人到底是谁啊?不会就是柳靖贤吧?不行我要去问问他!”

    沈墨想叫住江达,他已经撒丫子跑了。

    也好,看看江达逼问能问出什么结果来。沈墨闭着眼睛等待着,却不知不觉在等待中沉睡了过去。

    沉睡中,他开始做梦,这次不是一般的梦,也不是最近他常常做的关于死亡与惊悚的梦,在他吃了汪湛雨炼制的药物而开始忘却很多梦境,并且再也没有做过那些奇奇怪怪的他从来不经历过的却又真实得仿佛有血有肉的梦之后,事过两个多月之后,他终于再次做起了那样的梦。

    这一次梦见的是左文河,以前的梦里是不是梦见过左文河他已经不记得了,这次出现在梦里的左文河是十七岁时候的左文河,沈墨能确定是因为梦里的左文河一张脸都毁了。梦里的左文河一身血淋淋,整张脸都被烧毁了,头发也一无所有,头皮乌黑,那颗头就像一颗煮熟的土豆,稍稍用力就能将整张皮剥下来。

    左文河是在2003年初的时候被毁了脸的。那个时候他正打算和苏槿私奔,然后苏槿被抓了回去,他逃脱了,随机又被带着铁面的柳录怀抓住了,柳录怀将他吊起来,在他身上施展各种酷刑,想要逼问什么,可惜梦里没有声音,沈墨只能看到柳录怀顶着一张厚重的精铁面具情绪激烈的逼问着什么,左文河却只是一言不发,柳录怀问一句就将烧红的烙铁往他身上烙一次,左文河死死闭着嘴,倔强着不肯在对手面前吼叫讨饶,极致的忍耐他的整张脸都扭曲了,配合着他血淋淋的身体狰狞恐怖得仿佛地狱恶鬼。看到这样的场景沈墨都忍不住想要劝他:叫出来吧,叫出来吧,示弱并不等于懦弱,痛苦到这种地步,就别忍耐了……

    酷刑进行了很久的时间,把左文河从双目灵动折腾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行尸走肉,沈墨看完了全场,看得心如刀割。

    如果他还可以看到躺在床上的自己的话,就会看到虽然他全身都不能动了,但是皮肤里依然不受控制的渗出汗水,汗水迅速的把他的睡衣都打湿了。而他的床边站着两个人,正是柳靖贤和叶子,正睁大了眼睛观察着沈墨的反应。

    柳靖贤轻声道:“他正在做恶梦。看起来是非常恐怖的梦。”

    叶子一言不发。柳靖贤又道:“怎么说也是你未来的夫婿,你对他这么狠,你怎么就下得了手?”

    叶子猛地侧头双目冰冷的瞥着柳靖贤。

    柳靖贤赶紧后退半步,举双手道:“开开玩笑,开开玩笑而已。”

    叶子缓缓的,冷声道:“我看起来像是适合开玩笑的?”

    “当然不是。”

    “那你意欲何为?”

    “……缓和一下气氛。”

    “你要彩衣娱亲?”

    “……不敢。我闭嘴!”

    叶子这才转回头,继续观察着沈墨的反应。过了一会儿,她弯腰坐在床边,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手,缓缓脱了手套,露出她鬼青的手爪。她将细长的五指覆在沈墨的额头上,慢慢使力,五指开始挤压沈墨太阳穴和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