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都没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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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平看了眼那些和尚，然后笑着道：“本官知道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因为你们知道，觉远身体很好，从来没有什么大病，不可能突然就发作这样的疾病。所以这个推理在你们看来，是不合理的。对吧？”
方丈笑了笑，点点头，又觉得这时候露出笑容不合适。赶紧又把笑容收敛了。
江平又说道：“虽然有些人，平时看着很健康，但是会突然发病，有些疾病很快就能让人失去知觉的。不过，我不打算去探查明是否有这样的疾病，因为，这种假设他生病摔倒死亡的假设，有几个疑点无法解释，使得这种推测基本成为不可能！”
一听这话，门口的和尚们都有几分讥讽地望着觉明。觉明和尚尴尬地笑了笑，问了一句：“大老爷，这里有什么疑点啊？”
江平没有回答他，反问道：“你们二人发现尸体之后，有没有挪动过尸体？”
“没有！”觉明很肯定地说道。觉净也点点头：“他当时就是这个样子，我们没有动过，发现他没有气之后，我们就立即跑去叫方丈去了。”
“很好，”江平又看了一眼方丈，“那大师你们来了之后，挪动过尸体吗？”
方丈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发现觉远死了之后，老衲简单问了情况，就让觉空去叫你们去了。”
江平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发现的疑点就能成立了。”
江平蹲下身，指着觉远两腿之间，道：“这里，有拖拉的痕迹，大师请看！当然，这样看不清楚，需要翻过来。”说罢，慢慢地把明远翻了个身，指着青石板地面道：“这里，有明显的拖拉的痕迹，虽然非常短，大概只有不到一根筷子长这么点距离。但是，足以说明问题了！”
方丈疑惑地望着他，门口的和尚们跟其他人都看不见，没有江平的命令又不敢进来，只能踮脚伸着脑袋看。
江平又指着死者的后背：“如果是觉远自己挣扎导致的磨蹭痕迹，那么，不仅只是屁股上有，背部也应该有！但是，死者背部没有，这说明死者曾经被人挪动过！双手托住死者的双腋，倒退着往后拖！问题是，那个人拖动尸体的目的是什么？”
方丈茫然摇头，门口的和尚们也是面面相觑。
江平走到长桌子前站着，道：“情况应该是这样的，死者倒下的时候，并不是直挺挺地往后倒，而是全身发软，瘫倒在地。所以，他应该是这样蜷缩着躺在长桌子前面的。但是，如果是这个样子蜷缩着，那不太容易给人以他突然发病或者摔倒重伤死亡的印象，于是，这个人就把他尸体拖动了一下，摆成了一个仰面朝天摔倒的样子，这样，他的后脑就可以直接撞击青石板地面而头破血流而死！”
方丈和门口的和尚们都惊呆了，方丈怔了半晌，终于明白过来一般，道：“他挪动尸体为了什么？难道……，是他谋杀了觉远，然后伪装成意外？”
江平缓缓点头：“当然，证明死者死于谋杀，单纯用尸体出现挪动痕迹还缺乏说明力，但是，我找到了一个更有力的证据。那就是头部的伤！”
江平把尸体头部搬了起来，指着后脑的挫裂伤，道：“这个伤口，位于靠近头顶的位置，而不是后脑枕部，这说明什么？”江平看了一眼众人，然后缓缓道：“唯一的伤口位于这个位置，如果死者是摔倒撞击头部死亡，那他单单把脑袋后仰还不够，那样撞击不到这个部位，还必须跳起来，然后斜斜地将后脑撞击，才能形成这种伤！这可能吗？”
和尚们都傻眼了。
这时候王向泽说道：“这说明，死者后脑的伤，是有人从后面用钝器猛击才形成的！所以，死者应该是死于谋杀，而不是意外！我说的对不对？”
江平点点头说道：“嗯，你说的没错。就是这样的。”
觉净尖声道：“这个不可能！我们进去的时候，这大门和窗户的确都是紧闭的，都是从里面闩上的。我可以发誓！门窗都紧闭了，这个人是如何进去杀人并挪动尸体的？”
江平道：“是啊，这个问题，也正是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本官相信，这个问题解决了，那么这个案子应该就能破获了。现在，本官还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只要抓到了凶手，凶手会告诉我们他是怎么杀死觉远的。”
江平慢慢走到门口，看着门外的几个和尚，又接着道：“其实，这些分析过程，本官没有必要告诉你们，之所以告诉你们，只是因为，凶手就在你们中间！如果哪个人发现其中的端倪，请向我报告。咱们共同把凶手揪出来，这个凶手同时也很有可能就是昨天杀死沈夫人的凶手。”
几个和尚立即相互用警惕的的眼光看着，好象身边的人就是凶手一般。
方丈也过来，一个个把这些弟子看了一遍。道：“你们之中，是谁杀死了觉远？赶紧自己认罪伏法。想不到我们半山寺，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当真令人齿冷！是谁？快自首吧！”
他一连问了几遍，也没有人回答。
方丈转身望向江平，见他正在活动死者的手臂和腿脚，脱了衣服察看后背。很是疑惑，便走了过去，弯腰道：“大老爷，这个，您在干什么呢？”
江平已经检查完毕了，站起身，道：“本官在察看死者的被杀时间。”
“这个也能看出来？”
“嗯，”江平道：“根据尸僵、尸斑和尸体的体温，大致可以知道死者什么时候死亡的。从刚才的观察来看，死者应该是在卯时被杀的。请问大师，这个时候，你在那里？”
方丈单掌合十，道了一声佛号：“老衲卯时在禅房念经。然后他们来跟我说出事了。”
“有人能证明吗？”
方丈低声道：“没有，只有老衲一人，因为他们都知道，所以这个时候都不来打扰老衲的。”
“这就是说，你不能证明你当时不在杀人现场了？”
方丈又颂了一声佛号，面色沉重地点点头。
这时，觉空忽然道：“我可以作证，方丈大师一直都在禅房里没有出来过！”
“哦？你证明？怎么证明？你看见了？”
“是的，因为我当时就在方丈房间外面的院子里打扫，如果方丈出来了，肯定要经过那个院子，但是我并没有看到方丈。”
“照你这么说，方丈的确是一直都在房子里了。他应该不是杀人凶手。”江平瞧了方丈一眼，转望向觉空道：“那你呢？一直都在扫地？”
“是！”觉空低声道：“我每天都要把整个院子扫一遍……”
“谁能证明你今天一直在扫院子？”
觉空愣了一下，道：“他们上早课，经过我身边得，都看见了的。”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上早课？”
“每天上早课的时间都是固定的，是卯时二刻。”
方丈也点头道：“是的，每天半个时辰，除了觉远跟觉空，其他人都要参加，完了就吃早饭，就是早课完了之后，没有见开饭，所以才去查看，发现觉远已经死了。”
觉明说道：“觉远要做饭，觉空要扫地，还要给我们大家倒茶水，我们也都是看见的。”
江平随后又对着高山跟刘水问道：“高山，你们可有可有看到什么特殊情况？”
高山清楚江平问他的意思，便说道：“大人，沈掌柜跟觉智师傅都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我跟刘水昨天是轮流守夜，一直看着的。”
江平看了眼那些和尚，然后笑着道：“本官知道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因为你们知道，觉远身体很好，从来没有什么大病，不可能突然就发作这样的疾病。所以这个推理在你们看来，是不合理的。对吧？”
方丈笑了笑，点点头，又觉得这时候露出笑容不合适。赶紧又把笑容收敛了。
江平又说道：“虽然有些人，平时看着很健康，但是会突然发病，有些疾病很快就能让人失去知觉的。不过，我不打算去探查明是否有这样的疾病，因为，这种假设他生病摔倒死亡的假设，有几个疑点无法解释，使得这种推测基本成为不可能！”
一听这话，门口的和尚们都有几分讥讽地望着觉明。觉明和尚尴尬地笑了笑，问了一句：“大老爷，这里有什么疑点啊？”
江平没有回答他，反问道：“你们二人发现尸体之后，有没有挪动过尸体？”
“没有！”觉明很肯定地说道。觉净也点点头：“他当时就是这个样子，我们没有动过，发现他没有气之后，我们就立即跑去叫方丈去了。”
“很好，”江平又看了一眼方丈，“那大师你们来了之后，挪动过尸体吗？”
方丈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发现觉远死了之后，老衲简单问了情况，就让觉空去叫你们去了。”
江平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发现的疑点就能成立了。”
江平蹲下身，指着觉远两腿之间，道：“这里，有拖拉的痕迹，大师请看！当然，这样看不清楚，需要翻过来。”说罢，慢慢地把明远翻了个身，指着青石板地面道：“这里，有明显的拖拉的痕迹，虽然非常短，大概只有不到一根筷子长这么点距离。但是，足以说明问题了！”
方丈疑惑地望着他，门口的和尚们跟其他人都看不见，没有江平的命令又不敢进来，只能踮脚伸着脑袋看。
江平又指着死者的后背：“如果是觉远自己挣扎导致的磨蹭痕迹，那么，不仅只是屁股上有，背部也应该有！但是，死者背部没有，这说明死者曾经被人挪动过！双手托住死者的双腋，倒退着往后拖！问题是，那个人拖动尸体的目的是什么？”
方丈茫然摇头，门口的和尚们也是面面相觑。
江平走到长桌子前站着，道：“情况应该是这样的，死者倒下的时候，并不是直挺挺地往后倒，而是全身发软，瘫倒在地。所以，他应该是这样蜷缩着躺在长桌子前面的。但是，如果是这个样子蜷缩着，那不太容易给人以他突然发病或者摔倒重伤死亡的印象，于是，这个人就把他尸体拖动了一下，摆成了一个仰面朝天摔倒的样子，这样，他的后脑就可以直接撞击青石板地面而头破血流而死！”
方丈和门口的和尚们都惊呆了，方丈怔了半晌，终于明白过来一般，道：“他挪动尸体为了什么？难道……，是他谋杀了觉远，然后伪装成意外？”
江平缓缓点头：“当然，证明死者死于谋杀，单纯用尸体出现挪动痕迹还缺乏说明力，但是，我找到了一个更有力的证据。那就是头部的伤！”
江平把尸体头部搬了起来，指着后脑的挫裂伤，道：“这个伤口，位于靠近头顶的位置，而不是后脑枕部，这说明什么？”江平看了一眼众人，然后缓缓道：“唯一的伤口位于这个位置，如果死者是摔倒撞击头部死亡，那他单单把脑袋后仰还不够，那样撞击不到这个部位，还必须跳起来，然后斜斜地将后脑撞击，才能形成这种伤！这可能吗？”
和尚们都傻眼了。
这时候王向泽说道：“这说明，死者后脑的伤，是有人从后面用钝器猛击才形成的！所以，死者应该是死于谋杀，而不是意外！我说的对不对？”
江平点点头说道：“嗯，你说的没错。就是这样的。”
觉净尖声道：“这个不可能！我们进去的时候，这大门和窗户的确都是紧闭的，都是从里面闩上的。我可以发誓！门窗都紧闭了，这个人是如何进去杀人并挪动尸体的？”
江平道：“是啊，这个问题，也正是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本官相信，这个问题解决了，那么这个案子应该就能破获了。现在，本官还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只要抓到了凶手，凶手会告诉我们他是怎么杀死觉远的。”
江平慢慢走到门口，看着门外的几个和尚，又接着道：“其实，这些分析过程，本官没有必要告诉你们，之所以告诉你们，只是因为，凶手就在你们中间！如果哪个人发现其中的端倪，请向我报告。咱们共同把凶手揪出来，这个凶手同时也很有可能就是昨天杀死沈夫人的凶手。”
几个和尚立即相互用警惕的的眼光看着，好象身边的人就是凶手一般。
方丈也过来，一个个把这些弟子看了一遍。道：“你们之中，是谁杀死了觉远？赶紧自己认罪伏法。想不到我们半山寺，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当真令人齿冷！是谁？快自首吧！”
他一连问了几遍，也没有人回答。
方丈转身望向江平，见他正在活动死者的手臂和腿脚，脱了衣服察看后背。很是疑惑，便走了过去，弯腰道：“大老爷，这个，您在干什么呢？”
江平已经检查完毕了，站起身，道：“本官在察看死者的被杀时间。”
“这个也能看出来？”
“嗯，”江平道：“根据尸僵、尸斑和尸体的体温，大致可以知道死者什么时候死亡的。从刚才的观察来看，死者应该是在卯时被杀的。请问大师，这个时候，你在那里？”
方丈单掌合十，道了一声佛号：“老衲卯时在禅房念经。然后他们来跟我说出事了。”
“有人能证明吗？”
方丈低声道：“没有，只有老衲一人，因为他们都知道，所以这个时候都不来打扰老衲的。”
“这就是说，你不能证明你当时不在杀人现场了？”
方丈又颂了一声佛号，面色沉重地点点头。
这时，觉空忽然道：“我可以作证，方丈大师一直都在禅房里没有出来过！”
“哦？你证明？怎么证明？你看见了？”
“是的，因为我当时就在方丈房间外面的院子里打扫，如果方丈出来了，肯定要经过那个院子，但是我并没有看到方丈。”
“照你这么说，方丈的确是一直都在房子里了。他应该不是杀人凶手。”江平瞧了方丈一眼，转望向觉空道：“那你呢？一直都在扫地？”
“是！”觉空低声道：“我每天都要把整个院子扫一遍……”
“谁能证明你今天一直在扫院子？”
觉空愣了一下，道：“他们上早课，经过我身边得，都看见了的。”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上早课？”
“每天上早课的时间都是固定的，是卯时二刻。”
方丈也点头道：“是的，每天半个时辰，除了觉远跟觉空，其他人都要参加，完了就吃早饭，就是早课完了之后，没有见开饭，所以才去查看，发现觉远已经死了。”
觉明说道：“觉远要做饭，觉空要扫地，还要给我们大家倒茶水，我们也都是看见的。”
江平随后又对着高山跟刘水问道：“高山，你们可有可有看到什么特殊情况？”
高山清楚江平问他的意思，便说道：“大人，沈掌柜跟觉智师傅都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我跟刘水昨天是轮流守夜，一直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