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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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平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继续问道：“你昨天在做什么？”
“在家里，哪里也没去，我夫君离开前两夭，隔壁刘大婶家公公死了，办丧事，请我帮忙，我整天都在他们家忙着，连续这几天我都在那里。”
江平又说：“之前我听吴老七说，你丈夫有一种家传的殓尸的手法，这个是怎么回事？”
罗氏低声对江平说“大人，我夫君这殓尸的手法是独门秘方，可以保证尸体千百年不腐烂！就算已经腐烂大半的，也能变成干尸保存下去。”
江平哦了一声，道：“还有这样神奇的药啊。”
“是啊！”罗氏道：“不过，怎么使用这种药，必须民妇或者我夫君亲自操作，才能有效，不然没有效果。”
江平点了点头，随后又道：“你丈夫去哪里进货了，你知道吗？”
“他说是去了丹州。他以前进货都是去那里进的。有几家老熟客，都是做棺材的木匠作坊。”
江平让她说了具体名字和地址。然后让捕快们立即赶去将关掌柜拘传回来问话。
这时，去四周调查的捕快陆续回来，都没有探问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棺材铺的另外两个伙计被传唤来了，两入听说之后吓坏了，跪地磕头，说根本不知道里屋躺着一具尸体，虽然里屋门没有关，但是他们这几天就没有去过里屋。
关掌柜也没有安排他们顶替吴七值夜，所以晚上棺材铺都是关门的，没入看守。
这两入江平是分开询问的，回答能够相互吻合，没有找到他们作案的嫌疑迹象。
这时，去通知死者丈夫来认领尸体的捕快也回来了，禀报说死者的丈夫跟一个长途商贩打工当伙计，三天前已经跟着出门走了。目前不知道去了哪里。
死者在同州也没有其他亲属。
江平便下令将尸体先运回衙门殓房停放，等死者丈夫回来之后再领回。
犯罪现场则暂时贴上封条封了，不准人进出。然后带着捕快们撤回衙门。
过了两天，关掌柜被捕快拘传回来了。
不过，捕快也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关掌柜案发前两天离开的，便一直在丹州，没有离开过。
他一通前往丹州进货的，还有几个商人。
他们都能帮他作证，同时，捕快来调查的他吃住的客栈的掌柜和伙计，都证明他一直在丹州，没有离开过。
这就是说，关掌柜没有作案时间！
最大的嫌疑人竟然不可能犯罪！
案件一下子就要陷入死胡同了？陈敏柔，王向泽他们都担心地望着江平。
江平微微一笑，吩咐提审关掌柜。
关掌柜显得很迷茫，一直低着头。
江平道：“听你的伙计，同时也是最先发现尸体的吴老七说，你跟那个死去的小媳妇有女干情，对吧？”
关掌柜沉重地点点头。
江平道：“你把经过说一遍，说详细一点。”
关掌柜便说了经过，跟吴老七所说相符。
江平没有插嘴，一直静静地听着。
最后，等关掌柜说完了，江平才道：“你现在，再把你是如何掐死那小媳妇，又如何在尸体上做手脚的事情说一遍！”
此言一出，不仅关掌柜浑身一震，连一旁听审的陈敏柔等人也吃了一惊。
难道，江平这是虚张声势？
关掌柜赶紧跪倒磕头：“大老爷，草民冤枉啊！草民没有杀她，在她死之前，草民就已经离开同州，进货去了呀。”
江平道：“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好，我就让你见见棺材！”
江平吩咐捕快把关掌柜带到殓房存放那小媳妇的房间，拿了一把剪刀，插进尸体的肚子里，咔嚓一剪刀，把肚皮给剪开了！
没有血，只有一种奇怪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关掌柜的脸却立即就变了。
江平冷笑，举起手，慢慢探进死者的肚子里，抓了一把，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众人一看，却是一把药材！
江平瞧着关掌柜，道：“死者肚子里的这些药材，跟你家祖传的保存尸体的秘方的用药应该是一样的。你一定很奇怪吧？我是怎么知道尸体肚子里有药的。你家娘子之前在接受询问的时候，告诉我的。——她告诉我要从死者的肚脐、嘴巴和肛门三处入手，掏空尸体里面的全部内脏，包括大脑。然后从这三处把你们的防腐药材塞进去，最后缝合。难怪我进屋的时候，闻到了血腥味和药味。我说的没错吧？”
陈敏柔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目光。
关掌柜则低下了头。
江平接着说道：“这种方法是否真的能保存尸体千年，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种方法，却可以很大程度上减缓尸体腐烂的发生。而判断死亡时间，很多情况下，都是根据尸体的尸僵进度进行的，因为你的方法减缓了尸体的尸僵，导致我判断失误，错以为死者是在一天之内死亡的，其实，她是三天前就已经死了，那天，正好是你离开丹州的前一天！”
关掌柜开始全身发抖，瘫软在地上。
江平接着说道：“这种药方，是你的祖传秘方，只有你和你的娘子知道。你娘子那天正在你们隔壁刘大婶家帮忙，她没有作案时间，便只有你了。仅有作案时间，还有作案动机。你想用这种方法改变死亡时间，以便能摆脱嫌疑。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还有什么话说？”
关掌柜哆嗦着，道：“我招了，是我掐死了她。那天晚上，她来了，刚好那天我不舒服，不想做。她就骂我无能，还说没有本事就不要学别人偷情。我窝的一肚子气。这时，她又开口要我再给她一百两银子，因为她想让她丈夫自己做生意。我说我瞒着妻子积攒的钱，全部都给她了。再没有一文钱了。她不听，说她清清白白一个女子，就这样被我祸害了，才给了那么一点钱，不够，非逼着我给，还说要是不给，她就去找我妻子要。我给了她那么多钱，要是找青楼，一百个也够了，她竟然还嫌少。当初说好的又反悔，还这么逼迫我，加上她说我无能，我本来就有气。一下子脑袋就昏了，就把她掐死了。”
“你是怎么想到把她用药物处理，而不是把她扔到河里去？”
“我手脚发软，没有力气扛她去河边扔。而且，我害怕外面有人看见，所以不敢移动尸体出去。我坐在屋里，很怕衙门抓我。我以前听衙门的仵作说过，能从尸体的一些征象判断出什么时候死的。我坐着想了一会，决定把她做成药人。因为药人尸体是不会腐烂的，这样，可能就不会发现我杀了她。正好这天晚上我棺材铺守夜的伙计又出去了，只有我一个人在棺材铺里。我就拿出工具，掏空了她身体的内脏，用油纸口袋装了。然后再往尸体里装满药材。这些药材我棺材铺里都备有。我把尸体放好，就离开了，把内脏扔到了河里。就回家了。第二天，我就说去进货，还对那两个伙计说吴老七回来之前，不用值夜。我知道，他们两白天是不会进我的里屋的。”
案件成功侦破，江平吩咐把关掌柜收监关押。
江平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继续问道：“你昨天在做什么？”
“在家里，哪里也没去，我夫君离开前两夭，隔壁刘大婶家公公死了，办丧事，请我帮忙，我整天都在他们家忙着，连续这几天我都在那里。”
江平又说：“之前我听吴老七说，你丈夫有一种家传的殓尸的手法，这个是怎么回事？”
罗氏低声对江平说“大人，我夫君这殓尸的手法是独门秘方，可以保证尸体千百年不腐烂！就算已经腐烂大半的，也能变成干尸保存下去。”
江平哦了一声，道：“还有这样神奇的药啊。”
“是啊！”罗氏道：“不过，怎么使用这种药，必须民妇或者我夫君亲自操作，才能有效，不然没有效果。”
江平点了点头，随后又道：“你丈夫去哪里进货了，你知道吗？”
“他说是去了丹州。他以前进货都是去那里进的。有几家老熟客，都是做棺材的木匠作坊。”
江平让她说了具体名字和地址。然后让捕快们立即赶去将关掌柜拘传回来问话。
这时，去四周调查的捕快陆续回来，都没有探问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棺材铺的另外两个伙计被传唤来了，两入听说之后吓坏了，跪地磕头，说根本不知道里屋躺着一具尸体，虽然里屋门没有关，但是他们这几天就没有去过里屋。
关掌柜也没有安排他们顶替吴七值夜，所以晚上棺材铺都是关门的，没入看守。
这两入江平是分开询问的，回答能够相互吻合，没有找到他们作案的嫌疑迹象。
这时，去通知死者丈夫来认领尸体的捕快也回来了，禀报说死者的丈夫跟一个长途商贩打工当伙计，三天前已经跟着出门走了。目前不知道去了哪里。
死者在同州也没有其他亲属。
江平便下令将尸体先运回衙门殓房停放，等死者丈夫回来之后再领回。
犯罪现场则暂时贴上封条封了，不准人进出。然后带着捕快们撤回衙门。
过了两天，关掌柜被捕快拘传回来了。
不过，捕快也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关掌柜案发前两天离开的，便一直在丹州，没有离开过。
他一通前往丹州进货的，还有几个商人。
他们都能帮他作证，同时，捕快来调查的他吃住的客栈的掌柜和伙计，都证明他一直在丹州，没有离开过。
这就是说，关掌柜没有作案时间！
最大的嫌疑人竟然不可能犯罪！
案件一下子就要陷入死胡同了？陈敏柔，王向泽他们都担心地望着江平。
江平微微一笑，吩咐提审关掌柜。
关掌柜显得很迷茫，一直低着头。
江平道：“听你的伙计，同时也是最先发现尸体的吴老七说，你跟那个死去的小媳妇有女干情，对吧？”
关掌柜沉重地点点头。
江平道：“你把经过说一遍，说详细一点。”
关掌柜便说了经过，跟吴老七所说相符。
江平没有插嘴，一直静静地听着。
最后，等关掌柜说完了，江平才道：“你现在，再把你是如何掐死那小媳妇，又如何在尸体上做手脚的事情说一遍！”
此言一出，不仅关掌柜浑身一震，连一旁听审的陈敏柔等人也吃了一惊。
难道，江平这是虚张声势？
关掌柜赶紧跪倒磕头：“大老爷，草民冤枉啊！草民没有杀她，在她死之前，草民就已经离开同州，进货去了呀。”
江平道：“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好，我就让你见见棺材！”
江平吩咐捕快把关掌柜带到殓房存放那小媳妇的房间，拿了一把剪刀，插进尸体的肚子里，咔嚓一剪刀，把肚皮给剪开了！
没有血，只有一种奇怪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关掌柜的脸却立即就变了。
江平冷笑，举起手，慢慢探进死者的肚子里，抓了一把，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众人一看，却是一把药材！
江平瞧着关掌柜，道：“死者肚子里的这些药材，跟你家祖传的保存尸体的秘方的用药应该是一样的。你一定很奇怪吧？我是怎么知道尸体肚子里有药的。你家娘子之前在接受询问的时候，告诉我的。——她告诉我要从死者的肚脐、嘴巴和肛门三处入手，掏空尸体里面的全部内脏，包括大脑。然后从这三处把你们的防腐药材塞进去，最后缝合。难怪我进屋的时候，闻到了血腥味和药味。我说的没错吧？”
陈敏柔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目光。
关掌柜则低下了头。
江平接着说道：“这种方法是否真的能保存尸体千年，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种方法，却可以很大程度上减缓尸体腐烂的发生。而判断死亡时间，很多情况下，都是根据尸体的尸僵进度进行的，因为你的方法减缓了尸体的尸僵，导致我判断失误，错以为死者是在一天之内死亡的，其实，她是三天前就已经死了，那天，正好是你离开丹州的前一天！”
关掌柜开始全身发抖，瘫软在地上。
江平接着说道：“这种药方，是你的祖传秘方，只有你和你的娘子知道。你娘子那天正在你们隔壁刘大婶家帮忙，她没有作案时间，便只有你了。仅有作案时间，还有作案动机。你想用这种方法改变死亡时间，以便能摆脱嫌疑。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还有什么话说？”
关掌柜哆嗦着，道：“我招了，是我掐死了她。那天晚上，她来了，刚好那天我不舒服，不想做。她就骂我无能，还说没有本事就不要学别人偷情。我窝的一肚子气。这时，她又开口要我再给她一百两银子，因为她想让她丈夫自己做生意。我说我瞒着妻子积攒的钱，全部都给她了。再没有一文钱了。她不听，说她清清白白一个女子，就这样被我祸害了，才给了那么一点钱，不够，非逼着我给，还说要是不给，她就去找我妻子要。我给了她那么多钱，要是找青楼，一百个也够了，她竟然还嫌少。当初说好的又反悔，还这么逼迫我，加上她说我无能，我本来就有气。一下子脑袋就昏了，就把她掐死了。”
“你是怎么想到把她用药物处理，而不是把她扔到河里去？”
“我手脚发软，没有力气扛她去河边扔。而且，我害怕外面有人看见，所以不敢移动尸体出去。我坐在屋里，很怕衙门抓我。我以前听衙门的仵作说过，能从尸体的一些征象判断出什么时候死的。我坐着想了一会，决定把她做成药人。因为药人尸体是不会腐烂的，这样，可能就不会发现我杀了她。正好这天晚上我棺材铺守夜的伙计又出去了，只有我一个人在棺材铺里。我就拿出工具，掏空了她身体的内脏，用油纸口袋装了。然后再往尸体里装满药材。这些药材我棺材铺里都备有。我把尸体放好，就离开了，把内脏扔到了河里。就回家了。第二天，我就说去进货，还对那两个伙计说吴老七回来之前，不用值夜。我知道，他们两白天是不会进我的里屋的。”
案件成功侦破，江平吩咐把关掌柜收监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