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 子母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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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妪身形如此迅捷，众人都吃了一惊。
但是闻歌动也没动，他眼睛淡然地看着那长剑迅速迫近，三尺，两尺，一尺……就在那老妪手中长剑即将刺入闻歌眼睛时，一个身影按耐不住，挡了上来。
这人身材魁梧健硕，动若惊雷，一动的同时，双爪猛地在空中一抓，爪似幻影，眨眼间就抓出十几爪，只听见嘎吱嘎吱声作响，那老妪犹如被牵扯着线的风筝，飞到了一半，身子猛然被拽住，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丝线飞舞，老妪距离闻歌，只有一步之遥。
她浑身痉挛，嘎吱嘎吱发出散架似的响声，身上的皮肉和骨骼竟被摔的分离，关节部位露出白森森骨茬，头发披散，煞是可怖。
“忘人屠，你……”
老妪脖子一动，扭转过头来，愤恨地盯着那出手之人，但尚未说完，一边的秦大宇一刀砍来，老妪头颅瞬间被砍成两半，但却没有鲜血溅射而出，里面却是许多骨骼和皮肉，这傀儡，竟能做的如此灵巧，而且身体内部，有一道道细若发丝的丝线，将整个身体串联起来，但是忘人屠刚才出手，斩断了所有的丝线。
“妖孽，当诛！”
秦大宇恶狠狠地道，将腰间佩刀得意洋洋地入鞘，左右看了看道：“还愣着干什么，我亲手斩杀此贼，当立首功，为闻歌大捕头洗冤昭雪！”
说罢，亲自上前，将闻歌身上的铁网给掀开，陪笑道：“闻大捕头，先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忘人屠也在一边扫视着闻歌，见他不太说话，心中冷哼一声，虽说此次没有将你扳倒，但下次，你闻歌就没有这么容易逃脱了，哼！
“我说秦大宇捕头，你翻脸比翻书还快，不愧是宫中宦官的干儿子，真会看人脸色吃饭！”
剑南道大捕头刘世杰见状，哼笑一声，赶紧上去扶住了闻歌。
秦大宇阴狠地瞪了刘世杰一眼，但是低头咬咬牙，再抬起头来时，已换成了一张笑脸，道：“刘捕头哪里的话，我只是秉公行事，虽然闻歌大捕头洗清了当街杀人的嫌疑，可是铁面杀手案，他的嫌疑还没有洗清呢，在调查清楚之前，恐怕，闻歌大捕头只能在刑狱中小住几日！”
“你说什么！”刘世杰又欲暴起。
“左右，快些把闻歌大捕头官刀卸了，官帽官服剥去，送入刑狱里，对了，找一间‘干净宽敞’的牢房，好生看守着闻大捕头，他虽说做过些伤天害理之事，毕竟劳苦功高，为咱们六扇门做过贡献……”
秦大宇阴阳怪气地笑。
“你们，这不是明摆陷害大叔！我要给我爹告状，让我爹去给皇上告御状！”华伶儿在一边大喊大叫。
“乌万里不才，我乌家虽说是仵作世家，也能在朝堂上说几分话，我乌家也愿意上奏天子！”
乌万里瞪着秦大宇，他看错了人，本以为秦大宇真的是个大唐名捕，没想到，他竟是这种人，尤其是，这件案子不清不楚，很多地方都不明白，而且六扇门的刑狱……里面关押这许多闻歌大捕头的死对头。
闻歌为何叫做“小无常？”
那是因为当年他横空出世，再加上少年得志，断案从不手下留情，缉拿江湖上的强贼时，从不手下留情，因此杀了不少人，得到这个绰号。
他缉拿的江湖强贼，非死即伤。
那些伤者，有一部分按照大唐律例发配充军，但还有一些，因为极其危险，不能随便放出去，但罪不至死，所以关押在六扇门刑狱中。
掌管六扇门刑狱的金牌大捕头，乃是活阎王渐离，这绰号的来源，便是因为六扇门刑狱在江湖上，被称作“阎王狱”。
即便是江湖上穷凶极恶的强人进去，不死也得掉层皮，六扇门缉拿的犯人，好多宁死都不进阎王狱，因为阎王狱中有一些生吞噬人的老妖怪，在江湖上被传的比鬼神还可怕。
这些人为何依旧活在六扇门刑狱中，不得而知，但想来，朝廷也有他们的考虑。
有些人活着，比死了的价值大的多……
“不对，秦捕头说的似乎有些道理，闻歌大捕头，并未洗清他身上的嫌疑，那铁面杀手，在轻功上确实和闻歌大捕头很像，而且，看他脸上的铁面具。”李小白在一边沉思道。
“喂，你说什么！”
华伶儿瞪了李小白一眼。
李小白脸颊霎地一红，支支吾吾地道：“我，我说的是实话嘛。”
秦大宇得意，扭头看向催命判严策与活阎王渐离，拱手道：“二位大捕头，按照我们六扇门的规矩，闻歌需先缉捕关押起来，我这般做法，并无不妥吧？”
不等两人回答，秦大宇又看向房正：“房大人，请看闻歌大捕头脸上的铁面具，这可是铁证如山，我想要为他洗清嫌疑，也无法啊！”
言语中，颇为自得，和忘人屠对视一眼，讳莫如深。
这是第三招，闻歌在六扇门刑狱中的死对头，数不胜数，几乎所有犯人都和他有仇怨，这也怪不得别人，三年前，闻歌执掌六扇门的时候，屡次破除江湖上的奇案，自然也将江湖上的强贼得罪了个遍，这些强贼，也都有师承和家世。
他闻歌，举世皆敌，就算闻歌武艺再高强，那么多老妖怪同时出手，闻歌也决然活不过明天。
到时……
秦大宇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很响亮，而且他处处占着理，如今看来，闻歌确实无法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铁面具很是贴切，静静地戴在他脸颊上。
“闻歌，你可有话说？”
催命判严策看向闻歌。
闻歌因为带着面具，所以看不出表情来，他眸子扫视了一下场中众人，和煦地问李小白：“你是如何看出那老妪是傀儡的？”
李小白摸了摸脑袋，嘿嘿笑着道：“我前面推算了一番，发现一件事，这每一具尸体身上的丝线，都不相同，你们看，这老妪身上，是九根丝线！”
“咦？还真是这样。”
华伶儿也道。
“对，这名孩童，身上却只有三根丝线，这名孕妇身上是五根，而那男尸身上的丝线，若是我没有猜错，是六根！”李小白道。
乌万里立即上前去翻看，在那孩童和孕妇身上，果然分别找到了几个细小的洞口，孩童由三根细线操纵，而那孕妇乃是五根。
众人一片哗然，看向李小白的表情也都变了几分。
“这傀儡术，也并非是西域所创，早在三国时期，华夏已经出现了傀儡术，诸葛亮造木牛流马，其中就有机栝和傀儡之术的影子，一具傀儡想要运作，必须要有母机，再辅以子机，我没有看错的话，这老妪便是母机，她是驱动其他几具傀儡的，另外几具傀儡都受她控制，所以当时她一直蹲在后面，看着闻歌大捕头动作再操纵……”
这老妪身形如此迅捷，众人都吃了一惊。
但是闻歌动也没动，他眼睛淡然地看着那长剑迅速迫近，三尺，两尺，一尺……就在那老妪手中长剑即将刺入闻歌眼睛时，一个身影按耐不住，挡了上来。
这人身材魁梧健硕，动若惊雷，一动的同时，双爪猛地在空中一抓，爪似幻影，眨眼间就抓出十几爪，只听见嘎吱嘎吱声作响，那老妪犹如被牵扯着线的风筝，飞到了一半，身子猛然被拽住，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丝线飞舞，老妪距离闻歌，只有一步之遥。
她浑身痉挛，嘎吱嘎吱发出散架似的响声，身上的皮肉和骨骼竟被摔的分离，关节部位露出白森森骨茬，头发披散，煞是可怖。
“忘人屠，你……”
老妪脖子一动，扭转过头来，愤恨地盯着那出手之人，但尚未说完，一边的秦大宇一刀砍来，老妪头颅瞬间被砍成两半，但却没有鲜血溅射而出，里面却是许多骨骼和皮肉，这傀儡，竟能做的如此灵巧，而且身体内部，有一道道细若发丝的丝线，将整个身体串联起来，但是忘人屠刚才出手，斩断了所有的丝线。
“妖孽，当诛！”
秦大宇恶狠狠地道，将腰间佩刀得意洋洋地入鞘，左右看了看道：“还愣着干什么，我亲手斩杀此贼，当立首功，为闻歌大捕头洗冤昭雪！”
说罢，亲自上前，将闻歌身上的铁网给掀开，陪笑道：“闻大捕头，先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忘人屠也在一边扫视着闻歌，见他不太说话，心中冷哼一声，虽说此次没有将你扳倒，但下次，你闻歌就没有这么容易逃脱了，哼！
“我说秦大宇捕头，你翻脸比翻书还快，不愧是宫中宦官的干儿子，真会看人脸色吃饭！”
剑南道大捕头刘世杰见状，哼笑一声，赶紧上去扶住了闻歌。
秦大宇阴狠地瞪了刘世杰一眼，但是低头咬咬牙，再抬起头来时，已换成了一张笑脸，道：“刘捕头哪里的话，我只是秉公行事，虽然闻歌大捕头洗清了当街杀人的嫌疑，可是铁面杀手案，他的嫌疑还没有洗清呢，在调查清楚之前，恐怕，闻歌大捕头只能在刑狱中小住几日！”
“你说什么！”刘世杰又欲暴起。
“左右，快些把闻歌大捕头官刀卸了，官帽官服剥去，送入刑狱里，对了，找一间‘干净宽敞’的牢房，好生看守着闻大捕头，他虽说做过些伤天害理之事，毕竟劳苦功高，为咱们六扇门做过贡献……”
秦大宇阴阳怪气地笑。
“你们，这不是明摆陷害大叔！我要给我爹告状，让我爹去给皇上告御状！”华伶儿在一边大喊大叫。
“乌万里不才，我乌家虽说是仵作世家，也能在朝堂上说几分话，我乌家也愿意上奏天子！”
乌万里瞪着秦大宇，他看错了人，本以为秦大宇真的是个大唐名捕，没想到，他竟是这种人，尤其是，这件案子不清不楚，很多地方都不明白，而且六扇门的刑狱……里面关押这许多闻歌大捕头的死对头。
闻歌为何叫做“小无常？”
那是因为当年他横空出世，再加上少年得志，断案从不手下留情，缉拿江湖上的强贼时，从不手下留情，因此杀了不少人，得到这个绰号。
他缉拿的江湖强贼，非死即伤。
那些伤者，有一部分按照大唐律例发配充军，但还有一些，因为极其危险，不能随便放出去，但罪不至死，所以关押在六扇门刑狱中。
掌管六扇门刑狱的金牌大捕头，乃是活阎王渐离，这绰号的来源，便是因为六扇门刑狱在江湖上，被称作“阎王狱”。
即便是江湖上穷凶极恶的强人进去，不死也得掉层皮，六扇门缉拿的犯人，好多宁死都不进阎王狱，因为阎王狱中有一些生吞噬人的老妖怪，在江湖上被传的比鬼神还可怕。
这些人为何依旧活在六扇门刑狱中，不得而知，但想来，朝廷也有他们的考虑。
有些人活着，比死了的价值大的多……
“不对，秦捕头说的似乎有些道理，闻歌大捕头，并未洗清他身上的嫌疑，那铁面杀手，在轻功上确实和闻歌大捕头很像，而且，看他脸上的铁面具。”李小白在一边沉思道。
“喂，你说什么！”
华伶儿瞪了李小白一眼。
李小白脸颊霎地一红，支支吾吾地道：“我，我说的是实话嘛。”
秦大宇得意，扭头看向催命判严策与活阎王渐离，拱手道：“二位大捕头，按照我们六扇门的规矩，闻歌需先缉捕关押起来，我这般做法，并无不妥吧？”
不等两人回答，秦大宇又看向房正：“房大人，请看闻歌大捕头脸上的铁面具，这可是铁证如山，我想要为他洗清嫌疑，也无法啊！”
言语中，颇为自得，和忘人屠对视一眼，讳莫如深。
这是第三招，闻歌在六扇门刑狱中的死对头，数不胜数，几乎所有犯人都和他有仇怨，这也怪不得别人，三年前，闻歌执掌六扇门的时候，屡次破除江湖上的奇案，自然也将江湖上的强贼得罪了个遍，这些强贼，也都有师承和家世。
他闻歌，举世皆敌，就算闻歌武艺再高强，那么多老妖怪同时出手，闻歌也决然活不过明天。
到时……
秦大宇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很响亮，而且他处处占着理，如今看来，闻歌确实无法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铁面具很是贴切，静静地戴在他脸颊上。
“闻歌，你可有话说？”
催命判严策看向闻歌。
闻歌因为带着面具，所以看不出表情来，他眸子扫视了一下场中众人，和煦地问李小白：“你是如何看出那老妪是傀儡的？”
李小白摸了摸脑袋，嘿嘿笑着道：“我前面推算了一番，发现一件事，这每一具尸体身上的丝线，都不相同，你们看，这老妪身上，是九根丝线！”
“咦？还真是这样。”
华伶儿也道。
“对，这名孩童，身上却只有三根丝线，这名孕妇身上是五根，而那男尸身上的丝线，若是我没有猜错，是六根！”李小白道。
乌万里立即上前去翻看，在那孩童和孕妇身上，果然分别找到了几个细小的洞口，孩童由三根细线操纵，而那孕妇乃是五根。
众人一片哗然，看向李小白的表情也都变了几分。
“这傀儡术，也并非是西域所创，早在三国时期，华夏已经出现了傀儡术，诸葛亮造木牛流马，其中就有机栝和傀儡之术的影子，一具傀儡想要运作，必须要有母机，再辅以子机，我没有看错的话，这老妪便是母机，她是驱动其他几具傀儡的，另外几具傀儡都受她控制，所以当时她一直蹲在后面，看着闻歌大捕头动作再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