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谁是螳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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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御龙氏老者一番讲解，闻歌眸子闪烁，心中也掀起不小的波澜。
“当年，铁血堂高手为大唐李氏立下了汗马功劳，死伤无数，最后却落得个……这天下并非一人之天下，也并非一家之天下，大唐如今这个局面，恐怕是圣上没有想到的。”
御龙氏老者咳嗽了一声，淡淡地道。
“难怪，我总觉得那铁面杀手似无处不在，又似根本不存在，原来他们就是从影卫中分离出来的……而且他们对六扇门的行事风格极为熟悉，每次我们前去，都扑个空，还有那铁面杀手似是有意挑衅我，每次都留下线索。”
闻歌叹息。
“你年少气盛，让某些人看不顺眼了，所以才有此一招，而且想对付你的人不是一人两人，而是……你也看出来了吧？”御龙氏老者又道。
“前辈，谢谢你！”闻歌拱拱手。
“你无需谢我，你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即便我是你的敌人，也对你敬重，可惜老夫在此地不能和你真面目相见，否则老夫定要和你对酒当歌，那一定是一件快事。”御龙氏老者又道。
“好，若是我能活着出去，我必定去西域拜访前辈。”闻歌道。
御龙氏老者眸子轻轻闪了闪：“你是怎么猜到我的身份的？”
闻歌轻笑。
“正如前辈你所说的一样，前辈你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即便我是你的敌人，也对你敬重，我现在更加好奇，是谁能请的动前辈你出手来杀我？”闻歌问。
御龙氏老者咧嘴笑了笑：“好你个闻歌大捕头，想要套老夫的话……其实是我自己要来的，我想要看看，被江湖上捧为神话的大唐第一名捕究竟有何能耐，今日一见，幸甚至哉。”
“那前辈您说，我等来的金吾卫，会传达杀我的旨意，还是赦我的旨意？”闻歌又问。
“我猜，两者之间……长安血龙一向是皇家禁脔，血龙龙元有延年益寿之功效，若是你斩杀了祖龙取得龙元，对圣上有功，但祖龙一死，血龙不日便会绝迹，对皇家有过，该斩。”
“那，前辈认为圣上会怎么做呢？”
“难说……约莫是功大于过，但圣上是舍不得杀你的，如今这六扇门就靠你闻歌撑着大梁，而且圣上还需要你这把剑去斩奸除恶。”
“谢过前辈了。”闻歌对御龙氏老者拱了拱手。
“嗯，我也应该走了，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时是朋友而不是对手。”御龙氏老者又叹。
“我也希望我们是朋友，若是有缘，我们自有相见之时，以前我一直以为圣上宅心仁厚，但是听前辈你说了铁血堂之事，我忽然觉得他们很可悲，刀光剑影之中都闯过来了，却在太平时死于口诛笔伐，尤其是朝堂上的那些文官，三年前，我曾想杀尽江湖上的贼人，最后我发现，那些贼人也并非天生就是坏蛋，他们是被那些做官的文人给逼出来的……前辈你是否也这么觉得呢？”闻歌道。
“哦？那这些文官来自哪里？”
“门阀世家，更可恨的是，这些门阀世家杀之不尽，刚杀了张家，王家就起来了，杀了王家，还有刘家……”
“你能有这番见地，已经远超宗师大家了，你师傅剑独孤就是想不通这一点，才遁入深山，想要一死了之，谁知道他没有死，我想他在生死之间，已经悟透了一切，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那我呢？”
“你？你也会悟透一切的，终有一天……你年岁太小，还不明白这世间最险恶的东西，情乃穿肠药，色是刮骨刀，财为悬头斧，权乃水中瞾，圣上何尝不明白呢？你师傅一介剑圣，都有数之不尽的烦恼，圣上乃是九五之尊，除了俗世叨扰，还有天道烦愁，其实大唐如今的样子，都是天道轮回所至，和大隋当年何等相似……世间本没有万世不变的王朝，到了如今形成这个局面，不是圣上能左右的。”
“所以，圣上一直不甘，他想要逆天行事，还大唐青天？”闻歌豁然开朗。
“天威难测，就算是圣上，也不过肉体凡躯，如何与天道争锋呢……”
御龙氏老者的声音越来越小，很快身形模糊，慢慢地不见了。
嗖嗖嗖。
石塔外，有三道身形快速冲来，都是身穿金吾卫服的冷峻大汉，面色冷酷没有一点感情。
“罪人闻歌接旨！”
当先一名金吾卫沉声喝道。
身后，秦大宇和高公公两人不慌不忙地冲了过来，秦大宇脸颊之上，还带着一丝戏谑。
“高公公，你说这次，圣上会怎么对闻歌？”秦大宇笑道。
一旁的高公公也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石塔内，缓缓走出来的闻歌，见到闻歌手中一物时，他眼眸猛地一缩。
闻歌手中有一枚温润如玉的血亮圆珠，这珠子一看就是龙元，上面的龙血精元已经被洗刷殆尽，其中氤氲的血气，极为温和。
“我乃是六扇门掌牌大捕头，金吾卫秘职侍卫，奉大唐天子命，前来此处寻找龙元！”闻歌淡淡地道。
“何时奉命？”那传令的金吾卫有些疑惑，沉声喝问道。
闻歌看了看高公公与秦大宇，一字一句地道：“三年前……”
石塔内，有一处巨大无比的石室，御龙氏老者从通道中慢慢走了出来，手中的火把映照了一下石室，轻轻咦了一声。
“这血龙祖龙一向凶煞，血气弥漫无法接近，怎么今日这血气中隐约有些不同……”
御龙氏老者火把缓缓向前一照，眼前猛地出现一只硕大无比的龙头，龙眸圆睁，狰狞地瞪着他，这龙头鳞甲足有巴掌大，而且非常的坚硬，闪烁着淡淡光泽。
可是那龙眸，一点色彩也没有……
御龙氏老者心中一惊。
仔细一看时，发现这硕大无比的龙头上面都是剑痕，他连忙向前几步将手中的火把照射过去，这祖龙长逾八丈，此刻正盘卧在地上，龙身上到处都是剑痕，龙腹部已经被人破开，血肉模糊，几只小小的血龙，正爬在祖龙腹部，啃噬着血肉。
感觉到有灯火，几只枯瘦如柴的幼稚血龙扭过头来，稚嫩叫唤。
“什么！？”
御龙氏老者一个后退，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手中火把哐当当落在地上被熄灭。
“闻歌，你好重的心计！！！”
悔恨懊恼之声，在石塔内传出好远，但随即就有惨叫声传来，这血龙幼时毒性最强，年长之后，毒性反倒没有那么强。
血雾，愈发重了。
随着御龙氏老者一番讲解，闻歌眸子闪烁，心中也掀起不小的波澜。
“当年，铁血堂高手为大唐李氏立下了汗马功劳，死伤无数，最后却落得个……这天下并非一人之天下，也并非一家之天下，大唐如今这个局面，恐怕是圣上没有想到的。”
御龙氏老者咳嗽了一声，淡淡地道。
“难怪，我总觉得那铁面杀手似无处不在，又似根本不存在，原来他们就是从影卫中分离出来的……而且他们对六扇门的行事风格极为熟悉，每次我们前去，都扑个空，还有那铁面杀手似是有意挑衅我，每次都留下线索。”
闻歌叹息。
“你年少气盛，让某些人看不顺眼了，所以才有此一招，而且想对付你的人不是一人两人，而是……你也看出来了吧？”御龙氏老者又道。
“前辈，谢谢你！”闻歌拱拱手。
“你无需谢我，你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即便我是你的敌人，也对你敬重，可惜老夫在此地不能和你真面目相见，否则老夫定要和你对酒当歌，那一定是一件快事。”御龙氏老者又道。
“好，若是我能活着出去，我必定去西域拜访前辈。”闻歌道。
御龙氏老者眸子轻轻闪了闪：“你是怎么猜到我的身份的？”
闻歌轻笑。
“正如前辈你所说的一样，前辈你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即便我是你的敌人，也对你敬重，我现在更加好奇，是谁能请的动前辈你出手来杀我？”闻歌问。
御龙氏老者咧嘴笑了笑：“好你个闻歌大捕头，想要套老夫的话……其实是我自己要来的，我想要看看，被江湖上捧为神话的大唐第一名捕究竟有何能耐，今日一见，幸甚至哉。”
“那前辈您说，我等来的金吾卫，会传达杀我的旨意，还是赦我的旨意？”闻歌又问。
“我猜，两者之间……长安血龙一向是皇家禁脔，血龙龙元有延年益寿之功效，若是你斩杀了祖龙取得龙元，对圣上有功，但祖龙一死，血龙不日便会绝迹，对皇家有过，该斩。”
“那，前辈认为圣上会怎么做呢？”
“难说……约莫是功大于过，但圣上是舍不得杀你的，如今这六扇门就靠你闻歌撑着大梁，而且圣上还需要你这把剑去斩奸除恶。”
“谢过前辈了。”闻歌对御龙氏老者拱了拱手。
“嗯，我也应该走了，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时是朋友而不是对手。”御龙氏老者又叹。
“我也希望我们是朋友，若是有缘，我们自有相见之时，以前我一直以为圣上宅心仁厚，但是听前辈你说了铁血堂之事，我忽然觉得他们很可悲，刀光剑影之中都闯过来了，却在太平时死于口诛笔伐，尤其是朝堂上的那些文官，三年前，我曾想杀尽江湖上的贼人，最后我发现，那些贼人也并非天生就是坏蛋，他们是被那些做官的文人给逼出来的……前辈你是否也这么觉得呢？”闻歌道。
“哦？那这些文官来自哪里？”
“门阀世家，更可恨的是，这些门阀世家杀之不尽，刚杀了张家，王家就起来了，杀了王家，还有刘家……”
“你能有这番见地，已经远超宗师大家了，你师傅剑独孤就是想不通这一点，才遁入深山，想要一死了之，谁知道他没有死，我想他在生死之间，已经悟透了一切，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那我呢？”
“你？你也会悟透一切的，终有一天……你年岁太小，还不明白这世间最险恶的东西，情乃穿肠药，色是刮骨刀，财为悬头斧，权乃水中瞾，圣上何尝不明白呢？你师傅一介剑圣，都有数之不尽的烦恼，圣上乃是九五之尊，除了俗世叨扰，还有天道烦愁，其实大唐如今的样子，都是天道轮回所至，和大隋当年何等相似……世间本没有万世不变的王朝，到了如今形成这个局面，不是圣上能左右的。”
“所以，圣上一直不甘，他想要逆天行事，还大唐青天？”闻歌豁然开朗。
“天威难测，就算是圣上，也不过肉体凡躯，如何与天道争锋呢……”
御龙氏老者的声音越来越小，很快身形模糊，慢慢地不见了。
嗖嗖嗖。
石塔外，有三道身形快速冲来，都是身穿金吾卫服的冷峻大汉，面色冷酷没有一点感情。
“罪人闻歌接旨！”
当先一名金吾卫沉声喝道。
身后，秦大宇和高公公两人不慌不忙地冲了过来，秦大宇脸颊之上，还带着一丝戏谑。
“高公公，你说这次，圣上会怎么对闻歌？”秦大宇笑道。
一旁的高公公也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石塔内，缓缓走出来的闻歌，见到闻歌手中一物时，他眼眸猛地一缩。
闻歌手中有一枚温润如玉的血亮圆珠，这珠子一看就是龙元，上面的龙血精元已经被洗刷殆尽，其中氤氲的血气，极为温和。
“我乃是六扇门掌牌大捕头，金吾卫秘职侍卫，奉大唐天子命，前来此处寻找龙元！”闻歌淡淡地道。
“何时奉命？”那传令的金吾卫有些疑惑，沉声喝问道。
闻歌看了看高公公与秦大宇，一字一句地道：“三年前……”
石塔内，有一处巨大无比的石室，御龙氏老者从通道中慢慢走了出来，手中的火把映照了一下石室，轻轻咦了一声。
“这血龙祖龙一向凶煞，血气弥漫无法接近，怎么今日这血气中隐约有些不同……”
御龙氏老者火把缓缓向前一照，眼前猛地出现一只硕大无比的龙头，龙眸圆睁，狰狞地瞪着他，这龙头鳞甲足有巴掌大，而且非常的坚硬，闪烁着淡淡光泽。
可是那龙眸，一点色彩也没有……
御龙氏老者心中一惊。
仔细一看时，发现这硕大无比的龙头上面都是剑痕，他连忙向前几步将手中的火把照射过去，这祖龙长逾八丈，此刻正盘卧在地上，龙身上到处都是剑痕，龙腹部已经被人破开，血肉模糊，几只小小的血龙，正爬在祖龙腹部，啃噬着血肉。
感觉到有灯火，几只枯瘦如柴的幼稚血龙扭过头来，稚嫩叫唤。
“什么！？”
御龙氏老者一个后退，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手中火把哐当当落在地上被熄灭。
“闻歌，你好重的心计！！！”
悔恨懊恼之声，在石塔内传出好远，但随即就有惨叫声传来，这血龙幼时毒性最强，年长之后，毒性反倒没有那么强。
血雾，愈发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