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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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早已猜到萧易会这么说，蔡琴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一副八风不动的表情，语气中流露着强大的自信：“如果你不答应，我们会把苏璃送到美国读大学，让她彻底和你断绝联系。”
“萧易，不要把爱情看得神圣无比。你们眼中海枯石烂的爱情，在时间的腐蚀下，最终会变得面目全非。”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严重，蔡琴语气略微缓和。
蔡琴的话让萧易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直勾勾地盯着蔡琴那张冷静而迷人的脸庞，一字一句道：“蔡阿姨，之前您说您调查过我，那您应该很清楚，我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没有父亲。我小的时候，萧家村那些和我同龄的孩子，整天骂我是个野种，说我妈是没人要的婊子。那时候我小，不懂事，在外面受了欺负，就哭着回家质问我妈，问我为什么没有爸。我妈告诉我，我爸只是出去做生意了，用不了多久就回来。”
“这一等就是十年。”
“长大以后，我才知道，我妈当时是骗我的。那个杂种男人根本就是一个陈世美，他在夺走我妈最珍贵的东西后，无情地抛弃了我们。从那以后，如果有人再骂我和我妈，我不会哭着回去质问我妈，更不会埋怨我妈，而是抡起拳头，狠狠地将骂我们的人打趴下，打服，打怕，打得他们再也不敢骂我和我妈！”
说到这里，萧易显得有些激动，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语气有些苦涩：“因为，我知道，最苦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我妈！”
萧易的话让蔡琴内心狠狠抽搐了一下，她想说什么，可是理智让她选择了沉默。
“自从我懂事后，我就暗暗在心中发誓，我妈在萧家村苦了十几年，被骂了十几年，甚至就连家里人也看不起她。她这辈子没走出大山，没见过大城市，不远的将来，我会让她走出大山，如果她不愿意走出去，我就把大山建成城市！”
“再者，我一定不能像那个杂种那样做一个陈世美，抛弃自己的女人！”
“所以，您说让我主动离开苏璃，我做不到！！”
蔡琴终于变色了，她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因为她能够感觉到萧易语气中那份坚定，似乎……即便天塌下来，萧易心中那份坚持也不会改变。
“蔡阿姨，我说这么多，并不是打悲情牌，也不是威胁您，只是摆明我的立场而已。”萧易狠狠吐出一口闷气，继续道。
蔡琴面色复杂地盯着萧易：“那你想怎么做？”
“我想知道，我如何做才能得到苏璃，准确地说，得到你们的认可？”萧易沉声问道。
蔡琴再次沉默了，因为……在她看来，萧易就算比他人多一千倍一万倍的努力，也很难达到家里那些人的要求。
察觉到萧易那期待的目光，蔡琴忽然变得犹豫不决起来，她很想告诉萧易实话，又怕打击到萧易，但是，若是不告诉萧易实话的话，对萧易和苏璃都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蔡琴犹豫的时候，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了，泪流满面的苏璃走了进来。
苏璃的出现让萧易和蔡琴同时一怔，蔡琴更是站了起来，担忧地呼唤道：“小璃……”
没有理会蔡琴，苏璃红着眼睛，咬着嘴唇，一步一步走到萧易身前，一脸坚定地说：“萧易，我喜欢你，和你在一起，这是我们的事情。你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认可，也不用经过他们的同意！”
苏璃说罢，扭头望向蔡琴，一脸的倔强。
听到自己女儿说出这样一番话，蔡琴被震惊了！
在她的记忆中，苏璃是那种极为懂事乖巧的孩子，无论学习还是生活都不用她来操心，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并没有尽到一个母亲该有的义务。
这么多年来，苏璃从没有责怪她！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蔡琴不认为苏璃会反对家里人的意见。
如今看来，她错了，错的很离谱——像苏璃这种从小就乖巧懂事的孩子，一旦倔强起来是很可怕的！
望着苏璃那毋庸置疑的眼神和严肃的模样，蔡琴心中忽然涌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自己的女儿绝对会因为萧易和自己乃至整个家族翻脸！
“小璃你……”蔡琴试图想说什么。
苏璃像是老母鸡护小鸡那般将萧易护在身后，一脸坚定道：“妈，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不管你们答不答应，我都不会离开萧易。”
“他的分数根本不可能和你在同一个学校。”蔡琴渐渐恢复了理智，冷静地说道。
“就算不在一个学校也没关系。”苏璃静静地道：“何况，我已经决定了，既然他不能陪我去清华，那我就陪他去其他学校。”
“胡闹！”蔡琴彻底被苏璃的话惹怒了。
就连萧易也愣在了原地，旋即，他意识到了什么，起身将苏璃拉回身后，伸出手，轻轻擦去苏璃脸上的泪水，然后微笑着道：“傻丫头，你脑子抽风了？放着清华不去，跟我去二流学校。”
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望着萧易嘴角的笑容，苏璃鼻子一酸，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我没抽风，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不行！”蔡琴就地否决。
苏璃眼圈一红，当下要说什么，不过却是被萧易阻止——萧易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了。
苏璃沉默。
“蔡阿姨，您先出去一下，我和苏璃谈谈。”眼看苏璃不说话，萧易转身对蔡琴道。
望着沉着冷静的萧易和倔强的苏璃，蔡琴稍作犹豫，便起身离开了书房。
等蔡琴离开后，萧易再次擦去苏璃眼角的泪水，轻轻整理了一下她的刘海，微笑着道：“傻丫头，答应我，去清华，好么？”
苏璃红着眼睛，本能地想说不，但是嘴巴张开后，却没有说出来，而是泪水模糊地望着萧易，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给我五年时间。”萧易微微闭了下眼睛，缓缓道：“五年后，我会堂堂正正拉着你的手，跨进苏家大门！”
苏璃身子剧烈一颤，旋即点了点头，喃喃道：“我等你，五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一辈子！”
“傻丫头，你好像对我没信心啊？”萧易笑着刮了一下苏璃的鼻子。
苏璃破涕为笑，像一朵绽放的牡丹。
她喜欢萧易这样的说话方式，也喜欢萧易轻轻地刮她的鼻子。
同样的，她的笑容只为萧易绽放。
或许早已猜到萧易会这么说，蔡琴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一副八风不动的表情，语气中流露着强大的自信：“如果你不答应，我们会把苏璃送到美国读大学，让她彻底和你断绝联系。”
“萧易，不要把爱情看得神圣无比。你们眼中海枯石烂的爱情，在时间的腐蚀下，最终会变得面目全非。”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严重，蔡琴语气略微缓和。
蔡琴的话让萧易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直勾勾地盯着蔡琴那张冷静而迷人的脸庞，一字一句道：“蔡阿姨，之前您说您调查过我，那您应该很清楚，我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没有父亲。我小的时候，萧家村那些和我同龄的孩子，整天骂我是个野种，说我妈是没人要的婊子。那时候我小，不懂事，在外面受了欺负，就哭着回家质问我妈，问我为什么没有爸。我妈告诉我，我爸只是出去做生意了，用不了多久就回来。”
“这一等就是十年。”
“长大以后，我才知道，我妈当时是骗我的。那个杂种男人根本就是一个陈世美，他在夺走我妈最珍贵的东西后，无情地抛弃了我们。从那以后，如果有人再骂我和我妈，我不会哭着回去质问我妈，更不会埋怨我妈，而是抡起拳头，狠狠地将骂我们的人打趴下，打服，打怕，打得他们再也不敢骂我和我妈！”
说到这里，萧易显得有些激动，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语气有些苦涩：“因为，我知道，最苦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我妈！”
萧易的话让蔡琴内心狠狠抽搐了一下，她想说什么，可是理智让她选择了沉默。
“自从我懂事后，我就暗暗在心中发誓，我妈在萧家村苦了十几年，被骂了十几年，甚至就连家里人也看不起她。她这辈子没走出大山，没见过大城市，不远的将来，我会让她走出大山，如果她不愿意走出去，我就把大山建成城市！”
“再者，我一定不能像那个杂种那样做一个陈世美，抛弃自己的女人！”
“所以，您说让我主动离开苏璃，我做不到！！”
蔡琴终于变色了，她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因为她能够感觉到萧易语气中那份坚定，似乎……即便天塌下来，萧易心中那份坚持也不会改变。
“蔡阿姨，我说这么多，并不是打悲情牌，也不是威胁您，只是摆明我的立场而已。”萧易狠狠吐出一口闷气，继续道。
蔡琴面色复杂地盯着萧易：“那你想怎么做？”
“我想知道，我如何做才能得到苏璃，准确地说，得到你们的认可？”萧易沉声问道。
蔡琴再次沉默了，因为……在她看来，萧易就算比他人多一千倍一万倍的努力，也很难达到家里那些人的要求。
察觉到萧易那期待的目光，蔡琴忽然变得犹豫不决起来，她很想告诉萧易实话，又怕打击到萧易，但是，若是不告诉萧易实话的话，对萧易和苏璃都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蔡琴犹豫的时候，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了，泪流满面的苏璃走了进来。
苏璃的出现让萧易和蔡琴同时一怔，蔡琴更是站了起来，担忧地呼唤道：“小璃……”
没有理会蔡琴，苏璃红着眼睛，咬着嘴唇，一步一步走到萧易身前，一脸坚定地说：“萧易，我喜欢你，和你在一起，这是我们的事情。你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认可，也不用经过他们的同意！”
苏璃说罢，扭头望向蔡琴，一脸的倔强。
听到自己女儿说出这样一番话，蔡琴被震惊了！
在她的记忆中，苏璃是那种极为懂事乖巧的孩子，无论学习还是生活都不用她来操心，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并没有尽到一个母亲该有的义务。
这么多年来，苏璃从没有责怪她！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蔡琴不认为苏璃会反对家里人的意见。
如今看来，她错了，错的很离谱——像苏璃这种从小就乖巧懂事的孩子，一旦倔强起来是很可怕的！
望着苏璃那毋庸置疑的眼神和严肃的模样，蔡琴心中忽然涌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自己的女儿绝对会因为萧易和自己乃至整个家族翻脸！
“小璃你……”蔡琴试图想说什么。
苏璃像是老母鸡护小鸡那般将萧易护在身后，一脸坚定道：“妈，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不管你们答不答应，我都不会离开萧易。”
“他的分数根本不可能和你在同一个学校。”蔡琴渐渐恢复了理智，冷静地说道。
“就算不在一个学校也没关系。”苏璃静静地道：“何况，我已经决定了，既然他不能陪我去清华，那我就陪他去其他学校。”
“胡闹！”蔡琴彻底被苏璃的话惹怒了。
就连萧易也愣在了原地，旋即，他意识到了什么，起身将苏璃拉回身后，伸出手，轻轻擦去苏璃脸上的泪水，然后微笑着道：“傻丫头，你脑子抽风了？放着清华不去，跟我去二流学校。”
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望着萧易嘴角的笑容，苏璃鼻子一酸，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我没抽风，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不行！”蔡琴就地否决。
苏璃眼圈一红，当下要说什么，不过却是被萧易阻止——萧易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了。
苏璃沉默。
“蔡阿姨，您先出去一下，我和苏璃谈谈。”眼看苏璃不说话，萧易转身对蔡琴道。
望着沉着冷静的萧易和倔强的苏璃，蔡琴稍作犹豫，便起身离开了书房。
等蔡琴离开后，萧易再次擦去苏璃眼角的泪水，轻轻整理了一下她的刘海，微笑着道：“傻丫头，答应我，去清华，好么？”
苏璃红着眼睛，本能地想说不，但是嘴巴张开后，却没有说出来，而是泪水模糊地望着萧易，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给我五年时间。”萧易微微闭了下眼睛，缓缓道：“五年后，我会堂堂正正拉着你的手，跨进苏家大门！”
苏璃身子剧烈一颤，旋即点了点头，喃喃道：“我等你，五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一辈子！”
“傻丫头，你好像对我没信心啊？”萧易笑着刮了一下苏璃的鼻子。
苏璃破涕为笑，像一朵绽放的牡丹。
她喜欢萧易这样的说话方式，也喜欢萧易轻轻地刮她的鼻子。
同样的，她的笑容只为萧易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