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午夜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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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老黑呵呵大笑，又重重地拍了几下肖锋的肩膀：“没事了，继续睡你的觉吧！”说完转身下去，嘴里还骂骂咧咧：“把那个婊子养的卧底吊起来继续打！打到他断气！”
肖锋站在舷梯口看着他们拖着那个“情报局的卧底”转过拐角，消失在视线里，便关掉了手电，脸上露出讥诮的笑容。
以他的见识和阅历，他怎么会看不出，臭老黑他们这是演戏给他看的。那个“卧底”就是他们派出来试探的，而他们在那么快就准备好了套人的编织袋和打人的大棒，自然是早有准备的，本来是打算用来对付肖锋的。但是肖锋不上当，所以臭老黑临时改变计划，把这个“卧底”猛揍一顿，一来是向肖锋显示杀鸡儆猴，二来则是惩罚那人办事不力。
不过，尽管放心，那人虽然是挨了一顿猛揍，但是下一次还有新人来的话，臭老黑他们还是会派他去试探的。一回生，两回熟嘛！
肖锋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这群人渣估计是太过无聊，精力过剩无处发泄，所以就搞这些调调儿。肖锋倒是不在乎，还有些盼望他们多搞点这样的事情，多演几出戏，好让他饱饱眼福。反正嘛，挨打的也不会是他！
＊＊＊
晚上10点多的时候，拉玛腆着大肚腩上了船，小货轮上很快响起他那标志性的叫骂声：“玛德法克！你们这些臭猪，懒虫，饭桶！赶紧麻利地爬起来干活，把船开出去！”
在他的叫骂声中，船上的灯光很快都亮了起来，船头传来锚机绞动起锚的声音，驾驶舱那边也很快传来一阵马达轰鸣声，飘过来一股浓浓的汽油味。肖锋爬起身来，就察觉到船身动了起来，在夜色中转向，缓缓向运河中心航道驶去。
这是运河边上一个落后小镇旁边的小码头，环境远不能和大型码头相提并论，也就是运河边上一段稍微平整的经过修整的堤岸，供小型船舶停靠。码头边上的装卸货点修整得很一般，可能是因为这个小镇没多少可以装卸的货，自然也就没什么人关心它修整得好不好。
场地不好，灯光也就马虎，也就是几排稀稀疏疏的路灯，灯光昏暗，也就是达到能勉强看清楚路灯下事物的水平，路灯下停靠着几辆卡车和几辆皮卡，勉强算排列整齐。整个码头，整个小镇，在黑夜里看来，简直就跟一个乡村差不多。
小货轮就是从这样的地方出发，在这样的一个夜里启航，向着黑糊糊的运河前方驶去。雅然地处南半球，时节气候和北半球相反。这时候的北半球正是隆冬，而在南半球，则是夏末秋初，气候还有些炎热。小货轮现在开动起来，破开的空气快速从肖锋身边掠过，送来一阵凉爽的感觉。
肖锋收拾好背包，快速跑下去找拉玛。好歹是跑来人家这里干活的，船已经开动了，他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这样是要被老板臭骂一顿的。
拉玛正在驾驶舱里，坐在老板椅上一边喝着肥宅快乐水，一边对着操纵小货轮的布鲁克兄弟指手画脚。驾驶舱里好几台操作机台，各种指示灯闪烁不停，无非就是船上的各种精密电子仪器监控指示。
见到肖锋进来，拉玛似乎并不高兴，鼓起眼睛瞪着他：“你来做什么？”
肖锋道：“老板，现在船开了，我应该做什么事？我的岗位在哪里？”
拉玛挥了挥肥手：“你现在是新员工，学岗！现在你什么都不用做，回去睡觉就好！要你做事的时候，我会让人叫你！”
肖锋心知肯定是因为自己新来，拉玛还不放心，当下也不纠结，说道：“好，那我就去睡觉了！”
他刚转身，拉玛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叫住他，说道：“一会如果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不要出来！好好待着，不要乱动！”
肖锋答应一声，关门离去，心下却不由琢磨开了——奇怪的声音？什么声音能称为奇怪？
他回到之前睡觉的地方，躺下继续睡觉。如果今晚真的会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那更加要养足精神，不然怎么看？
运河是这里相当重要的货运航道，但是运河上却居然没有什么检查站，也没有什么巡逻艇，政府的存在感相当薄弱。不知是政府力量的薄弱导致了这里犯罪行为的猖獗呢，还是因为犯罪活动太过猖獗，连政府力量都被驱逐出去了？
小货轮沿着运河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向左转弯，进入一条岔道，看起来应该是运河的一条支流。小货轮溯流而上，越走地势越偏僻荒凉，河道虽然宽阔，但两岸都是茂密的雨林，黑漆漆的。从船上看过去，丛林就像是一头头蹲伏在黑暗中的怪兽，瞪着眼睛看着路过的小货轮，就像随时都会扑过来咬人一般。
小货轮再走一阵，前方的丛林里出现了一些火光，相对密集，但又点点分明，看起来应该是火把或者一盏盏的灯。小货轮开始减速，马达声逐渐低沉下来。肖锋感觉到了变化，便坐起身来，背靠着舱壁，注视着前方越来越近的火光。
在肖锋背后不远，是小货轮的主桅，上面除了安装着航行雷达和天线，还安装有瞭望斗，里面有专人拿着望远镜进行瞭望，作用是预先发现目标或者是对小货轮不利的事物。此刻见到火光越来越近，瞭望手通过船上的对讲机大声报告：“老板，距离目标还有30链！”
“链”是航海上使用的距离计量单位，1链约为20米多一点，30链就是大约600多米，可说是相当近了。
拉玛对小布鲁克吩咐道：“发信号！”
小布鲁克按下一个操作台上面一个按钮，按一下松一下，然后快速按两下，又松一下。随着他的操作，小货轮桅杆上一盏绿色的电灯随着明明灭灭。这就是航海上在目视条件比较差的时候所使用的灯光信号，用来表达一些简短扼要的意思。
毫无疑问，小货轮这是在向丛林里出现的那些不明身份的人发信号，跟他们联络。肖锋看着那些火光，问号冒上心头：这些是什么人？拉玛为什么在午夜里开船跑到这里来跟他们联络？他们是在做什么交易？
臭老黑呵呵大笑，又重重地拍了几下肖锋的肩膀：“没事了，继续睡你的觉吧！”说完转身下去，嘴里还骂骂咧咧：“把那个婊子养的卧底吊起来继续打！打到他断气！”
肖锋站在舷梯口看着他们拖着那个“情报局的卧底”转过拐角，消失在视线里，便关掉了手电，脸上露出讥诮的笑容。
以他的见识和阅历，他怎么会看不出，臭老黑他们这是演戏给他看的。那个“卧底”就是他们派出来试探的，而他们在那么快就准备好了套人的编织袋和打人的大棒，自然是早有准备的，本来是打算用来对付肖锋的。但是肖锋不上当，所以臭老黑临时改变计划，把这个“卧底”猛揍一顿，一来是向肖锋显示杀鸡儆猴，二来则是惩罚那人办事不力。
不过，尽管放心，那人虽然是挨了一顿猛揍，但是下一次还有新人来的话，臭老黑他们还是会派他去试探的。一回生，两回熟嘛！
肖锋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这群人渣估计是太过无聊，精力过剩无处发泄，所以就搞这些调调儿。肖锋倒是不在乎，还有些盼望他们多搞点这样的事情，多演几出戏，好让他饱饱眼福。反正嘛，挨打的也不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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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点多的时候，拉玛腆着大肚腩上了船，小货轮上很快响起他那标志性的叫骂声：“玛德法克！你们这些臭猪，懒虫，饭桶！赶紧麻利地爬起来干活，把船开出去！”
在他的叫骂声中，船上的灯光很快都亮了起来，船头传来锚机绞动起锚的声音，驾驶舱那边也很快传来一阵马达轰鸣声，飘过来一股浓浓的汽油味。肖锋爬起身来，就察觉到船身动了起来，在夜色中转向，缓缓向运河中心航道驶去。
这是运河边上一个落后小镇旁边的小码头，环境远不能和大型码头相提并论，也就是运河边上一段稍微平整的经过修整的堤岸，供小型船舶停靠。码头边上的装卸货点修整得很一般，可能是因为这个小镇没多少可以装卸的货，自然也就没什么人关心它修整得好不好。
场地不好，灯光也就马虎，也就是几排稀稀疏疏的路灯，灯光昏暗，也就是达到能勉强看清楚路灯下事物的水平，路灯下停靠着几辆卡车和几辆皮卡，勉强算排列整齐。整个码头，整个小镇，在黑夜里看来，简直就跟一个乡村差不多。
小货轮就是从这样的地方出发，在这样的一个夜里启航，向着黑糊糊的运河前方驶去。雅然地处南半球，时节气候和北半球相反。这时候的北半球正是隆冬，而在南半球，则是夏末秋初，气候还有些炎热。小货轮现在开动起来，破开的空气快速从肖锋身边掠过，送来一阵凉爽的感觉。
肖锋收拾好背包，快速跑下去找拉玛。好歹是跑来人家这里干活的，船已经开动了，他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这样是要被老板臭骂一顿的。
拉玛正在驾驶舱里，坐在老板椅上一边喝着肥宅快乐水，一边对着操纵小货轮的布鲁克兄弟指手画脚。驾驶舱里好几台操作机台，各种指示灯闪烁不停，无非就是船上的各种精密电子仪器监控指示。
见到肖锋进来，拉玛似乎并不高兴，鼓起眼睛瞪着他：“你来做什么？”
肖锋道：“老板，现在船开了，我应该做什么事？我的岗位在哪里？”
拉玛挥了挥肥手：“你现在是新员工，学岗！现在你什么都不用做，回去睡觉就好！要你做事的时候，我会让人叫你！”
肖锋心知肯定是因为自己新来，拉玛还不放心，当下也不纠结，说道：“好，那我就去睡觉了！”
他刚转身，拉玛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叫住他，说道：“一会如果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不要出来！好好待着，不要乱动！”
肖锋答应一声，关门离去，心下却不由琢磨开了——奇怪的声音？什么声音能称为奇怪？
他回到之前睡觉的地方，躺下继续睡觉。如果今晚真的会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那更加要养足精神，不然怎么看？
运河是这里相当重要的货运航道，但是运河上却居然没有什么检查站，也没有什么巡逻艇，政府的存在感相当薄弱。不知是政府力量的薄弱导致了这里犯罪行为的猖獗呢，还是因为犯罪活动太过猖獗，连政府力量都被驱逐出去了？
小货轮沿着运河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向左转弯，进入一条岔道，看起来应该是运河的一条支流。小货轮溯流而上，越走地势越偏僻荒凉，河道虽然宽阔，但两岸都是茂密的雨林，黑漆漆的。从船上看过去，丛林就像是一头头蹲伏在黑暗中的怪兽，瞪着眼睛看着路过的小货轮，就像随时都会扑过来咬人一般。
小货轮再走一阵，前方的丛林里出现了一些火光，相对密集，但又点点分明，看起来应该是火把或者一盏盏的灯。小货轮开始减速，马达声逐渐低沉下来。肖锋感觉到了变化，便坐起身来，背靠着舱壁，注视着前方越来越近的火光。
在肖锋背后不远，是小货轮的主桅，上面除了安装着航行雷达和天线，还安装有瞭望斗，里面有专人拿着望远镜进行瞭望，作用是预先发现目标或者是对小货轮不利的事物。此刻见到火光越来越近，瞭望手通过船上的对讲机大声报告：“老板，距离目标还有30链！”
“链”是航海上使用的距离计量单位，1链约为20米多一点，30链就是大约600多米，可说是相当近了。
拉玛对小布鲁克吩咐道：“发信号！”
小布鲁克按下一个操作台上面一个按钮，按一下松一下，然后快速按两下，又松一下。随着他的操作，小货轮桅杆上一盏绿色的电灯随着明明灭灭。这就是航海上在目视条件比较差的时候所使用的灯光信号，用来表达一些简短扼要的意思。
毫无疑问，小货轮这是在向丛林里出现的那些不明身份的人发信号，跟他们联络。肖锋看着那些火光，问号冒上心头：这些是什么人？拉玛为什么在午夜里开船跑到这里来跟他们联络？他们是在做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