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有理不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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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我，全班所有人听到张晗这句话的瞬间都愣了，怎么忽然就闹出要推我为大哥？
一阵短暂的惊讶和沉默，班上好几个男生轰然叫好，可也只是一部分人。
毕竟我今天下午的表现太暴躁，干了谁也不敢干的李嘉乐，也算是让他们心里爽了一把。而且张晗在班上的声望挺高，估计不少人只是为了支持张晗才叫好的。
咱们且不说张晗推举我当这个大哥的意图，至少从时间点和情感基础等方面，我都感觉张晗的做法太急了，似乎有些不妥。
但也是后来我才看明白过来，张晗的眼光跟我果然不是在一个层次上，他的目光果然更准确，更长远，正是这个小小的机会被他把握住，才有了后续的诸多文章，兴风作雨，星火燎原。
这个契机张晗帮我把握住了，虽然当时班上的同学反应平平，我也没有当回事情，但至少没人反对，张晗就自作主张先把事情给定了。
我又回到我的座位上坐下，前面的李佳楠回头冲我微笑。我本以为李佳楠会对我说声“你真厉害”之类，却不想她竟对我说了句：“谢谢。”
想来，李嘉乐的骚扰让李佳楠感觉很是烦心又无奈，我帮她赶走李嘉乐，她的一句“谢谢”倒也在情理之中。
“没什么，小意思啦！”
就这样聊了几句，李佳楠又说：“你现在的声音好怪，身上的伤还没好吧？你这几天还是少说点话吧，喏，这是我的笔记，你这几天落下了不少课，好好整理一下吧，不懂的再问我。”
我点点头，接过她的笔记开始补习，生活，好像回到了高中的开始。
事情过去，教室里迅速恢复平静，大家继续抄写作业，几个小时过去，时间很快就到了傍晚，李嘉乐宿舍那一行人一直都没有回来，此时，我心里微微有些小想法，有些不好的预感。
李嘉乐的伤的确不轻，可其他几个人却绝对没有什么大问题，就算要将李嘉乐送去医院，这么久也早就该回来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事不对劲！
难道是我刚才失手，真的将李嘉乐给打成了残废，甚至说打死了？不对，这都已经三四个小时过去了，如果真的出事，警察早就来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
那么，是他们将这事情告诉班主任了么……那李嘉乐就够不要脸了，打不过了就去找老师这种事情他要真能做出来，算我之前高估他了。
老师本该是六点之前过来查点人数的，但时间过了六点半班主任才姗姗来迟，带着满身的怒气走进教室，手里的资料重重摔在了桌面上：“徐亚天！张晗！你们两个给我站起来！”
那满身分明的怒气，让班里在瞬间寂静地针落可闻，只听两声凳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先后响起，我跟张晗分别站起来。
“张晗，你作为班长，竟然眼睁睁看着班里出这种问题，这是严重的失职，你知道吗……我先不说你，你先反思一下，我先说徐亚天。”
“砰！”猛一拍桌子，那语气陡然就是一变：“徐亚天！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是外面的黑社会吗？在学校打架？械斗？还带着人搞群殴？你怎么不上天啊！怎么不把学校拆了……”
班主任张嘴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责骂，骂得班上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偏偏还没完没了。
读书的时候应该都有过被老师责骂的情况吧？尤其是男生，就没一个能让老师省心的。一次两次骂，可能还会听着，但骂多了，任谁也不当回事情，装作虚心受教诚心悔过的样子，却左耳进，右耳出，谁知道你说些什么？
或者又像这次的情况，班主任发怒的声音就像打雷，班里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根本没法记得老师说些什么，但我却一字一字听着，一句一句记着。
为什么呢？因为欺负我的，不光是李嘉乐，还有班主任！
事情的经过班主任想来从李嘉乐那里都听说了，也不知道听来了几分真，几分假。
班上的同学是一起打他们的，但有句话叫法不责众，班主任不可能真的将全班同学一起处分或者开除，自然要抓典型的对象。
然后想想就知道，李嘉乐肯定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跟张晗的身上，班主任自然要批评我们两个。在加上我跟李嘉乐素有间隙，其实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张晗家里毕竟有背景，班主任象征性批评他几句，说他没有维护好班级秩序，就把剩下所有的罪责扣在了我的头上。
“李嘉乐现在怎么样了？我是把他打死了还是打残了，你用得着这么批评我？”
我忽然间开口，打断班主任的话，再一次让全班人都将震惊的目光落到我身上，连张晗都没能意外。
班主任很快反应过来，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他还能更加暴怒：“都把人打进医院了，你还在这里问我打成什么样了？从你这句话，我就能说你根本没有半点怜悯之心，不懂尊师重道！根本就是个人渣！就是个败类！就不配做学生！”
“放你妈个屁！仁义道德谁都有资格说，就你没资格说！”我的怒火也腾腾燃烧起来，既然班主任你不讲道理还要强行跟我讲道理，那我今天就好好跟你讲讲道理！
打算跟班主任翻脸，我就不会再有半点犹豫。班主任还想说话，我却不给他机会，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老师！我问你！我被李嘉乐欺负的时候，我重伤入院被抢救的时候，我在医院被李嘉乐各种欺侮的时候，我在医院独自哭泣的时候，你有没有像今天责骂我我一样责骂过李嘉乐！你又没有好好考虑过我！”
一边说着，我一边把桌子拍得咚咚直响，情到深处，整个教室都回响着我嘶哑的咆哮，还有桌子的呻吟。
一通大喊，牵动了肺部，我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只能暂停下来，班主任的脸色也是时红时白，说不出话来。
我咳嗽了一阵，又继续用沙哑的嗓音说：“老师，从之前开始你就有误会我，从李嘉乐无赖我抢鸡腿那件事就开始了。不过我一直没有怪你，真的，因为你说得都对，从一个老师的本质上来讲，你说得都没错。不管你对我有什么误会，有什么偏见，只要这是误会，我都可以不怪你。”
“你为什么对李嘉乐如此袒护，为什么对我就如此严苛，你自己不说，你当大家就不知道为什么么？我就问你，从始至今发生的一切，你敢不敢摸着良心说一句问心无愧？”
“做了亏心事还这么理直气壮，还敢在全班同学面前叫嚣，这就是你的师德吗？”
“作为一名班主任，你就这样给全班同学以身作则，我叫你一声老师，你敢答应吗？”
别说是我，全班所有人听到张晗这句话的瞬间都愣了，怎么忽然就闹出要推我为大哥？
一阵短暂的惊讶和沉默，班上好几个男生轰然叫好，可也只是一部分人。
毕竟我今天下午的表现太暴躁，干了谁也不敢干的李嘉乐，也算是让他们心里爽了一把。而且张晗在班上的声望挺高，估计不少人只是为了支持张晗才叫好的。
咱们且不说张晗推举我当这个大哥的意图，至少从时间点和情感基础等方面，我都感觉张晗的做法太急了，似乎有些不妥。
但也是后来我才看明白过来，张晗的眼光跟我果然不是在一个层次上，他的目光果然更准确，更长远，正是这个小小的机会被他把握住，才有了后续的诸多文章，兴风作雨，星火燎原。
这个契机张晗帮我把握住了，虽然当时班上的同学反应平平，我也没有当回事情，但至少没人反对，张晗就自作主张先把事情给定了。
我又回到我的座位上坐下，前面的李佳楠回头冲我微笑。我本以为李佳楠会对我说声“你真厉害”之类，却不想她竟对我说了句：“谢谢。”
想来，李嘉乐的骚扰让李佳楠感觉很是烦心又无奈，我帮她赶走李嘉乐，她的一句“谢谢”倒也在情理之中。
“没什么，小意思啦！”
就这样聊了几句，李佳楠又说：“你现在的声音好怪，身上的伤还没好吧？你这几天还是少说点话吧，喏，这是我的笔记，你这几天落下了不少课，好好整理一下吧，不懂的再问我。”
我点点头，接过她的笔记开始补习，生活，好像回到了高中的开始。
事情过去，教室里迅速恢复平静，大家继续抄写作业，几个小时过去，时间很快就到了傍晚，李嘉乐宿舍那一行人一直都没有回来，此时，我心里微微有些小想法，有些不好的预感。
李嘉乐的伤的确不轻，可其他几个人却绝对没有什么大问题，就算要将李嘉乐送去医院，这么久也早就该回来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事不对劲！
难道是我刚才失手，真的将李嘉乐给打成了残废，甚至说打死了？不对，这都已经三四个小时过去了，如果真的出事，警察早就来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
那么，是他们将这事情告诉班主任了么……那李嘉乐就够不要脸了，打不过了就去找老师这种事情他要真能做出来，算我之前高估他了。
老师本该是六点之前过来查点人数的，但时间过了六点半班主任才姗姗来迟，带着满身的怒气走进教室，手里的资料重重摔在了桌面上：“徐亚天！张晗！你们两个给我站起来！”
那满身分明的怒气，让班里在瞬间寂静地针落可闻，只听两声凳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先后响起，我跟张晗分别站起来。
“张晗，你作为班长，竟然眼睁睁看着班里出这种问题，这是严重的失职，你知道吗……我先不说你，你先反思一下，我先说徐亚天。”
“砰！”猛一拍桌子，那语气陡然就是一变：“徐亚天！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是外面的黑社会吗？在学校打架？械斗？还带着人搞群殴？你怎么不上天啊！怎么不把学校拆了……”
班主任张嘴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责骂，骂得班上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偏偏还没完没了。
读书的时候应该都有过被老师责骂的情况吧？尤其是男生，就没一个能让老师省心的。一次两次骂，可能还会听着，但骂多了，任谁也不当回事情，装作虚心受教诚心悔过的样子，却左耳进，右耳出，谁知道你说些什么？
或者又像这次的情况，班主任发怒的声音就像打雷，班里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根本没法记得老师说些什么，但我却一字一字听着，一句一句记着。
为什么呢？因为欺负我的，不光是李嘉乐，还有班主任！
事情的经过班主任想来从李嘉乐那里都听说了，也不知道听来了几分真，几分假。
班上的同学是一起打他们的，但有句话叫法不责众，班主任不可能真的将全班同学一起处分或者开除，自然要抓典型的对象。
然后想想就知道，李嘉乐肯定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跟张晗的身上，班主任自然要批评我们两个。在加上我跟李嘉乐素有间隙，其实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张晗家里毕竟有背景，班主任象征性批评他几句，说他没有维护好班级秩序，就把剩下所有的罪责扣在了我的头上。
“李嘉乐现在怎么样了？我是把他打死了还是打残了，你用得着这么批评我？”
我忽然间开口，打断班主任的话，再一次让全班人都将震惊的目光落到我身上，连张晗都没能意外。
班主任很快反应过来，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他还能更加暴怒：“都把人打进医院了，你还在这里问我打成什么样了？从你这句话，我就能说你根本没有半点怜悯之心，不懂尊师重道！根本就是个人渣！就是个败类！就不配做学生！”
“放你妈个屁！仁义道德谁都有资格说，就你没资格说！”我的怒火也腾腾燃烧起来，既然班主任你不讲道理还要强行跟我讲道理，那我今天就好好跟你讲讲道理！
打算跟班主任翻脸，我就不会再有半点犹豫。班主任还想说话，我却不给他机会，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老师！我问你！我被李嘉乐欺负的时候，我重伤入院被抢救的时候，我在医院被李嘉乐各种欺侮的时候，我在医院独自哭泣的时候，你有没有像今天责骂我我一样责骂过李嘉乐！你又没有好好考虑过我！”
一边说着，我一边把桌子拍得咚咚直响，情到深处，整个教室都回响着我嘶哑的咆哮，还有桌子的呻吟。
一通大喊，牵动了肺部，我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只能暂停下来，班主任的脸色也是时红时白，说不出话来。
我咳嗽了一阵，又继续用沙哑的嗓音说：“老师，从之前开始你就有误会我，从李嘉乐无赖我抢鸡腿那件事就开始了。不过我一直没有怪你，真的，因为你说得都对，从一个老师的本质上来讲，你说得都没错。不管你对我有什么误会，有什么偏见，只要这是误会，我都可以不怪你。”
“你为什么对李嘉乐如此袒护，为什么对我就如此严苛，你自己不说，你当大家就不知道为什么么？我就问你，从始至今发生的一切，你敢不敢摸着良心说一句问心无愧？”
“做了亏心事还这么理直气壮，还敢在全班同学面前叫嚣，这就是你的师德吗？”
“作为一名班主任，你就这样给全班同学以身作则，我叫你一声老师，你敢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