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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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岛国这个民族呢，不得不又啰嗦一下。
经常在朋友圈看到一些出国游玩然后回来的朋友，就在微信上扬起各种嘴脸，又是竖大拇指，又是照片刷屏的，吹嘘他们的所见所闻，说日本怎么怎么的好。
所幸咱也过去遛了一趟，不讲那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就说些小事情吧。
上飞机，长沙这边是南航的机子，除了像我这样的中国游客外，当然也有回家的日本人。
起飞没过多久就到了享用飞机餐的时间。
撕开锡箔纸，香气……写完整点，各种味精瘦肉精香精糖精的香气，真是气冲霄汉啊。
香菇鸡丁！
当然不会有正规饭店那么讲究，什么鸡丁还非得是无骨的鸡大胸肉切成的碎块，人家飞机餐都是不管你哪个部位，一顿乱砍，反正是个“丁”就行了。
说实在话，这些碎骨渣镶嵌在鸡肉里，吃起来比吐西瓜籽还费劲。
所以我们那个旅行团的很多团友，都是皱着眉头，囫囵乱嚼，之后连带着骨头渣、没有啃干净的碎肉沫、口水泡子、牙缝里残留的饭粒青菜叶啥的，一起吐在了餐盒里。
我就不一样，处女座嘛，天生的强迫症患者，再小的碎骨渣都给你啜得干干净净，吐出来以后就是纯粹的骨头，一丁点儿别的杂质都没有。整个食盒，连汤带饭，还有菜和佐料，都被我扫得一干二净，明晃晃的锡箔纸餐盘可以用来照镜子。
然后空姐过来收拾餐盘，收到我这里的时候就愣住了，我还得意地朝她嬉皮笑脸，结果那妹子来了一句：“阿娜答哇……”
那意思大致就是说您怎么跟中国旅行团的人坐在一起了，我看日本客人都是聚集坐在另一边的。
我毛了，怼了她一句：“依依耶，瓦塔西哇急哦库森德斯！”
我是中国人！
“您是中国人啊？嘿嘿，看您这吃相倒还真不太像。”
我于是站了起来，往她推着的收拾餐盘的小推车看过去。
一边是中国游客吃完的餐盘，不说了，一片狼藉。
另一边摞得整整齐齐，日本人吃的，卧槽比我的还猛！不光是干干净净，连餐盘里吐出来的鸡骨头，都是紧密的码放在空盒子的一个角落里！最夸张的是“鸡肋”，这种食之无肉，弃之有味的东西，竟然如同吃鱼吐刺一样，一根根细长的鸡肋骨都是锃光瓦亮，连骨膜都被吃掉了。
“嘿嘿，我不是日本人，不过我是处女座，天生强迫症哈。”我挠着头自嘲。
那空姐也笑了：“是啊，也是我观察不仔细，您和日本客人还是有区别的。”
是啊，我的餐盘虽然也吃得干净见底，但是我那双一次性的竹筷子，吃完饭后已经被我掰成两段了。日本人则没有这样做。
这里我要说明一下，因为国内不少奸商，专门在一些早餐店、快餐店门口蹲点，把客人吃完饭后丢弃的一次性筷子又给捡了回去，洗干净之后又小心翼翼用粘合剂粘成原样，继续卖给饭馆、夜宵摊使用。
所以我从小就养成了吃完东西折断筷子的习惯。
这只是一个小例子，飞机落了地能看到的差异就更多了，不记得上回是去哪里，搭乘了日本的城际轻轨列车——新干线。这种火车其实就跟咱在国内坐地铁一样，上下班，很无聊，拥挤的旅途中少不了要打开手机用网易云音乐、网易云阅读打发打发。不过我看当地人都很讲究，个个塞着耳机，只有我们旅行团里的一位大哥，直接打开手机的外放音源，惊天动地的在车厢里玩手游。
那感觉，总之我赶快换座位离那哥们儿远些。
我描述这些见闻并不是说人家全国老百姓都跟我一样，日本爹妈难道只生养处女座的强迫症儿女么？当然不是，这是人家从小就用变态的教育手段去固化人们的行为——他养成习惯了，不管走到哪里，日本国内也好，到其他国家游玩也好，都是这种不严格遵守就全身不舒服的习惯。
至于我们的国民教育，是不是也要折腾如此变态的搞法？
我持保留意见。
毕竟我觉得，人类，一个国家的国民，还是要有个性的好，你这么弄，岂不是人人都成了那种植入千篇一律固定程序的机器人了。
＝＝＝＝
徐一飞召唤的日本军舰在钓鱼岛打得惊天动地，自然就会惊动中国军方，国防部的军舰疾驰而来，很快就发现了“国防科大2017暑期夏令营特训班”的全体成员。
在浙江登岸之后，众人一刻都没有停留，十几辆各种型号的警车连夜返回长沙。
铁门铁窗，液态二氧化碳灭火器三十瓶！
秦素根本连面都不想跟犯人见，直接就弄出一间空屋子，交给徐诗寒。
看起来，徐诗寒“刑讯逼供第一高手”的美名，已经家喻户晓了。
“等等，还有这些给你帮忙的东西。”丁三石肩上扛着一个巨大的纸箱子，气喘呼呼地扔进审讯室。
“这什么啊？”徐诗寒打开纸箱，哗啦——全都给倒了出来。
手铐、皮鞭、蜡烛、眼罩、麻绳、跳蛋、生黄瓜、羊眼圈，还有一个长着巨大松鼠尾巴的……肛栓！
“全套SM道具，保证让这小子后悔被他妈生下来！”丁三石一脸猥琐的笑着。
“给老子滚出去！”徐诗寒一手拎起纸箱，一手拎起丁三石，统统“扔”出了审讯室。
“大哥，我左思右想，”徐紫翎一脸难受，拿着八尺琼勾玉找到徐一飞，“要不然，我还是把这东西还回东京去吧？”
“你什么意思啊？”徐一飞皱皱眉。
“不是，这东西再怎么样也是他国文物，我之前不知道也还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了，难道还每天挂在脖子上招摇过市啊？万一哪天遇到几个外国友人认出来了，那还不得闹得‘友邦惊诧’？”
“那你还回去就一了百了了？”徐一飞不屑地说，“你把这东西还回去才是真正轰动全球的大事件。国宝失窃啊！老弟，而且我不怕告诉你，你现在就算是站在天皇陛下的面前，把这东西给他和盘托出，他也一定会咬死了说你的这件是赝品，他屋里那个才是真货。你想害得皇室卫队被集体开除吗？”
“那？”
“那什么，那你就继续戴着呗，别弄坏就成了。”
毕竟是有深厚的术法修炼基础，这个穿背心的大汉竟然被徐诗寒“审”了足足两个钟头。
“这次怎么这么久啊？”丁三石在审讯室外头也坐不住了，“他，不会把人给弄死了吧。”
“白痴，不弄死怎么审魂啊！”
野人、爪兽……各种残碎的生物材料已经被彭加木教授带着徐步摇、彭加木拿去了生化研究室，准备通宵达旦开夜车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徐诗寒总算黑着眼圈出来了。
“怎么样？那厮肯招了？”秦素着急地问。
徐诗寒点点头，喝了一大口水：“累死我了，好个硬骨头，软硬不吃，差点儿一不留神就把丫魂魄给打灭了。”
“那你，你怎么搞定他的？”丁三石一头的汗。
“他对那对双股剑看得很重啊，后来我把裤子一脱，作势要蹲在双股剑上面拉屎，这货瞬间就投降了。”
唉……
据审讯记录，这个整天穿健身背心，叫做“吉早锋”的男子，最开始还真是杭州一家健身会所的教练。
难怪浑身上下长了一幅这么性感的肉。
吉早锋是秘社在浙江省的总负责人，也是秘社组织内一个算得上台面的小头领，据他自称是秘社在中国团队里少数几个能见着“四位骑士”的人。
“四骑士？”秦素也回过神来了，“就是当初7夫酒店老板康秀娟交待的，她组织里的顶层那几个人？”
“四骑士”这个词来源于圣经的《启示录》，分别是Conquest战争，Slaughter杀戮，Famine饥饿，and Death死亡。
在世界终结之时，将有羔羊解开书卷的七个封印，唤来分别骑着白、红、黑、灰四匹马的骑士，将战争、饥荒、瘟疫和死亡带给接受最终审判的人类，届时天地万象失调，日月为之变色，随后便是世界的毁灭。
“不是吧，按你这么说，秘社其实是基督灭世论的狂热者？”李全问道。
呼啦——
徐诗寒掏出一幅画，“看看吧，这就是吉早锋他们秘社对四骑士的标准形象描述。”
“这，这不是德国画家阿尔布雷特·丢勒的木版画名作《四骑士》吗？”想不到丁三石还是西方古典艺术爱好者，一眼就认了出来。
阿尔布雷特·丢勒不仅是一位画家，还是一个建筑家、雕塑家和作家，他在几何学、筑城学和造型比例研究等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诣。他的三卷本《人体比例研究》——中国也有译者翻译为《比例论》，是对绘画理论的杰出贡献。所有这些科学研究活动以及他对人生真理的探索，都深刻地反映在他的版画作品上。德国人往往把丢勒的版画看成是留有深刻哲理诠释，和对自然科学研究的印迹的。
名叫《四骑士》的木刻，是他的15幅以圣经《启示录》为题材的大型木刻组画中之一幅，画面约39.5×28厘米，1498年时用两种版本印行，一种加上德文说明，另一种加上拉丁文说明。
在主流的学派看来，丢勒在这副画作里，描绘了圣经题材，目的是在借题发挥，用一种寓喻的手法，以象征性的形象来阐述人生的真理和为真理而斗争的意志。《启示录》是《新约全书》最后一篇，史传系由约翰所作，它是基督教经书上一篇重要的典籍。但《启示录》的隐喻性极强，在某种程度上，它是基督教义在罗马施行期的一部讽刺性作品。它把罗马帝国及其残暴的尼禄君主讽喻为一个无恶不作的淫妇，一向为上帝所深恶痛绝；而基督徒——以色列人以及受压迫的百姓，则被喻为无罪的羔羊，应得到上帝最大的恩典。
《启示录》上说：当约翰见到羔羊拿起圣书揭开第一道印时，他见到四个骑士，其中一个手执弓箭，骑着白马。当揭开第二道印时，他又见到一个骑士，骑着红马，手执大芟刀。当揭开第三道印时，他又见到一个手执天平的骑士，骑在一匹黑马上。当他再见羔羊揭开第四道印时，他看见一个名为死的骑士，拿着大铁叉，骑在一匹大灰马上。这四个骑士正向人间飞驰而去，他们愤怒地冲杀，要斩尽人间一切罪恶。
丢勒采用的是后一幕景象，把四个骑士画成齐头并进向前冲杀的英雄。这里四个骑士手上的弓、刀剑、天平与铁叉等象征人类的正义与公理，而在四骑士前面迎风倒地的，是那些不及躲避而纷纷以额触地的可怜人物，这里有国王、市民和无辜的农民。四骑士似乎象征着神的公正裁判，但也隐喻着一种疾病与死亡所构成的破坏力。丢勒用绵密的线条来加强版画的装饰性，他夸大了那些曲曲弯弯的轮廓线。这幅木刻既有德国民间版画的传统，形象奔放而炽烈，又有丢勒所运用的寓意性特征，场面充满着带有幻想性的感染力。这幅版画原版藏于伦敦不列颠博物馆。
“四个手持不同武器的骑士？弓箭、大刀、天平……还有铁叉？”丁三石看得一头雾水。
“不是你这样分类的。”林永达走了过来，“在西方术法界，《四骑士》指代了四种不同的古代流派。”
“流派？”
“拿弓箭，骑白马的叫做精灵骑士。”林永达顿了顿，“他们不是纯粹的人类，而是人和妖精杂交出来的品种。”
“妖精？”
“妖精是物质界和精灵界沟通的渠道，人类和妖精媾和，就能制造出‘半妖精’这样的物种，他们经过训练后就成为精灵骑士，能够召唤大地、空气、烈火、流水等各种元素，在战斗中使用纯粹的元素之力攻击敌人，掩护战友。”
“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哇？”丁三石愣了。
“因为……”林永达一扬手中的暗金色大弓，“我就是半妖精啊。”
啊！
“骑红马，手执大芟刀的，是圣堂骑士，他们是纯粹的人类，不过，这些人是狂热的信徒，心中充斥着对上帝无比坚定的信仰，在战斗中，这种信仰之力能够召唤出各种各样的神迹，大幅度提升他们原本已经无比强悍的战斗力。”
“骑黑马，手持天平的，称为‘龙骑士’。他们的可怕之处不在于骑士本身，而在于马，那黑马一旦上了战场，就会变成口喷烈焰，翱翔高空的古代飞龙。”
“骑灰马，扛着钢叉的，叫做亡灵骑士。他们是战场上的牺牲者，被从地域召唤而来的冥界大军，可能，类似于我们这边的阴兵吧。”
一口气说完，林永达也是一头的汗。
“那么，这个组织的目的是什么？”秦素直击要害。
“能有什么，狂热的宗教执念呗。”徐诗寒无聊地用手一指吉早锋的供词，“你们看嘛，这上面写的很清楚，‘现代社会世风日下，肮脏、贪婪、物欲、压迫充斥着人间，秘社高层组织各地信徒，召唤伟大的古代神祗，重新复活于人间，用伟大的原始神力拯救世人，涤荡一切魔障’。”
“好老掉牙的台词啊。”丁三石也不免一脸鄙夷。
砰！秦素难受地一拍桌子，“如果是阴谋颠覆政权，或者是贪恋财物的犯罪组织反而好办，最头疼的就是狂热宗教信徒了。你们说怎么办？”
“能怎么办？”徐一飞满不在乎地撇撇嘴，“他们总部在境外，各个地方组织干的那些个事情，又不是专门针对神州大地的，你们当然要向国际机构通报啊，让几个被祸害的国家联手协查，凭什么让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一家买单啊！”
＝＝＝＝
“已经植入爪兽、野人的蟠桃细胞无法再完整剥离出来了。”彭加木教授费劲地从电脑桌前坐起身子，“蟠桃大树也炸得丁点儿不剩，那个王八羔子没有交待还有没有剩余的瑶池之水么？”
“他说没有了，吉早锋手头全部的瑶池之水，原本就是来源于一截尚未完全玉化的良渚玉琮里，提取了少量做古生物复原实验外，其他的都用来制造蟠桃大树了。”徐步摇缓缓地说，“据那家伙交待，原本蟠桃大树的栽培目的，是要用来召唤地狱深处的终极魔神的，可惜还没有长大，就被我们赶到破坏了，不过说起来，那阴兵的力量真是吓人。”
“这么说来，那个叫做姚琪的人体彩绘化妆师，就是沿着良渚玉琮的铺设痕迹，想追根溯源，找到更多的瑶池之水？”段天鸣不知何时也赶到了国防科大的生化实验室。
“是的，不过也被咱们中途截胡了，这下好，咱们四兄弟，算是上了秘社的黑名单了。”徐步摇喃喃的说。
“听说，秦素厅长委托外交部，发协查通报给国际刑警组织了。”彭友良说。
“嗯，这种事情的确不能把担子都压在中国政府的肩上。”彭加木叹了口气，又拿出了一张手机SD卡冲印的照片，“步摇，你二哥，能按照穷奇提示的古代金属法阵，重新制造出瑶池之水么？”
“那个阵型太复杂了，他一个人根本做不了。我二哥已经转发给了全国阴阳师协会研究，希望在明年全国物理年会上能有个初步的结果。”
“那，双股剑呢？”彭加木突然抬起头，“那个家伙不是自称姓吉吗？他是刘备的后人吗？”
“这就搞不太清楚了，他交待说无论术法，还是武学，都是在秘社训练的，秘社高层似乎看中了他的资质，四骑士之一亲自传授他一些东西，连那把双股剑也是秘社骑士赠与他的。”
“段馆长——”
“哦，那把剑啊。”段天鸣从包里翻了半天，拿出厚厚一叠报告，“碳14测定，年代基本吻合，如无意外，那就是东汉末年刘备的佩剑。只不过……”
“不过什么？”
“那把双股剑，并非生铁冶炼，而是一直没有揭开奥秘的‘太古工艺’。”段天鸣无奈地说。
“段叔，什么叫做‘太古工艺’啊？”徐步摇也听不明白了。
“秦亡汉兴，铁器已经广泛应用于军民两界，自汉起，兵器无论长矛短匕，多采用生铁冶炼。”
“是啊。”
“可是据核工业203所检测，这把双股剑，采用的是和东周春秋时期，越王勾践所用佩剑的那种青铜冶炼工艺。”
“这个，刘备为了摆脱贩席织屐的草根形象，宣扬自己大汉皇叔的标签，玩点儿古法弄把青铜剑给自己装点装点门面，也无可厚非啊。”彭友良不解。
“可是，越王勾践剑的工艺，到现在都还没有破解啊！”
啥？
1965年12月，考古工作者在湖北江陵一座楚国的墓葬中，出土了600多件器物，其中就有一柄青铜巨剑。在场考古工作者回忆，一名开采队员拿剑时一不留神就将手指割破，血流不止。有人再试其锋芒，稍一用力，便将16层白纸划破。此剑长55.7厘米，宽4.6厘米，柄长8.4厘米，重875克，近剑格处有两行鸟篆铭文：“越王鸠浅（勾践）自乍（作）用剑”八字，证明此剑就是传说中的越王勾践剑。越王勾践剑制工精美，显示出铸剑师的卓越技艺。
此剑寒气逼人、锋利无比，历经两千四百余年，仍然纹饰清晰精美，加之“物以人名”，历史文化价值很高，此剑被当世之人誉为“天下第一剑”，位列中国传世国宝第七位。
最令人费解的，就是墓藏两千四百余年后的锋利程度，证明这把剑的防锈工艺是何等高超！
经无损科学检测，越王勾践剑主要合金成分为铜、锡、铅、铁、硫等。花纹处含硫高，因硫化铜可防锈。但是，剑刃是不能用硫化铜来防锈的，那样会极大降低剑刃的坚硬程度，不耐砍。
检测结果证实，剑身上被镀上了一层含铬的金属而千年不锈！
“铬，单质熔点高达一千八百五十七摄氏度，要知道，铬盐氧化处理是近代才掌握的先进工艺。据说德国在1937年，美国在1950年才先后发明并申请专利，而且只有在一套比较复杂的设备和工艺流程下才得以实现。东周列国时代的古人是怎么做到的？他们的燃料只有不纯净的煤和木炭啊！”段天鸣提醒大家，“秦始皇兵马俑发掘的时候，也找到一把这样的古剑，被一具150公斤重的陶俑压弯了，弯曲度超过45度。当陶俑被移开的一瞬间，奇迹发生了，青铜剑反弹平直，自然还原。这精湛的铸剑技艺，令人膛目结舌，却不知为何。”
“您的意思是，刘备的双股剑？”
“也是这种工艺！”段天鸣一字一顿地说，“煤代替木炭成为冶金工业的主要燃料后，高炉铁水的物理热可以达到一千五百摄氏度，这才是那个时代铁器大量普及的基础。但是，即便是现代洗练工艺，制作出最纯净的煤粉，在充分燃烧的情况下，才能勉强达到两千摄氏度，所以古人的传统冶金方式是折腾不出来这种东西的，除非把十二金人当燃料。”
说起岛国这个民族呢，不得不又啰嗦一下。
经常在朋友圈看到一些出国游玩然后回来的朋友，就在微信上扬起各种嘴脸，又是竖大拇指，又是照片刷屏的，吹嘘他们的所见所闻，说日本怎么怎么的好。
所幸咱也过去遛了一趟，不讲那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就说些小事情吧。
上飞机，长沙这边是南航的机子，除了像我这样的中国游客外，当然也有回家的日本人。
起飞没过多久就到了享用飞机餐的时间。
撕开锡箔纸，香气……写完整点，各种味精瘦肉精香精糖精的香气，真是气冲霄汉啊。
香菇鸡丁！
当然不会有正规饭店那么讲究，什么鸡丁还非得是无骨的鸡大胸肉切成的碎块，人家飞机餐都是不管你哪个部位，一顿乱砍，反正是个“丁”就行了。
说实在话，这些碎骨渣镶嵌在鸡肉里，吃起来比吐西瓜籽还费劲。
所以我们那个旅行团的很多团友，都是皱着眉头，囫囵乱嚼，之后连带着骨头渣、没有啃干净的碎肉沫、口水泡子、牙缝里残留的饭粒青菜叶啥的，一起吐在了餐盒里。
我就不一样，处女座嘛，天生的强迫症患者，再小的碎骨渣都给你啜得干干净净，吐出来以后就是纯粹的骨头，一丁点儿别的杂质都没有。整个食盒，连汤带饭，还有菜和佐料，都被我扫得一干二净，明晃晃的锡箔纸餐盘可以用来照镜子。
然后空姐过来收拾餐盘，收到我这里的时候就愣住了，我还得意地朝她嬉皮笑脸，结果那妹子来了一句：“阿娜答哇……”
那意思大致就是说您怎么跟中国旅行团的人坐在一起了，我看日本客人都是聚集坐在另一边的。
我毛了，怼了她一句：“依依耶，瓦塔西哇急哦库森德斯！”
我是中国人！
“您是中国人啊？嘿嘿，看您这吃相倒还真不太像。”
我于是站了起来，往她推着的收拾餐盘的小推车看过去。
一边是中国游客吃完的餐盘，不说了，一片狼藉。
另一边摞得整整齐齐，日本人吃的，卧槽比我的还猛！不光是干干净净，连餐盘里吐出来的鸡骨头，都是紧密的码放在空盒子的一个角落里！最夸张的是“鸡肋”，这种食之无肉，弃之有味的东西，竟然如同吃鱼吐刺一样，一根根细长的鸡肋骨都是锃光瓦亮，连骨膜都被吃掉了。
“嘿嘿，我不是日本人，不过我是处女座，天生强迫症哈。”我挠着头自嘲。
那空姐也笑了：“是啊，也是我观察不仔细，您和日本客人还是有区别的。”
是啊，我的餐盘虽然也吃得干净见底，但是我那双一次性的竹筷子，吃完饭后已经被我掰成两段了。日本人则没有这样做。
这里我要说明一下，因为国内不少奸商，专门在一些早餐店、快餐店门口蹲点，把客人吃完饭后丢弃的一次性筷子又给捡了回去，洗干净之后又小心翼翼用粘合剂粘成原样，继续卖给饭馆、夜宵摊使用。
所以我从小就养成了吃完东西折断筷子的习惯。
这只是一个小例子，飞机落了地能看到的差异就更多了，不记得上回是去哪里，搭乘了日本的城际轻轨列车——新干线。这种火车其实就跟咱在国内坐地铁一样，上下班，很无聊，拥挤的旅途中少不了要打开手机用网易云音乐、网易云阅读打发打发。不过我看当地人都很讲究，个个塞着耳机，只有我们旅行团里的一位大哥，直接打开手机的外放音源，惊天动地的在车厢里玩手游。
那感觉，总之我赶快换座位离那哥们儿远些。
我描述这些见闻并不是说人家全国老百姓都跟我一样，日本爹妈难道只生养处女座的强迫症儿女么？当然不是，这是人家从小就用变态的教育手段去固化人们的行为——他养成习惯了，不管走到哪里，日本国内也好，到其他国家游玩也好，都是这种不严格遵守就全身不舒服的习惯。
至于我们的国民教育，是不是也要折腾如此变态的搞法？
我持保留意见。
毕竟我觉得，人类，一个国家的国民，还是要有个性的好，你这么弄，岂不是人人都成了那种植入千篇一律固定程序的机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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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一飞召唤的日本军舰在钓鱼岛打得惊天动地，自然就会惊动中国军方，国防部的军舰疾驰而来，很快就发现了“国防科大2017暑期夏令营特训班”的全体成员。
在浙江登岸之后，众人一刻都没有停留，十几辆各种型号的警车连夜返回长沙。
铁门铁窗，液态二氧化碳灭火器三十瓶！
秦素根本连面都不想跟犯人见，直接就弄出一间空屋子，交给徐诗寒。
看起来，徐诗寒“刑讯逼供第一高手”的美名，已经家喻户晓了。
“等等，还有这些给你帮忙的东西。”丁三石肩上扛着一个巨大的纸箱子，气喘呼呼地扔进审讯室。
“这什么啊？”徐诗寒打开纸箱，哗啦——全都给倒了出来。
手铐、皮鞭、蜡烛、眼罩、麻绳、跳蛋、生黄瓜、羊眼圈，还有一个长着巨大松鼠尾巴的……肛栓！
“全套SM道具，保证让这小子后悔被他妈生下来！”丁三石一脸猥琐的笑着。
“给老子滚出去！”徐诗寒一手拎起纸箱，一手拎起丁三石，统统“扔”出了审讯室。
“大哥，我左思右想，”徐紫翎一脸难受，拿着八尺琼勾玉找到徐一飞，“要不然，我还是把这东西还回东京去吧？”
“你什么意思啊？”徐一飞皱皱眉。
“不是，这东西再怎么样也是他国文物，我之前不知道也还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了，难道还每天挂在脖子上招摇过市啊？万一哪天遇到几个外国友人认出来了，那还不得闹得‘友邦惊诧’？”
“那你还回去就一了百了了？”徐一飞不屑地说，“你把这东西还回去才是真正轰动全球的大事件。国宝失窃啊！老弟，而且我不怕告诉你，你现在就算是站在天皇陛下的面前，把这东西给他和盘托出，他也一定会咬死了说你的这件是赝品，他屋里那个才是真货。你想害得皇室卫队被集体开除吗？”
“那？”
“那什么，那你就继续戴着呗，别弄坏就成了。”
毕竟是有深厚的术法修炼基础，这个穿背心的大汉竟然被徐诗寒“审”了足足两个钟头。
“这次怎么这么久啊？”丁三石在审讯室外头也坐不住了，“他，不会把人给弄死了吧。”
“白痴，不弄死怎么审魂啊！”
野人、爪兽……各种残碎的生物材料已经被彭加木教授带着徐步摇、彭加木拿去了生化研究室，准备通宵达旦开夜车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徐诗寒总算黑着眼圈出来了。
“怎么样？那厮肯招了？”秦素着急地问。
徐诗寒点点头，喝了一大口水：“累死我了，好个硬骨头，软硬不吃，差点儿一不留神就把丫魂魄给打灭了。”
“那你，你怎么搞定他的？”丁三石一头的汗。
“他对那对双股剑看得很重啊，后来我把裤子一脱，作势要蹲在双股剑上面拉屎，这货瞬间就投降了。”
唉……
据审讯记录，这个整天穿健身背心，叫做“吉早锋”的男子，最开始还真是杭州一家健身会所的教练。
难怪浑身上下长了一幅这么性感的肉。
吉早锋是秘社在浙江省的总负责人，也是秘社组织内一个算得上台面的小头领，据他自称是秘社在中国团队里少数几个能见着“四位骑士”的人。
“四骑士？”秦素也回过神来了，“就是当初7夫酒店老板康秀娟交待的，她组织里的顶层那几个人？”
“四骑士”这个词来源于圣经的《启示录》，分别是Conquest战争，Slaughter杀戮，Famine饥饿，and Death死亡。
在世界终结之时，将有羔羊解开书卷的七个封印，唤来分别骑着白、红、黑、灰四匹马的骑士，将战争、饥荒、瘟疫和死亡带给接受最终审判的人类，届时天地万象失调，日月为之变色，随后便是世界的毁灭。
“不是吧，按你这么说，秘社其实是基督灭世论的狂热者？”李全问道。
呼啦——
徐诗寒掏出一幅画，“看看吧，这就是吉早锋他们秘社对四骑士的标准形象描述。”
“这，这不是德国画家阿尔布雷特·丢勒的木版画名作《四骑士》吗？”想不到丁三石还是西方古典艺术爱好者，一眼就认了出来。
阿尔布雷特·丢勒不仅是一位画家，还是一个建筑家、雕塑家和作家，他在几何学、筑城学和造型比例研究等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诣。他的三卷本《人体比例研究》——中国也有译者翻译为《比例论》，是对绘画理论的杰出贡献。所有这些科学研究活动以及他对人生真理的探索，都深刻地反映在他的版画作品上。德国人往往把丢勒的版画看成是留有深刻哲理诠释，和对自然科学研究的印迹的。
名叫《四骑士》的木刻，是他的15幅以圣经《启示录》为题材的大型木刻组画中之一幅，画面约39.5×28厘米，1498年时用两种版本印行，一种加上德文说明，另一种加上拉丁文说明。
在主流的学派看来，丢勒在这副画作里，描绘了圣经题材，目的是在借题发挥，用一种寓喻的手法，以象征性的形象来阐述人生的真理和为真理而斗争的意志。《启示录》是《新约全书》最后一篇，史传系由约翰所作，它是基督教经书上一篇重要的典籍。但《启示录》的隐喻性极强，在某种程度上，它是基督教义在罗马施行期的一部讽刺性作品。它把罗马帝国及其残暴的尼禄君主讽喻为一个无恶不作的淫妇，一向为上帝所深恶痛绝；而基督徒——以色列人以及受压迫的百姓，则被喻为无罪的羔羊，应得到上帝最大的恩典。
《启示录》上说：当约翰见到羔羊拿起圣书揭开第一道印时，他见到四个骑士，其中一个手执弓箭，骑着白马。当揭开第二道印时，他又见到一个骑士，骑着红马，手执大芟刀。当揭开第三道印时，他又见到一个手执天平的骑士，骑在一匹黑马上。当他再见羔羊揭开第四道印时，他看见一个名为死的骑士，拿着大铁叉，骑在一匹大灰马上。这四个骑士正向人间飞驰而去，他们愤怒地冲杀，要斩尽人间一切罪恶。
丢勒采用的是后一幕景象，把四个骑士画成齐头并进向前冲杀的英雄。这里四个骑士手上的弓、刀剑、天平与铁叉等象征人类的正义与公理，而在四骑士前面迎风倒地的，是那些不及躲避而纷纷以额触地的可怜人物，这里有国王、市民和无辜的农民。四骑士似乎象征着神的公正裁判，但也隐喻着一种疾病与死亡所构成的破坏力。丢勒用绵密的线条来加强版画的装饰性，他夸大了那些曲曲弯弯的轮廓线。这幅木刻既有德国民间版画的传统，形象奔放而炽烈，又有丢勒所运用的寓意性特征，场面充满着带有幻想性的感染力。这幅版画原版藏于伦敦不列颠博物馆。
“四个手持不同武器的骑士？弓箭、大刀、天平……还有铁叉？”丁三石看得一头雾水。
“不是你这样分类的。”林永达走了过来，“在西方术法界，《四骑士》指代了四种不同的古代流派。”
“流派？”
“拿弓箭，骑白马的叫做精灵骑士。”林永达顿了顿，“他们不是纯粹的人类，而是人和妖精杂交出来的品种。”
“妖精？”
“妖精是物质界和精灵界沟通的渠道，人类和妖精媾和，就能制造出‘半妖精’这样的物种，他们经过训练后就成为精灵骑士，能够召唤大地、空气、烈火、流水等各种元素，在战斗中使用纯粹的元素之力攻击敌人，掩护战友。”
“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哇？”丁三石愣了。
“因为……”林永达一扬手中的暗金色大弓，“我就是半妖精啊。”
啊！
“骑红马，手执大芟刀的，是圣堂骑士，他们是纯粹的人类，不过，这些人是狂热的信徒，心中充斥着对上帝无比坚定的信仰，在战斗中，这种信仰之力能够召唤出各种各样的神迹，大幅度提升他们原本已经无比强悍的战斗力。”
“骑黑马，手持天平的，称为‘龙骑士’。他们的可怕之处不在于骑士本身，而在于马，那黑马一旦上了战场，就会变成口喷烈焰，翱翔高空的古代飞龙。”
“骑灰马，扛着钢叉的，叫做亡灵骑士。他们是战场上的牺牲者，被从地域召唤而来的冥界大军，可能，类似于我们这边的阴兵吧。”
一口气说完，林永达也是一头的汗。
“那么，这个组织的目的是什么？”秦素直击要害。
“能有什么，狂热的宗教执念呗。”徐诗寒无聊地用手一指吉早锋的供词，“你们看嘛，这上面写的很清楚，‘现代社会世风日下，肮脏、贪婪、物欲、压迫充斥着人间，秘社高层组织各地信徒，召唤伟大的古代神祗，重新复活于人间，用伟大的原始神力拯救世人，涤荡一切魔障’。”
“好老掉牙的台词啊。”丁三石也不免一脸鄙夷。
砰！秦素难受地一拍桌子，“如果是阴谋颠覆政权，或者是贪恋财物的犯罪组织反而好办，最头疼的就是狂热宗教信徒了。你们说怎么办？”
“能怎么办？”徐一飞满不在乎地撇撇嘴，“他们总部在境外，各个地方组织干的那些个事情，又不是专门针对神州大地的，你们当然要向国际机构通报啊，让几个被祸害的国家联手协查，凭什么让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一家买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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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植入爪兽、野人的蟠桃细胞无法再完整剥离出来了。”彭加木教授费劲地从电脑桌前坐起身子，“蟠桃大树也炸得丁点儿不剩，那个王八羔子没有交待还有没有剩余的瑶池之水么？”
“他说没有了，吉早锋手头全部的瑶池之水，原本就是来源于一截尚未完全玉化的良渚玉琮里，提取了少量做古生物复原实验外，其他的都用来制造蟠桃大树了。”徐步摇缓缓地说，“据那家伙交待，原本蟠桃大树的栽培目的，是要用来召唤地狱深处的终极魔神的，可惜还没有长大，就被我们赶到破坏了，不过说起来，那阴兵的力量真是吓人。”
“这么说来，那个叫做姚琪的人体彩绘化妆师，就是沿着良渚玉琮的铺设痕迹，想追根溯源，找到更多的瑶池之水？”段天鸣不知何时也赶到了国防科大的生化实验室。
“是的，不过也被咱们中途截胡了，这下好，咱们四兄弟，算是上了秘社的黑名单了。”徐步摇喃喃的说。
“听说，秦素厅长委托外交部，发协查通报给国际刑警组织了。”彭友良说。
“嗯，这种事情的确不能把担子都压在中国政府的肩上。”彭加木叹了口气，又拿出了一张手机SD卡冲印的照片，“步摇，你二哥，能按照穷奇提示的古代金属法阵，重新制造出瑶池之水么？”
“那个阵型太复杂了，他一个人根本做不了。我二哥已经转发给了全国阴阳师协会研究，希望在明年全国物理年会上能有个初步的结果。”
“那，双股剑呢？”彭加木突然抬起头，“那个家伙不是自称姓吉吗？他是刘备的后人吗？”
“这就搞不太清楚了，他交待说无论术法，还是武学，都是在秘社训练的，秘社高层似乎看中了他的资质，四骑士之一亲自传授他一些东西，连那把双股剑也是秘社骑士赠与他的。”
“段馆长——”
“哦，那把剑啊。”段天鸣从包里翻了半天，拿出厚厚一叠报告，“碳14测定，年代基本吻合，如无意外，那就是东汉末年刘备的佩剑。只不过……”
“不过什么？”
“那把双股剑，并非生铁冶炼，而是一直没有揭开奥秘的‘太古工艺’。”段天鸣无奈地说。
“段叔，什么叫做‘太古工艺’啊？”徐步摇也听不明白了。
“秦亡汉兴，铁器已经广泛应用于军民两界，自汉起，兵器无论长矛短匕，多采用生铁冶炼。”
“是啊。”
“可是据核工业203所检测，这把双股剑，采用的是和东周春秋时期，越王勾践所用佩剑的那种青铜冶炼工艺。”
“这个，刘备为了摆脱贩席织屐的草根形象，宣扬自己大汉皇叔的标签，玩点儿古法弄把青铜剑给自己装点装点门面，也无可厚非啊。”彭友良不解。
“可是，越王勾践剑的工艺，到现在都还没有破解啊！”
啥？
1965年12月，考古工作者在湖北江陵一座楚国的墓葬中，出土了600多件器物，其中就有一柄青铜巨剑。在场考古工作者回忆，一名开采队员拿剑时一不留神就将手指割破，血流不止。有人再试其锋芒，稍一用力，便将16层白纸划破。此剑长55.7厘米，宽4.6厘米，柄长8.4厘米，重875克，近剑格处有两行鸟篆铭文：“越王鸠浅（勾践）自乍（作）用剑”八字，证明此剑就是传说中的越王勾践剑。越王勾践剑制工精美，显示出铸剑师的卓越技艺。
此剑寒气逼人、锋利无比，历经两千四百余年，仍然纹饰清晰精美，加之“物以人名”，历史文化价值很高，此剑被当世之人誉为“天下第一剑”，位列中国传世国宝第七位。
最令人费解的，就是墓藏两千四百余年后的锋利程度，证明这把剑的防锈工艺是何等高超！
经无损科学检测，越王勾践剑主要合金成分为铜、锡、铅、铁、硫等。花纹处含硫高，因硫化铜可防锈。但是，剑刃是不能用硫化铜来防锈的，那样会极大降低剑刃的坚硬程度，不耐砍。
检测结果证实，剑身上被镀上了一层含铬的金属而千年不锈！
“铬，单质熔点高达一千八百五十七摄氏度，要知道，铬盐氧化处理是近代才掌握的先进工艺。据说德国在1937年，美国在1950年才先后发明并申请专利，而且只有在一套比较复杂的设备和工艺流程下才得以实现。东周列国时代的古人是怎么做到的？他们的燃料只有不纯净的煤和木炭啊！”段天鸣提醒大家，“秦始皇兵马俑发掘的时候，也找到一把这样的古剑，被一具150公斤重的陶俑压弯了，弯曲度超过45度。当陶俑被移开的一瞬间，奇迹发生了，青铜剑反弹平直，自然还原。这精湛的铸剑技艺，令人膛目结舌，却不知为何。”
“您的意思是，刘备的双股剑？”
“也是这种工艺！”段天鸣一字一顿地说，“煤代替木炭成为冶金工业的主要燃料后，高炉铁水的物理热可以达到一千五百摄氏度，这才是那个时代铁器大量普及的基础。但是，即便是现代洗练工艺，制作出最纯净的煤粉，在充分燃烧的情况下，才能勉强达到两千摄氏度，所以古人的传统冶金方式是折腾不出来这种东西的，除非把十二金人当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