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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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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昨晚做了个噩梦。

    我从小,就羡慕那些头发丝笔直笔直,梳子插上去以后,它自己可以落到地上的那种男孩子和女孩子。

    多么飘逸啊,多么引人侧目啊。

    但为毛我是自然卷?

    还记得读大三那年,我实在忍无可忍了,续了两个月的长发,跑去理发店拉负离子烫。

    因为两个月前我去的时候,那个风骚的发廊妹听闻我要拉直头发,她居然一脸鄙视不说,还扯着嗓子咆哮:“你这么短,我怎么夹得住?等变长了再来找我!”

    满屋子客人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我。

    我憋了一肚子火就走了。

    两个月后我去拉直,做负离子烫。头发倒是够长了,电热夹子的操作也很顺利,但是做完以后呢,没到一个季度,我特么又变成卷毛了。

    所以说一个人不要有执念,且不说将来咽气的时候没法子顺利去投胎,就说平常睡觉也不踏实啊。

    昨晚,我就又做了关于头发的梦。

    我梦见自己在炎炎烈日的夏天,不顾大汗淋漓,不顾痱子长满了脖颈,坚持留长头发,等到长度足够了,我就去理发店拉负离子烫,我要拉直!

    结果在梦境中,我居然莫名其妙地秃顶了。最坑爹的就是没有秃的四周部分,头发竟然还是被我留着的那么长,就是《功夫》里火云邪神那种头型,然后我就梦见自己疯狂地满大街找理发店,心想干脆全剃光也比这样子好看啊,找着找着人就醒了。

    哪位读者擅长解梦的,帮我看看。

    ====

    一座公园不可能只有一扇门的。

    更何况进园子也不一定要走门啊。

    所以,一边是酣战着的卢永恒带领警察PK秘社二姑娘,另一边,则是夜幕已经来临下的一高一矮一男一女翻墙逃票入公园。

    这高差,女的顶多一米六,男的目测差不多二米五!

    这怎么配啊?

    虽然俗话说:只要中间对得准,哪管两头齐不齐……

    啊,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写歪了,我重写哈。

    “先生,你看,这里怎么还有人?”女的停下了脚步,拉着大高个儿伸手一指,果然,公园里的一座凉亭里,坐着一个少年。

    不过这少年似乎刚刚做完剧烈运动,气喘连连,还满头大汗,一张手帕擦湿了拧干接着再擦。

    其实这也怪不得徐诗寒,该死的饭馆找得不远不近,出租车嫌活小都不愿意拉,傍晚是下班高峰期路上超级堵,只好踩了辆共享单车一路飞奔过来。

    “没有这种可能!公园里的人,不是都应该被吸引到前门那边去了吗?”这个大高个男人似乎还是一位友邦人士,一口生硬蹩脚的国语。

    “难不成是前门那边退下来的警察?你看他累得大汗淋漓的。”

    “不可能,他们怎么会往这个方向退?要退也不是只退一个人吧?”大高个子男人皱皱眉头,“不管了,节省时间,赶紧做掉他!”

    小个子女人点点头,快步冲向灌木丛后的凉亭。

    轰!

    一条火龙从女人的头顶盘旋而出,扑向凉亭。

    “热死了,看我满头汗还烧火,你们这些人真是缺德!”徐诗寒一扬手,刚刚擦了一脑门汗水的湿手帕对着火龙就扔了过去。

    啪!

    手帕掉在了地上,还冒着屡屡汗臭味儿的青烟。

    火龙消失了,地上的手帕包裹着一团黑乎乎的,似乎是还没有烧尽的符纸。

    “有两下子!”女人大喝一声,抖出一柄匕首,人已经一个箭步冲进凉亭。

    呼——

    一张巨大的花岗石圆桌被徐诗寒直接提起抡了出来。

    好险!

    这个看上去鲜嫩的少年难道是修炼硬气功的吗?女人一头冷汗硬生生收回了前冲之力,跳向凉亭外侧的一旁避开。

    跳得好,这种勉强改力之后,你没法子再改第二次了吧?

    所以就是等你跳!

    凉亭下的灌木丛发了疯似的突然向上猛长。

    灌木,不是藤蔓,这东西很硬的。

    彭友良这是下死手啊。

    那女的当场就被铁丝网一般的灌木丛牢牢锁住了身子。

    不过高手就是高手,处变不惊。

    虽然身子不能动了,但是还可以动口嘛,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开始默默念诵咒语。

    这女的看来是真喜欢玩火。

    只见那些牢牢锁住她身子的灌木枝条,连带上面的叶子,都开始发黑、干涸,然后丝丝青烟飘渺,一副要被加温生火的节奏。

    “卧槽!敢在公园放火破坏绿化?”彭友良突然出现在凉亭里,三下两下爬上了凉亭的围栏座位上方,然后——

    他一把脱下了裤子,对准了凉亭下方绿化带里,正在妄图烧烤灌木从的女子。

    哗——

    大江东去,好一泡热尿直灌而下。

    呼呼——

    劲风狂舞,一个巨大的身影快速袭来。

    “你的对手是我,罗杰斯!”徐诗寒一个箭步冲到了凉亭外,拦在了那个大高个儿的面前。

    看起来,这个大高个子男人,就是秘社新上位的死亡骑士——罗杰斯了。

    罗杰斯倒是有些惊讶,“小子,你认识我?”

    “我”字刚落音,罗杰斯猝起发难,一记反手重拳甩了过来。

    砰!徐诗寒双手格住罗杰斯的重拳,但是这股力道太大了,强劲的拳力震得徐诗寒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

    刷刷刷——

    徐诗寒在“倒飞”的过程中,双手疾舞,一大片银芒脱手飞向罗杰斯。

    据他后来所说,那是在路边文具店采购的,一盒十五片装的那种裁纸刀专用刀片。

    他说这东西作为暗器比较方便携带,而且易于“连发”。

    不过更加令人惊奇的是,这个罗杰斯两米五的大块头,身形却是颇为敏捷,刀片袭来的瞬间,丫一个大鹏展翅就飞了起来……

    好吧,是“跃起”。

    徐诗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就看见自己脚尖前方的空地上,月光照射下的一个小黑影子,越来越大。

    轰!

    罗杰斯挟着全身那目测两百多斤的怪肉凌空砸下,幸亏徐诗寒早已滚到一旁。

    地面砖石横飞,水泥迸裂。

    “臭小子,想抓老娘?不要等到老娘抓到你!非把你榨成人干不可!”娇斥声声,小个子女人已经和彭友良扭打在了一起。

    正当徐诗寒分神看向彭友良的一瞬间,他发现自己好像不能动了。

    地面上不知道啥时候钻出来了一双脏兮兮的大手,牢牢握住了自己的脚踝。

    “哈哈哈,受死吧!”罗杰斯召唤出了一对“尸手”制住了徐诗寒,得意地大笑起来,“咦?”

    徐诗寒慢悠悠的蹲了下来,他没有试图掰开这对“尸手”,反而是紧紧地握住了它们。

    越握越紧。

    吼——

    一声沉闷的惨嚎,似乎是从地下的泥土里传出。

    这双“尸手”从毫无血色的惨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发青、变黄、越来越黑……

    而且越来越干枯。

    不难发觉,这双手已经不再试图抓握徐诗寒,而是奋力地想要逃脱回土里去。

    哪有这么容易挣脱的。分分钟的一下子,这“尸手”就彻底死透了,徐诗寒再把双脚挪开,毛事没有。

    “好好好,”罗杰斯怒极,“一个僵尸你能对付,那么十个呢?”

    呼啦——

    土崩连连,平时觉得多么坚挺持久的水泥地面,这会儿如同是巧克力,一个又一个裂口纷纷呈现,地下的泥土随着水泥裂口高高隆起,然后就是各位读者都看厌了那种——十个高大的丧尸从地下钻了出来。

    罗杰斯的双眼,此时已经被一股浓厚的黑气填充,看不到瞳孔。

    嘴唇轻启:“杀!”

    记住了,僵尸杀人,一靠咬,二靠抓,其他各种都是渣。

    人类围攻,尚需经过专业战阵训练,否则非但形成不了合力,还会互相掣肘,更何况是一群没脑子的丧尸。

    没等这群张牙舞爪的怪物围上来,徐诗寒就先发制人,一阵助跑,高高跃起,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一个僵尸的脑袋上。

    说错了,是脖子上。

    这僵尸明显没反应过来,哪有这么蠢的人,正面骑颈,这不是亮出下体给人咬么?

    哪能容你思考这么多,徐诗寒已经快速撕下自己的衬衫,几个环绕就把僵尸 的脑袋包成了粽子,然后两条袖子互相一缠,一个活结就绑了出来。

    等赤裸上身的徐诗寒从他身上跳下来,就只见那僵尸翻滚在地上,一边挣扎,一边乱扯绑在脑袋上衬衫的两条袖子。

    开始说过,僵尸是没有智商的。

    “活结”不是“蝴蝶结”,蝴蝶结你抓住两头一拉就开了,活结,你越扯,只会越紧。

    剩下九个稍稍一愣,立刻扑了上来。

    这种仗好打得很。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僵尸,张开了血喷大口——满口烂牙,又黑又臭。

    徐诗寒不退反进,左手掰住上牙床,右手掰住僵尸的下颚,用力一拉。

    你不是喜欢张嘴嘛,好,让你张。

    直接就把僵尸的咀嚼肌给拉断了,下颌骨当场脱臼。

    甭管丫之后是挣扎还是咆哮,反正嘴巴废了的丧尸,你已经可以忽略了。

    呼呼——两只丧尸伸出利爪,从徐诗寒的背后袭来。

    不要小看僵尸的指甲,这不是小孩子在斗殴,这种被埋在土里窖藏多日的角质层,已经硬如钢铁了。

    那就躲呗,徐诗寒一缩头……

    僵尸的战法就是远近相交,你躲过了我的指甲,那么必然迎上我稍后而来的嘴。

    果然,两只前扑的僵尸见徐诗寒矮身躲过了自己的双爪,借着身子向前扑的惯性,张口露出了森森獠牙。

    对于“口活”徐诗寒还是有优势的,你们的双手攻势过了是吧,好,轮到我的手了。

    等到两张大尸嘴靠了上来,越张越大,反正徐诗寒上身裸着,也没有衣服碍事,他干脆左右两只手向前一伸,对着两只僵尸张开的大嘴就这么捅了进去。

    完美的深喉!这小子他不嫌脏的吗?

    深到什么程度?反正徐诗寒两只胳膊露在外面的部分,已经快到腋窝了。

    其他七个丧尸显然从没有见过这种变态的打法,一时间都傻了。

    徐诗寒就这样把两只僵尸当成手套一样用两只胳膊穿了起来,还没完,之后他就原地开始转身。

    三百六十度,原地做圆周旋转,越转越快。

    直到这股子离心力达到了某个临界值,两只“手套僵尸”终于挂不住,瞬间“脱口”飞出去老远。

    喝啊——

    罗杰斯看得心头火起,大喝一声跳入战局。

    果然跟刘煮交代的一样,这个罗杰斯,召唤出死灵部队之后,并不是像同行那样躲在一边通过灵力指挥僵尸作战,而是一面让僵尸们自行战斗,一面自己也像个战士般杀入战局。

    尼玛这是作弊啊!

    更何况,这家伙钢筋铁骨,力大无穷,还特么身形敏捷动作矫健。

    但是你会作弊,老子就不会作弊了啊?

    罗杰斯一步一个脚印,一拳一个暴轰,徐诗寒根本没办法硬接,不过还好僵尸多,原本是要僵尸大战徐诗寒的,这会儿僵尸们都成了徐诗寒的肉盾,他以武当山精妙的步法左摇右晃,躲避着罗杰斯的野蛮拳脚,时不时就顺手抓过来一只僵尸当沙包扔向罗杰斯。

    罗杰斯的开碑碎石之力,基本上都招呼到自己招来的僵尸身上去了。

    当最后一只僵尸被强大的拳头轰成碎片,肉渣乱飞的时候,罗杰斯终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刚想兴奋地嘲讽对方一句:“怎么样,现在你的同伴都死光了,看你还……”

    你妹!这些到底是谁的同伴啊?

    罗杰斯越想越生气,手里的力道也是一重更甚一重。

    这样下去徐诗寒会不会被打死我不知道,但这个民国年间修建的国立离堆公园,肯定是要糟蹋透了。

    啪!在躲避的过程中,徐诗寒抚上了罗杰斯的手肘,顺着他向前的冲力一带,罗杰斯跌跌撞撞的一头栽了出去。

    哇啊——嚎叫着,罗杰斯再次扑了上来,这次学聪明了,双拳合击,在中国武术中,这招叫做“双风灌耳”,其实就是两个方向对冲之力,看你如何卸力。

    徐诗寒动作更快,两只手掌架在了罗杰斯的双腕,撑住它们用力向后一靠,头部就脱离了双拳对轰的空间,接着顺势对向一拨,罗杰斯的左右两只拳头就互相轰在了一起。

    很奇怪,丫居然不觉得疼。

    那表情,只是更觉愤怒罢了。

    又是一记长拳直冲而来。

    徐诗寒身体一侧,左手手掌迎了上去,不过刚一接触罗杰斯的拳头,还没有开始受力,徐诗寒的左手就开始顺着罗杰斯拳头的冲力迅速后退,而自己的右手直插罗杰斯的腋下,这样整个身子就完成了一次旋转,徐诗寒把背靠进罗杰斯的怀里,此时左右两手已经满满的把罗杰斯出拳的手臂给扛起,顺着罗杰斯大拳前冲之势,自己也一用力,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罗杰斯再次整个人凌空栽出。

    这样打,似乎有些不对劲。

    不光罗杰斯这样想,徐诗寒也发现有些不妥。

    很显然,罗杰斯这样的友邦人士,并不精通中国功夫,徐诗寒在用太极拳对阵的时候,曾经有多次机会,指爪并用,试图攻击罗杰斯的几处穴道和经脉。

    但是很奇怪,没有任何效果。

    不应该啊,术法界人士,只要不是死后修炼的鬼仙,那他也是个人啊。

    譬如说罗杰斯出拳的时候,他手肘部的麻穴,起码被徐诗寒不止掐了一回,可别说行动滞缓了,罗杰斯脸上一点儿痛苦的表情都没有。

    “早就听说,中国有一门神奇的功夫,名叫太极。”罗杰斯似乎不那么狂怒了,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的尘土,“果然是玄妙至极,不过,咱们这样打下去,也分不出个结果吧?”

    徐诗寒没作声,静静地看着罗杰斯装逼。

    “看你年纪轻轻,也不像是中国警方的人,要不然这样,你告诉我这座公园的秘密,然后咱们各自撤人如何?”

    徐诗寒一声冷笑,“亏你还是秘社的骑士,怎么,认怂了啊?”

    “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难道你以为真的可以和我硬拼吗?”罗杰斯被徐诗寒激怒了。

    罗杰斯弓身蹲下,拾起了刚才混战中,被自己轰成碎片的一具僵尸的头颅。

    “阿诺吗易怒,沁灯丝皿!”

    类似古埃及文的一串咒语念诵之后,罗杰斯手中的僵尸之首突然睁开了双眼。

    嗷——

    黑云滚滚,瞬间遮蔽了天空的月光。

    整个公园里的空气似乎在发生阵阵扭曲,虚空中,一个个巨大的骷髅虚影慢慢幻化出来,龇牙咧嘴。

    “实体的僵尸干不过我,这下子又要召唤阴魂了吗?”徐诗寒觉得真是太无趣了,两手插进了裤子口袋,冷冷的看着。

    “给我杀!”罗杰斯一声令下,漫天阴魂像下雨一样,疯狂俯冲。

    “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呼风唤雨。”徐诗寒从裤子口袋中伸出了双手,双掌一摊,一大堆凌乱的符咒……

    “天御柱,地御柱,来临守护,起!”

    平地旋起一股直冲天际的暴风,徐诗寒双掌中的符咒纸堆漫天扬起。

    那些阴魂厉鬼,沾上一个就痛不欲生。

    “你!你是道士?”罗杰斯真是郁闷了,没想到遇上这么一个跟自己一样上得战场下得龙床的术法武学兼修之辈。

    “怎么,还有什么招都使出来吧。”

    啊啊啊啊啊啊——

    愤怒到了极点的罗杰斯血丝布满了双眼,他又默念了一段古怪的咒文后,一股强大的吸力出现在身体的周围,空中飘浮的那些个灵体,纷纷向罗杰斯飘过去。

    之后的事情就比较暴戾了。

    罗杰斯抓住一个飘过来的阴魂,看也不看,一口就咬在了嘴里。

    吸食、咀嚼、吞咽,不到一会儿功夫,空中的阴魂厉鬼就被他吃了个干净。

    这家伙竟然在吃魂魄!

    徐诗寒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些巧合的联想,他决定试一下。

    漫天银光。徐诗寒连续掏出了十盒刀片,漫天花雨般的射向罗杰斯。

    不对吧,这种刀枪不入的货,刀片有个屁用啊,充其量就割掉他的衣服罢了。

    对,就是要割开他的衣服。

    你们不要以为一个男人牛高马大就一定是性感的古铜色肌肤。

    我,一米七八的身材,在南方八省里个子也不算矮了吧,你把我剥光了看看呗,全是极品五花肉加各种肥腩。

    这个罗杰斯的身子还不如我呢,我好歹也算是一块整肉吧,可是这个罗杰斯,被徐诗寒飞刀割裂衣服之后,顿时发现,这家伙的身体,果然如刘煮交代的那样,布满了恐怖的伤疤。

    很明显,是手术愈合痕。

    你们看过蜈蚣吗?就是那种形态,一看就是缝针手术的遗迹。

    回忆着刘煮交代的情况,徐诗寒仔细观察,果然,这些伤痕的两侧,肌肤的光泽、肤质、纹路走向似乎都有微弱的差别啊。

    难道是……徐诗寒心中那个危险的联想又加深了,他摸了摸口袋,考虑是否要赌一把。

    没时间考虑了,罗杰斯已经咆哮着扑了过来。

    拳法没变,步法也没变,但是很明显,这次不能再用太极拳贴身缠斗了,因为肉眼可见的罗杰斯的全身都缠绕着极为凌厉的煞气。

    “接招!”湛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徐诗寒大吼一声,不知道对着迎面冲来的罗杰斯扔过去了一个什么蓝光闪闪的东西。

    啪!罗杰斯想也不想,一掌就接住了徐诗寒抛过来的蓝色“暗器”。

    不对啊,蓝色的吊坠还在徐诗寒的胸口挂着啊。

    他把什么东西扔出去了?

    “呼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罗杰斯突然痛苦不堪地倒在了地上,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嚎。

    啪!双掌松开,那个蓝色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这不是离开罗马尼亚的时候,血族亲王送给徐诗寒的蓝宝石勋章吗?

    “滋滋——”罗杰斯的手掌,就像被烙铁烙过一样,冒出一屡焦臭的黑烟,“你这个混蛋,你,你是血族的什么人?”

    从语法上来讲,这句话看上去是一个疑问句。

    然而根本没等徐诗寒回答,罗杰斯居然——扭头撒腿就跑。

    卧槽,这个变化太突然了,大出徐诗寒意料,再说了,之前已经讲过,这个罗杰斯虽然牛高马大,但是行动敏捷,他就算明白告诉你说老子不打了老子要回家睡觉去,你以为你追得上他么?

    “不是吧,这货居然跑了?”身后传来了彭友良的声音。

    徐诗寒一回头,发现凉亭下方的灌木丛里,彭友良正骑坐在那个矮个子女人身上,一脸颇为享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