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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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中国》这部纪录片我并没有看完整，不知道这部旷世巨著中是否有过专门研究过中国“饼”的文化。
还记得是2009年12月底，我因为家庭的一些原因，开始了长达三年的北漂生活。
北京这个地方，怎么说呢，各种金碧辉煌，各种欲望，各种野心，各种不甘，各种苦逼，我相信各位读者在网易云阅读的都市频道、官场频道等众多网络小说中，已经都见识到了吧。这些东西我就不再赘述了，我今天就先说说这个“饼”。
北京人口已经逼近三千万，其中两千七百万人是外来务工人员，当然这也包括了那些境外友人。
这么多的外地人在这里讨生活，那么饮食习惯也就纷杂起来了，譬如2010年和我同居的……和我合租的四个女孩子吧，她们两个是江西人，一个是山西人，还有一个是河北人，每天晚上我们五个在一间客厅里厮混的时候，这晚饭，就总是弄得我颇为头疼。
我以前经常在章节里跟大家说“产城融合”这个概念。
“产”带来了大量的就业机会，这么多五湖四海的人跑到这里来闯荡，那么“城”就应提供起相应的商业和生活配套，在满足这两千七百万外来人口的纷杂物欲的同时，也衍生出了更加大量的就业机会和巨大经济产值。
就拿吃来说，就拿小小的一张“饼”来说，我在京城的那三年，真可谓是啃遍全国啊。
举几个例子给你们哈。
广东的饼，叫做“点心”饼，我最爱吃的就是鸡仔饼，虽然说它的发明过程比较龌龊——据说是旧社会的一个丫鬟，每天把主人的各种剩菜搅和搅和，混着面粉一顿烘烤，竟然美味无比！
陕西的饼，叫做“腊汁肉夹馍”，那烤得肥而不腻，加上一把咸菜，发酵好的烤馍一刀子劈开夹进缝中，那大力穿插的动作叫做一个性感！
山东的饼，几乎是我每天早晨上班路上的早饭，就是鲁南一带的煎饼，用小米糊糊、高粱糊糊或者紫米糊糊往炽热刷油的铁板上面一摊，一个鸡蛋打下去，然后薄脆一包，辣椒一刷，这就是一天的早饭了。
新疆的饼……不是切糕，那东西太奢侈，我这种穷鬼贱民是吃不起的，新疆的平民饼叫做“馕”，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发酵的面粉拿来烤成饼么，不过与众不同的是，做馕的面在发酵的时候，并不是掺的碱，而是掺的盐！这是怎么个口味，请大家去尝尝看吧。
……
但是对我来说，当年最豪奢的吃法，是河北的饼——河间驴肉火烧。
秘制的酱驴肉，切成薄片，塞进烧饼的切口中，这里面还要夹入生菜，裹着蒜片、辣椒丝儿，那一口嚼下去——爽！
＝＝＝＝
“真好吃！”坐在肃宁县城的一处小店里，苏季大口大口啃着驴肉火烧，“咦，紫翎你怎么不吃啊？这个味道真的不错！”
“我们先吃吧，我二哥在等别的菜。”徐诗寒招呼大家继续。
“美女让让，这边上一下菜。”身后一个小帅哥一只手托着巨大的方框，里面摆了三大盆菜。
段诗萌急忙闪闪身子，让了过来。
“驴灯台、驴碗口、驴三件，菜上齐了，您几位慢用。”服务生微笑着退开。
“等等，再开两瓶老白干。”徐紫翎吆喝着。
“这个，看上去都是切成一片片的酱驴肉啊。”苏季完全听不懂服务生报上来的菜名，接着伸出筷子每个盘子里都夹了几片试了试，“嗯，这个脆，好吃！……哎呀，这个入味这么厚啊，这个也不错！……咦，这第三盘驴肉的嚼头真是够劲儿！”
段诗萌被苏季的吃相勾得一阵兴起，抄起筷子就要动手。
彭友良急忙一把将她拉住，然后附身到她脑袋边一阵耳语。
“嗯？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苏季依然在没心没肺地开怀大嚼，还开了一瓶足六十七度的衡水老白干，一大口就干下去了，“爽啊！那个，你俩在叨咕什么呢？诗萌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啊？”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我精神焕发罢了。”段诗萌一阵尴尬地陪笑，“那个，你慢慢吃哈。”
其实，彭友良只是低声耳语，告诉了段诗萌这个所谓的“驴灯台”、“驴碗口”和“驴三件”都是毛驴身上的什么肉而已。
读者也想知道吗？
那你们就去百度上面搜索吧，或者找身边河北籍的朋友们打听一下，反正我是不会在章节里跟大家说的——我要是写出来了，今天的更新肯定会被意志坚定的后台审核员给拦截下来。
“对了，我们几个都跑河北省来了，那成都那边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李全轻轻抿了一口老白干，这种超高度酒他还是不敢大口闷，一小口已经辣得自己不行。
“放心吧，秦厅长在那里坐镇呢，”徐紫翎嚼着一大口驴灯台，“再说了，我哥哥嫂子，还有步摇，他们随后也会赶到成都去。”
徐诗寒叹着气直摇头，这下子全家都被第三厅给折腾进去了。
“我们从哪儿开始好呢，”苏季打开了手机上的网易云阅读APP，“我查查资料先。”
徐诗寒愣了：“查资料你上百度啊，开网易云阅读干啥？”
“哎呀，百度上能查个毛线，全都是古今中外对魏忠贤的谩骂罢了。”苏季挥挥手，“我在翻《明朝那些事儿》呢。”
大家都有些无语。
不过苏季查阅得还真是挺仔细，一边翻看一边唉声叹气，时不时又闷上一口老白干做大愤状。
“行啦别喝了，”徐诗寒打断了她，“你都查到什么了？”
“就是因为什么都查不到嘛！”苏季气呼呼地说，“这个肃宁县城，虽然是魏忠贤的老家，但是他就是一个市井无赖，无赖也就算了，尼玛还是个赌棍，家产、房契、田亩自不必说，连女儿都当成赌资给输了出去，后来他老婆估计是害怕自己也会变成下一件赌资，就急匆匆找了个姓王的邻居老光棍私奔了。”
“不是吧，这样子能查到个毛线啊？什么玩意儿都没有留下嘛。”李全也急了。
“这样吗？让我看看。”徐紫翎接过苏季的手机，一页页翻找起来，“嗯？有问题。”
众人一听，急忙把脑袋都凑了上来。
作者“当年明月”在书中是这样记载的，当然是关于魏公公发迹之后，权倾天下的时候。“除了自己住的地方外，魏忠贤也没忘了家乡。他的老家河北肃宁，一向很穷，以出太监闻名，现在终于也露了脸。为了让肃宁人民时刻感受到魏公公的光辉，他专门拨款（朝廷出），重新整修了肃宁城，一个小县城，挖了几条护城河，还修了三十座敌楼，城楼十二栋，大炮就安了上百门，实在有够夸张。
……
肃宁是个县城，且战略地位极其不重要，修得跟碉堡似的，这么穷的地方，请人来抢人家都未必来，搞得南来北往的强盗们哭笑不得。
搞笑的是，十几年后，后金军入侵河北，经过这里，本来没打算抢肃宁，但这城墙修得实在太好，忍不住好奇心，就攻了一下，想打进去看看里面有多少钱。而更搞笑的是，肃宁太过坚固，任他们死攻活攻，竟然没能够攻进去（进了白进）。”
几个人互相传阅了之后，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全都傻了眼。
“那个，你们觉得，魏爷爷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么？”段诗萌睁着一对大眼睛，“还有啊，之前我们乘坐长途班车进县城的时候，你们有谁看到了古城墙么？”
“就算曾经有过肯定也看不到了，”徐诗寒无奈的说，“像魏忠贤这样的超级大反派，不要说解放后的各种群众运动和城市拆迁了，就说清朝政府也不会容忍他修的工程长期存留在这世界上吧？丫肯定早就拆没影儿了。”
“甭想了，先吃饭，之后咱们让厅里联系一下县政府，找文物或者其他相关部门查一查。”彭友良倒是没想太多，招呼大家接着吃。
＝＝＝＝
等徐一飞一伙人到了成都之后，已经是月朗星稀——谁叫他不肯坐飞机只愿意乘火车的。
卢永恒不敢怠慢，急匆匆在公安厅开了一间多媒体大会议室，等着汇报案情。
“汇报你妹啊！”申莹粗鲁的一嗓子吼道，“都不看看现在几点钟了，快去，给我们开两间豪华大床房！”
秦素已经习惯了，摆摆手让卢永恒去安排。
“别拿什么破招待所糊弄我们啊，姐要环球中心天堂洲际大饭店的房间，还要包豪华海鲜自助餐和水上娱乐！”苏季厚着脸皮冲卢永恒直嚷。
秦素拦住了差点儿要骂街的卢永恒，“去吧去吧，这帮家伙我也惹不起，这笔费用算国防部的行吧，不动你们四川省财政的银子。”
新世纪环球中心是四川省、成都市两级政府确定的打造世界现代田园城市的重大项目，主体建筑以“流动的旋律”为设计理念，为世界第一大单体建筑。
听好了，第一大！
大到什么程度？它位于成都高新南区天府大道北段1700号，如果开车去的话，你从绕城高速路内侧下来，这么个庞然大物就紧邻着公路边，地处成都市中心向南发展的核心区域内。
新世纪环球中心占地面积约有一千三百亩，总建筑面积高达一百七十六万平方米，由中央游艺区和四周酒店、商业、办公等部分组成的一个集游艺、展览、商务、传媒、购物、酒店于一体的多功能建筑。建成后，这里已经成为了成都市的娱乐天堂、购物天堂、休闲天堂和美食天堂。
我去年住过一次。
真尼玛爽！不说别的了，就说早上那顿自助餐吧，各种极品美味自不用说了，关键是，这个自助餐的就餐区，就在建筑内的仿真海滩浴场的岸线上，哎呀，嘴里一边咀嚼着无上美味，眼里还可以欣赏前几晚上给自己做特殊服务的，各种性别的专业人士，脱光了身子在超级泳池里骚浪炫，顿时你就可以体验胃部和丹田同时血压飙升的快感。
什么叫做秀色可餐？这就是秀色可餐！
当然，徐一飞他们比我强，因为虽然同样是住在这里，但他们，是公款消费啊。
“美女，泳池边上有更衣间的。”长相甜美的服务生显然被吓坏了——申莹哼着小调，脱了个精光就从客房楼里走了出来，“您没必要在客房里就脱成这样啊，再说了，咱这里不提倡裸泳。”
只有徐步摇没那么张扬，拉着铜甲尸旺财往房间里一睡，门窗就都关上了。
徐一飞无奈地叹口气，一个人在客房里翻阅着卢永恒送来的各种案情资料。
古蜀国？
徐一飞似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头，想了想就拿着材料去了隔壁徐步摇的房间。
“你知道是我过来好歹也收拾一下吧。”进屋之后，徐一飞皱了皱眉头，先是看了看跑来开门的，一丝不挂而且还处于坚挺状态的徐步摇，还有那同样玉体横陈撅着光屁股的旺财与那一被窝的凌乱。
“啊哈，那个，大哥我去穿件衣服哈。”徐步摇一溜烟就跑去卫浴间扛了两件酒店浴袍出来。
坐定之后，旺财给两人冲泡了两杯咖啡。
“大哥，你对古蜀国有疑问？”徐步摇虽然此刻是一副正经危坐的样子，可那不老实的右手还在旺财的浴袍里摸来摸去的。
徐一飞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了，“古蜀国历经了蜀山氏冉族、蚕丛氏羌族、柏灌氏羌族、鱼凫氏冉族、开明氏蜀族五个王朝，对古蜀种族的推断，主要是源自成都三星堆遗址挖掘出来的各种文物的人物形象。”
“是的，最有名的就是蜀人的‘纵目’特征。”徐步摇点点头。
什么是“纵目”？
可能光靠文字描述读者们无法理解，大家可以去百度上搜索一下古蜀国或者三星堆的青铜面具，扫一眼那些照片就明白了。
不管是青铜面具、青铜人像还是其他石俑啥的，对于古蜀国人物面部特诊的刻画，那都是出奇的一致。
第一，招风大耳；
第二，那眼球鼓出来得真是吓人，也就是学术界给出的“纵目”一词。
“老四，你对古蜀人的长相有什么看法？”徐一飞问道。
啵叽——贪玩的徐步摇在旺财脸上又亲了一口，回头笑眯眯地说：“按照学术界主流的说法，这对招风大耳朵一直没有合理的解释，大家都推给了遗传基因，说是古蜀人也就是这样的品种吧。至于‘纵目’，考古学界认为，这是因为缺碘，引发了甲亢的症状。”
“甲状腺机能亢进？”徐一飞听不懂了，“甲亢不是碘摄入过量造成的么？”
“大哥，甲亢也分两种。”徐步摇从旺财的衣服里抽出了右手，正儿八经地给徐一飞做起了科普。
其实，缺碘和加碘过量都会导致甲状腺机能亢进的。
为什么中国人总容易发生微量元素紊乱的病症？
就是因为现代中国人已经丧失了对中庸之道的修炼。
微量元素，最重要的并不是“元素”，而是“微量”。
你缺钙了，就要玩命地把自己补成肾结石吗？
维生素D少了会发生骨质疏松，可你补多了试试看？
毒死你！
“考古学界认为，四川这个地方，跟其他内陆地区一样，吃不到富含碘的海盐，只能吃地下的井盐，可是呢，古蜀国这个区域的地质又很特殊，虽然地下也有盐，但是碘含量太少，”徐步摇解释说，“这就导致长期吃这种盐的古蜀人，大规模地爆发了缺碘性甲亢，以及大脖子病。”
人一旦患上甲亢，他的甲状腺就会合成释放过多的甲状腺激素，造成机体代谢亢进和交感神经兴奋，引起心悸、出汗、进食和便次增多和体重减少的病症。多数患者还常常同时有突眼、眼睑水肿、视力减退等症状。
“突眼？”徐一飞愣了。
“对，眼珠子大大的鼓出来，你可以去网上搜搜那些甲亢患者的照片，真的很吓人，跟金鱼似的。”徐步摇淡淡的说，“这就是考古学界认为古蜀人‘纵目’特征的原因。”
《舌尖上的中国》这部纪录片我并没有看完整，不知道这部旷世巨著中是否有过专门研究过中国“饼”的文化。
还记得是2009年12月底，我因为家庭的一些原因，开始了长达三年的北漂生活。
北京这个地方，怎么说呢，各种金碧辉煌，各种欲望，各种野心，各种不甘，各种苦逼，我相信各位读者在网易云阅读的都市频道、官场频道等众多网络小说中，已经都见识到了吧。这些东西我就不再赘述了，我今天就先说说这个“饼”。
北京人口已经逼近三千万，其中两千七百万人是外来务工人员，当然这也包括了那些境外友人。
这么多的外地人在这里讨生活，那么饮食习惯也就纷杂起来了，譬如2010年和我同居的……和我合租的四个女孩子吧，她们两个是江西人，一个是山西人，还有一个是河北人，每天晚上我们五个在一间客厅里厮混的时候，这晚饭，就总是弄得我颇为头疼。
我以前经常在章节里跟大家说“产城融合”这个概念。
“产”带来了大量的就业机会，这么多五湖四海的人跑到这里来闯荡，那么“城”就应提供起相应的商业和生活配套，在满足这两千七百万外来人口的纷杂物欲的同时，也衍生出了更加大量的就业机会和巨大经济产值。
就拿吃来说，就拿小小的一张“饼”来说，我在京城的那三年，真可谓是啃遍全国啊。
举几个例子给你们哈。
广东的饼，叫做“点心”饼，我最爱吃的就是鸡仔饼，虽然说它的发明过程比较龌龊——据说是旧社会的一个丫鬟，每天把主人的各种剩菜搅和搅和，混着面粉一顿烘烤，竟然美味无比！
陕西的饼，叫做“腊汁肉夹馍”，那烤得肥而不腻，加上一把咸菜，发酵好的烤馍一刀子劈开夹进缝中，那大力穿插的动作叫做一个性感！
山东的饼，几乎是我每天早晨上班路上的早饭，就是鲁南一带的煎饼，用小米糊糊、高粱糊糊或者紫米糊糊往炽热刷油的铁板上面一摊，一个鸡蛋打下去，然后薄脆一包，辣椒一刷，这就是一天的早饭了。
新疆的饼……不是切糕，那东西太奢侈，我这种穷鬼贱民是吃不起的，新疆的平民饼叫做“馕”，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发酵的面粉拿来烤成饼么，不过与众不同的是，做馕的面在发酵的时候，并不是掺的碱，而是掺的盐！这是怎么个口味，请大家去尝尝看吧。
……
但是对我来说，当年最豪奢的吃法，是河北的饼——河间驴肉火烧。
秘制的酱驴肉，切成薄片，塞进烧饼的切口中，这里面还要夹入生菜，裹着蒜片、辣椒丝儿，那一口嚼下去——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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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吃！”坐在肃宁县城的一处小店里，苏季大口大口啃着驴肉火烧，“咦，紫翎你怎么不吃啊？这个味道真的不错！”
“我们先吃吧，我二哥在等别的菜。”徐诗寒招呼大家继续。
“美女让让，这边上一下菜。”身后一个小帅哥一只手托着巨大的方框，里面摆了三大盆菜。
段诗萌急忙闪闪身子，让了过来。
“驴灯台、驴碗口、驴三件，菜上齐了，您几位慢用。”服务生微笑着退开。
“等等，再开两瓶老白干。”徐紫翎吆喝着。
“这个，看上去都是切成一片片的酱驴肉啊。”苏季完全听不懂服务生报上来的菜名，接着伸出筷子每个盘子里都夹了几片试了试，“嗯，这个脆，好吃！……哎呀，这个入味这么厚啊，这个也不错！……咦，这第三盘驴肉的嚼头真是够劲儿！”
段诗萌被苏季的吃相勾得一阵兴起，抄起筷子就要动手。
彭友良急忙一把将她拉住，然后附身到她脑袋边一阵耳语。
“嗯？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苏季依然在没心没肺地开怀大嚼，还开了一瓶足六十七度的衡水老白干，一大口就干下去了，“爽啊！那个，你俩在叨咕什么呢？诗萌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啊？”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我精神焕发罢了。”段诗萌一阵尴尬地陪笑，“那个，你慢慢吃哈。”
其实，彭友良只是低声耳语，告诉了段诗萌这个所谓的“驴灯台”、“驴碗口”和“驴三件”都是毛驴身上的什么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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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就去百度上面搜索吧，或者找身边河北籍的朋友们打听一下，反正我是不会在章节里跟大家说的——我要是写出来了，今天的更新肯定会被意志坚定的后台审核员给拦截下来。
“对了，我们几个都跑河北省来了，那成都那边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李全轻轻抿了一口老白干，这种超高度酒他还是不敢大口闷，一小口已经辣得自己不行。
“放心吧，秦厅长在那里坐镇呢，”徐紫翎嚼着一大口驴灯台，“再说了，我哥哥嫂子，还有步摇，他们随后也会赶到成都去。”
徐诗寒叹着气直摇头，这下子全家都被第三厅给折腾进去了。
“我们从哪儿开始好呢，”苏季打开了手机上的网易云阅读APP，“我查查资料先。”
徐诗寒愣了：“查资料你上百度啊，开网易云阅读干啥？”
“哎呀，百度上能查个毛线，全都是古今中外对魏忠贤的谩骂罢了。”苏季挥挥手，“我在翻《明朝那些事儿》呢。”
大家都有些无语。
不过苏季查阅得还真是挺仔细，一边翻看一边唉声叹气，时不时又闷上一口老白干做大愤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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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当年明月”在书中是这样记载的，当然是关于魏公公发迹之后，权倾天下的时候。“除了自己住的地方外，魏忠贤也没忘了家乡。他的老家河北肃宁，一向很穷，以出太监闻名，现在终于也露了脸。为了让肃宁人民时刻感受到魏公公的光辉，他专门拨款（朝廷出），重新整修了肃宁城，一个小县城，挖了几条护城河，还修了三十座敌楼，城楼十二栋，大炮就安了上百门，实在有够夸张。
……
肃宁是个县城，且战略地位极其不重要，修得跟碉堡似的，这么穷的地方，请人来抢人家都未必来，搞得南来北往的强盗们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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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互相传阅了之后，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全都傻了眼。
“那个，你们觉得，魏爷爷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么？”段诗萌睁着一对大眼睛，“还有啊，之前我们乘坐长途班车进县城的时候，你们有谁看到了古城墙么？”
“就算曾经有过肯定也看不到了，”徐诗寒无奈的说，“像魏忠贤这样的超级大反派，不要说解放后的各种群众运动和城市拆迁了，就说清朝政府也不会容忍他修的工程长期存留在这世界上吧？丫肯定早就拆没影儿了。”
“甭想了，先吃饭，之后咱们让厅里联系一下县政府，找文物或者其他相关部门查一查。”彭友良倒是没想太多，招呼大家接着吃。
＝＝＝＝
等徐一飞一伙人到了成都之后，已经是月朗星稀——谁叫他不肯坐飞机只愿意乘火车的。
卢永恒不敢怠慢，急匆匆在公安厅开了一间多媒体大会议室，等着汇报案情。
“汇报你妹啊！”申莹粗鲁的一嗓子吼道，“都不看看现在几点钟了，快去，给我们开两间豪华大床房！”
秦素已经习惯了，摆摆手让卢永恒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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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环球中心是四川省、成都市两级政府确定的打造世界现代田园城市的重大项目，主体建筑以“流动的旋律”为设计理念，为世界第一大单体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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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环球中心占地面积约有一千三百亩，总建筑面积高达一百七十六万平方米，由中央游艺区和四周酒店、商业、办公等部分组成的一个集游艺、展览、商务、传媒、购物、酒店于一体的多功能建筑。建成后，这里已经成为了成都市的娱乐天堂、购物天堂、休闲天堂和美食天堂。
我去年住过一次。
真尼玛爽！不说别的了，就说早上那顿自助餐吧，各种极品美味自不用说了，关键是，这个自助餐的就餐区，就在建筑内的仿真海滩浴场的岸线上，哎呀，嘴里一边咀嚼着无上美味，眼里还可以欣赏前几晚上给自己做特殊服务的，各种性别的专业人士，脱光了身子在超级泳池里骚浪炫，顿时你就可以体验胃部和丹田同时血压飙升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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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徐步摇没那么张扬，拉着铜甲尸旺财往房间里一睡，门窗就都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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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蜀国？
徐一飞似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头，想了想就拿着材料去了隔壁徐步摇的房间。
“你知道是我过来好歹也收拾一下吧。”进屋之后，徐一飞皱了皱眉头，先是看了看跑来开门的，一丝不挂而且还处于坚挺状态的徐步摇，还有那同样玉体横陈撅着光屁股的旺财与那一被窝的凌乱。
“啊哈，那个，大哥我去穿件衣服哈。”徐步摇一溜烟就跑去卫浴间扛了两件酒店浴袍出来。
坐定之后，旺财给两人冲泡了两杯咖啡。
“大哥，你对古蜀国有疑问？”徐步摇虽然此刻是一副正经危坐的样子，可那不老实的右手还在旺财的浴袍里摸来摸去的。
徐一飞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了，“古蜀国历经了蜀山氏冉族、蚕丛氏羌族、柏灌氏羌族、鱼凫氏冉族、开明氏蜀族五个王朝，对古蜀种族的推断，主要是源自成都三星堆遗址挖掘出来的各种文物的人物形象。”
“是的，最有名的就是蜀人的‘纵目’特征。”徐步摇点点头。
什么是“纵目”？
可能光靠文字描述读者们无法理解，大家可以去百度上搜索一下古蜀国或者三星堆的青铜面具，扫一眼那些照片就明白了。
不管是青铜面具、青铜人像还是其他石俑啥的，对于古蜀国人物面部特诊的刻画，那都是出奇的一致。
第一，招风大耳；
第二，那眼球鼓出来得真是吓人，也就是学术界给出的“纵目”一词。
“老四，你对古蜀人的长相有什么看法？”徐一飞问道。
啵叽——贪玩的徐步摇在旺财脸上又亲了一口，回头笑眯眯地说：“按照学术界主流的说法，这对招风大耳朵一直没有合理的解释，大家都推给了遗传基因，说是古蜀人也就是这样的品种吧。至于‘纵目’，考古学界认为，这是因为缺碘，引发了甲亢的症状。”
“甲状腺机能亢进？”徐一飞听不懂了，“甲亢不是碘摄入过量造成的么？”
“大哥，甲亢也分两种。”徐步摇从旺财的衣服里抽出了右手，正儿八经地给徐一飞做起了科普。
其实，缺碘和加碘过量都会导致甲状腺机能亢进的。
为什么中国人总容易发生微量元素紊乱的病症？
就是因为现代中国人已经丧失了对中庸之道的修炼。
微量元素，最重要的并不是“元素”，而是“微量”。
你缺钙了，就要玩命地把自己补成肾结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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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学界认为，四川这个地方，跟其他内陆地区一样，吃不到富含碘的海盐，只能吃地下的井盐，可是呢，古蜀国这个区域的地质又很特殊，虽然地下也有盐，但是碘含量太少，”徐步摇解释说，“这就导致长期吃这种盐的古蜀人，大规模地爆发了缺碘性甲亢，以及大脖子病。”
人一旦患上甲亢，他的甲状腺就会合成释放过多的甲状腺激素，造成机体代谢亢进和交感神经兴奋，引起心悸、出汗、进食和便次增多和体重减少的病症。多数患者还常常同时有突眼、眼睑水肿、视力减退等症状。
“突眼？”徐一飞愣了。
“对，眼珠子大大的鼓出来，你可以去网上搜搜那些甲亢患者的照片，真的很吓人，跟金鱼似的。”徐步摇淡淡的说，“这就是考古学界认为古蜀人‘纵目’特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