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闹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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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紫翎是被人抬下会议桌的。
不算嘴里那一次，后来的一个小时内，他起码被那具男尸反复糟蹋了三回。
换你试试看，别说走路了，站都会站不稳。
不过据他说在现场的王笑笑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式神嘛，怎么会怕这个。
当然他还是下达指令要王笑笑也装成一副被搞成残花败柳爬不起来的样子，果然，那个穿红衣服的神秘女子进入房间后，看到这被搞得生不如死的王笑笑瘫在床上，也不觉得有可疑，结了账就带着那具男尸离开了。
而令王笑笑觉得奇怪的是，那具男尸在四轮攻势结束后，虽然下半身还是异于活人那般的振奋有神，但是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也就是最开始的那种粗暴、饥渴、压抑很久不得发泄的感觉一下子都消退掉了，也没有再主动往自己身上扑，而是一言不发地坐回到了沙发上去。其实整个全过程，那男尸虽然偶也发出阵阵尸吼，但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王笑笑见他坐在沙发上一副“不想搞了”的样子，才把门外那女人喊了进来，说来也真是脓包，这男尸居然没有生活自理能力，衣裤鞋袜全靠那女人帮他穿。
“我吩咐外围的警员开始追踪？”刘局长提议。
“先别……”
徐紫翎虽然已经虚弱到了极点，但还是挣扎着爬起身子说：“那个红衣服的女人，可能是秘社的高手，身上的气场很强，笑笑也是很努力才骗过了对方。不过不要紧，笑笑已经在那男尸身上动了手脚，刘局，你让警员们赶紧上楼，给笑笑身上安装定位设备，让她去追踪，我们只要尾随笑笑就可以了。至于其他位置的警员，请一定坚守岗位，盯死其他二十一具男尸，一旦我们动手，他们也要立即行动。”
动了手脚？
王笑笑不是全程都在挨操么？她动了什么手脚？
嗯，等会儿我再跟大家说。
王笑笑一路跟踪，很快就将大家带到了一处偏僻的海岸线。
“根据我对这一带的了解，再往前就是比较平缓的海滩了，藏不住人的，紫翎你让王笑笑暂时先不要再往前跟了，”刘局长建议说，“西侧方向，有一栋二十米高的建筑，是一个小物流公司的办公楼，我们可以去那个顶楼用望远设备侦察，而且那栋楼是单面透光玻璃幕墙设计，外面看不到我们的。”
徐紫翎让王笑笑隐蔽在最靠近海岸线的一处绿化带里。
其他人，和物流公司协商后，就都进入了这栋距离海岸线只有七百来米的小办公楼里。
顶层空间的视角很好，隔着蓝色的幕墙玻璃，用望远镜可以很清晰地观察到海岸线。
罗杰斯！
这个困扰了我和广大读者，超过五卷一百四十多章的人物，再次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之中。
“二哥！声身相识。”徐步摇提醒道。
这套华人国语发音口形扫描识别大数据软件，我已经在卷二第五章有过介绍了，这里不做过多的重复，想了解的朋友可以去翻阅对应的章节。
各种设备急忙架设起来，临了刘局长还不太放心，“步摇，咱现在可是隔着一层蓝色玻璃幕墙啊，而且有七百多米这会不会影响扫描识别效果？”
徐步摇拍着胸脯说没问题。
果然，高变焦光学镜片拉近距离之后，软件立刻开始运转。
好吧，为了给我省字儿，也为了给大家节省阅点，接下来的发音结果我用“对话体”来写。
罗杰斯：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红衣女子（一把脱掉了男尸的裤子）：您自己看吧，效果越来越不好了。
罗杰斯：这样下去二十二具男尸都会失控，发狂而亡的，好不容易弄到这么多样本，还惊动了警方，如果就这样浪费，而又要去费尽心思再弄一批的话，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红衣女子：骑士大人，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罗杰斯：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也是看你憋了很久的样子。
红衣女子：罗杰斯大人，您是组织的骑士，是通过正规的挑战程序上位的骑士，这一点没有人可以质疑。可“骑士”这个职务，并不光是简单的术法高手的概念，他应该是一个对组织的发展有战略眼光的管理者，对成员的行动有组织规划的领导者……有些话，其实我老早就想说了，包括在广西落网的那位前任“龙骑士”胡勇校长，他和您一样，身在骑士的岗位上，却整天只醉心于自己的研究和欲望，罗杰斯大人，请您平心而论，这样做到底合不合适？
罗杰斯：行了。这一点我心里有数，当初就职的时候我就说了，我加入秘社，不是那种被人追杀讨债走投无路上山落草，而是一种互利合作。我达成自己的心愿，需要秘社的资源和人手协助，那么反过来，我的术法成果一旦成功，也就为秘社带来了更加强劲的力量。这是一种互相协作的关系，我想这个逻辑三位博士也是明白的，否则就算我通过挑战打赢了刘煮，他们也不会支持我上位的。至于说到对组织的管理，我可没心思在这方面消耗精力，秘社有秘社最严厉的团队规矩，如果有人不服从管理或者偷懒不出力，直接按照规矩惩罚就是了。
红衣女子：好吧，如果您坚持这种认识，我也表示认可，希望您的研究成果能够为组织的成长带来强大的帮助……那么，现在这些活尸，我们该怎么办？
罗杰斯：这是我的失误，我没有计算到自己的体液会在他们体内形成这么霸道的“尸瘴”，可是，像现在这样一次次找那些风尘女人去发泄，也只是个治标不治本，慢性自杀的方案。而且我听说，前天晚上他们睡的那些女人，都被染上了尸瘴躺进医院里，还有人已经命丧黄泉了，这种事情迟早会惊动本地的警方和中国的特殊部门。
红衣女子：不应该啊，我前天明明给这些男尸都戴了套子的……哎呀，糟了！刚才那个女人，她没有戴！不好，那明天岂不是又是一起？
罗杰斯（点点头，面色凝重地）：所以啊，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们必须分秒必争。
红衣女子：可是，目前咱们手头的线索实在太少，关于哪吒的传说，这里面的关键因素还是让人想不透啊！
罗杰斯（望向大海）：这就是我要你们把集合地点从陈塘庄搬到这里来的原因了，我现在干脆把考证方式还原，从哪吒闹海传说的所有线程一个环节一个环节查。首先，这哪吒原本是个死胎，但是被人，哦，也就是你们中国传说中的仙人——太乙真人，用类似维克托教授制造我的方法给创造了生命。按常理来说这个环节是我最需要的关键点，可是在现如今的陈塘庄一带，我们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于是我想，从后来的事件中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红衣女子：因此您想从“闹海”的环节开始查？
罗杰斯：中国古代的地域疆界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自然，古代中国的海域，也不是像现如今这样分为渤海、黄海、东海和南海。据我在古代匈奴贵族保存的上古典籍里所见，古代的“北海”其实是库页岛附近，东西伯利亚所临的太平洋西北角。“西海”是最小的，应是现在的广西北部湾至现在南海的临越南海域。“南海”则跟现代的南海差不多，至于“东海”就应该是现在的渤海、黄海和东海的总和，是四方海域中最大的一个，因此在太古时代，东海龙王敖广是四大龙王之首。
红衣女子：也就是说，现在我们眼前的这片渤海水域，也是太古时代东海的一部分。
罗杰斯：对，这样才说得通。哪吒这样刚发育的少年，就算贪玩去河里，甚至去海里游泳、洗澡，不可能搞成离家出走那样的规模，跑去几千公里外的福建、浙江海域吧？他当然应该是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下水，而这样一个地方的玩水行为，就算动静再大，如果海域统属不匹配，也不至于会惊动“东海龙王”。
红衣女子（赞同地点点头）：您这么说自然是对的。那么接下来有个问题，您为什么会坚持带我们来出海口——天津新港呢？要知道，陈塘庄距离海河水面也是很近的了，少年贪玩，喜欢在野外玩个水什么的，完全没必要跑这么远啊？
罗杰斯：时代不同。你要知道，那个时候的陈塘庄并不是像现在这样的车水马龙是城市繁华区，在商朝末年，那个地方可是李靖重兵驻守的陈塘关，我仔细研究过地形图，你说得很对，海河的水面距离陈塘庄非常近，走几步就到了，但也正因为如此，从水陆方位上来看，我要是李靖，就会依着这条河道，在海河南岸修建关卡城防。你想想，几万士兵每天目光灼灼地盯着陈塘关北侧几步之遥的水面，哪吒这种小少年，会在那种地方脱光了裤子下水洗澡吗？
红衣女子：呃……您这样说，倒也是正常，换了是我也得找个人烟稀少的所在。
罗杰斯：商朝末年，任何诸侯国都没有海军这个兵种，因此海边是不会有大规模战事，和主力兵团会战的，各方的军队驻扎不会以此为重点，所以我推断，海河入海口附近，应该就是哪吒心中，既离家不是很远，又人烟相对稀少的偏僻所在了。
红衣女子：可是，那他又是如何惊扰了龙王？
罗杰斯：这就是重点了。虽然说这个地方已经到了海域，从地理位置上来讲，已经到了传说中所谓龙王、水晶宫的管辖界面，可问题是，你们中国的古代神族，应该不至于那么闲，会对海面上人类的行为去斤斤计较吧？
红衣女子（一脸赞同的表情）：是的，渔民每天要出海捕鱼，潜水摸虾采蚌，如果龙王对任何人类的“骚扰海域行为”都要管上一管，那他岂不是把自己给累死？别说一个少年下海洗澡、玩水，他就是撒泡尿、拉泡屎，那也不至于惊扰得龙宫大动干戈吧？
罗杰斯：所以我在想，如果哪吒在海里玩水的时候，不是简简单单撒了一泡尿，而是投了毒呢？
红衣女子（大惊，连珠炮似的发问）：您说什么？投毒？他为什么要投毒啊？他投什么毒啊？他哪儿来的毒药？再说了，海域不同于小河小溪，毒药扔下去就被稀释掉了，他得投多少才能污染龙宫啊？
罗杰斯：你别急，我说的是生物毒剂。
红衣女子：生物毒剂？
罗杰斯：你想啊，哪吒这具原本的“死胎”，是太乙真人用类似维克托教授创造我的方法来赋予生命的，那么，我体内有的一些东西，说不定他体内也会有。你最近不也是亲眼所见么，这些男尸，还有那些已经躺进医院里面要死不活的妇女，从源头上分析，不都是被我体内的“尸瘴”给祸害的么？
红衣女子：您说那种古怪的蛋白质病毒？哪吒体内……是啊，他体内也应该会有的……但是，但是，罗杰斯大人，您体内的病毒也不是分分秒秒都对外传播啊，他哪吒也不至于游个泳撒泡尿就能从体内放毒出来吧？
罗杰斯：这还不简单啊？我激活那二十二具男尸的过程你是亲眼目睹，亲手操作过的，我还不就是用手撸出来的么？那你想，我都能撸出来，哪吒这种开始发育，青春萌动，雄性初成的少年，一个人在偏僻的海里裸浴……
红衣女子：这……是啊，保不齐他也会自我安慰安慰，那么，这些排出来的体液，就落进了海里，造成了对海洋生物的毒害，是吗？
罗杰斯：如果只是毒害了一些小鱼小虾也就算了，关键是，如果他的体液毒害了当时海里的神族，那么后来的激烈冲突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红衣女子：您所指的是？
罗杰斯：你还记得吧？传说里，那个东海龙王的宝贝小儿子，三太子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红衣女子：说是被哪吒用混天绫捆起来打了一顿，然后抽走了他的龙筋，按照原龙骑士胡勇校长的说法，那条小龙太子，退化成了一只龙芽猪。
罗杰斯：那当然是一种合理的推断。不过我在想，古代的民间传承，往往有引申义的表述。古代传说并没有讲龙变成了猪，只是说筋被抽走了，缺根筋，这在中国古人的话语里当然就是“猪”的意思，但这个层面往往是说一个人“蠢得像猪一样”，很少会去用来形容一个人从肉体上转变成了猪。
红衣女子：是的。
罗杰斯：那好，我告诉你，现在躺在医院里面的那二十多个妓女，受到“尸瘴”的感染，她们的脑组织已经出现了严重损害，失智、癫痫、痴呆、植物人甚至脑死亡……她们已经跟猪没有区别了。
红衣女子（大惊失色）：您……您的意思是说，哪吒在海里脱光了洗澡，然后性子来了就撸了一泡，结果前列腺液混入海水，尸瘴侵染了水里的龙三太子，把他感染成了一个白痴，所以龙王才勃然大怒，跑上来找李靖算账？
徐紫翎是被人抬下会议桌的。
不算嘴里那一次，后来的一个小时内，他起码被那具男尸反复糟蹋了三回。
换你试试看，别说走路了，站都会站不稳。
不过据他说在现场的王笑笑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式神嘛，怎么会怕这个。
当然他还是下达指令要王笑笑也装成一副被搞成残花败柳爬不起来的样子，果然，那个穿红衣服的神秘女子进入房间后，看到这被搞得生不如死的王笑笑瘫在床上，也不觉得有可疑，结了账就带着那具男尸离开了。
而令王笑笑觉得奇怪的是，那具男尸在四轮攻势结束后，虽然下半身还是异于活人那般的振奋有神，但是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也就是最开始的那种粗暴、饥渴、压抑很久不得发泄的感觉一下子都消退掉了，也没有再主动往自己身上扑，而是一言不发地坐回到了沙发上去。其实整个全过程，那男尸虽然偶也发出阵阵尸吼，但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王笑笑见他坐在沙发上一副“不想搞了”的样子，才把门外那女人喊了进来，说来也真是脓包，这男尸居然没有生活自理能力，衣裤鞋袜全靠那女人帮他穿。
“我吩咐外围的警员开始追踪？”刘局长提议。
“先别……”
徐紫翎虽然已经虚弱到了极点，但还是挣扎着爬起身子说：“那个红衣服的女人，可能是秘社的高手，身上的气场很强，笑笑也是很努力才骗过了对方。不过不要紧，笑笑已经在那男尸身上动了手脚，刘局，你让警员们赶紧上楼，给笑笑身上安装定位设备，让她去追踪，我们只要尾随笑笑就可以了。至于其他位置的警员，请一定坚守岗位，盯死其他二十一具男尸，一旦我们动手，他们也要立即行动。”
动了手脚？
王笑笑不是全程都在挨操么？她动了什么手脚？
嗯，等会儿我再跟大家说。
王笑笑一路跟踪，很快就将大家带到了一处偏僻的海岸线。
“根据我对这一带的了解，再往前就是比较平缓的海滩了，藏不住人的，紫翎你让王笑笑暂时先不要再往前跟了，”刘局长建议说，“西侧方向，有一栋二十米高的建筑，是一个小物流公司的办公楼，我们可以去那个顶楼用望远设备侦察，而且那栋楼是单面透光玻璃幕墙设计，外面看不到我们的。”
徐紫翎让王笑笑隐蔽在最靠近海岸线的一处绿化带里。
其他人，和物流公司协商后，就都进入了这栋距离海岸线只有七百来米的小办公楼里。
顶层空间的视角很好，隔着蓝色的幕墙玻璃，用望远镜可以很清晰地观察到海岸线。
罗杰斯！
这个困扰了我和广大读者，超过五卷一百四十多章的人物，再次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之中。
“二哥！声身相识。”徐步摇提醒道。
这套华人国语发音口形扫描识别大数据软件，我已经在卷二第五章有过介绍了，这里不做过多的重复，想了解的朋友可以去翻阅对应的章节。
各种设备急忙架设起来，临了刘局长还不太放心，“步摇，咱现在可是隔着一层蓝色玻璃幕墙啊，而且有七百多米这会不会影响扫描识别效果？”
徐步摇拍着胸脯说没问题。
果然，高变焦光学镜片拉近距离之后，软件立刻开始运转。
好吧，为了给我省字儿，也为了给大家节省阅点，接下来的发音结果我用“对话体”来写。
罗杰斯：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红衣女子（一把脱掉了男尸的裤子）：您自己看吧，效果越来越不好了。
罗杰斯：这样下去二十二具男尸都会失控，发狂而亡的，好不容易弄到这么多样本，还惊动了警方，如果就这样浪费，而又要去费尽心思再弄一批的话，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红衣女子：骑士大人，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罗杰斯：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也是看你憋了很久的样子。
红衣女子：罗杰斯大人，您是组织的骑士，是通过正规的挑战程序上位的骑士，这一点没有人可以质疑。可“骑士”这个职务，并不光是简单的术法高手的概念，他应该是一个对组织的发展有战略眼光的管理者，对成员的行动有组织规划的领导者……有些话，其实我老早就想说了，包括在广西落网的那位前任“龙骑士”胡勇校长，他和您一样，身在骑士的岗位上，却整天只醉心于自己的研究和欲望，罗杰斯大人，请您平心而论，这样做到底合不合适？
罗杰斯：行了。这一点我心里有数，当初就职的时候我就说了，我加入秘社，不是那种被人追杀讨债走投无路上山落草，而是一种互利合作。我达成自己的心愿，需要秘社的资源和人手协助，那么反过来，我的术法成果一旦成功，也就为秘社带来了更加强劲的力量。这是一种互相协作的关系，我想这个逻辑三位博士也是明白的，否则就算我通过挑战打赢了刘煮，他们也不会支持我上位的。至于说到对组织的管理，我可没心思在这方面消耗精力，秘社有秘社最严厉的团队规矩，如果有人不服从管理或者偷懒不出力，直接按照规矩惩罚就是了。
红衣女子：好吧，如果您坚持这种认识，我也表示认可，希望您的研究成果能够为组织的成长带来强大的帮助……那么，现在这些活尸，我们该怎么办？
罗杰斯：这是我的失误，我没有计算到自己的体液会在他们体内形成这么霸道的“尸瘴”，可是，像现在这样一次次找那些风尘女人去发泄，也只是个治标不治本，慢性自杀的方案。而且我听说，前天晚上他们睡的那些女人，都被染上了尸瘴躺进医院里，还有人已经命丧黄泉了，这种事情迟早会惊动本地的警方和中国的特殊部门。
红衣女子：不应该啊，我前天明明给这些男尸都戴了套子的……哎呀，糟了！刚才那个女人，她没有戴！不好，那明天岂不是又是一起？
罗杰斯（点点头，面色凝重地）：所以啊，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们必须分秒必争。
红衣女子：可是，目前咱们手头的线索实在太少，关于哪吒的传说，这里面的关键因素还是让人想不透啊！
罗杰斯（望向大海）：这就是我要你们把集合地点从陈塘庄搬到这里来的原因了，我现在干脆把考证方式还原，从哪吒闹海传说的所有线程一个环节一个环节查。首先，这哪吒原本是个死胎，但是被人，哦，也就是你们中国传说中的仙人——太乙真人，用类似维克托教授制造我的方法给创造了生命。按常理来说这个环节是我最需要的关键点，可是在现如今的陈塘庄一带，我们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于是我想，从后来的事件中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红衣女子：因此您想从“闹海”的环节开始查？
罗杰斯：中国古代的地域疆界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自然，古代中国的海域，也不是像现如今这样分为渤海、黄海、东海和南海。据我在古代匈奴贵族保存的上古典籍里所见，古代的“北海”其实是库页岛附近，东西伯利亚所临的太平洋西北角。“西海”是最小的，应是现在的广西北部湾至现在南海的临越南海域。“南海”则跟现代的南海差不多，至于“东海”就应该是现在的渤海、黄海和东海的总和，是四方海域中最大的一个，因此在太古时代，东海龙王敖广是四大龙王之首。
红衣女子：也就是说，现在我们眼前的这片渤海水域，也是太古时代东海的一部分。
罗杰斯：对，这样才说得通。哪吒这样刚发育的少年，就算贪玩去河里，甚至去海里游泳、洗澡，不可能搞成离家出走那样的规模，跑去几千公里外的福建、浙江海域吧？他当然应该是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下水，而这样一个地方的玩水行为，就算动静再大，如果海域统属不匹配，也不至于会惊动“东海龙王”。
红衣女子（赞同地点点头）：您这么说自然是对的。那么接下来有个问题，您为什么会坚持带我们来出海口——天津新港呢？要知道，陈塘庄距离海河水面也是很近的了，少年贪玩，喜欢在野外玩个水什么的，完全没必要跑这么远啊？
罗杰斯：时代不同。你要知道，那个时候的陈塘庄并不是像现在这样的车水马龙是城市繁华区，在商朝末年，那个地方可是李靖重兵驻守的陈塘关，我仔细研究过地形图，你说得很对，海河的水面距离陈塘庄非常近，走几步就到了，但也正因为如此，从水陆方位上来看，我要是李靖，就会依着这条河道，在海河南岸修建关卡城防。你想想，几万士兵每天目光灼灼地盯着陈塘关北侧几步之遥的水面，哪吒这种小少年，会在那种地方脱光了裤子下水洗澡吗？
红衣女子：呃……您这样说，倒也是正常，换了是我也得找个人烟稀少的所在。
罗杰斯：商朝末年，任何诸侯国都没有海军这个兵种，因此海边是不会有大规模战事，和主力兵团会战的，各方的军队驻扎不会以此为重点，所以我推断，海河入海口附近，应该就是哪吒心中，既离家不是很远，又人烟相对稀少的偏僻所在了。
红衣女子：可是，那他又是如何惊扰了龙王？
罗杰斯：这就是重点了。虽然说这个地方已经到了海域，从地理位置上来讲，已经到了传说中所谓龙王、水晶宫的管辖界面，可问题是，你们中国的古代神族，应该不至于那么闲，会对海面上人类的行为去斤斤计较吧？
红衣女子（一脸赞同的表情）：是的，渔民每天要出海捕鱼，潜水摸虾采蚌，如果龙王对任何人类的“骚扰海域行为”都要管上一管，那他岂不是把自己给累死？别说一个少年下海洗澡、玩水，他就是撒泡尿、拉泡屎，那也不至于惊扰得龙宫大动干戈吧？
罗杰斯：所以我在想，如果哪吒在海里玩水的时候，不是简简单单撒了一泡尿，而是投了毒呢？
红衣女子（大惊，连珠炮似的发问）：您说什么？投毒？他为什么要投毒啊？他投什么毒啊？他哪儿来的毒药？再说了，海域不同于小河小溪，毒药扔下去就被稀释掉了，他得投多少才能污染龙宫啊？
罗杰斯：你别急，我说的是生物毒剂。
红衣女子：生物毒剂？
罗杰斯：你想啊，哪吒这具原本的“死胎”，是太乙真人用类似维克托教授创造我的方法来赋予生命的，那么，我体内有的一些东西，说不定他体内也会有。你最近不也是亲眼所见么，这些男尸，还有那些已经躺进医院里面要死不活的妇女，从源头上分析，不都是被我体内的“尸瘴”给祸害的么？
红衣女子：您说那种古怪的蛋白质病毒？哪吒体内……是啊，他体内也应该会有的……但是，但是，罗杰斯大人，您体内的病毒也不是分分秒秒都对外传播啊，他哪吒也不至于游个泳撒泡尿就能从体内放毒出来吧？
罗杰斯：这还不简单啊？我激活那二十二具男尸的过程你是亲眼目睹，亲手操作过的，我还不就是用手撸出来的么？那你想，我都能撸出来，哪吒这种开始发育，青春萌动，雄性初成的少年，一个人在偏僻的海里裸浴……
红衣女子：这……是啊，保不齐他也会自我安慰安慰，那么，这些排出来的体液，就落进了海里，造成了对海洋生物的毒害，是吗？
罗杰斯：如果只是毒害了一些小鱼小虾也就算了，关键是，如果他的体液毒害了当时海里的神族，那么后来的激烈冲突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红衣女子：您所指的是？
罗杰斯：你还记得吧？传说里，那个东海龙王的宝贝小儿子，三太子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红衣女子：说是被哪吒用混天绫捆起来打了一顿，然后抽走了他的龙筋，按照原龙骑士胡勇校长的说法，那条小龙太子，退化成了一只龙芽猪。
罗杰斯：那当然是一种合理的推断。不过我在想，古代的民间传承，往往有引申义的表述。古代传说并没有讲龙变成了猪，只是说筋被抽走了，缺根筋，这在中国古人的话语里当然就是“猪”的意思，但这个层面往往是说一个人“蠢得像猪一样”，很少会去用来形容一个人从肉体上转变成了猪。
红衣女子：是的。
罗杰斯：那好，我告诉你，现在躺在医院里面的那二十多个妓女，受到“尸瘴”的感染，她们的脑组织已经出现了严重损害，失智、癫痫、痴呆、植物人甚至脑死亡……她们已经跟猪没有区别了。
红衣女子（大惊失色）：您……您的意思是说，哪吒在海里脱光了洗澡，然后性子来了就撸了一泡，结果前列腺液混入海水，尸瘴侵染了水里的龙三太子，把他感染成了一个白痴，所以龙王才勃然大怒，跑上来找李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