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物权
推荐阅读：黄帝内经、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风起龙城、吞噬星空、正青春、周公解梦、第九特区、重生之御医
一秒记住【多彩小说网 www.dctxt.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昨天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张洋突然在QQ群里叫嚣：
他说他要写第四本书了。
尼玛你还有两本没写完呐！
如果说是像村书记那样，两本书同时写，两本书每天都能保持四千多字的更新，那你在仍有余力的情况下，再开一本也无可厚非。
他老兄就不是了，一本《施主，你与我佛有缘》已经进入“准太监”状态，另一本《致命关系》一断就是俩礼拜，要不是编辑发飙，这会儿他还不知道在哪里睡大觉呢。
这样就嚷着要开新书啦？
兴奋不已的张洋昨晚就在QQ群里开始介绍新书的主体剧情，超狗血。
“某人，简称‘A’吧，他和女朋友分手了。
多年以后呢，A同学仍然是个单身。
但他已经在某个城市中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归宿。
搬家完成。
搬完家就去拜访拜访左邻右舍，混个脸熟。
拜访时发现，邻居就是自己念念不忘的初恋。
但是她已经成家了。
而她老公，却是A同学多年的兄弟。
天苍苍，野茫茫，我是隔壁的老王。”
——节选自网易云阅读当红作家“无涯-知”2018年4月10日的群聊记录。
我当时呢，只是给他想了个书名：
《施主，我与你老婆有缘》。
＝＝＝＝
“一般的柴火堆烧，譬如说野炊啊，篝火啊，这些在火堆底部泥土上留下的痕迹，跟灵力术法火焰造成的痕迹当然是不一样的。”莫燃仔细观察着用小刀挑出来的那一块泥土，“虽然二十二年过去了，但是景区一直没有对其余众多的防空洞进行开发，这里可以说是现场保持封闭状态的二十二年，因而各种痕迹的残存也就保护得相当好，来，你们看看这里。”
莫燃所指，是泥土块的“侧面”。
我补充一下这块泥土被莫燃取样的形状啊。
她是一刀子，从地面上空垂直向下直插入土的，那刀面当然是扁平的，那你这么一刀子往下捅进去，再拔出来的时候，泥土上自然就留下了一个“一”字形刀痕。
这样的“一”字形刀痕，莫燃连续插出来了四道。
还是围成了一个正方形。
只不过每一刀扎入土里以后，她会向正方形的中央偏一点点倾角。
是的，很多人已经想到我在描述什么了。
炎热的夏季，你们在水果店买西瓜，现在的年轻人很多并没有爹妈那辈人的生活技能，完全不能依靠用手拍打瓜皮来判断瓜的好坏。
这个时候，店主大叔就会光着上半身性感的肌肉，拎着一把尖刀跑过来，把带着烟草芬芳的馥郁口气喷在你的脸上说：“小人儿，别怕。”
嚓嚓嚓嚓——
有的时候是三刀，有的时候是四刀，大叔便在西瓜皮上开了一个三角形或正方形的小口子，然后往外一挑，就是一小块连皮带肉的，“金字塔”形状的西瓜被他捏在了手里。
那你当然就可以很方便的看到，这瓜的内部究竟如何了。
而且对于大叔来说，他也没有大面积破坏西瓜的体表。
莫燃此刻用小刀取土的方法，就类似这位卖瓜的性感大叔，她拿在手里招呼初春雪和唐笑雨来看的样本，也就是这种金字塔的形状。
没办法，来之前谁能预料得到需要取土啊，早知道这样就带洛阳铲过来了。
初春雪和唐笑雨脑袋贴在一起，盯着那块土，也就是“金字塔”的四个侧面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唉，我说你们平时就不能多学习一点儿文化知识么。”莫燃跑到火堆旁，将唐笑雨正在烘烤的内裤、外裤，以及木头架子，包括整个火堆，全都逐一挪换了地方，当然，这个原先烘烤裤子的地面，也出现了火堆的烧焦痕。
嚓嚓嚓嚓——
又是四刀下去，莫燃从这个区域的地面又提取出一个“金字塔”造型的土壤样本来。
“这把火虽然也是术法点燃的，但仅仅是‘点燃’的环节使用了灵力，之后它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正常火堆，纯粹用来给小雨烘烤裤子的，所以，这一块泥土，就是被正常火堆炙烤后的状态，你们来仔细瞧一瞧。”莫燃扬了扬手中的土块。
这一下，区别立显。
唐笑雨烘裤子的火堆，下方的土壤，在纵向截面上有明显的浸染分层现象。
“如果有那种可以深探好多米的洛阳铲，这种现象会看得更加明显，粘土层、沙砾层、碎石层、石灰层，都会沉积在不同的地方。”莫燃用手指着说，“我们这个用小刀截取的断面非常短，但是大家也看到了，由于不同深度土壤的含水饱和度不一样，加上火源向下透热的程度不一样，那么烘烤导致各层泥土的失水变色就发生了不同，从而形成了这样的纹理。”
但是最开始的那一块，从二十二年前炉火堆的下方探取的土样，它的纹理不是这样的。
“好奇怪，怎么乱七八糟的，看不出层次吧，又不是浑然的一坨。”初春雪纳闷，“倒像是那种流云的感觉。”
“这是灵力波动造成的。我们多取几个样本点，看看能否分析出它的用途。”莫燃又走回到二十二年前炉火痕迹的地方，那是一个不规则的圆形炙烤痕迹，莫燃拿出小刀，同样按照西瓜店大叔的手法，进行多个点，包括圆周外围、中心点、内部其他散点进行取样。
十几枚锥形取样整齐地排布在地上，以便大家观察它们的横截面纹理。
“也真是亏这些人想得出来，这种活剐的方式，不但极大透支被害人的灵魂力量，使之‘聚精魄’为施术者所用，而且，”莫燃笑了笑，“这种水煮肉片的法子，还把伤口的生活反应完全消抹掉，我猜那些个笨蛋警察，一定都认为刁爱青是死后遭到分尸，这样一来，侦查方向都会被误导，难怪二十几年过去了，案子始终无法推进一步。”
果然不同位置取样的土壤，纹理变化都各有不同。
莫燃手中拿起了中心点的取样：“道家施术，除了道士本人的法力之外，更多的是需要引导天地能量为己所用。你们看，地下的灵力被法阵热能向上引导，而不是简单的火力烘烤土壤水分，所以就是这样的流云纹理。但是，这个中心点的流云纹理，相当的规范，它就像一个中心漩涡，将所有的东西都朝一个点压迫。”
的确如此，标准的“螺纹”，还是带“旋”的。
“我们再反过来看看，边缘‘圆周’处的土壤痕迹。”莫燃指着一字排开的一排土样。
“垂直纹！”唐笑雨愣了，“这，难道有蒸汽从地底向上熏蒸啊？”
“这是阴力中的煞气，从地下向上引导造成的冲刷痕。”莫燃淡淡地说，“这里毕竟是南京啊，且不说六朝古都多少年的杀伐战乱，就说日本侵华战争吧，几天时间就屠戮三十多万人，哼，这样的区域地下，想要引导什么样的煞气没有呢？”
“这样做，会在那口煮肉的铁锅形成一个煞气力场的‘壁’。”初春雪点点头，“可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需要阻拦什么呢？”
“你要结合当时的整体环境来思考。”莫燃解释说，“这是凌迟活剐，不是死后碎尸，而且剐人的全过程中，一没有用镇痛剂，二没有用麻醉剂，就连烟酒都不带给被害人享用的，如此一来，被害人的精神高度集中，每一块削下来的肉片，那可都是怨气冲天啊。”
“可，可那又有什么用？只有当人被剐死的时候，几千片碎肉上的怨气才能被释放出来，而且，这样释放出来之后，四周的煞气力场将它们围堵住，中央的灵力漩涡一顿猛抽聚集，这……这会是要实现什么功能呢？”初春雪越想越疑惑。
“雨花石。”莫燃提醒道，“那颗雨花石，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需要如此变态的怨气聚集阵来逼拢它？”
“可，可我怎么回想，都觉得那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雨花石了啊。”看到莫燃对南京雨花石并不熟悉，于是乎初春雪又费了一顿唇舌，向她讲解雨花石的基本知识。
“雨花石是一种玛瑙？”听完初春雪的讲解，莫燃忽然双眼一亮，“玛瑙的形成需要久远的历史年代，地下岩浆由于地壳的变动而大量喷出，熔岩冷却时，蒸气和其他气体形成气泡。气泡在岩石冻结时被封起来而形成许多洞孔。而又过了很久以后，洞孔浸入含有二氧化硅的溶液凝结成硅胶。含铁岩石的可熔成份进入硅胶，最后二氧化硅结晶成为玛瑙。也就是说，不同的玛瑙，它里面的物质成份可以是完全不相同的，难道说，保洁阿姨手中的这枚雨花石，它里面包裹的物质有些特殊？”
可这样一来，就没办法继续往下猜了，毕竟那枚雨花石还在保洁阿姨的手里，你不拿到手里看一眼……不对，光看一眼还不够，你不拿到精密仪器上去测一测，鬼才知道里头包裹了什么玩意儿。
“要不然，咱们先把雨花石的问题放在一边，研究研究那把剑？”莫燃提议到。
“莫姐姐，我之前上网搜索了一下。”唐笑雨眼瞅时机不错，急忙提了一句，“关于南大碎尸案，网上的百度百科词条里，以及当年事件的各种记载中，被害人只是肉被切碎，而内脏却是完好的，据说最后一包尸块被发现时，不光头颅样貌完整，那些个五脏六腑和从她身上扒下来的衣服、裤子，都是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边呢。”
唐笑雨说这话是故意的。
李扬之前就交待过，一定要瞅准秘社俩少妇研究案情的时机，将被害人的内脏完好这一疑点讲出来，看看她们是怎么说的。
“你说什么？腑脏全都是完好的？”莫燃大吃一惊，转回头看了初春雪一眼。
初春雪没说话，只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五行不灭，而且头颅也是完好的？”莫燃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一件极为可怖的事情。
“你，你究竟想到了什么啊？”初春雪看着莫燃惊恐的表情，感到奇怪。
“魃……”莫燃有些神色慌张地说。
什么？
嗯，这里我要郑重说明一个问题。
网易云阅读有很多怪力乱神的脑残玄幻小说，“魃”这个东西，被很多作者写成了“僵尸之王”。
尤其是悬疑探险频道，你们去翻吧，几乎个个如此。
什么比毛僵高一级的是白僵，比白僵高一级的是飞僵，再往上还有铜甲尸、不化骨，渡完了天劫就成了最高级别的僵尸——魃。
对此，我只点评一句：去你大爷的！
正本清源地告诉大家，清朝时期，有个脑残小说作家叫做“袁枚”……
好吧，有个大文学家、艺术巨匠叫做“袁枚”。
这厮写过一本小说叫做《子不语》，所谓的旱魃是僵尸之祖，就是从他这里的虚构开端，是这家伙最早开始捏造的，这么算下来，也就几百年的历史。
所以这个事情纯粹就是扯淡的。
正规的中国传统文化，对“魃”的记载，当然要数《山海经大荒北经》：魃是轩辕部首领黄帝，在逐鹿会战中找来的一个女帮手，至于她究竟是黄帝的女儿还是黄帝的女人，这里面就没有具体说了，反正满世界的网民至今还在乱猜，猜来猜去猜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大家就认同了脑残小说的讲法，算成了僵尸的龙头老大。
魃的形象大家都知道，很丑。
但是真正的研究者并不太认同这个观点。
因为旱魃的丑陋，并非是她个子太矮，胸部扁平，脂肪肥胖，鼻孔翻天，缺牙招风耳……
都不是。
而是因为她瘦。
太瘦了！
瘦到没肉？瘦到皮包骨？
您太客气了，这娘儿们连皮都没了。
等一下，既然皮、肉都不见，那为啥不叫作“骷髅”呢？
因为骷髅是纯骨头啊，这个“魃”虽然没有皮，没有肉，没有毛发，但是人家五脏俱全，心、脑、血管、神经线、淋巴组织、内分泌无一遗漏，全都正常运转，您要是撩法得当，她还能热情地喷您一脸的水，外带俩嗓子清爽的DJ喊床。
“你，你该不会是说，这些情伦教团的人，要把刁爱青做成一只‘魃’吧？”初春雪也被震惊到了，这个脑筋急转弯似乎转得有些惨烈。
“很多古代的东西，尤其是史前文明洪荒时代的东西，大都失传了，当然，或许有那么些零零碎碎的古代遗物，遗落民间被人重新开发出来，你像咱们大连区域的那个高志殇他们不就是这样么，好家伙，酒池肉林啊。”莫燃拍了拍脑门，“不过据我所知啊，旱魃可不是什么听话的小泰迪。”
“什么意思？”唐笑雨没懂。
“意思就是，旱魃并不是你们在网络脑残小说里看到的僵尸，什么还能受练尸人的完美操控，像个硅胶娃娃似的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莫燃解释说，“魃的性子很烈，别说驯服，根本连和你沟通的可能都没有，我说的沟通，不光是指咱们平时讲的国语，也包括施术下咒用的古代语。”
“这样啊。”唐笑雨似有所悟，“可那为什么，古代的时候，轩辕黄帝还要请来这么一位抽风大姐姐鏖战蚩尤呢？他就不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你想问题倒是很仔细，”莫燃笑道，“所以后来主流学术界一致认为，黄帝手中，拥有能够制约魃的东西。”
“东西？”初春雪愣了愣，“轩辕黄帝手中能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啊？貌似到现在为止，流传最广的也就是他那把佩剑——轩辕剑了，满世界拿来编电脑游戏，写小说演电视剧的。”
等一下，剑？
这个，不大可能吧，越王勾践的剑跟轩辕黄帝的剑貌似差了多少个年代啊。
再说了，一个是正统的中原政权主人，另一个是偏居东南的支线王国，这俩，应该扯不到一块儿去吧？
“这个，小雪，现在考古界真的可以确认，越王勾践剑，就是越王勾践的剑么？”
我觉得莫燃问的这句话，有点儿类似绕口令。
“在古代，尤其是东周春秋时期，越国是著名的冷兵器制造大国，这个不难理解，就算是到了后来，咱们江浙一带的‘龙泉宝剑’也是天下闻名。所以学术界基于这个逻辑，至少可以判断说这把剑应该是越国地区出产。当然了，在这一点上面学者们也有疑问。”
“什么疑问？”
“防腐工艺啊。”初春雪说，“这把剑历经数千年不腐，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就是因为采用了铬、钛合金的防锈技术。但是你们知道的，那年月的手工作坊风箱烧煤，不说细节工艺了，光就是铬、钛两种金属的熔点炉温你都很难达到。”
“也就是说，不排除越王勾践剑是上古时代史前文明锻造物，流传下来的可能？”莫燃表情严肃，“还有别的论据吗？”
“有，那就是剑身上，有篆书雕刻的八个字：钺王鸠浅，自乍用鐱。”
这是古人的写法，换算成现代汉字就是：越王勾践，自作用剑。
“这也算证据？”莫燃一脸的不屑，“刻个字这把剑就是他的了？他怎么不去抢？”
也是啊，记得在《明朝那些事儿》里面曾经记载过：嘉靖朝的大太监冯保，从宫里偷了一副宋代的画《清明上河图》，然后还盖上了自己的图章。
貌似他也没说这画不是张择端的，而是他冯保自己的。
是啊，如果刻个字就能霸占一样东西的话，那么，因为中国古代神话曾经有过嫦娥奔月的故事，是不是就是说月球应该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固有领土？美国人的阿波罗登月计划是对我国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的悍然侵犯？
“你说的没错，其实学术界对这一点争议也很大，因为那八个字的刻痕部位，明显锈蚀严重。”初春雪说，“既然古代越国工匠已经有了铬、钛合金防腐工艺，而且还能应用到剑刃这么精细的部位，那它完全就能够同样应用于越王刻字的细节上，怎么可能导致刻字部锈蚀如此。”
唉，初春雪还是一阵无语，毕竟，这些都只是可能性，别说确实的证据，就是将两个时代相隔老远的人物挂靠在一起的方法也没有找到啊。
“那个，可以打断你们一下吗？”唐笑雨突然拿者手机问到。
“怎么了？”
“如果，当初黄帝将轩辕剑流传下来的话，应该是一个什么顺序呢？”唐笑雨问。
“那……太古时代没有家族世袭，想来，想来也是随着禅让制，将君主佩剑一朝一朝往下传吧？”莫燃掰着手指头，“黄帝挂了之后是尧帝，尧完了之后是舜，舜翘辫子之后就应该是大禹……对对对，学术界对轩辕剑的另外一种称呼就叫做‘轩辕夏禹剑’，这也是在印证轩辕剑从轩辕黄帝的手中，至少一届一届班子地，传到了禹王这里。”
“那禹之后呢？”唐笑雨继续问。
“按道理来说应该传给伯益，但是学术界一致认为伯益根本连那把剑摸都没有摸过，因为他是在被禅让发生之前，就被启杀掉了。”莫燃托着下巴，“所以那把剑应该到了启，也就是大夏王朝的手上。”
“雪姐姐，我上网查了一下关于春秋时期古代越国的由来，你们看一下吧。”唐笑雨的裤子似乎已经烘干了，将手机递给两人后，急忙光着屁股匆匆跑去了火堆那边。
唐笑雨的手机上，浏览器停留在百度百科“越国”词条。
其中，“历史｜早期起源”一栏明确写道……
我还是转化成人话吧，我觉得这些个提交词条的鬼都太缺心眼，好端端的国语硬要写得那么生硬，让人看了想睡觉。
越国的国君家族，他们的姓氏叫做“姒”。
各位，这个“姒”字可不得了，它是尧帝赐给大禹的姓氏。
也就是说，舜帝还在家里蹲的时候，大禹已经很有名了，一国之君亲自对他说：孩子，人不能光有名字，还是要有个“姓”才活得像个体面人啊，这样吧，以后你的爸爸、爷爷、叔叔、姑姑，还有你将来可能生下的儿子、闺女，就都姓“姒”吧。
百科里说，有个姓姒的贵族，他是大禹的后裔，是夏王朝一个叫做“少康”的君主生下的儿子。
当然，不是未来继承君位的大儿子，应该是个小儿子或者在外面风流快活时制造的附赠品。
好吧，就算是“庶子”，尼玛那也是贵族啊。
长大了一样也要裂土封王才对。
是的，这家伙被封于会稽，以“奉守禹之祀”。
看看百科词条的描述吧，说这些原始的越国贵族是“文身断发，披草莱而邑焉”——跟尼玛原始人似的。
约公元前21世纪，传说大禹治水成功后，舜将首领之位禅让给禹。大禹巡行天下，回到大越，登上会稽山朝见四方诸侯，给有功的人封官，给有德的人赐爵——我至今没有搞明白什么叫做“有德的人”。
死后，大禹就葬在古代越国这里。
当然啦，大禹死后，他儿子夏启破坏了“禅让制”，建立夏朝，传到君主少康的时候，为了延续越国地区禹王陵的守护与祭祀工作，便封他的庶子，名字应该叫做“姒无余”到了浙江的会稽，号曰“禹越”。
《商书·伊尹朝献》记载：“伊殷受命，于是为四方令曰：“臣请正东，符娄、仇州、伊虑、沤深、十蛮、越沤，剪发文身，请令以鱼皮之鞞，乌鰂之酱，鲛鼥利剑为献。”
“看完啦，怎样？”唐笑雨穿好了裤子，一脸得瑟地跑了回来。
昨天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张洋突然在QQ群里叫嚣：
他说他要写第四本书了。
尼玛你还有两本没写完呐！
如果说是像村书记那样，两本书同时写，两本书每天都能保持四千多字的更新，那你在仍有余力的情况下，再开一本也无可厚非。
他老兄就不是了，一本《施主，你与我佛有缘》已经进入“准太监”状态，另一本《致命关系》一断就是俩礼拜，要不是编辑发飙，这会儿他还不知道在哪里睡大觉呢。
这样就嚷着要开新书啦？
兴奋不已的张洋昨晚就在QQ群里开始介绍新书的主体剧情，超狗血。
“某人，简称‘A’吧，他和女朋友分手了。
多年以后呢，A同学仍然是个单身。
但他已经在某个城市中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归宿。
搬家完成。
搬完家就去拜访拜访左邻右舍，混个脸熟。
拜访时发现，邻居就是自己念念不忘的初恋。
但是她已经成家了。
而她老公，却是A同学多年的兄弟。
天苍苍，野茫茫，我是隔壁的老王。”
——节选自网易云阅读当红作家“无涯-知”2018年4月10日的群聊记录。
我当时呢，只是给他想了个书名：
《施主，我与你老婆有缘》。
＝＝＝＝
“一般的柴火堆烧，譬如说野炊啊，篝火啊，这些在火堆底部泥土上留下的痕迹，跟灵力术法火焰造成的痕迹当然是不一样的。”莫燃仔细观察着用小刀挑出来的那一块泥土，“虽然二十二年过去了，但是景区一直没有对其余众多的防空洞进行开发，这里可以说是现场保持封闭状态的二十二年，因而各种痕迹的残存也就保护得相当好，来，你们看看这里。”
莫燃所指，是泥土块的“侧面”。
我补充一下这块泥土被莫燃取样的形状啊。
她是一刀子，从地面上空垂直向下直插入土的，那刀面当然是扁平的，那你这么一刀子往下捅进去，再拔出来的时候，泥土上自然就留下了一个“一”字形刀痕。
这样的“一”字形刀痕，莫燃连续插出来了四道。
还是围成了一个正方形。
只不过每一刀扎入土里以后，她会向正方形的中央偏一点点倾角。
是的，很多人已经想到我在描述什么了。
炎热的夏季，你们在水果店买西瓜，现在的年轻人很多并没有爹妈那辈人的生活技能，完全不能依靠用手拍打瓜皮来判断瓜的好坏。
这个时候，店主大叔就会光着上半身性感的肌肉，拎着一把尖刀跑过来，把带着烟草芬芳的馥郁口气喷在你的脸上说：“小人儿，别怕。”
嚓嚓嚓嚓——
有的时候是三刀，有的时候是四刀，大叔便在西瓜皮上开了一个三角形或正方形的小口子，然后往外一挑，就是一小块连皮带肉的，“金字塔”形状的西瓜被他捏在了手里。
那你当然就可以很方便的看到，这瓜的内部究竟如何了。
而且对于大叔来说，他也没有大面积破坏西瓜的体表。
莫燃此刻用小刀取土的方法，就类似这位卖瓜的性感大叔，她拿在手里招呼初春雪和唐笑雨来看的样本，也就是这种金字塔的形状。
没办法，来之前谁能预料得到需要取土啊，早知道这样就带洛阳铲过来了。
初春雪和唐笑雨脑袋贴在一起，盯着那块土，也就是“金字塔”的四个侧面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唉，我说你们平时就不能多学习一点儿文化知识么。”莫燃跑到火堆旁，将唐笑雨正在烘烤的内裤、外裤，以及木头架子，包括整个火堆，全都逐一挪换了地方，当然，这个原先烘烤裤子的地面，也出现了火堆的烧焦痕。
嚓嚓嚓嚓——
又是四刀下去，莫燃从这个区域的地面又提取出一个“金字塔”造型的土壤样本来。
“这把火虽然也是术法点燃的，但仅仅是‘点燃’的环节使用了灵力，之后它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正常火堆，纯粹用来给小雨烘烤裤子的，所以，这一块泥土，就是被正常火堆炙烤后的状态，你们来仔细瞧一瞧。”莫燃扬了扬手中的土块。
这一下，区别立显。
唐笑雨烘裤子的火堆，下方的土壤，在纵向截面上有明显的浸染分层现象。
“如果有那种可以深探好多米的洛阳铲，这种现象会看得更加明显，粘土层、沙砾层、碎石层、石灰层，都会沉积在不同的地方。”莫燃用手指着说，“我们这个用小刀截取的断面非常短，但是大家也看到了，由于不同深度土壤的含水饱和度不一样，加上火源向下透热的程度不一样，那么烘烤导致各层泥土的失水变色就发生了不同，从而形成了这样的纹理。”
但是最开始的那一块，从二十二年前炉火堆的下方探取的土样，它的纹理不是这样的。
“好奇怪，怎么乱七八糟的，看不出层次吧，又不是浑然的一坨。”初春雪纳闷，“倒像是那种流云的感觉。”
“这是灵力波动造成的。我们多取几个样本点，看看能否分析出它的用途。”莫燃又走回到二十二年前炉火痕迹的地方，那是一个不规则的圆形炙烤痕迹，莫燃拿出小刀，同样按照西瓜店大叔的手法，进行多个点，包括圆周外围、中心点、内部其他散点进行取样。
十几枚锥形取样整齐地排布在地上，以便大家观察它们的横截面纹理。
“也真是亏这些人想得出来，这种活剐的方式，不但极大透支被害人的灵魂力量，使之‘聚精魄’为施术者所用，而且，”莫燃笑了笑，“这种水煮肉片的法子，还把伤口的生活反应完全消抹掉，我猜那些个笨蛋警察，一定都认为刁爱青是死后遭到分尸，这样一来，侦查方向都会被误导，难怪二十几年过去了，案子始终无法推进一步。”
果然不同位置取样的土壤，纹理变化都各有不同。
莫燃手中拿起了中心点的取样：“道家施术，除了道士本人的法力之外，更多的是需要引导天地能量为己所用。你们看，地下的灵力被法阵热能向上引导，而不是简单的火力烘烤土壤水分，所以就是这样的流云纹理。但是，这个中心点的流云纹理，相当的规范，它就像一个中心漩涡，将所有的东西都朝一个点压迫。”
的确如此，标准的“螺纹”，还是带“旋”的。
“我们再反过来看看，边缘‘圆周’处的土壤痕迹。”莫燃指着一字排开的一排土样。
“垂直纹！”唐笑雨愣了，“这，难道有蒸汽从地底向上熏蒸啊？”
“这是阴力中的煞气，从地下向上引导造成的冲刷痕。”莫燃淡淡地说，“这里毕竟是南京啊，且不说六朝古都多少年的杀伐战乱，就说日本侵华战争吧，几天时间就屠戮三十多万人，哼，这样的区域地下，想要引导什么样的煞气没有呢？”
“这样做，会在那口煮肉的铁锅形成一个煞气力场的‘壁’。”初春雪点点头，“可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需要阻拦什么呢？”
“你要结合当时的整体环境来思考。”莫燃解释说，“这是凌迟活剐，不是死后碎尸，而且剐人的全过程中，一没有用镇痛剂，二没有用麻醉剂，就连烟酒都不带给被害人享用的，如此一来，被害人的精神高度集中，每一块削下来的肉片，那可都是怨气冲天啊。”
“可，可那又有什么用？只有当人被剐死的时候，几千片碎肉上的怨气才能被释放出来，而且，这样释放出来之后，四周的煞气力场将它们围堵住，中央的灵力漩涡一顿猛抽聚集，这……这会是要实现什么功能呢？”初春雪越想越疑惑。
“雨花石。”莫燃提醒道，“那颗雨花石，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需要如此变态的怨气聚集阵来逼拢它？”
“可，可我怎么回想，都觉得那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雨花石了啊。”看到莫燃对南京雨花石并不熟悉，于是乎初春雪又费了一顿唇舌，向她讲解雨花石的基本知识。
“雨花石是一种玛瑙？”听完初春雪的讲解，莫燃忽然双眼一亮，“玛瑙的形成需要久远的历史年代，地下岩浆由于地壳的变动而大量喷出，熔岩冷却时，蒸气和其他气体形成气泡。气泡在岩石冻结时被封起来而形成许多洞孔。而又过了很久以后，洞孔浸入含有二氧化硅的溶液凝结成硅胶。含铁岩石的可熔成份进入硅胶，最后二氧化硅结晶成为玛瑙。也就是说，不同的玛瑙，它里面的物质成份可以是完全不相同的，难道说，保洁阿姨手中的这枚雨花石，它里面包裹的物质有些特殊？”
可这样一来，就没办法继续往下猜了，毕竟那枚雨花石还在保洁阿姨的手里，你不拿到手里看一眼……不对，光看一眼还不够，你不拿到精密仪器上去测一测，鬼才知道里头包裹了什么玩意儿。
“要不然，咱们先把雨花石的问题放在一边，研究研究那把剑？”莫燃提议到。
“莫姐姐，我之前上网搜索了一下。”唐笑雨眼瞅时机不错，急忙提了一句，“关于南大碎尸案，网上的百度百科词条里，以及当年事件的各种记载中，被害人只是肉被切碎，而内脏却是完好的，据说最后一包尸块被发现时，不光头颅样貌完整，那些个五脏六腑和从她身上扒下来的衣服、裤子，都是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边呢。”
唐笑雨说这话是故意的。
李扬之前就交待过，一定要瞅准秘社俩少妇研究案情的时机，将被害人的内脏完好这一疑点讲出来，看看她们是怎么说的。
“你说什么？腑脏全都是完好的？”莫燃大吃一惊，转回头看了初春雪一眼。
初春雪没说话，只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五行不灭，而且头颅也是完好的？”莫燃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一件极为可怖的事情。
“你，你究竟想到了什么啊？”初春雪看着莫燃惊恐的表情，感到奇怪。
“魃……”莫燃有些神色慌张地说。
什么？
嗯，这里我要郑重说明一个问题。
网易云阅读有很多怪力乱神的脑残玄幻小说，“魃”这个东西，被很多作者写成了“僵尸之王”。
尤其是悬疑探险频道，你们去翻吧，几乎个个如此。
什么比毛僵高一级的是白僵，比白僵高一级的是飞僵，再往上还有铜甲尸、不化骨，渡完了天劫就成了最高级别的僵尸——魃。
对此，我只点评一句：去你大爷的！
正本清源地告诉大家，清朝时期，有个脑残小说作家叫做“袁枚”……
好吧，有个大文学家、艺术巨匠叫做“袁枚”。
这厮写过一本小说叫做《子不语》，所谓的旱魃是僵尸之祖，就是从他这里的虚构开端，是这家伙最早开始捏造的，这么算下来，也就几百年的历史。
所以这个事情纯粹就是扯淡的。
正规的中国传统文化，对“魃”的记载，当然要数《山海经大荒北经》：魃是轩辕部首领黄帝，在逐鹿会战中找来的一个女帮手，至于她究竟是黄帝的女儿还是黄帝的女人，这里面就没有具体说了，反正满世界的网民至今还在乱猜，猜来猜去猜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大家就认同了脑残小说的讲法，算成了僵尸的龙头老大。
魃的形象大家都知道，很丑。
但是真正的研究者并不太认同这个观点。
因为旱魃的丑陋，并非是她个子太矮，胸部扁平，脂肪肥胖，鼻孔翻天，缺牙招风耳……
都不是。
而是因为她瘦。
太瘦了！
瘦到没肉？瘦到皮包骨？
您太客气了，这娘儿们连皮都没了。
等一下，既然皮、肉都不见，那为啥不叫作“骷髅”呢？
因为骷髅是纯骨头啊，这个“魃”虽然没有皮，没有肉，没有毛发，但是人家五脏俱全，心、脑、血管、神经线、淋巴组织、内分泌无一遗漏，全都正常运转，您要是撩法得当，她还能热情地喷您一脸的水，外带俩嗓子清爽的DJ喊床。
“你，你该不会是说，这些情伦教团的人，要把刁爱青做成一只‘魃’吧？”初春雪也被震惊到了，这个脑筋急转弯似乎转得有些惨烈。
“很多古代的东西，尤其是史前文明洪荒时代的东西，大都失传了，当然，或许有那么些零零碎碎的古代遗物，遗落民间被人重新开发出来，你像咱们大连区域的那个高志殇他们不就是这样么，好家伙，酒池肉林啊。”莫燃拍了拍脑门，“不过据我所知啊，旱魃可不是什么听话的小泰迪。”
“什么意思？”唐笑雨没懂。
“意思就是，旱魃并不是你们在网络脑残小说里看到的僵尸，什么还能受练尸人的完美操控，像个硅胶娃娃似的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莫燃解释说，“魃的性子很烈，别说驯服，根本连和你沟通的可能都没有，我说的沟通，不光是指咱们平时讲的国语，也包括施术下咒用的古代语。”
“这样啊。”唐笑雨似有所悟，“可那为什么，古代的时候，轩辕黄帝还要请来这么一位抽风大姐姐鏖战蚩尤呢？他就不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你想问题倒是很仔细，”莫燃笑道，“所以后来主流学术界一致认为，黄帝手中，拥有能够制约魃的东西。”
“东西？”初春雪愣了愣，“轩辕黄帝手中能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啊？貌似到现在为止，流传最广的也就是他那把佩剑——轩辕剑了，满世界拿来编电脑游戏，写小说演电视剧的。”
等一下，剑？
这个，不大可能吧，越王勾践的剑跟轩辕黄帝的剑貌似差了多少个年代啊。
再说了，一个是正统的中原政权主人，另一个是偏居东南的支线王国，这俩，应该扯不到一块儿去吧？
“这个，小雪，现在考古界真的可以确认，越王勾践剑，就是越王勾践的剑么？”
我觉得莫燃问的这句话，有点儿类似绕口令。
“在古代，尤其是东周春秋时期，越国是著名的冷兵器制造大国，这个不难理解，就算是到了后来，咱们江浙一带的‘龙泉宝剑’也是天下闻名。所以学术界基于这个逻辑，至少可以判断说这把剑应该是越国地区出产。当然了，在这一点上面学者们也有疑问。”
“什么疑问？”
“防腐工艺啊。”初春雪说，“这把剑历经数千年不腐，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就是因为采用了铬、钛合金的防锈技术。但是你们知道的，那年月的手工作坊风箱烧煤，不说细节工艺了，光就是铬、钛两种金属的熔点炉温你都很难达到。”
“也就是说，不排除越王勾践剑是上古时代史前文明锻造物，流传下来的可能？”莫燃表情严肃，“还有别的论据吗？”
“有，那就是剑身上，有篆书雕刻的八个字：钺王鸠浅，自乍用鐱。”
这是古人的写法，换算成现代汉字就是：越王勾践，自作用剑。
“这也算证据？”莫燃一脸的不屑，“刻个字这把剑就是他的了？他怎么不去抢？”
也是啊，记得在《明朝那些事儿》里面曾经记载过：嘉靖朝的大太监冯保，从宫里偷了一副宋代的画《清明上河图》，然后还盖上了自己的图章。
貌似他也没说这画不是张择端的，而是他冯保自己的。
是啊，如果刻个字就能霸占一样东西的话，那么，因为中国古代神话曾经有过嫦娥奔月的故事，是不是就是说月球应该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固有领土？美国人的阿波罗登月计划是对我国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的悍然侵犯？
“你说的没错，其实学术界对这一点争议也很大，因为那八个字的刻痕部位，明显锈蚀严重。”初春雪说，“既然古代越国工匠已经有了铬、钛合金防腐工艺，而且还能应用到剑刃这么精细的部位，那它完全就能够同样应用于越王刻字的细节上，怎么可能导致刻字部锈蚀如此。”
唉，初春雪还是一阵无语，毕竟，这些都只是可能性，别说确实的证据，就是将两个时代相隔老远的人物挂靠在一起的方法也没有找到啊。
“那个，可以打断你们一下吗？”唐笑雨突然拿者手机问到。
“怎么了？”
“如果，当初黄帝将轩辕剑流传下来的话，应该是一个什么顺序呢？”唐笑雨问。
“那……太古时代没有家族世袭，想来，想来也是随着禅让制，将君主佩剑一朝一朝往下传吧？”莫燃掰着手指头，“黄帝挂了之后是尧帝，尧完了之后是舜，舜翘辫子之后就应该是大禹……对对对，学术界对轩辕剑的另外一种称呼就叫做‘轩辕夏禹剑’，这也是在印证轩辕剑从轩辕黄帝的手中，至少一届一届班子地，传到了禹王这里。”
“那禹之后呢？”唐笑雨继续问。
“按道理来说应该传给伯益，但是学术界一致认为伯益根本连那把剑摸都没有摸过，因为他是在被禅让发生之前，就被启杀掉了。”莫燃托着下巴，“所以那把剑应该到了启，也就是大夏王朝的手上。”
“雪姐姐，我上网查了一下关于春秋时期古代越国的由来，你们看一下吧。”唐笑雨的裤子似乎已经烘干了，将手机递给两人后，急忙光着屁股匆匆跑去了火堆那边。
唐笑雨的手机上，浏览器停留在百度百科“越国”词条。
其中，“历史｜早期起源”一栏明确写道……
我还是转化成人话吧，我觉得这些个提交词条的鬼都太缺心眼，好端端的国语硬要写得那么生硬，让人看了想睡觉。
越国的国君家族，他们的姓氏叫做“姒”。
各位，这个“姒”字可不得了，它是尧帝赐给大禹的姓氏。
也就是说，舜帝还在家里蹲的时候，大禹已经很有名了，一国之君亲自对他说：孩子，人不能光有名字，还是要有个“姓”才活得像个体面人啊，这样吧，以后你的爸爸、爷爷、叔叔、姑姑，还有你将来可能生下的儿子、闺女，就都姓“姒”吧。
百科里说，有个姓姒的贵族，他是大禹的后裔，是夏王朝一个叫做“少康”的君主生下的儿子。
当然，不是未来继承君位的大儿子，应该是个小儿子或者在外面风流快活时制造的附赠品。
好吧，就算是“庶子”，尼玛那也是贵族啊。
长大了一样也要裂土封王才对。
是的，这家伙被封于会稽，以“奉守禹之祀”。
看看百科词条的描述吧，说这些原始的越国贵族是“文身断发，披草莱而邑焉”——跟尼玛原始人似的。
约公元前21世纪，传说大禹治水成功后，舜将首领之位禅让给禹。大禹巡行天下，回到大越，登上会稽山朝见四方诸侯，给有功的人封官，给有德的人赐爵——我至今没有搞明白什么叫做“有德的人”。
死后，大禹就葬在古代越国这里。
当然啦，大禹死后，他儿子夏启破坏了“禅让制”，建立夏朝，传到君主少康的时候，为了延续越国地区禹王陵的守护与祭祀工作，便封他的庶子，名字应该叫做“姒无余”到了浙江的会稽，号曰“禹越”。
《商书·伊尹朝献》记载：“伊殷受命，于是为四方令曰：“臣请正东，符娄、仇州、伊虑、沤深、十蛮、越沤，剪发文身，请令以鱼皮之鞞，乌鰂之酱，鲛鼥利剑为献。”
“看完啦，怎样？”唐笑雨穿好了裤子，一脸得瑟地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