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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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个号，平时可能发工作上的事情会更多一点。
但是尼玛现在我想说的是——
如果以后审核员再折腾我，
本宫就把更新发到网易新闻去！
＝＝＝＝
“审了吗？”罗文和洪武回到专案组办公室，这可是忙活了一宿啊，两个人别说睡觉，澡都顾不上洗，就跑来打探情况了。
“那老婆子几十年的修为全都完蛋了，”邵祖江眯着眼睛直犯困，“换了是你也会有情绪啊，所以今晚大家都休息吧，今晚审讯的话绝对是啃硬骨头。再说，她能交代的东西，我们大多也已经掌握了嘛。”
“局长，电话！”一名女警将震动的手机递给邵祖江。
“喂喂……哦，李队啊……是的，我们已经收队了，今晚的行动很成功。”邵祖江掩饰不住一脸的兴奋，“哦？秘社那边有动作？好的好的，我们一定发挥连续作战的精神！……不过李队啊，咱们这样操作不会有风险吧？上头好像还没有说怎么处理那颗雨花石啊？……啊，对对对！哎呀，李队不愧是玩转军警政三界几十年的老江湖了，就按你说的办，我们立即出发！”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啊，罗文和洪武也不明白，只是听到“连续作战”、“立即出发”这样的字眼，心理有些莫名的紧张。
其实这个事情，李扬并非始作俑者，而是唐笑雨。
上一章的结尾，初春雪不是抱怨说她们寄匿名举报信，引来警方大举进攻，却没有达成预定目标干掉情伦教团首脑么？
唐笑雨不假思索，随口就来上了一句：
“那咱们就自己动手呗！”
一开始，两个少妇还没有听明白。
唐笑雨觉得自己的智商没有得到认可，于是又补了一句：
“其实我们并不惧怕情伦教团啊，这些人行事残忍，做人变态，但并不代表她们的手段和实力有多么牛逼吧？”
两个女人想了想，表示同意点点头。
“因此，真正对咱们形成困扰的，是那个妖术师阿姨和那把越王勾践剑。现在警方已经帮我们把这个障碍给解除了，连人带剑一块儿抓进了局子里。那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直接找到她们的首脑人物，下手干死丫挺的不就结了？”
是啊！初春雪和莫燃犹如醍醐灌顶。
“那个，小雨，是不是你那个在公安局上班的警花买家，又给你透露什么了？”莫燃问道。
“是啊，”唐笑雨歪着脑袋开始瞎编，“警方连夜审讯那个大妈，一下子全都招供了，还说情伦教团最近被什么两个实力强劲的女毛贼骚扰，所以请动了她们教团的首脑，从苏北地区赶了过来，现在就住在南京龙王山下的一家酒店里，警方这边本来想乘胜扩大战果的，但是一想抓捕保洁阿姨的时候，很多人都受伤，实力受损，所以他们打算等两天再动手。”
“这是好事啊，”初春雪乐了，“两天之后，警方围歼情伦教团，那咱们的借刀杀人计划不就完全成功了么？”
“话是不错，不过嘛，两位姐姐，我听那个警花说，保洁阿姨当年杀害雕艾卿的过程，是这次警方审理的重点，对她交代的各种细节，都反复提问，多加确认，这其中，那位大妈就提到了，雪姐姐在防空洞回忆时说到的，她们放进大铁锅里，和水煮肉片一道熬的那枚奇怪雨花石。”
“怎么样？那石头是什么？”两个女人全都来了兴趣。
“警花说，据大妈交代，那颗雨花石，是一枚水胆玛瑙，它的内部空间，包裹着一团液体，叫做……叫做什么来着？啊，啊，对了，叫做‘瑶池之水’！”
“什么！”两个女人彻底激动了，对于秘社成员来说，谁不知道这玩意儿啊！与瑶池之水相比，什么越王勾践剑，哪怕是轩辕夏禹剑，都是无足轻重的渣。
“小雨，你说警方两天之后就会动手？”初春雪忽然一脸严肃的站了起来。
“是啊，”唐笑雨继续一脸懵逼地装萌，“怎么啦？”
“小雪，我们不能等了，”莫燃也是无比的兴奋，“今天我们就动手，一定要抢在警方前面，拿到那颗雨花石，有了瑶池之水在手，别说门槛任务了，或许选拔过程都能免掉，直接让咱荣登骑士大位，哇咔咔咔咔！”
“不是，你俩咋都这么兴奋呢？这个什么瑶池之水到底是啥玩意儿啊？”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初春雪说，“对了，你那个警花朋友还说了什么没？”
“就这些啊，你们以为公安局的警花是什么省油的灯吗？”唐笑雨装出一脸埋怨，“跟她打听这么点儿零碎消息，丫居然就非闹着要我肉偿不可，真是没素质。”
“那你现在就去肉偿！”莫燃笑着说，“省的你手无缚鸡之力跟在身边，到时候我们打架斗殴还要分神照顾你。”
“别这么说啊，我好歹练了这么多天的功，缚鸡之力总还是有的吧。”唐笑雨不服气的说。
初春雪乐了：“你就吹吧，姐姐我就是专业的鸡，你缚我一下试试看？”
“好吧好吧。”唐笑雨嘴上一副不乐意，其实心里美滋滋的，不用上战场当然好啦，“那，我把那个酒店的地址发个定位给你们啊。”
＝＝＝＝
“这个唐笑雨，简直是乱来！”
全副武装的专案组，由几辆关掉了警笛，熄灭了警灯的警车拉着，还有那帮子刚刚从省委党校大院撤回来，枪械刚刚入库的特警，以及正在酒店休息准备返程的律宗僧众，全都被紧急拉向了龙王山。
几台车的通话器全都被打开了扬声状态，邵祖江给大家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所以洪武当场就不淡定了，大骂唐笑雨乱来。
“他唐笑雨一个不入流的外行卧底，要编制没编制，尼玛还是个处于取保候审状态的待罪之身，”洪武这一下火气不小，“他有什么资格把咱们全组人马指挥得团团乱转？谁给他的特权啊！”
“邵局，我看你那意思，好像李扬队长也赞成此事？”罗文倒是相对冷静一些，拍了拍暴躁的洪武，扭头问邵祖江。
“不光李队赞成，事实上李队还说服了我，我也是赞成的。”邵祖江诡异的一笑，“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你们担心她们两方火并的结果会导致那块雨花石的易主，甚至被破坏是吗？”
“正是如此啊。”龚琪也是一脸焦急，“如此未经请示就展开行动，肯定会出乱子的，特别是，现在事情牵扯到了瑶池之水，这个东西是秘社的高手们一直在找的东西，当然，那个罪魁祸首罗杰斯已经被锁进海底，但是这个上古神水其本身就是极为珍贵的存在，我想不管是国防部，还是国家其他的中央高层，都会要求我们将它完整的带回去吧。”
“正因为如此，所以今晚的连续突击行动，我没有告诉廖副厅长，李扬队长也没有上报秦素厅长，这次行动，军警双方的头面人物都不知情，我们专案组要在最快的时间内，促成她们双方火并，再来个黄雀在后，毁掉那枚雨花石！”
邵祖江的话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邵局，您，您没发烧吧？”半天洪武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是，李扬队长不也是阴阳师吗？他，他就这么急着要糟践那块石头啊？”
“洪处长，我看您是真的嫌自己不够累吧？”罗文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么多的案子压在脑袋顶上，我们的警力早就捉襟见肘了，如果这么一个可怕的瑶池之水放在咱们手里……”
啪！
洪武顿悟，突然伸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是啊，怀璧其罪！
到时候黑白两道的所有压力都会排山倒海一般灌过来。
按照李扬在和邵祖江通电话时的说法：
“老子宁可这东西在六千年前就绝迹天下！省得祸害世人。”
所以啊，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件事情他肯定连徐紫翎都没有告诉。
“这倒是不要紧，”徐步摇嘟囔着，“二哥虽然是正统的阴阳家修士，但是无论如何他还是一个跟我们一样心态的人，并非那种学术界的‘术痴’，这种明显会给大家带来巨大麻烦的事情，他宁可装作不知道。”
“所有人都听好了，现在是我邵祖江，专案组组长亲自做出的行动决定，一切后果由我个人承担。命令！各单位听我指挥，在预定的各攻击地点隐蔽待命，一旦秘社和情伦教团拼成两败俱伤，我们立即发起攻击，在行动中务必摧毁那颗水胆雨花石！”
大气，这就是一个果决的团队领袖风范。
＝＝＝＝
龙王山是旅游景区，虽然连AAA景点都挂不了牌子，虽然公共厕所这样的东西都少得让人骂娘，虽然连7天、如家、汉庭这些最国民的连锁便捷酒店都没有一家肯在这里设点。
但是用来凑数据撑门槛的商业配套还是要有的。
零零星星分布在山脚下的那些个小产权房、违章建筑，以及豆腐渣工程小楼，一个个还是至少点起了灯火在经营。
它们也还算混得小康吧，虽然没什么游客爆棚的场景，但我刚才说过了，为了凑数据，为了撑门槛，南京市财政每年还要倒贴大把的银子，作为政府扶持资金来养活这些人。
您问他们都是做什么生意的啊？
我念几个那房子门口的招牌给您听听啊：
大老王旅社，
温州小妹客栈，
墙头红杏快捷酒店，
好玩嫂子民宿，
小龙女客房，
……
懂了吧，都是私人老板开的小旅馆，炮房。
价钱烂便宜！
专门满足两大消费群体：
第一类，南京城里，觉得身边熟人太多，找俩小姐来这里偏僻处过夜的；
第二类，龙王山附近各个学校里面，烈火干柴，却又无法在多人宿舍里群搞的男女学生，跑这里来约炮的。
而且吧，这些个垃圾建筑，建造质量真特么恶心。
初春雪和莫燃按照唐笑雨发的定位，连夜赶到这里之后，还没开始具体找米奇、米乐居住的是哪一栋小旅馆呢，那耳膜就已经是快要爆炸了。
整条街道，不对，是整个小村子里。
空气中，夜色中，都弥漫着此起彼伏的“嗯嗯啊啊”声。
“吱呀——”
这种是一些建筑物偶尔发出的窗户被推开的声音。
您听这声啊，就知道这房子的窗户，连那种带槽带滑轮的铝合金都不是，而是古老的木框填玻璃的“扇窗”。
“啪！”
随手从窗户扔出来的垃圾，就砸在了莫燃的脑袋上。
这个时候莫燃才大概明白，为啥初春雪要走在马路的正中央，而不是像她这样沿着建筑物的墙根步行了。
好嘛，还是湿漉漉的，一缕腥浓的乳白色液体从额头到嘴角、下巴，流了莫燃一脸。
“卧槽！这些垃圾旅社的客房里面连垃圾桶都没有吗？刚打完炮的安全套就这么推开窗子往街上扔啊？”莫燃一脸的恼怒，“我说你一进村刚听见满大街‘嗯嗯啊啊’的乱叫你就不跟我走人行道改走马路正中央了，感情你就是为了躲避这些体液炸弹啊，真不愧是专业做鸡的！”
“谁叫你眼瞎，又不是没路灯，你自己不会看啊？”
初春雪没好气地用手一指，莫燃顺着方向望那人行道的地面上看去。
乖乖，满大街都是。
一个又一个用过的安全套，就这么散落在地上，一个个都还费劲地挺起乳白色的肚囊，像是在炫耀它的男女，或男男主人们的雄厚存量和液压流量。
“我的天，”莫燃都看傻了，“这些嫖客是在比赛看谁射得多吗？尼玛都这么打开窗子乱扔一气，这路还怎么走啊？”
“这里是南京有名的郊区炮场，你不是做这行的当然不知道了，我都经常被客人点来这里，”初春雪满不在乎，“每天清早就会有人来清理的，不要二十分钟就能全部清空。”
二十分钟？卧槽是市环卫局出动一条整队吗？
“不是环卫局的人，”初春雪似乎看出了一脸惊讶的莫燃在想些什么，“都是本地的农村大妈们，足有几十号人呢。你还别说，这个产业在龙王山这里可是兴旺发达。”
“农村大妈？还产业？”莫燃愣了，“她们拿这些用过的套子干什么啊？难道带回家塞进自己大腿里求子啊？别扯了，那些嫖客射出来的东西隔上一夜全都死光，而且安全套里面的润滑油全都带了灭活添加剂的。”
“你想多了，只是很普通的手工业而已。”初春雪拿出一张纸巾，帮莫燃擦掉脸上的液体，然后顺手解开了莫燃头上的马尾辫。
“你解我辫子干啥？”
“我告诉你这些大妈将套子捡回去是怎么把它变成钱的啊，这个产业叫做再生资源回收。”初春雪解开莫燃的马尾辫，实际上就是将绑马尾辫的那根缠裹着黑色毛线的橡皮筋给摘了下来。
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小心的划开外层的毛线，慢慢地，将整个内部的橡皮筋给展现了出来。
“咦？”莫燃也看糊涂了，“这里面的橡皮筋不是那种四条棱的方柱条啊，这是圆柱环呢。”
“什么圆柱环，你真以为是实心橡皮啊？看好了！”
初春雪在这个横截面为正圆形的“橡皮筋”的外层上浅浅用刀一挑……
居然卷起了一层薄薄的皮！
莫燃心里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一只手捏住了那层翻起来的薄皮，另一只手拿住“橡皮环”的主体部分，以圆周运动开始向下撸，就像脱毛衣一样，而那层薄皮居然越拉越长。
呼啦——
原本看上去实心的一个圆柱“橡皮圈”，居然就被初春雪拉成了一个长长的薄皮“橡皮筒”。
“卧槽！这不就是一个底部被剪开了口子的安全套吗！”莫燃再也受不了了，破口大骂，“这群臭不要脸的村妇，就把这些臭男人射过的套子随便洗一洗，剪掉底部卷回去，再用毛线一包，就卖给老娘天天戴在脑袋顶上了啊！”
“你真的是想多了！”初春雪用力摊平了这条“残套”的内侧面，“你看这块污渍的干燥体，像不像小米糊摊出来的煎饼？”
是啊，谁说这些农村老娘儿们还费水给你清洗来着？尼玛连精斑还残留在上面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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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啊，罗文和洪武也不明白，只是听到“连续作战”、“立即出发”这样的字眼，心理有些莫名的紧张。
其实这个事情，李扬并非始作俑者，而是唐笑雨。
上一章的结尾，初春雪不是抱怨说她们寄匿名举报信，引来警方大举进攻，却没有达成预定目标干掉情伦教团首脑么？
唐笑雨不假思索，随口就来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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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并不惧怕情伦教团啊，这些人行事残忍，做人变态，但并不代表她们的手段和实力有多么牛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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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真正对咱们形成困扰的，是那个妖术师阿姨和那把越王勾践剑。现在警方已经帮我们把这个障碍给解除了，连人带剑一块儿抓进了局子里。那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直接找到她们的首脑人物，下手干死丫挺的不就结了？”
是啊！初春雪和莫燃犹如醍醐灌顶。
“那个，小雨，是不是你那个在公安局上班的警花买家，又给你透露什么了？”莫燃问道。
“是啊，”唐笑雨歪着脑袋开始瞎编，“警方连夜审讯那个大妈，一下子全都招供了，还说情伦教团最近被什么两个实力强劲的女毛贼骚扰，所以请动了她们教团的首脑，从苏北地区赶了过来，现在就住在南京龙王山下的一家酒店里，警方这边本来想乘胜扩大战果的，但是一想抓捕保洁阿姨的时候，很多人都受伤，实力受损，所以他们打算等两天再动手。”
“这是好事啊，”初春雪乐了，“两天之后，警方围歼情伦教团，那咱们的借刀杀人计划不就完全成功了么？”
“话是不错，不过嘛，两位姐姐，我听那个警花说，保洁阿姨当年杀害雕艾卿的过程，是这次警方审理的重点，对她交代的各种细节，都反复提问，多加确认，这其中，那位大妈就提到了，雪姐姐在防空洞回忆时说到的，她们放进大铁锅里，和水煮肉片一道熬的那枚奇怪雨花石。”
“怎么样？那石头是什么？”两个女人全都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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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两个女人彻底激动了，对于秘社成员来说，谁不知道这玩意儿啊！与瑶池之水相比，什么越王勾践剑，哪怕是轩辕夏禹剑，都是无足轻重的渣。
“小雨，你说警方两天之后就会动手？”初春雪忽然一脸严肃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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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俩咋都这么兴奋呢？这个什么瑶池之水到底是啥玩意儿啊？”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初春雪说，“对了，你那个警花朋友还说了什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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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就去肉偿！”莫燃笑着说，“省的你手无缚鸡之力跟在身边，到时候我们打架斗殴还要分神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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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雪乐了：“你就吹吧，姐姐我就是专业的鸡，你缚我一下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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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副武装的专案组，由几辆关掉了警笛，熄灭了警灯的警车拉着，还有那帮子刚刚从省委党校大院撤回来，枪械刚刚入库的特警，以及正在酒店休息准备返程的律宗僧众，全都被紧急拉向了龙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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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处长，我看您是真的嫌自己不够累吧？”罗文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么多的案子压在脑袋顶上，我们的警力早就捉襟见肘了，如果这么一个可怕的瑶池之水放在咱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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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随手从窗户扔出来的垃圾，就砸在了莫燃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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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还是湿漉漉的，一缕腥浓的乳白色液体从额头到嘴角、下巴，流了莫燃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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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你眼瞎，又不是没路灯，你自己不会看啊？”
初春雪没好气地用手一指，莫燃顺着方向望那人行道的地面上看去。
乖乖，满大街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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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南京有名的郊区炮场，你不是做这行的当然不知道了，我都经常被客人点来这里，”初春雪满不在乎，“每天清早就会有人来清理的，不要二十分钟就能全部清空。”
二十分钟？卧槽是市环卫局出动一条整队吗？
“不是环卫局的人，”初春雪似乎看出了一脸惊讶的莫燃在想些什么，“都是本地的农村大妈们，足有几十号人呢。你还别说，这个产业在龙王山这里可是兴旺发达。”
“农村大妈？还产业？”莫燃愣了，“她们拿这些用过的套子干什么啊？难道带回家塞进自己大腿里求子啊？别扯了，那些嫖客射出来的东西隔上一夜全都死光，而且安全套里面的润滑油全都带了灭活添加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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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解我辫子干啥？”
“我告诉你这些大妈将套子捡回去是怎么把它变成钱的啊，这个产业叫做再生资源回收。”初春雪解开莫燃的马尾辫，实际上就是将绑马尾辫的那根缠裹着黑色毛线的橡皮筋给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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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燃心里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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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谁说这些农村老娘儿们还费水给你清洗来着？尼玛连精斑还残留在上面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