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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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了，用教会的信仰来治疗吸毒的人，所以就叫做‘福音戒毒所’啦。”徐步摇点点头，“对了，钟大叔，你在教廷的地位这么高，都是圣灵骑士了，为什么会呆在果敢这么个地方干这种活呢？”
“一方面呢，我是土生土长的果敢本地人，再者说，凡是中国周边的国家，教廷都是很重视的，你们知道，梵蒂冈和中国到现在还没有建交，但是大量的教廷事务涉及到了中国，基于中国现行法律，罗马教皇不得直接干涉中国境内的教会事务，因此……”
“因此，教廷就对中国的这些邻国特别下了一番功夫，甚至调派了骑士级别的高手驻扎。”姜老师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别误会啊，”钟大叔赶忙解释说，“这可不是搞什么封锁、围堵，只是为了国内外教会事务交流提供便利罢了。毕竟要借助第三国的力量嘛……嗯，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补充一下啊，他们三个人还没有走进教堂的屋子，这会儿正是站在一尊圆木巨型十字架的下面交谈。
轰——
三个人就这么消失了。
根据上一章的讲述，大家应该还记得，这些十字架的下面，泥土的地下，都是埋了很多尸体的。
是的，地面突然塌陷出了一个大坑，三个人都来不及惊慌失措，就这么坠落了下去。
“我去！”姜老师的声音从地下传来。
还算好啊，这个坑并不是太深。如果这个时候边上站个人，稍微探个头就能将他们仨的“坠姿”瞧得一清二楚。
更加幸运的是，那个巨型的圆木十字架还稳稳地矗立在土坑边上，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三个人轻手轻脚地爬起来，都不敢动作太大，生怕将那大十字架给整倒。
其实也不怕它倒下来会砸到人，关键是十字架顶上那些电线网被它倒下来的时候这么猛力一拽……
“我说老钟啊，”姜老师第一个爬上了坑外的地面，伸手将钟大叔的徐步摇一个一个给拉上来，“你这里不是埋的尸体吗，按理说土质只会越来越好啊，怎么还出这种幺蛾子？”
等等，尸体？
按道理来说，如果因为什么不可预知的地层突发状况，几个人突然陷进土里，那么这会儿就应该能接触到早前被钟大叔埋下去的尸体才对啊。
包括那些很久之前埋的，至少你往下摔的时候，能够被那些骸骨膈应到才对。
尸体，的确是有一具，不过怎么看怎么眼熟。
尼玛不就是钟大叔从面包车上拖下来的那一具么？
卧槽那其他的死人都到哪里去了？
徐步摇都忍不住提醒说：“尸气有，但是索然无味，您这儿是不是遭贼了啊？”
钟大叔脸色铁青，飞快地拖着尸体进了教堂，两分钟后又扛着一把铲子回来，重新跳进了十字架下的土坑里。
姜老师一把拉住他：“你是不是疯了，堂堂罗马教廷的圣灵骑士，用得着这么老土的方式找尸体吗？你是不是真的要将这木头杆子和电线网全都折腾下来才满意？”
其实吧，钟大叔跳进土坑里面，自己也感应到了。
这个坑里面，一具尸体都没有。
但是残留的尸气，形态和香型都很复杂，这些痕迹都在提醒人们，这个土坑里面曾经埋藏过不止一具尸体，而且尸体被填埋的年代都是有时间差异的。
“两位请先进教堂喝杯水吧，我检查一下全部的十字架再来找你们。”
过程本身不长，刚才扛铲子确实是气昏头了，其实圣灵骑士有自己的方法。
十五分钟，钟大叔回到了教堂里面。
“只有我们摔下去的地方，那个十字架下面的尸体，全都不见了。”
姜老师问：“老钟，那个十字架的下面，你前前后后一共埋了多少具尸体呢？”
“二十多具吧，”钟大叔叹口气，“那时候战争过程中死去的人并不少，但是全家死光的并不多，所以多数尸体都是有人能来认领的，我这里也就是那些个无人认领的流民尸体、或者孤身一人的情况，不过，为什么会有人偷尸体呢。对了，我还没有问呢，你们找来我这里是……”
既然是教廷的骑士，那就是自己人了，没什么好隐瞒的，索性竹筒倒豆子，徐步摇将云南省发生的一系列案情都跟钟大叔说明了。
“那照你们这么说，昨天到我这里来的那两个东山客人……”钟大叔一拍脑门，“我去，尸体该不会是被他们给盗走的吧！”
“不会吧，他们偷那么多尸体干什么啊？”姜老师皱着眉头，“难道说是他们在边境小树林里头，被秘社的人打得差点儿全军覆没，连收尸都顾不上，所以才盗取别人的尸体送回东山向家属们交差？”
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
“姜老师，刚才徐步摇说你在昆明查到了这两个东山商人采购的药材清单是不是？”钟大叔突然抬起头。
“是啊，不光是药材清单，我还亲自查验过那些装药材的纸箱子，全都是苗药。”姜老师从衣兜里摸出一张单子，递给钟大叔。
“你们验查过了？”
“是啊，那份单子我也研究过，”徐步摇接口道，“但是我也看不出来什么，他这就是个通用型的东西，配属不同的药引能触发不同的疗效，我哪里知道丫要用来作啥啊。”
钟大叔没做声，盯着那份“药单”思考良久。
半天啊，总算是抬起了头。
“我知道了，尸体就是他们偷走的。”
啊？
“您是说，用人类尸体……不对不对，你这柱子下面的尸体又不是从铁皮房子里拖来的瘾君子，那些个战争死难者，都多少年了，只怕烂肉都找不到一块，他们俩偷走的，都是白骨和头发了吧？”徐步摇喃喃的说，“但是，就算是这样，从苗医药理的角度来看，这也……不是，我总觉得就是一鸡肋啊。”
这个“鸡肋”的意思，我要跟大家解释一下。
首先大家要从世界观上认识到，徐家几个兄弟，这四胞胎，都是处女座强迫症患者，凡事要么不做，要做，他就要去折腾什么变态的完美主义。
这是病，基本没得治。
另外呢，不光是苗人的傩蛊，甚至包括东南亚的降头师们，也有用人类尸体折腾苗药的先例。
那问题在于，你用尸体干什么呢？
阴气、煞气、戾气、怨气，无非就是这些个东西嘛。
别说苗家，就算是道家也知道，你要追求这些效果，那尸体当然是越新鲜越好。
当然了，那些个玄幻小说里出现的什么千年老僵尸例外，人家那是炼出来的。
所以徐步摇才觉得“鸡肋”，尼玛偷一堆白骨回去，不说一点儿效力没有，但还不如临时杀两个活人靠谱啊。
“可如果，把这个加上呢？”钟大叔弯下腰，从尸体的衣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
“麻黄素！”徐步摇一拍脑袋，“我记得那个老太太说过，他们俩昨天可是将店里所有的存货都给买走了啊。”
“老钟啊，你居然还懂苗药？”姜老师也是一头雾水。
“我也是苗人嘛，再说了，”钟大叔笑了笑，“你是中医，其实中医和苗医一样，并不复杂，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神秘，任何学问都一样，你只要牢牢把握住了基本方法论，不说精通，入个门是没有问题的。还有，我在猜想，或许他们原先并不是使用这个药引。”
“哦？”徐步摇本来正在研究呢，用人骨加上麻黄素作为这组苗药的药引会有什么效果，听到钟大叔这么一说，也立刻停了下来。
“按照你们刚才说的初始情况，这一组苗药，与之搭配的还有另外一种东西，一起被溪生科技公司打算采购回东山的吧？”
“陨石？”徐步摇和姜老师同时瞪大了双眼。
“不是，一块石头……啊不，一块陨铁，这东西做药引子，能起到什么效果啊？”徐步摇皱着眉头问。
“你们有所不知，如果是一般的陨石当然没有问题啦，不过这些陨石，来自于那颗‘骷髅头小行星’……”
早在两千年前，罗马教廷就成立了专门的星象研究机构。
这可是国家行为，比咱们国家那些道家门派里面的天相师牛逼多了，当然，有的读者不是很服气：我们国家那些个古代朝廷，不是也有官方的“钦天监”么？
老兄，咱们国家的古代朝廷，这么多年换来换去的，一个内设机构，有个屁的传承啊。
一群乡下种田的，揭竿而起，推翻一个旧朝代，建立一个新王朝，你让他如何再去组建一个新的“钦天监”？
我告诉你们吧，真正能够沿用旧王朝官员的，那是少之又少，基本上都是给自己的开国功臣们用来摆位子养老送终。
西方世界就不一样了，人家不光有改朝换代，甚至还有蛮族入侵导致的文明断档，但是在信仰，特别是宗教方面，他们保持了一致性。
罗马教廷作为西方世界的精神领袖，这个档可是一直串下去了的，所以你想他那里头的各种理论研究和实践经验，一直这么积累传承下来，是多么宝贵的一笔财富。
“古代星相学当然分为民间和官方。”钟大叔淡淡的说，“但是这两种情况有着本质的区别。”
可以这么说，民间星相学“一直在进步”，官方星相学却“从未被超越”。
这个句式是哪个产品的广告词来着，我给忘了。
因为民间人士，基本文化水平不高，那么为什么他们也能产生“星相学”呢？很简单，因为老百姓能用眼睛看见星星啊。
我买了一直股票，今天涨了，而前一天夜里，猎户座三颗主星特别亮；
第二天，股票跌了，同时，第一天夜里猎户座三颗主星比较暗淡；
第三天，股票又涨了，而前一天夜里，猎户座三颗主星又变得异常明亮；
那么第三天夜里，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抬着脑袋看天上的星星，我就很可能用今晚猎户座三颗主星的明亮程度，来判断明天我买的股票的价格涨跌趋势。
从行为学的角度来讲，这叫做“幻觉相关”，因为其实这两件事情——股票价格的涨跌、猎户座三颗主星的明暗程度，那真是毛线关系都没有。
但是我要告诉大家，古代民间的所谓“星相学”就是这么产生的。
或者说，由于N多人的“经验之谈”积累出来的所谓“占星术”，纯粹骗钱的东西。
那么，为什么说民间的星相学“一直在进步”呢？
因为你得用眼睛去“看”星星啊。
而人类社会的科学技术手段是一直在进步的，今天你用眼睛看，明天就发明出望远镜给你看，后天还有天文望远镜、电射望远镜……
你能够看到的星星只会越来越多，所以你想，整个民间“星相学”的理论体系是不是就越变越庞杂，越来越丰富了？
回到罗马教廷，或者说回到官方的“星相学”。
他也要通过星星的存在和运动，去关联一些事情。
但问题在于，他所要研究的一些星体，在当时的古代社会，他们这些人不一定能够“看到”。
不要紧，看不到，算得到！
那些人可都是大科学家，你以为哥白尼、布鲁诺、伽利略他们这些人，都是先拿着望远镜各种观测之后，然后才一步步提出日心说来的？
鬼扯！
人家是计算出来的！
人家不但能算出宇宙的什么位置“应该”有一颗什么星，而且还要帮你运算出来这颗星是顺时针自转，还是逆时针自转，它有没有围绕另外一颗星体公转，公转的速度和轨道又是什么状态……
我相信这些参数，就算当时的望远镜很牛逼，那也不是能用眼睛看出来的。
包括中国的古代天相学也一样，我们国家的古代还没有发明望远镜呢，连玻璃都是舶来品，那些个不发光的行星，还有反射太阳光我们根本就察觉不到的其他行星的卫星，他们这些老夫子们是如何知道的？
也是“算”出来的。
只是东西方研究者使用的数学工具不一样，这个我以前应该说过，古代西方人，使用的是“自然基数学”，十进制，四则运算；而中国古人一本《周易》，用的是“八卦象数学”，十六进制，六十四则运算。
方法不同，效果一样。
“难怪了，用教会的信仰来治疗吸毒的人，所以就叫做‘福音戒毒所’啦。”徐步摇点点头，“对了，钟大叔，你在教廷的地位这么高，都是圣灵骑士了，为什么会呆在果敢这么个地方干这种活呢？”
“一方面呢，我是土生土长的果敢本地人，再者说，凡是中国周边的国家，教廷都是很重视的，你们知道，梵蒂冈和中国到现在还没有建交，但是大量的教廷事务涉及到了中国，基于中国现行法律，罗马教皇不得直接干涉中国境内的教会事务，因此……”
“因此，教廷就对中国的这些邻国特别下了一番功夫，甚至调派了骑士级别的高手驻扎。”姜老师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别误会啊，”钟大叔赶忙解释说，“这可不是搞什么封锁、围堵，只是为了国内外教会事务交流提供便利罢了。毕竟要借助第三国的力量嘛……嗯，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补充一下啊，他们三个人还没有走进教堂的屋子，这会儿正是站在一尊圆木巨型十字架的下面交谈。
轰——
三个人就这么消失了。
根据上一章的讲述，大家应该还记得，这些十字架的下面，泥土的地下，都是埋了很多尸体的。
是的，地面突然塌陷出了一个大坑，三个人都来不及惊慌失措，就这么坠落了下去。
“我去！”姜老师的声音从地下传来。
还算好啊，这个坑并不是太深。如果这个时候边上站个人，稍微探个头就能将他们仨的“坠姿”瞧得一清二楚。
更加幸运的是，那个巨型的圆木十字架还稳稳地矗立在土坑边上，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三个人轻手轻脚地爬起来，都不敢动作太大，生怕将那大十字架给整倒。
其实也不怕它倒下来会砸到人，关键是十字架顶上那些电线网被它倒下来的时候这么猛力一拽……
“我说老钟啊，”姜老师第一个爬上了坑外的地面，伸手将钟大叔的徐步摇一个一个给拉上来，“你这里不是埋的尸体吗，按理说土质只会越来越好啊，怎么还出这种幺蛾子？”
等等，尸体？
按道理来说，如果因为什么不可预知的地层突发状况，几个人突然陷进土里，那么这会儿就应该能接触到早前被钟大叔埋下去的尸体才对啊。
包括那些很久之前埋的，至少你往下摔的时候，能够被那些骸骨膈应到才对。
尸体，的确是有一具，不过怎么看怎么眼熟。
尼玛不就是钟大叔从面包车上拖下来的那一具么？
卧槽那其他的死人都到哪里去了？
徐步摇都忍不住提醒说：“尸气有，但是索然无味，您这儿是不是遭贼了啊？”
钟大叔脸色铁青，飞快地拖着尸体进了教堂，两分钟后又扛着一把铲子回来，重新跳进了十字架下的土坑里。
姜老师一把拉住他：“你是不是疯了，堂堂罗马教廷的圣灵骑士，用得着这么老土的方式找尸体吗？你是不是真的要将这木头杆子和电线网全都折腾下来才满意？”
其实吧，钟大叔跳进土坑里面，自己也感应到了。
这个坑里面，一具尸体都没有。
但是残留的尸气，形态和香型都很复杂，这些痕迹都在提醒人们，这个土坑里面曾经埋藏过不止一具尸体，而且尸体被填埋的年代都是有时间差异的。
“两位请先进教堂喝杯水吧，我检查一下全部的十字架再来找你们。”
过程本身不长，刚才扛铲子确实是气昏头了，其实圣灵骑士有自己的方法。
十五分钟，钟大叔回到了教堂里面。
“只有我们摔下去的地方，那个十字架下面的尸体，全都不见了。”
姜老师问：“老钟，那个十字架的下面，你前前后后一共埋了多少具尸体呢？”
“二十多具吧，”钟大叔叹口气，“那时候战争过程中死去的人并不少，但是全家死光的并不多，所以多数尸体都是有人能来认领的，我这里也就是那些个无人认领的流民尸体、或者孤身一人的情况，不过，为什么会有人偷尸体呢。对了，我还没有问呢，你们找来我这里是……”
既然是教廷的骑士，那就是自己人了，没什么好隐瞒的，索性竹筒倒豆子，徐步摇将云南省发生的一系列案情都跟钟大叔说明了。
“那照你们这么说，昨天到我这里来的那两个东山客人……”钟大叔一拍脑门，“我去，尸体该不会是被他们给盗走的吧！”
“不会吧，他们偷那么多尸体干什么啊？”姜老师皱着眉头，“难道说是他们在边境小树林里头，被秘社的人打得差点儿全军覆没，连收尸都顾不上，所以才盗取别人的尸体送回东山向家属们交差？”
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
“姜老师，刚才徐步摇说你在昆明查到了这两个东山商人采购的药材清单是不是？”钟大叔突然抬起头。
“是啊，不光是药材清单，我还亲自查验过那些装药材的纸箱子，全都是苗药。”姜老师从衣兜里摸出一张单子，递给钟大叔。
“你们验查过了？”
“是啊，那份单子我也研究过，”徐步摇接口道，“但是我也看不出来什么，他这就是个通用型的东西，配属不同的药引能触发不同的疗效，我哪里知道丫要用来作啥啊。”
钟大叔没做声，盯着那份“药单”思考良久。
半天啊，总算是抬起了头。
“我知道了，尸体就是他们偷走的。”
啊？
“您是说，用人类尸体……不对不对，你这柱子下面的尸体又不是从铁皮房子里拖来的瘾君子，那些个战争死难者，都多少年了，只怕烂肉都找不到一块，他们俩偷走的，都是白骨和头发了吧？”徐步摇喃喃的说，“但是，就算是这样，从苗医药理的角度来看，这也……不是，我总觉得就是一鸡肋啊。”
这个“鸡肋”的意思，我要跟大家解释一下。
首先大家要从世界观上认识到，徐家几个兄弟，这四胞胎，都是处女座强迫症患者，凡事要么不做，要做，他就要去折腾什么变态的完美主义。
这是病，基本没得治。
另外呢，不光是苗人的傩蛊，甚至包括东南亚的降头师们，也有用人类尸体折腾苗药的先例。
那问题在于，你用尸体干什么呢？
阴气、煞气、戾气、怨气，无非就是这些个东西嘛。
别说苗家，就算是道家也知道，你要追求这些效果，那尸体当然是越新鲜越好。
当然了，那些个玄幻小说里出现的什么千年老僵尸例外，人家那是炼出来的。
所以徐步摇才觉得“鸡肋”，尼玛偷一堆白骨回去，不说一点儿效力没有，但还不如临时杀两个活人靠谱啊。
“可如果，把这个加上呢？”钟大叔弯下腰，从尸体的衣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
“麻黄素！”徐步摇一拍脑袋，“我记得那个老太太说过，他们俩昨天可是将店里所有的存货都给买走了啊。”
“老钟啊，你居然还懂苗药？”姜老师也是一头雾水。
“我也是苗人嘛，再说了，”钟大叔笑了笑，“你是中医，其实中医和苗医一样，并不复杂，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神秘，任何学问都一样，你只要牢牢把握住了基本方法论，不说精通，入个门是没有问题的。还有，我在猜想，或许他们原先并不是使用这个药引。”
“哦？”徐步摇本来正在研究呢，用人骨加上麻黄素作为这组苗药的药引会有什么效果，听到钟大叔这么一说，也立刻停了下来。
“按照你们刚才说的初始情况，这一组苗药，与之搭配的还有另外一种东西，一起被溪生科技公司打算采购回东山的吧？”
“陨石？”徐步摇和姜老师同时瞪大了双眼。
“不是，一块石头……啊不，一块陨铁，这东西做药引子，能起到什么效果啊？”徐步摇皱着眉头问。
“你们有所不知，如果是一般的陨石当然没有问题啦，不过这些陨石，来自于那颗‘骷髅头小行星’……”
早在两千年前，罗马教廷就成立了专门的星象研究机构。
这可是国家行为，比咱们国家那些道家门派里面的天相师牛逼多了，当然，有的读者不是很服气：我们国家那些个古代朝廷，不是也有官方的“钦天监”么？
老兄，咱们国家的古代朝廷，这么多年换来换去的，一个内设机构，有个屁的传承啊。
一群乡下种田的，揭竿而起，推翻一个旧朝代，建立一个新王朝，你让他如何再去组建一个新的“钦天监”？
我告诉你们吧，真正能够沿用旧王朝官员的，那是少之又少，基本上都是给自己的开国功臣们用来摆位子养老送终。
西方世界就不一样了，人家不光有改朝换代，甚至还有蛮族入侵导致的文明断档，但是在信仰，特别是宗教方面，他们保持了一致性。
罗马教廷作为西方世界的精神领袖，这个档可是一直串下去了的，所以你想他那里头的各种理论研究和实践经验，一直这么积累传承下来，是多么宝贵的一笔财富。
“古代星相学当然分为民间和官方。”钟大叔淡淡的说，“但是这两种情况有着本质的区别。”
可以这么说，民间星相学“一直在进步”，官方星相学却“从未被超越”。
这个句式是哪个产品的广告词来着，我给忘了。
因为民间人士，基本文化水平不高，那么为什么他们也能产生“星相学”呢？很简单，因为老百姓能用眼睛看见星星啊。
我买了一直股票，今天涨了，而前一天夜里，猎户座三颗主星特别亮；
第二天，股票跌了，同时，第一天夜里猎户座三颗主星比较暗淡；
第三天，股票又涨了，而前一天夜里，猎户座三颗主星又变得异常明亮；
那么第三天夜里，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抬着脑袋看天上的星星，我就很可能用今晚猎户座三颗主星的明亮程度，来判断明天我买的股票的价格涨跌趋势。
从行为学的角度来讲，这叫做“幻觉相关”，因为其实这两件事情——股票价格的涨跌、猎户座三颗主星的明暗程度，那真是毛线关系都没有。
但是我要告诉大家，古代民间的所谓“星相学”就是这么产生的。
或者说，由于N多人的“经验之谈”积累出来的所谓“占星术”，纯粹骗钱的东西。
那么，为什么说民间的星相学“一直在进步”呢？
因为你得用眼睛去“看”星星啊。
而人类社会的科学技术手段是一直在进步的，今天你用眼睛看，明天就发明出望远镜给你看，后天还有天文望远镜、电射望远镜……
你能够看到的星星只会越来越多，所以你想，整个民间“星相学”的理论体系是不是就越变越庞杂，越来越丰富了？
回到罗马教廷，或者说回到官方的“星相学”。
他也要通过星星的存在和运动，去关联一些事情。
但问题在于，他所要研究的一些星体，在当时的古代社会，他们这些人不一定能够“看到”。
不要紧，看不到，算得到！
那些人可都是大科学家，你以为哥白尼、布鲁诺、伽利略他们这些人，都是先拿着望远镜各种观测之后，然后才一步步提出日心说来的？
鬼扯！
人家是计算出来的！
人家不但能算出宇宙的什么位置“应该”有一颗什么星，而且还要帮你运算出来这颗星是顺时针自转，还是逆时针自转，它有没有围绕另外一颗星体公转，公转的速度和轨道又是什么状态……
我相信这些参数，就算当时的望远镜很牛逼，那也不是能用眼睛看出来的。
包括中国的古代天相学也一样，我们国家的古代还没有发明望远镜呢，连玻璃都是舶来品，那些个不发光的行星，还有反射太阳光我们根本就察觉不到的其他行星的卫星，他们这些老夫子们是如何知道的？
也是“算”出来的。
只是东西方研究者使用的数学工具不一样，这个我以前应该说过，古代西方人，使用的是“自然基数学”，十进制，四则运算；而中国古人一本《周易》，用的是“八卦象数学”，十六进制，六十四则运算。
方法不同，效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