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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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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告!

    很重要!

    我国著名的网络小说艺术家。

    文学家。

    医学家。

    传统国粹中医药非物质文化遗产继承者。

    久经考验的网易云阅读作者——骑驴送姜。

    也就是我们最为熟悉的姜老师。

    他的最新旷世巨作《天下良娼》已经进入了启动筹备阶段,这部定位于国家战略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里程碑力作,涉及宗教仪轨、建筑结构、民族风俗、国粹中医、消费习惯、城市管理、卫生防疫、要案侦缉、青少年心理和生理健康、社会主义科学发展观……

    可以说,将是一本足以和《永乐大典》、《四库全书》相媲美的国民宝藏,为了搜集素材,姜老师已于上月起,便身体力行,席卷全家存款走访全国,涉猎天下娼姬。

    那么,在为姜老师伟大创作心驰神往的同时,就让我等擦干净全身各处的眼,拭目以待吧。

    ====

    “巴蛇”是我国古代传说中一种很胖的蛇。

    胖到什么程度?

    “蛇吞象”说的就是它。

    您自个儿琢磨琢磨,这条蛇是不是已经发育到了恐龙的级别?

    “最早记载‘巴蛇’的史料是《山海经》,”孙晓航依稀还记得,“这《山海经》不是洪荒时代的读物吗?再怎么样也比古滇国早了多少辈吧?”

    “那仓颉造字又是什么时候?按照你这种推论,《山海经》是用汉语书写的,那它为什么会记录仓颉以前的事情呢?”凌沐笑着说,“更何况,包括它在内,上古三大巫书——《黄帝内经》、《周易》、《山海经》,几千年过去连作者都搞不清楚是谁,换句话说这东西非但没有版权,连著作权都没有,因此你又如何敢保证,里面的一些内容不是后世的人一次次添加进去的呢?”

    这话倒也不错。

    “那么,巴蛇是否帮助古代巴国人,成功地抵御过秦军南下呢?”

    孙晓航用的词是“抵御过”,他当然知道,最后巴国还是让秦军给灭了。

    “唉,一口气扯了这么多口水都干了,”凌沐皱着眉头,“我说尊敬的骑士大人,要不然接下来的您来说说?”

    王家全阴着脸:“没想到你们知道的竟然如此透彻,也罢,反正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索性也让你们长长见识。你说的没错,古代的滇国、夜郎国都是苗蛊力量最为强盛的地区,也只有他们,才能将远古人折腾恐龙化石的秘法延续下去,继而创造了‘巴蛇’这个蛊界最为强大的存在。”

    不过就连王家全也坦承了一点,古代的滇、夜郎两国,是出于日渐危急的战局,才紧急倒腾的这么个变态的战略武器。

    中国人讲究的是慢工出细活,什么事,都怕一个“急”字。

    这人一急,就容易出错,很多事情就思考不完善。

    的确,能够想到用一条赤练蛇来做基因模拟,这已经是滇、黔两地蛊师智慧的结晶了,但他们仅仅想到了用蛇做本体,基于蛊术法则好控制,可是他们就忽略了这么逆天的恐龙基因模拟进去以后,量变终究会引发质变,那条蛇的可控制性自然也就会大打折扣。

    “没办法,谁叫当时情势迫人呢。”王家全叹了一口气,“本来西南四国作为一个整体,互为犄角,唇齿相依,从地缘战略层面来讲,古蜀国守住了剑阁,古巴国扼住三峡,夜郎国看好了镇雄关,大西南就坚如磐石,秦兵轻易是进不来的。可惜,那个该死的混蛋古蜀王,亏他还好意思自命承袭的是‘古蜀开明王朝’的君主。他开明个屁,那脑子里简直装的就是一肛完全消化过的浆糊!”

    的确,开明王朝的末代老板,不说他是个昏君吧,最起码也是个脑残。

    一天到晚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发兵去征讨巴国,整个大西南联防的局面就被他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敲了个支离破碎。

    后来更加脑子犯二,连“秦王有一头会拉金屎的神牛,想要献给蜀王”的鬼话,他居然也信,不但不思索重兵防守剑阁,反而还大规模消耗人力物力,为秦兵入蜀修建起了金牛大道,秦国入川的北大门彻底打开……

    这个事情我在卷六详细描述过,这里就不多说了。

    一连串的犯傻,九头牛拖都拖不回。

    你犯傻不要紧,另外三个国家的君主瞅着都急了。

    所以关于“巴蛇计划”,根本就没有时间留给滇、黔两地蛊师足够的测试和检验空间。

    简单的试验几回之后,巴蛇就做为战略性国防兵器,运送到了巴国。

    在卷六的部分我说过,李冰父子以金人之力压制住了建木的重生,秦国军队得以继续高歌猛进,古蜀国彻底完蛋了。

    他完蛋,接下来巴国就完全暴露在了秦军的攻击正面。

    还是那个问题啊,人做事,急不得。

    眼看古蜀国的开明王朝就要毁于一旦,巴国君臣全都慌了手脚,末代巴王一声令下,终极战略生化兵器——巴蛇开赴前线。

    “可根本没有等巴蛇进抵前线,事实上,在巴国的国都,那条巨蛇就已经出事了。”王家全一脸的惋惜,“想必这一段史料你也应该知道吧?”

    凌沐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点点头。

    巴国上下对巴蛇的力量是充满期待的,但是巴国人并不懂得操控巴蛇,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云南的古滇国研发禄丰地区的恐龙化石,夜郎国的黔苗则异化出了巴蛇,核心技术就是掌握在了这两国蛊师的手里。因此巴蛇送过来的时候,滇国、夜郎国还各自派出了一名蛊师随行。

    这就类似咱们向那些友好国家赠送大熊猫,一定要陪嫁两个饲养员一样。

    后来社会进步了,“陪嫁”改成了“培训”。

    事情就出在这两个蛊师的身上。

    滇国派出的蛊师姓马,叫马三得。

    夜郎国派出的蛊师姓叶,名字叫做叶伟。

    您听这名字,他就不像古代人对不对?

    什么什么“得”啊,什么“伟”啊,听上去倒颇似70后、80后的命名规则。

    其实吧,这是“音译”。

    秦始皇灭掉六国之后,他又用了很长时间才统一了全国的语言和文字,这还只是说正统的东周列国,你们想想这大西南,各种少数民族聚集的地方,即便这两个蛊师的家庭已经过早的接受了汉化,他们的爹妈已经让他们姓马和姓叶,但是长辈给孩子起的“名”,绝对是那种你根本听不懂,而且磨烂了舌根也学不来的股怪发音。

    但是网易云阅读后台的文本编辑器,却不支持那些古里古怪的傩式符号,没法子,那就姑且给他们两人起个中文名字吧。

    就只是个标记而已,大家好区分即可。

    滇王和夜郎王真的很够意思,这么牛逼的大杀器,他们直接送给巴国不说,还做起了技术转移。

    所以马三得和叶伟,还当起了教学专家,负责培训当地的生化技术人员。

    这个过程就比较辛苦了,因为在西南四国里面,古蜀国是文明程度最先进的,而它的邻居巴国,却是最落后的一个。

    那里的人,文化水平普遍不高,军队里更是一大波一大波的文盲,在这样的环境下,你要搞技术转移就太难了。

    要知道,蛊术可是顶级高科技啊。

    有的读者就要问了:那既然巴国的文化这么落后,为啥屡屡向他们发起攻击的古蜀国开明王朝,却一直没有将巴国啃下来呢?

    这就跟你们现在玩网络游戏是一个道理:

    我的法师很弱,但是老子的战士牛逼啊!

    “康巴汉子”你听过没?

    中国至今充满了极强神秘感的古代种血统,不过他们已经数量很少,而且主要都聚集到藏区去了。

    这个血统有多强?我举一个例子你们就明白了。

    很多来自全球各地的,穷得只剩下钱的富婆,甚至她们的老公都花钱支持她们远涉重洋,前来中国寻找“康巴汉子”配种。

    看好了,不是一夜情,是“配种”,不戴套子的啊。

    您别以为有些富婆也能长得很美,这个事情在康巴汉子这里都是一视同仁,一碗水端平的。

    不管是谁,内射一次,六万大洋!

    如果您自己算错了排卵期,导致一泡浆汁冲进来自己却没怀上的话……

    对不起,恕不退款。您可以再掏六万,请求打个二炮。

    据说前几年曾经有个嫁给了沙特富翁的乌克兰美女,被她老公兑换了一百二十万人民币,打发她去藏区找人艹了自己足足一个月,仅仅是避开了经期。

    所以说,当时的巴国军队,主要的核心实力就是“人”。

    体能持久。

    耐受优良。

    爆发力大。

    ……

    我形容的是战场啊。

    可以说,幸亏巴国的历代君主都不是爱惹事的人,所以,拥有如此变态国民身体素质的地方势力,却始终维持了大西南安定祥和的局面。

    “正是由于巴国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所以两名蛊师的工作,进行得异常艰难。”凌沐接过了话茬,“眼看秦军兵锋所指,但是这两个人根本没有时间去做技术转移,更何况,整个巴蛇依然是极不稳定的状态。”

    “恐龙和蛇,差距还是太遥远了,”王家全感叹道,“其实我也想不通,他们当时哪怕是用一只壁虎来做,也比用条蛇强啊。”

    王家全所指的“差异”并不是指个体的大小。

    恐龙毕竟是一种蜥蜴,人家四肢健全的,而蛇是没有手没有脚的,可现在,你把恐龙的基因编码,强行架在了一条蛇的身上。

    我且不说别的了,就讲这条赤练蛇的中枢神经系统,它就一定会发育出自己原先没有的,用来掌控和感知四肢运动的神经元。

    但问题是,蛇的全身,没有足够的骨骼,也没有预定的关节来长出手和脚啊。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

    四肢太复杂,我就拿一条胳膊来说。

    比方说,一个人走在马路上,遭遇了车祸,虽然命捡回来了,但是左手受伤严重,必须截肢。

    截肢就截肢吧,问题是这家动手术的医院比较奇葩。

    他们只是将这个人的左手手臂,其骨骼、肌肉、脂肪、皮肤、血管、淋巴管、结缔组织等等给切掉了,但是却保留住了整条左臂全部的神经线,然后绕成一团,塞进了左肩截肢伤口里面。

    缝合。

    你去想吧,这个人出院以后,就会时时刻刻“感觉到自己依然有一条完整的左手存在”,自己的大脑也依然能像出车祸之前一样,很轻松地将握拳、抬臂、挥手等动作指令下达给自己的左手。

    可是,偏偏自己就没有左手。

    不知道我这样描述你们能感同身受么?

    “所以那条蛇,经常发狂。”王家全继续说,“而且,巴蛇发狂的频率越来越高,那两个蛊师一开始,只是每次被人跑来家里叫去用蛊术平息巴蛇的狂乱。后来由于越来越频繁,他们俩干脆搬到了锁住巴蛇的地洞里居住,幸亏是两个人啊,总算有个倒班还能休息一下,否则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那真是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了。”

    叶伟和马三得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发展和恶化的话,不要说和秦军打仗,他们俩自己就先得累死。

    要解决眼下的麻烦,只有两条路可走。

    第一个方案,把两班倒变成三班倒,或者N班倒,有更多的援手了,哪怕这条巨蛇分分秒秒都需要人看着,那也不要紧。

    你们不要以为这个方案就是让滇王和夜郎王继续派遣蛊师高手赶来巴国啊,开玩笑,那个时候通讯手段落后,交通工具更落后,最要命的就是,大西南地区那个山路崎岖啊,等你的人赶过来,秦军早就把活干完了。

    那就只能就地取材了,可问题是,开始我说了,巴国人的文化知识太欠缺,马三得和叶伟谁都没有信心,能够在眼下这么疲惫的状态下,带出一两个靠谱的巴人徒弟来。

    所以第一个方案完全就被Pass掉了。

    第二个方案,弄死这条蛇。

    请注意,我说的弄死,并不是真的一家伙拿刀捅死它啊。

    “马三得和叶伟毫无隐瞒,实事求是地向巴国的君主报告了当前情况的严重性,一旦两个人疲劳过度倒下了,巴蛇失控冲到巴国各城邦的大街小巷里面,那么不用亲兵南下,巴国就已经亡国灭种了。”王家全话锋一转,“可是没想到,巴国君主却有不同的见解,也正是因为这个见解,导致了马三得和叶伟,做出了一件疯狂而荒唐的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