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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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跳舞
舞厅里，灯光闪烁，霓虹乱舞。灯光照射在跳舞的人身上，白得晃眼，红的夺目，黑的发亮。
陈伯康正在接受陈美玉教授跳舞，跟着‘何日君再来’的舞曲跨动着舞步。陈美玉的左手搭在他的肩上，右手握着他的手，嘴里随着舞曲节拍念叨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两人接连跳了两曲，陈美玉说先休息一下，然后叫过侍者要了瓶香槟。陈伯康见她要喝酒就说：“美玉姐，这酒就不要喝了吧。”
陈美玉拍拍他说：“在这里不喝酒是行不通的，否则老板会找我麻烦的。”
陈伯康听了默然无语，只是看着舞厅中间的舞女们跳舞，看着那些高耸的胸部，瓷白的肌肤，裸露洁白的手臂和大腿的舞女们，让他感到心跳在加速，呼吸急促，浑身不适，有一种想要上前的冲动，想去把那些遮挡的阻碍物统统给撕碎，窥探其中的奥秘。
来上海几个月的时间，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感受到这种五颜六色的灯光环绕，大胆开放的场地，充满着各式的香水味道，充满了数不尽的诱惑，无时不在冲击着他的意识。
陈美玉扭头看见陈伯康的目光有些不对，意识到自己刚刚才认下的这个年轻的小弟，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也就释怀了，害怕他冲动，控制不住自己，于是又起身拉着他跳舞。
“守业，你从没和女人单独在一起过吗？”
“嗯？没有。”陈伯康很奇怪他怎么会这么问自己，虽说自己曾经在学校同刘佳怡有过那么一段说不上的恋情，因为两人的家世相差太远，陈伯康从来没妄想过有希望，也就从没单独的相处拥抱，在特训班也只是在教官的指导下练习过两三次，真正的像这样也是他生平第一次。
“守业，姐姐有句话要对你说，你不知道这里的水有多深，特别是那些舞女，当然也包括我自己，不把像你们这些拖车给掏光腰包是绝不停手的。”
“拖车？什么是拖车？”
“这是我们自己圈里对你们这种人的说法，就像先前给你说的舞女身上的各部位都是有价码的，还有买酒水，方法多得很。我就是很担心你这个光咕噜，没见识过女人，要不了三两下，你就被迷的五迷三道的，这样一来反倒是害了你。”
“美玉姐，我可能会冲动，但是我绝不会被迷倒的。”
“哼，你现在只知道跟我嘴硬，刚才看你的模样就知道你是个初哥，以后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后，就知道厉害了。唉—”
“美玉姐，看你把我说成什么了，就算我是个初哥，也没人能改变我的想法。再说了，不是还有你这么个大美女给我站岗，她们谁还敢过来勾搭我啊。”
“好你个守业，居然敢调笑起我来了，看我不打死你。”那个女人不喜欢听到赞美自己美丽漂亮的话，舞女、女支女不会例外，陈美玉当然也不例外。
两人边跳边说，不知道是陈美玉故意的要开导他，还是想要让他体会一下，主动地将他拉近了，相互搂在一起随着音乐的节拍跳起来了。
忽然，陈伯康突然感到不对劲，侧首看了一眼陈美玉，见她闭着眼，脸带微笑的紧紧地靠在自己的肩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像是沉浸在温馨的家园一般。她随着音乐的扭动，身体的重量完全挂在了在自己的身上一样。
搂着陈美玉的腰，跳着舞，紧靠在陈伯康的肩头，让他感到心浮气躁，口干舌燥，情不自禁的想起，前北大某闻名天下的陈姓教授曾写过的一首词里，那句让人联想翩翩的诗句，‘高颠颠，肉颤颤，粉嫩嫩，水灵灵’。此时此刻来形容此时的她，一点也不过分。
一想着那句词，心跳就有些加快，也感到一丝的紧张，而那紧靠在自己肩上跳舞的女人，身上散发出阵阵的幽香，阵阵飘进鼻孔，更是让他心猿意马，心神迷幻，搂着腰的手不由自主的搂得更紧了。
随着音乐跳舞的时间越长，整个人的意识逐渐变得有些意乱神迷，沉浸在音乐中，手上的力量也变得有些大了。虽然没有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可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用力的搂着，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力量会过大，会伤人，何况他还是一个长期练武，训练有序的特工人员，不经意之间手上的力量一个把控不好，弄痛人简直太轻松了。
“嗯——”一声夹杂着痛苦的声音响起。
声音让陈伯康犹如吃了药一般，根本就没注意到，双手更加的用力，动作变得更用力，无数混乱的想法全都集中在大脑中，疯狂的胡思乱想。
“守业，你弄痛我了。”同时耳朵传来刺痛，让陈伯康犹如被淋了一身水一般，立刻清醒了过来。
“对不起，美玉姐，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故意的。”陈伯康松开紧搂着的人，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走回到边上座位，端起酒杯一口喝干，这才感觉好受一些。
“守业，你生气了？”陈美玉也坐到她的身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说。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呵呵，我可真要感谢你，让我知道什么是五迷三道，什么叫意乱神迷，什么叫神魂颠倒，当真是‘药是三分毒，色是刮骨钢刀’啊！”陈伯康摇着头看着她像山峰一样高耸的胸，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她诉说，但他心里隐约的觉得自己似乎对美色有了一点定力。
“守业，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在说你是个初哥，根本不懂的女人，现在才跳了一支舞，你就这样了，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
“我怎么可能生气呢，你不用担心。”
陈美玉看到他眼中发出清明的眼神，这才放下心来，又看了眼他的隆起的地方，捂着嘴笑了一下，随即又担心的说：“守业，如果你要找女人，不要到外面谁便乱找，告诉姐姐我来帮你。”
陈伯康奇怪地看着她说“你帮我，帮什么？”
陈美玉一下脸红了，打了他一下，唾了一口说：“呸，我是说你不要到外面找那些不干净的女人，那会得病的，你在乱想什么！”
忽然之间，陈伯康感觉到自己现在对女人的发嗲和矫情都有些适应了，不再那么棘手，看来这个场所对自身的锻炼还是挺有用的。
“守业，你在想什么？”
“哦，我倒没想什么，只是...只是.....”
“守业，有什么你就说，只要我能帮得上的我一定会帮你的。”陈美玉看到他欲言又止，关心的问道。
“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做记者的，当然想知道些机密的消息，我就想如果你知道一些消息后，能不能再告诉我。”
“是这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倒没什么，只要我知道的告诉你当然没问题，只不过想要一些重要的消息我也不一定就能知道，这事你还得问曼丽姐。”
“是吗，那等会还能见到曼丽姐吗？”
“这可说不准，曼丽姐可是红牌，来点名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说不好时间，只不过一般都会很晚的。”
“那要多晚？”陈伯康不甘心的问道。
“一般都要两三点钟才下的来。”
“不是说有个人和她在一起吗？”
“你说的那个人是个有钱有家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天天在一起呢，曼丽姐不愿意给他做小的，所以才偶尔住在一起。”
“哦，那你呢？”陈伯康明白这里的缘由后，忍不住对她调笑的说了句。
“你个臭小子，才第一次来这里，居然就敢调戏我，找死啊你。”陈美玉用手轻轻捶打了他几拳，可是她的神情却出卖了她。
“怎么了，有什么难事吗，能说吗？”
陈美玉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让陈伯康不明其意。她深叹了一声低下头说：“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的是怎么想的，家里有了还想着外面的，有了一个还想着两个，恨不得把天下的女子都收到他怀里才满足。”
陈伯康只好安慰她说：“你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你一直呆在这里，整天不就是看到这些吗，争风吃醋，招摇生事，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还有什么看不惯的。”
陈美玉抬起头正色的对他说：“守业，你不懂，这里的人没有谁天生是这样的，在百乐门这样的大舞厅也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否则这招牌就会烂掉。这里的姐妹不是被卖就是被拐，还有一些是活不下去了才做这行的，我就是被拐卖的，如果不是曼丽姐帮了我，足足做了十年才还清了债，我现在还是一个比她们都不如的女支女。”
“你也许不相信，可我说的是真的。你说的那些情况在这里是很少的，在二三流的舞厅，甚至不入流的舞厅才是你说的那种情况。”陈美玉又补充说道。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也没有继续想跳舞。
陈美玉突然又对他说：“守业，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要到四马路（今福州路一带）那一带。”
“为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四马路周围虽然舞厅很多，可是却是女支院最多，“四马路野鸡”都成上海女支女的代称了。尤以四马路会乐里、汕头路群玉坊最突出，那里可是长三堂子（高等女支女）的集中地。”
“哦，你说这啊，我当然知道了，可我是个记者，怎么能以女支院女支女多为借口，从此就不走这条路了呢。”
“那你要答应我，绝不要去沾染那些女支院里的人！”陈美玉紧紧盯着他说。
陈伯康看着她笑着说：“我明白你的意思，知道你是为我好。好！我答应你决不去四马路的女支院。”
陈美玉见自己的意思被陈伯康听明白了，心里既高兴又害羞，伸手又拍了他一下说：“你既然明白我的意思，那你就要洁身自好，别到时候弄出一身的脏病，虽说我不会不管，可以后我是不会和你交往了。”
陈伯康点头应承着，心想自己是不可能去那些妓院的，而且也接受不了。关键是这两姐妹今后自己要怎么对她们，要真心吗，要帮到底吗。如果打败了小日本倒还好说，凭借自己的身份肯定能帮到她们。问题是在这之前怎么办，自己一旦暴露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话。
第四十一章跳舞
舞厅里，灯光闪烁，霓虹乱舞。灯光照射在跳舞的人身上，白得晃眼，红的夺目，黑的发亮。
陈伯康正在接受陈美玉教授跳舞，跟着‘何日君再来’的舞曲跨动着舞步。陈美玉的左手搭在他的肩上，右手握着他的手，嘴里随着舞曲节拍念叨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两人接连跳了两曲，陈美玉说先休息一下，然后叫过侍者要了瓶香槟。陈伯康见她要喝酒就说：“美玉姐，这酒就不要喝了吧。”
陈美玉拍拍他说：“在这里不喝酒是行不通的，否则老板会找我麻烦的。”
陈伯康听了默然无语，只是看着舞厅中间的舞女们跳舞，看着那些高耸的胸部，瓷白的肌肤，裸露洁白的手臂和大腿的舞女们，让他感到心跳在加速，呼吸急促，浑身不适，有一种想要上前的冲动，想去把那些遮挡的阻碍物统统给撕碎，窥探其中的奥秘。
来上海几个月的时间，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感受到这种五颜六色的灯光环绕，大胆开放的场地，充满着各式的香水味道，充满了数不尽的诱惑，无时不在冲击着他的意识。
陈美玉扭头看见陈伯康的目光有些不对，意识到自己刚刚才认下的这个年轻的小弟，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也就释怀了，害怕他冲动，控制不住自己，于是又起身拉着他跳舞。
“守业，你从没和女人单独在一起过吗？”
“嗯？没有。”陈伯康很奇怪他怎么会这么问自己，虽说自己曾经在学校同刘佳怡有过那么一段说不上的恋情，因为两人的家世相差太远，陈伯康从来没妄想过有希望，也就从没单独的相处拥抱，在特训班也只是在教官的指导下练习过两三次，真正的像这样也是他生平第一次。
“守业，姐姐有句话要对你说，你不知道这里的水有多深，特别是那些舞女，当然也包括我自己，不把像你们这些拖车给掏光腰包是绝不停手的。”
“拖车？什么是拖车？”
“这是我们自己圈里对你们这种人的说法，就像先前给你说的舞女身上的各部位都是有价码的，还有买酒水，方法多得很。我就是很担心你这个光咕噜，没见识过女人，要不了三两下，你就被迷的五迷三道的，这样一来反倒是害了你。”
“美玉姐，我可能会冲动，但是我绝不会被迷倒的。”
“哼，你现在只知道跟我嘴硬，刚才看你的模样就知道你是个初哥，以后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后，就知道厉害了。唉—”
“美玉姐，看你把我说成什么了，就算我是个初哥，也没人能改变我的想法。再说了，不是还有你这么个大美女给我站岗，她们谁还敢过来勾搭我啊。”
“好你个守业，居然敢调笑起我来了，看我不打死你。”那个女人不喜欢听到赞美自己美丽漂亮的话，舞女、女支女不会例外，陈美玉当然也不例外。
两人边跳边说，不知道是陈美玉故意的要开导他，还是想要让他体会一下，主动地将他拉近了，相互搂在一起随着音乐的节拍跳起来了。
忽然，陈伯康突然感到不对劲，侧首看了一眼陈美玉，见她闭着眼，脸带微笑的紧紧地靠在自己的肩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像是沉浸在温馨的家园一般。她随着音乐的扭动，身体的重量完全挂在了在自己的身上一样。
搂着陈美玉的腰，跳着舞，紧靠在陈伯康的肩头，让他感到心浮气躁，口干舌燥，情不自禁的想起，前北大某闻名天下的陈姓教授曾写过的一首词里，那句让人联想翩翩的诗句，‘高颠颠，肉颤颤，粉嫩嫩，水灵灵’。此时此刻来形容此时的她，一点也不过分。
一想着那句词，心跳就有些加快，也感到一丝的紧张，而那紧靠在自己肩上跳舞的女人，身上散发出阵阵的幽香，阵阵飘进鼻孔，更是让他心猿意马，心神迷幻，搂着腰的手不由自主的搂得更紧了。
随着音乐跳舞的时间越长，整个人的意识逐渐变得有些意乱神迷，沉浸在音乐中，手上的力量也变得有些大了。虽然没有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可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用力的搂着，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力量会过大，会伤人，何况他还是一个长期练武，训练有序的特工人员，不经意之间手上的力量一个把控不好，弄痛人简直太轻松了。
“嗯——”一声夹杂着痛苦的声音响起。
声音让陈伯康犹如吃了药一般，根本就没注意到，双手更加的用力，动作变得更用力，无数混乱的想法全都集中在大脑中，疯狂的胡思乱想。
“守业，你弄痛我了。”同时耳朵传来刺痛，让陈伯康犹如被淋了一身水一般，立刻清醒了过来。
“对不起，美玉姐，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故意的。”陈伯康松开紧搂着的人，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走回到边上座位，端起酒杯一口喝干，这才感觉好受一些。
“守业，你生气了？”陈美玉也坐到她的身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说。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呵呵，我可真要感谢你，让我知道什么是五迷三道，什么叫意乱神迷，什么叫神魂颠倒，当真是‘药是三分毒，色是刮骨钢刀’啊！”陈伯康摇着头看着她像山峰一样高耸的胸，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她诉说，但他心里隐约的觉得自己似乎对美色有了一点定力。
“守业，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在说你是个初哥，根本不懂的女人，现在才跳了一支舞，你就这样了，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
“我怎么可能生气呢，你不用担心。”
陈美玉看到他眼中发出清明的眼神，这才放下心来，又看了眼他的隆起的地方，捂着嘴笑了一下，随即又担心的说：“守业，如果你要找女人，不要到外面谁便乱找，告诉姐姐我来帮你。”
陈伯康奇怪地看着她说“你帮我，帮什么？”
陈美玉一下脸红了，打了他一下，唾了一口说：“呸，我是说你不要到外面找那些不干净的女人，那会得病的，你在乱想什么！”
忽然之间，陈伯康感觉到自己现在对女人的发嗲和矫情都有些适应了，不再那么棘手，看来这个场所对自身的锻炼还是挺有用的。
“守业，你在想什么？”
“哦，我倒没想什么，只是...只是.....”
“守业，有什么你就说，只要我能帮得上的我一定会帮你的。”陈美玉看到他欲言又止，关心的问道。
“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做记者的，当然想知道些机密的消息，我就想如果你知道一些消息后，能不能再告诉我。”
“是这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倒没什么，只要我知道的告诉你当然没问题，只不过想要一些重要的消息我也不一定就能知道，这事你还得问曼丽姐。”
“是吗，那等会还能见到曼丽姐吗？”
“这可说不准，曼丽姐可是红牌，来点名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说不好时间，只不过一般都会很晚的。”
“那要多晚？”陈伯康不甘心的问道。
“一般都要两三点钟才下的来。”
“不是说有个人和她在一起吗？”
“你说的那个人是个有钱有家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天天在一起呢，曼丽姐不愿意给他做小的，所以才偶尔住在一起。”
“哦，那你呢？”陈伯康明白这里的缘由后，忍不住对她调笑的说了句。
“你个臭小子，才第一次来这里，居然就敢调戏我，找死啊你。”陈美玉用手轻轻捶打了他几拳，可是她的神情却出卖了她。
“怎么了，有什么难事吗，能说吗？”
陈美玉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让陈伯康不明其意。她深叹了一声低下头说：“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的是怎么想的，家里有了还想着外面的，有了一个还想着两个，恨不得把天下的女子都收到他怀里才满足。”
陈伯康只好安慰她说：“你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你一直呆在这里，整天不就是看到这些吗，争风吃醋，招摇生事，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还有什么看不惯的。”
陈美玉抬起头正色的对他说：“守业，你不懂，这里的人没有谁天生是这样的，在百乐门这样的大舞厅也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否则这招牌就会烂掉。这里的姐妹不是被卖就是被拐，还有一些是活不下去了才做这行的，我就是被拐卖的，如果不是曼丽姐帮了我，足足做了十年才还清了债，我现在还是一个比她们都不如的女支女。”
“你也许不相信，可我说的是真的。你说的那些情况在这里是很少的，在二三流的舞厅，甚至不入流的舞厅才是你说的那种情况。”陈美玉又补充说道。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也没有继续想跳舞。
陈美玉突然又对他说：“守业，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要到四马路（今福州路一带）那一带。”
“为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四马路周围虽然舞厅很多，可是却是女支院最多，“四马路野鸡”都成上海女支女的代称了。尤以四马路会乐里、汕头路群玉坊最突出，那里可是长三堂子（高等女支女）的集中地。”
“哦，你说这啊，我当然知道了，可我是个记者，怎么能以女支院女支女多为借口，从此就不走这条路了呢。”
“那你要答应我，绝不要去沾染那些女支院里的人！”陈美玉紧紧盯着他说。
陈伯康看着她笑着说：“我明白你的意思，知道你是为我好。好！我答应你决不去四马路的女支院。”
陈美玉见自己的意思被陈伯康听明白了，心里既高兴又害羞，伸手又拍了他一下说：“你既然明白我的意思，那你就要洁身自好，别到时候弄出一身的脏病，虽说我不会不管，可以后我是不会和你交往了。”
陈伯康点头应承着，心想自己是不可能去那些妓院的，而且也接受不了。关键是这两姐妹今后自己要怎么对她们，要真心吗，要帮到底吗。如果打败了小日本倒还好说，凭借自己的身份肯定能帮到她们。问题是在这之前怎么办，自己一旦暴露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