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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锦绣别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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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是孙恪的属地,段碧这话挑唆的意思便更加的明显,远比刚才问起来凤镯的用心让人更是厌恶,段碧问这些话,明显是想要挑拨他们兄弟二人的感情。

    孙恪哪里会上当,这种下三路的手脚在孙恪的眼里,简单是上不了台面,如此,便对这个段碧更是瞧不上眼。

    孙恪冷着脸的看着段碧,这让段碧才觉得自己刚才的问话是太过唐突了,可是,以孙恪的本事,难道真的甘于屈坐王位?

    段碧才要再开口,却见孙恪脸色略沉,冷冷的盯着他在看,段碧被孙恪看得心里发虚,只能勉强的笑了笑,把要出口的话,便生生的咽了下去,哪里敢再胡说八道。

    这边两个男人一个是懒得说话,一个是不敢说话,却听那边在海棠树下,白锦绣和大理世子妃段子蕉下说得高兴,虽然声音都不怎么大,却因为这皇宫之内一向是安静得落根针都有声音,又因着都是莺燕的女儿家的声音,孙恪稍加凝神,便已经听到了白锦绣笑着说话的动静。

    “妹妹这皮肤可真好,比这海棠也不逊色,平日里可是敷了什么好的胭脂粉料了,说与姐姐听听,我也用一些。”

    “我用的是珍珠粉,都是丫环们用玫瑰花瓣再挨上珍珠研细了以后,制弄出来的,姐姐若喜欢,我回头便让人送过去几盒,姐姐先试着,至于方子等我回去了以后,让她们抄一个,我派人送过来与姐姐。”

    “好啊。”

    白锦绣应着声的时候,像是极想要那个什么珍珠的脂粉,这让孙恪越听越倒觉得有些意思了。

    白锦绣不喜欢用什么胭脂,他便是不注意,也知道她那个妆台上的胭脂是从来不动的,不过是放在那里做个样子罢了。

    至于什么敷脸用的珍珠粉子了,自从白锦绣回了府以后,皇宫里的各路妃嫔,连带着正得势的严妃都不知道是送了多少了,白锦绣却是连动都没有动过,便入了库了。

    因为,还有其它的赏赐下来,所以管家回话的时候,也一并的和孙恪都交待清楚了来龙去脉。

    孙恪在心里暗笑,想着白锦绣这点子哄人的功夫,和她那个由头到脚的都装点出来的贤惠模样,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虽然没有见过白方几次,可是,白方还是个端端正正的人品,偏生出个女儿来,却是让孙恪也拿她没了法子。

    正在孙恪分了心思想着白锦绣这个难缠的性子的时候,白锦绣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端端的坐下,用干净帕子净了手以后,见孙恪的神色像是在想什么,便笑着随口问了一句。

    “王爷和世子在聊什么呢?这么入神。”

    孙恪未答,因为知道白锦绣喜欢葡萄,所以便把自己近前水晶盘子往白锦绣面前推了推。

    白锦绣却以为是孙恪想要吃,只是他又懒得动手,便伸手摘了一粒,细细的去了外面的一层皮,然后递到了孙恪的面前。

    孙恪略笑,接过白锦绣手里掐着的葡萄粒子。

    这才少有的和颜悦色的和白锦绣说了句话。

    “怎么回来了?”

    “日头正浓,有些暑气,我恐晒到了世子妃,所以便回来了。”

    “是吗?”

    孙恪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声,白锦绣回头看她,便有些怔住了。

    也难怪白锦绣会怔住,孙恪本来面目生得就极俊朗,虽然比不上兰陵王国色生香,却也当真不负卓然无双这四个字。

    再加上他孙恪身上稳若山岳般的沉稳之势,只是看这么一眼,便让白锦绣隐约觉得自己挪不开眼了,竟是连着情绪也跟着陷了进去。

    “你,你看什么?”

    终究是女儿家,白锦绣被孙恪看得脸上发了红,可是,孙恪被白锦绣不着痕迹的碰了一下,这才回醒过神来。

    孙恪不过是无意间闻到白锦绣袖笼里掩着的沉香的味道,竟在这时候也觉得白锦绣与众不同的清透和娇美。而且在这样的场合下,孙恪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

    只得搪塞着的说了句。

    “身上的沉香味重了,以后少薰一些。”

    孙恪抛下了一句,让白锦绣极是无法理解的话,先不说罢了,且说他的两个侧妃,哪个的身上不是遍处生香的,便是隔着许远,也能闻到那些奢侈之物的香气。

    白锦绣也不只不过是在房间里的香炉里燃一些沉香屑罢了,还没有用什么正儿八景的沉香的香料呢,却没料到孙恪这就嫌弃上了,可见,真是吃不到嘴的才是香的。

    眼前这个男人还真是难伺候的性子!

    白锦绣不再接话,索性随手拿了孙恪面前桌上搁置着的小杯子,上下左右的瞧着,浑然间像是个什么宝贝似的。

    孙恪刚才见白锦绣隐约间在花树中半隐半现的背影,觉得自己刚才竟像是有些从白锦绣的身上挪不开眼的样子。

    如今两个人坐在一处,便也板起了一张冷颜,把素日里的威风架式只端出来两分,正襟危坐的,便是上朝也没有现下这般严肃。

    原本,孙恪以为白锦绣肯定是要同他搭话的,如是下去,他便顺势可以留在了她的院里,与她同坐一会儿。

    可是,白锦绣竟是半句话也没有说,便是看他,也不过是轻描淡写的撩过了一眼后便算了。

    送走了大理世子段碧还有他的世子妃,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回到琼玉堂。

    白锦绣头也不抬的到了孙恪的面前,把仪态和姿势做得十成十的功夫到位,声音也压得低,轻声细语的道了句。

    “臣妾告退。”

    说完,白锦绣福身拜了一下,抬脚就要走,孙恪强压住心里的怒火,冷冷的开口。

    “站住。”

    “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白锦绣仍语低声细语的答话,并不理会孙恪愠怒的情绪。

    “适才的酒浓了些,臣妾身体不适想要休息一会儿,请王爷自便吧。”

    白锦绣回到王府已经一个月有余了。

    其实白锦绣那日进府的那时候,孙恪是亲眼见着的。

    细雨之下,白锦绣只撑着一柄江南的竹伞。

    弱不经风的身体,粉白色带着憔悴的面容,略显僵硬的纤纤细腰,看着便已经是不堪一握的软弱,可是,偏偏那双眼落在他的景王府的匾额之上时,那股子不屈和桀骜不驯的视线,像是利剑,无法摧折。

    这些日子,见白锦绣一直虚与委蛇的模样,看着白锦绣脸上浅淡得几乎不存在的笑容的模样,孙恪知道白锦绣在他和自己之间划下一条远得不能再远的距离。

    就是这种疏离,让手握千军万马的孙恪,便感无力。

    “你到底想要如何?”

    此时,两个人仍旧站在王府的内宅的门口,相视而立。

    彼此各自的脸上都秉持着自己的尊严。

    “锦绣无所思,只愿王爷身体康健,国泰民安。”

    白锦绣微微屈身,明知道自己现下的态度必是会惹恼了孙恪,可是,让她屈服于他的威仪之下,也是万般不能的。

    孙恪眼角略略向下,明显对白锦绣这句极是敷衍的话,并不满意。

    “这便是你所想?”

    “是,锦绣别无所求。”

    说完了以后,白锦绣转身,不想再想身后的人会如何的想,会是怎么样对待她,被囚在王府里这些日子白锦绣像是也已经累了。

    才动了一步,便听身后的孙恪一字一顿的道。

    “若是本王能允了你的心中所想呢?”

    白锦绣站定,没有回身,目光遥遥的看着远方望不到边的王府的院墙,久久伫立。

    孙恪早就遣散了周遭的仆人,此时偌大的雕栏玉彻的殿宇里,只有孙恪和她。

    白锦绣的全身明显僵直, 孙恪的话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信。迟疑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在孙恪已经与她又是近在咫只间的时候,白锦绣才缓缓的开口。

    “你为什么不愿让我见父亲?”

    “因为阮非墨。”

    孙恪本不愿意解释。

    在白锦绣和阮非墨间有太深的感情,这种感情每每想起来便让孙恪觉得不自在。

    这些日子阮非墨的伤势恢复得并不好,所以,孙恪一拖再拖,他甚至是已经不愿意任何人在白锦绣的面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

    独占!

    是的,孙恪想要独占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却比他手中的宝刀还要坚硬的女人。

    “我不想有人在你耳边再提他的名字,一句也不行。”

    “这就是你把这个王府围得如是铁筒一样的原因?”

    自从崔龙那夜入了府以后,第二天白天王府便增添了人手,特别是距琼玉堂一墙之隔的那道小路,几乎是让王府的侍卫已经看死了。

    如此的雷霆手段,如此的禁锢,已经让白锦绣觉得不能喘息。

    “是。”

    孙恪上前,贴着白锦绣的后背,第一次坦然的相告。

    “本王容不下你心里有半点他的影子。”

    “容不下?”

    白锦绣淡淡的笑着,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力。

    “我和他从来都是清清白白的。”

    孙恪脸色阴郁,绕到白锦绣的面前,扣住白锦绣的下额,稍加用力,略略的抬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