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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你不能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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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氏软软的俯下身去,仰面之时,竟是有风蛾扑火的模样,又眸含泪,眸色零乱。

    “王爷,你不能这么对臣妾。臣妾自从进了府以后,心里面只装着王爷一人,臣妾所做的一切问天无愧,臣妾都是为了王爷好,王爷,难道你真的不……”

    段氏的话还没有说完,却看到孙恪冷若冰霜的眼眸,还有唇角残忍的一抹笑意。

    段氏不敢再说,她知道若是她胆敢再说一个字,孙恪当真会要了她的性命。

    被送进了王府里已经是五年了,孙恪却从来没有宿在她的房里过,便是新婚的那一夜也是去了宝珠郡主的房里,同时抬进来的两个人,段氏想不明白,凭什么孙恪会垂爱一个长得一个猪脑袋的傻女人,而弃她于无物一般。

    “王爷不能这般对我,王爷,臣妾是爱你的,臣妾只想好好的爱你。”

    爱这个字,以前在孙恪的耳朵里从来没有人敢说,可是,三天前他转身出了白锦绣的院子的时候,却零星的听到了白锦绣那声叹息。

    孙恪常年习武,自是耳聪目明,虽然间离得远了些,但是,白锦绣的那句迟疑不定的问话,孙恪却是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今天,再听这两个字,孙恪恍然间觉得有些感觉不一样,白锦绣说这话的时候,他几乎是想要转身回到她的眼前,也许只是立在白锦绣的眼前便好。

    不说什么,也不必做什么。

    可是,眼前这个段氏,虽然对他明显已经近于痴迷,可是,孙恪却半点怜爱的心思都提不出来。

    当初,大理的摄政王来了稳固权势,亲手献上了自己的未婚妻,当时便让孙恪觉得心生厌恶,而这个段氏嫁进来不过半月,因为孙恪没有去她的房里,便在当时还是王妃的王嫣然的面前使尽了动作,甚至是对当时仅是侍妾的白锦绣都下过了狠手。

    一个不过年方十八的女子,手段之毒辣,狠决,让孙恪更是觉得厌烦。

    “王爷,王爷你去年曾亲口对臣妾允过,保臣妾在府里一世平安的。”

    段氏这时候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抱着孙恪的大腿,通身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都在狠狠的颤抖着,面色更是慌乱到了不能再慌乱的样子。

    平日里的那些心机,段氏已经不敢在孙恪的面前使,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不敢再用半点的手段,若不是二年前设法自保,段氏知道自己早已经就该是死在孙恪的手里了。

    “本王承诺过的,自是会做到。”

    话到此处,孙恪已经显得极是不耐,伸手的时候,便是使了二分的气力,略拨段氏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大腿,将段氏扯离了出去。

    段氏身形瘦弱,哪里经得起孙恪这样的力气,孙恪这样看似随意的一拨,便把段氏丢了出去,段氏踉踉跄跄稳住自己的身子时,头上和两只柔嫩的双手都已经被地上的石子磕磨破了。

    “王爷?”

    段氏双眼含泪,垂下来的时候,竟是梨花带雨般的凄美。

    “王爷,难道王爷的心里半分的地方也都留不下蓉蓉吗?”

    段氏闺名段玉蓉,所以这才自己称自己蓉蓉。

    孙恪并不理会,他已经对段氏极尽容忍,这次不想让白锦绣动段氏,也不过是因为大理的世子还在永乐城罢了,这些面子上的功夫总还是要顾全一些,另外一则原有,也是因为段氏的身上牵着一桩子过去的烂事,若是段氏执意的扯了出来,总是颜面无光。

    段氏越发不敢想孙恪以后会怎么对她,寒夜孤灯已经是让她分外的难熬了,若是再冷落她些,以后让她连人都见不到了,段氏不知道,漫漫长夜,她又该如何的挨,不顾自己手上的伤,段氏甩开过来扶她的丫环的手,向前爬了两步,凄楚的跪在孙恪的脚下。

    “王爷,开恩啊,臣妾所做的一切俱都是为了王爷。”

    孙恪面色无情的抬腿向外,淡的交待门外已经候着的刘远。

    “以后,不要让她出了这个院子,也不要让任何人的进来。找个不能说话的哑女与她每日送些吃住,这院子里只留两个小丫头,其它与段氏关系亲近之人,都给本王发落了。”

    孙恪无情。

    他从来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因为段氏与外面千丝万缕的联系都是通过她这些身边的人,孙恪现下没有什么耐心去查这些事情,这些人的人命对孙恪而言,也不过如若草芥。

    “是。”

    刘远应了一声,里面的段氏听到了,早已经是花容失色,不能自恃。

    她没有想到孙恪会是如此的手段狠辣,泪光隐隐间,看着便是再伤心不过的模样。

    “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王爷,求你,王爷……”

    孙恪哪里会再与段氏纠缠这些,脸色铁青的出了后院,便去了前面的书房。

    到了书房里,更是把平日里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独自留在书房里。

    侍奉的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各个胆颤心惊的加着小心,半点声音也不敢弄出来。

    就在已经近到了子夜,这些书房里侍候的人不知道要如何之时,白锦绣带着瑞雪到了前院书房。

    瑞雪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只放着一壶酒,两道像是刚做出来的素菜。

    当值的小厮不敢放白锦绣进去,又是想要放白锦绣进去,犹犹豫豫的上前,说道。

    “王妃,王爷有命,任何人不得入内。”

    “你们都下去吧,若是王爷责怪下来,有本宫拦着。”

    白锦绣微锁着眉头,面有沉色,像是有什么心事。

    小厮见此自然是顺势闪开了身。

    白锦绣上前,推开虚掩着的门。

    孙恪冷冷的抬头,看了眼,倒是没有说什么。

    “把酒菜放这里,你也下去吧。”

    吩咐完了瑞雪以后,白锦绣才转身到了孙恪的近前,绕开桌案,立在孙恪的身侧,淡淡的只说了句。

    “王爷,夜深了,臣妾让厨房弄了点宵夜,想是王爷也是饿了。”

    孙恪顺着房里的灯光看过去,托盘里的两样菜式显然都不是什么耗费时间的,很像是急匆匆的做出来了的。

    “你找本王有事?”

    听到此话,白锦绣微锁的眉头越发深了些,双手略胧,福下身,只说道。

    “王爷,法不责重,那两个婆子现下都已经死了,臣妾不想后宅里再死人了,请王爷开恩。”

    孙恪转身冷冷的问白锦绣道。

    “只有此事?”

    “只有此事。”

    几条人命,白锦绣在听了消息以后,当真是做不到熟视无睹。

    孙恪将案上的奏折和密报都收进匣内,然后缓缓转过了身,问白锦绣道。

    “王妃不是想要把那桩子事算计到段氏身上吗?本王为王妃除了她的爪牙不是正如了王妃的愿吗?”

    白锦绣摇头,向前两步,仰着面定定的注视了孙恪片刻的功夫以后,白锦绣似若无力的说道。

    “王爷,总还是有其它的法子的,到底是几条人命,还望王爷开恩。”

    孙恪看了白锦绣一会儿,他实在想不出来白锦绣为什么要替这些个奴才求情,以他的心机,以白锦绣的聪颖,这些奴才的死对白锦绣没有半分的坏处,可是,现在白锦绣如此的恳切的模样,孙恪却是当真的猜不出来,若是能够寻到一个解释,不过是白锦绣终是心慈手软罢了。

    “如果,本王不答应你呢?”

    “求王爷成全。”

    说话间,白锦绣竟是在孙恪的面前,撩起了自己的月华裙,俯身便要双膝落地。

    孙恪一把把白锦绣捞在怀里,手臂定住了白锦绣的腰,实在是有几分气恼的样子,恨恨的看着白锦绣,偏是素来果决的眼里露出了两分的无奈。

    “若是本王告诉你,野马坡的事情是她遣人做下的,王妃还要替那帮子奴才求情吗?”

    “什么?”

    白锦绣虽然让崔龙去查这桩子事情,可是,现下还没有结果,却没有料到孙恪会这么快便查了出来。

    白锦绣脸色苍白,孙恪告诉她是段氏,白锦绣便已经明白了几分为什么段氏想要自己的性命了,终是因为他罢了。

    因为脱不开身,白锦绣右手握着孙恪的衣襟,左手强撑着自己的重量,语气叹息。

    “国有国法,王爷把她们送到官府,让官府发落了他们,只求王爷不要动私刑。”

    “王妃觉得这个法子行得通吗?”

    孙恪突然冷笑,松了松怀抱着白锦绣的手,随手抽过了自己的椅子,将白锦绣安置在极宽大的椅子上以后,孙恪眼中闪过冷光。

    “段氏的身后牵着大理,而这几个奴才又是出身不一,有一两个身后牵着齐王的势力,若是真的追查下来,便是泼天的大案,先不说到时候要斩了多少人的脑袋,便是永乐城的总兵,知府也都是官帽不保,轻则丢官,重则发配。这还是其次,或是让大理寻了个由头,扯着西北和西南的那几个小国起兵造反,便是本王也是需要费一番周张的。而且,这件事情总是关系到皇室的颜面,里面更有尚不能与你说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