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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不过是封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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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锦绣并不说破,手里这时随意的捡了个榻前的瑞兽戏云的香囊,笑着问一直拿小眼睛紧紧的盯着这个香囊的明哥儿说道。

    “你想要的是这个?”

    阮玉环先前掉过一个孩子,还未及出生,却伤了根本,所以刘家因为这子嗣之事没少给阮玉环脸色,又接连着娶了几位姨娘,索性也都是没有所出,后来,白锦绣又出了主意,让阮玉环替自己的丈夫谋了山海关的那个差事,日子这才好过了些。

    只是,刘家这样的看重子嗣,哪里会让阮玉环带着一个孩子上路,只怕这里面还有什么事情,现下却不是问的时候,白锦绣也只是笑着看眉眼长得分外齐整的明哥儿,又道。

    “你过来,我便把它送你了,可好?”

    明哥双手此时握着小拳头,瞪着一双乌黑得发亮的小眼睛,极认真的看向白锦绣,唇角微抿。

    白锦绣忽的恍惚了一下,明哥儿此时的神情,分外像极了记忆里的某个人,印象太深了,此时,竟然恍然像是那人就端端的温文儒雅的站在她的面前了一般。

    “王妃?”

    不知不觉间,白锦绣手里的香囊掉到了榻上,旁边的嬷嬷轻声的唤了句,白锦绣这才回了神。

    “躺得乏了,倒是连手脚都没了力气。”

    摇了摇头,拂过那些错乱了的思绪,白锦绣对明哥儿道。

    “想要吗?”

    明哥儿本就对这个香囊已经十分的喜欢,现在竟然见白锦绣要送与他,小孩子哪里还沉得住气,拨着小腿,就往前迈了过去。

    “明哥儿。”

    今时不同往日,阮玉环怕明哥儿冲撞了白锦绣,便赶紧拉自己的儿子。

    白锦绣身旁侍候的嬷嬷也怕他冲撞了白锦绣,这时也要做势云拦。

    白锦绣摆了摆手,缓声的道。

    ”不妨,让他过来凑个趣。“

    嬷嬷先应了一声,然后走上前去,抱起了明哥儿,挨着白锦绣的榻角坐了下来。

    白锦绣先前手里的瑞兽递了过去,明哥儿过去了以后,脆声声的轻糯糯的谢了又谢。

    听着白锦绣一阵的心软,便又轻着声调逗弄了明哥儿几句,明哥虽然回答得不怎么准确,却透着孩子的稚气,惹得白锦绣笑了又笑,待到明哥说自己的娘亲是最漂亮的时候,白锦绣已经是满脸的笑了。

    ”你大舅舅可是说过,我比你娘要长得漂亮。“

    明哥儿先是愣了一愣,定定的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又转过一张分外严肃的小脸蛋,认真了又认真的看着白锦绣,竟然是把一团小眉毛皱成了蚯蚓般的模样。

    阮玉环生了明哥儿以后,自己要调养身子,身边照顾的嬷嬷和奶妈都是婆婆指了的人物,偏又在这时,婆婆把自己身边的一个大丫头又给了儿子做通房,整理了整理行李,连说一声都没有就送了去山海关。

    而明哥儿也身子一直都不硬实,阮玉环担心吊胆的害怕,自己好不容易生养了个儿子,

    若是立不住,只怕自己日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出头的日子了,为难了又为难,想了半天还是给苦禅寺里的阮非墨写了信。

    阮非墨接了信就赶回了会郡,看到了妹妹神色憔悴,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可是,隔天就请了会郡的高僧呼拉拉的做了场法事,说是给自己的外甥增福添寿。

    那高僧说这孩子是贵人托生,这刘府福薄运佹,养不得这样的贵人,必得要有才有福的血亲才可以托养,当下便指下了阮家。

    阮非墨当即就当着刘家人的面把孩子抱出了刘府,所以,明哥儿从还未过百天起便一直是跟在阮非墨的身边。

    明哥儿虽然懵懂,总觉得自己的大舅舅是什么都知道,明白的顶天立地的英雄,所以,当白锦绣说了这话蒙他的时候,明哥儿这才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委屈了又委屈,直到乌漆漆的小眼睛里都挤出了泪花以后,这才勉强了又勉强的说了句。

    ”你与我娘一样好看。“

    明哥儿这样的委屈,逗得白锦绣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房里的丫环和婆子这时候也都憋不住的笑。

    施嬷嬷此时在外面等着要回话,听到里面白锦绣的笑声,颇有些意外,觉得这个阮夫人倒是个难得的得了王妃青睐的。

    施嬷嬷正愣神的时候,行止园的大门忽的四敞大开的打开了。

    施嬷嬷才望过去,就见本应是在宫中的王爷竟是正大踏步的往院子里走。

    孙恪也听到了白锦绣格外清朗的笑声,一时觉得好奇,才要挑帘子进去,施嬷嬷却怕里面的外客冲撞了,赶紧侧了侧身,回话道。

    “王爷,王妃正在见外客。”

    “外客?”

    孙恪想着白锦绣素来是不喜欢应酬,就是京里的几位公主,白锦绣素来也是不走动的,今天怎么就有兴致,而且还是有月子里。

    “是会郡来的,锦绣姑娘说是王妃的发小。”

    施嬷嬷正压低着声回话的时候,孙恪听到里间里白锦绣已经开口亲切的与人说道。

    “你只管踏实的住下来,再过十日就是静和公子的寿诞,我正愁碰上没有合适的人陪我进宫呢,你在正好,省得我到时候连个伴都没有。至于会郡那边,我让王爷写了封信,只说你在这里陪些日子,想来,他们也不敢问时辰,等到什么时候你住得烦了,再回会郡。”

    “哪儿有这样的话,他们那里王妃只要派个管事的告诉一声就是了,哪里劳烦得到王爷亲笔,他们那样的寒门小户的人家,可是受不起这些的。”

    “若是别人求我我也是不写的,可是,怎么你也是与我一起吃大玩大的,这些事情你且不必操心了,反正不落了王爷什么人情,不过是封信罢了,又累不着他。”

    白锦绣的这一席话,说得分外的轻松。

    门外,孙恪却听得皱了皱眉,又摸了摸鼻子,面上说不出来的一股子失了从容的神色,稍迟了片刻,对施嬷嬷交待了句。

    “不必告诉王妃我来过了,等午膳的时候我再过来。”

    孙恪回府原本是要与白锦绣说齐王和严相的两件事情,而且都是牵扯到朝局的大事,所以进到行止园的时候,眉间有些冷意,可是,白锦绣这么轻巧的就差遣了他的话,让孙恪却把要说的那些事情,分明不是那么看重了。

    自己的这个王妃做事仔细,小心,认真,周全却终不是个心思缜密的。

    摇了摇头,孙恪抬步去了自己的外书房。

    到了书房,遣人叫了刘远,问清楚了里面的外客到底是谁,又听刘远说确是王妃以前一起长大的,另外刘远又提了句,说是此人像是是阮大人的妹妹。

    孙恪让刘远先下去,在书房里坐了半刻钟的功夫,阮非墨,又是这个阮非墨。

    想到阮非墨待白锦绣那些昭然若揭的情谊,再想到白锦绣曾经与阮非墨过去的诸多的瓜葛,孙恪的面上便有些僵了。

    又过了一会儿,孙恪复又叫刘远进来,让他去正在户部会账的曲钧山请进王府。

    刘远去了以后,曲钧山赶紧从户部出来,回家换了一件青衣直裰的长褂子,头上换了一顶银质嵌丝的玉冠,赶紧就往景王府里赶了过来。

    孙恪见到曲钧山换下了朝服过来的,觉得曲钧山比前两年沉稳了些。

    并不着急说那件事,孙恪先挑捡了几样并不怎么重要的朝事问了曲钧山。

    曲钧山这些日子以来分外的用功,不到子时根本不会休息,所以,应对回答得也算是周全。

    孙恪对曲钧山的见解颇有一分的意外,便在椅子上坐得端正了些,问了一句。

    “你是如何得了消息的?”

    “是家祖的故交,前些日子我有些地方不明白,怕有错漏的,便写了信特意的问了,所以才知道的。”

    曲钧山以前是怕丢了白锦绣的颜面,所以,与孙恪见面说了什么话的这些事情就赶紧写了信与远在东兴府的曲怀德说得极仔细,曲怀德到底是个老臣谋国的,瞧见出了孙恪有几分对曲钧山的器重之意,这样的机缘哪里会不抓住,一边把自己的两个极稳妥的心腹遣回了京里,然后又一面寻了两幅字画与江南的故旧,信里把提携的意思,写得委婉得不能再委婉。

    曲钧山现在得了孙恪的青睐,这江南官吏也是聪明人物,自然是乐见其成,便对这事有十分的上心。

    孙恪以前只以为白锦绣是因为自幼失了母亲,所以才会对这个表弟格外的看重,今天竟然觉得曲钧山与白锦绣的脾气禀性竟是有几分的相似,难得的还都存有几分赤子之心。

    孙恪又问了两件自己正在处置的事情,曲钧山的见解虽然还没有与自己的相合,却也有几分的见地,孙恪极难得的点了点头,算做肯定。

    孙恪这才问了曲钧山正在做的差事,曲钧山见是自己的职内的事情,更是加了十分的谨慎的小心回了话。

    “办得还算是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