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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毫无缘故的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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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处,白锦绣竟是越发的恼了孙恪这个无赖。

    进到房间里,孙恪正襟危坐。

    白锦绣抬了抬眉,与孙恪对视了一眼,二人竟是一般的面色不改的模样,就连眉宇间的表情都颇有几分相似的模样,白锦绣见孙恪这样鲜见的喜怒形于色的模样,先是稍稍的愣了一下,却又觉得还未长成的儿子,当真是有几分孙恪眼角眉梢的冷冽之寒。

    想到了孩子,心里再怎么硬,也都软了两分,转了头不再看他,白锦绣微微皱了皱眉,抬手略扶了一下头上插的珠花佩饿,浅蓝色的裙边随着白锦绣的脚步微微摆动,腰间环佩坠子稍稍的飘起了些,与白锦绣一般的若是弱柳拂风的模样。

    孙恪这样的给她脸色看,白锦绣也懒得有什么好的脸色贴过去。

    见丫环手捧着银盆过来给孙恪净手,想着自己也不愿意与他同做,索性拗着性子,视而不见施嬷嬷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亲自拿了帕子,站在孙恪的旁边,亲手服侍孙恪净手。

    这种伺候的差事,以前白锦绣是做贯了的,那时还在江南,在行止园里,白锦绣就是像这样伺候着孙恪的。

    孙恪以前觉得理所当然,可是,在见识了白锦绣的性情了以后,孙恪竟觉得那时候的白锦绣分明是在隐忍。

    琼玉堂里的气压实在是低到了极点,房间里立着的小丫头俱都屏气息音的环立,上菜的时候,也都没有一丁点动静,房间里此时静的甚至有些怕人。

    “这是你做的?”

    见摆上来的是自己吃贯的几样菜肴,还有几样清淡的是白锦绣平日里常吃的,孙恪扫了一眼桌上的酒菜,语气冷凝,白锦绣闭着嘴就是不说话,孙恪冷笑着又说了句。

    “不是说王妃亲自下了厨房吗?”

    微微福身,做着这个动作的姿式,再是标准没有的,白锦绣故意细声细气的回孙恪的话。

    “那是给我自己准备的,王爷吃不惯的,这些才是为王爷备下的。”

    白锦绣应了孙恪的话后,起了身,唇上挂了两分自己觉得极是温婉的笑,亲自拿起布菜用的银筷,随意捡了几样轻轻的放在孙恪面前的菜碟之上,又亲自动手为斟了酒。

    孙恪连筷子都没动,看向白锦绣这样做怪的模样,已然冷眉含怒。

    “你这是摆脸子给本王看呢?”

    孙恪生气,自然觉得有他的道理,可是,白锦绣却又觉得自己十分的委屈,索性硬生生的就那么跪在了孙恪的面前。

    “臣妾不敢。”

    白锦绣跪下了,一屋子的人哪个敢不跪下,一下子,房间里便又更静得不能再静了。

    孙恪冷眉冷眼的看着白锦绣,见她越发这样疏离的态度对自己,自然是更生了气。

    大手一挥,先斥退了跪着的一众仆人,待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孙恪这才冷冷的像是问白锦绣。

    “你就这么做这个王妃的?”

    这话需要她做答吗?白锦绣索性拗到底。

    “臣妾自幼生长在民间,不懂规矩,就是有宫里的嬷嬷教导,也没有学会些什么,王爷若是觉得什么,臣妾只要王爷顺了意,虽……”

    说到“死”字,白锦绣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刚才在厨房的时候没哭出来,现在在孙恪的面前,倒是有些掩不住的模样,索性梗直了脖子也不说话,挺着脊梁,扭了头,狠狠的闭眼。

    白锦绣这样无遮无拦的性子以前是怎么生生的忍住了的,见白锦绣已然有些难受了,孙恪当即就有三分的心软之色。

    “你先起来。”

    说话间,孙恪朝着白锦绣伸了手,示意她扶着自己的手起来。

    白锦绣没有想到孙恪会递手过来,此时,还跪着,背部僵硬,眼神泛着怔色的看眼前一双薄茧的掌心。

    想了想这场架吵得也实在的无有由头,白锦绣见孙恪给了她抬阶,这款和将自己的手递到孙恪的掌心。

    递过去了以后,才触到孙恪的手掌,顿觉他的手心竟是一片温热。

    顺势起了身,白锦绣低着头,看孙恪把自己的手执在他的掌心,完全的包裹住,并没有松开。此时,自己细白的右手,在孙恪的手掌里,完全的被包拢了。

    张了张唇,白锦绣竟不知要如何说了,半晌后只困难的喃喃的说了句。

    “你不该生气的。”

    “前些日子你在苦禅寺的后山见过他是吗?”

    孙恪反问白锦绣的时候,唇角微动。

    白锦绣在阮非墨的问题上一贯的原则就是沉默,沉默,所以此时她只能默然的站在孙恪的身前,并不接话,只盯着孙恪的眼眸极认真的看,不答话,也不点头,只低低的垂着头,一味的看着孙恪。

    孙恪看着白锦绣对襟的衣衫上漂亮的图案,他也定了定神,将这些日子以来堆积在心里的郁结着事低声的说。

    “你对自己的家人都没有对一个闺中蜜友来的那么好,还特地的叫慕容做了人情,让她丈夫如今进退不得。”

    “我没有,只是觉得玉环可怜罢了。”

    刘家待玉环如此,只是因为一起长大的情分。

    阮玉环的丈夫在任上左拥右抱,却让她一个女人伺候在公婆的面前,若非是没了出路。而且,阮玉环这样柔弱的女子怎么会带着儿子来投奔她来,就是这样阮玉环还要记挂着那个倒霉的婆家的事情。

    白锦绣解释了一句,孙恪听她语气里的一副抱不平的模样。

    “那你的妹妹呢?那人半点出挑的地方都没有,你对你的妹妹们一向是疼惜的,也莫说什么早就订亲了的话来糊我,你是想全了自己的什么心思?还是他想要全了自己的什么心思?至到如今他仍旧孑然一生,人人都道他风骨高雅,举世无双,本王倒觉得他这样的性子实在让人碍眼。”

    阮非墨不同于宁云阳,孙恪爱惜阮非墨的才气,曾经试着用过阮非墨,可是,阮非墨却仍旧是摆着一辈子不娶的架势,实在让孙恪如梗在喉。

    白锦绣想要拨了孙恪心里的这根刺,可是,却不敢轻易动手,实在怕孙恪牵怒了阮非墨,只得语气委屈而且语意婉转的道。

    “阮家的公子有什么不好,人本份,虽说家财不多,也没什么才情,可是,却能许了我妹妹一辈子的平安如意,女子嫁人图的也不过是这些,至于王爷想的那些什么成全的心思,臣妾倒是没有想过,若是王爷这么觉得,那臣妾只能说臣妾的心都在这王府里,在一双儿女的身上。就是挂着外面,也不过是自己的娘家还有老祖宗罢了,其它的人,不该惦记的臣妾半点没有想过。”

    白锦绣回答孙恪的话的时候,落地有声,而且语气里竟是没半分犹豫。这些话,她已经反复思量过多少回了,想是左右出了大的差错。

    孙恪闻言略松了手,神色却仍旧不悦。

    见孙恪仍不相信自己,白锦绣闷哼了一声,觉得实在头疼,又是觉得自己的心里始终还闷着一口气呢,见孙恪又逼问她这些过往旧事,自己耐着性子小心的解释了,孙恪竟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白锦绣心里一横,索性使着性子的撒泼道。

    “王爷还让臣妾如何,把心剖出来给王爷看?”

    白锦绣这样梗着脖子的模样,又装腔作势的做给孙恪。

    “至于那幅字,不过是臣妾临时起意罢了,若是王爷不喜欢,觉得忌讳,臣妾收起来便是。王爷不是喜欢读兵法吗,明日臣妾便写一封端正正的《孙子兵法》挂起来,然后日日王爷起身,睁眼就能看了,想是这样王爷便不会毫无缘故的发脾气了。”

    白锦绣的话越说越不在题上,孙恪听得嘴角直抽,明摆着白锦绣这是拿话来挖苦他呢。

    被一个小女子这样的数落,孙恪实在是第一糟。

    实在挨不住了,唯恐白锦绣接下来会说出什么其它的话来,到底是至到此时,孙恪才发现自己的这个王妃实在是有些难缠。

    “你倒是体贴。”

    第一次,孙恪实在是十分的觉得自己没了颜面,竟被白锦绣挤兑得说不出什么了。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的面子像是早就被眼前这个看似机灵,实则实在是糊涂的女人给折腾净了,现在举朝的人都知道他有个焊妒的妻子,就连皇上也早就说白锦绣是个妒妇了。

    白锦绣见孙恪面色几番变化,正不知该如何时时,孙恪已然不想再继续说下去,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面色轻松。

    “你做的东西现在能端上来了吧?”

    就在白锦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孙恪又笑着扫了白锦绣一眼,见白锦绣不坐,伸手将白锦绣捞到怀里,固定在自己的膝上。

    “也不知能不能入口?不会是放了什么巴豆一类的东西,整治本王吧?”

    “我敢吗?”

    白锦绣也不再纠缠,照着剧本演戏似的剜了孙恪一眼,眉眼飘飞的嗔怒。

    “若是王爷一个不高兴,小女子的命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