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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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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八

    翔子弄材料,要扳倒临近乡村那校长的事情,就像酒后的一场闹剧一样,雷声大,却没有下雨,也就那样无声无息的过去了。翔子不再提说,校长也不再提说,磊子也不再提心吊胆,不再提说,就让他过去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恢复到以往一样散淡的工作,生活里去。

    只是,在这样的事情之后,磊子觉得,翔子是个开朗,活泼,精神,有朝气的人,给单位带来了朝气,活力,带给了人快乐,热闹,让人忘却了孤独,寂寞。但是,磊子也感到,和翔子,只能是表面上玩,去不能玩的过于深刻,和他不能什么话都说,翔子太过鲁莽,激烈,弄不好,就会弄出事情来,在不知不觉之间,把自己连累进去。

    磊子觉得,他和翔子之间,只是处于寂寞,而在一块玩,尽管翔子说的他的家庭背景多么厉害,在这县里多么有人,在此时感情没有明白的情况下,他不会靠翔子什么,而就是依靠了翔子,他也帮不了自己什么。磊子就告诉自己,和翔子之间,只是互相在一块,打发寂寞,孤独罢了,只能做一般表面的朋友,而不是深入内心的那种朋友。

    于是,再和翔子在一块玩的时候,磊子的话语就少了许多,有时,在喝到兴奋的时候,就静静的听着翔子说,听他说他的情感的过程,尽管这磊子都听到耳朵起了茧子,听他说他的家庭,背景,尽管这磊子听到都能背下来,也听翔子说,为官之道,要求当官的人办事的方法。尽管这些事情,翔子有故弄玄虚,卖弄的成分,但是,磊子觉得,有些似乎还是有些道理,让人从翔子的嘴里,知道了他不知道的社会,和社会的另外一面。当看到这一面,想着死去的父亲,想着自己世代为农民的家庭,越发的对工作,前途感到没有了希望,一道没没有希望的,是和彩儿之间的感情。这份失望,涌上心头,压在心头,让磊子感到丝毫走入了地狱一样的黑暗,见不到阳光,而让人窒息。觉得,父亲认为的好的生活,他也苦苦努力,求索而来的生活,不过是如此的让人找不到希望,感到黑暗,仅仅的也就是能混得一口饭吃,而没有半点的前途,希望。这样的生活,和农民没有什么区别,这样的生活,是磊子不想要的,但是,又无法拒绝。于是,也只能带着内心里深重的失望,努力的在自己的生活方式里,给自己营造希望,或者,就在酒精里麻醉自己,把日子熬下去,混下去。

    只有在周末的时候,离开高峁儿上的单位,回到附近的家乡小院里去,和家人在一块,和小院里熟悉的人在一块,面对这熟悉的山水,就让磊子忘却了工作上没有前途,只为了混一口饭吃的无望,也忘却了那没有着落,尽管要坚守到底,却让人看不到光明的情感。

    他打下来的野猪肉,没有人想买,磊子也就决定不卖了,母亲也说不卖了,于是,每个周末回去,母亲就煮野猪肉吃。吃着野猪肉,就想着那也看棚子,打野猪的事情,就感到美好,让他获得了荣耀,也想到,这是自己的劳动成果,吃着,特别的香。一家人围坐在火炉边吃,听母亲聊着家里的事情,核桃收回来了,板栗也收回来了,地里的庄稼,也收回来了,猪圈里的猪,长的有多大了,准备什么时候杀。磨面机,柴油机也没有什么问题。就这样听母亲说着家里的事情,吃着野猪肉,靠着温暖的柴禾,磊子的心里,感到温暖,而踏实。

    磊子也去小院里窜门子,村庄里其他的人家,也一样核桃,板栗,庄稼收获回来了,屋子里到处都堆放着收获回来的东西,让家里显得殷实了。去了后,和家乡人坐在一块,听他们聊着各自收获的事情,让磊子感到特别的亲切。

    就在磊子和家乡的人在一块聊的特别开心,忘却了心中的所有不快,感到快乐,高兴的时候,有人从他工作单位那村庄回来,说是翔子捎了信,让他上去,翔子的在镇子工作的女朋友过来了,让磊子在村庄里给买一只土鸡逮上去。

    磊子听了后,很高兴,在家乡村庄里,很简单的买了土鸡,就往附近村庄那高峁儿上的单位里去。

    磊子想着,翔子自从来了单位后,对他很好,虽然翔子身上有缺点,但是,这让磊子可以忽略,因为,翔子带给了他几多的快乐,让他忘却了孤独,痛苦,内心情感还没有踏实感觉的空落,也忘却了工作单位里的无望。所以,翔子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翔子让他办事,他一定办到,办好。去了单位,和翔子在一块,也能玩的开心,也能认识翔子的女朋友,见识他们的爱情,见识翔子给他说过无数遍的他们的爱情故事中的女主角,让他学会爱,坚守爱,追求爱。

    磊子没有用多大的功夫,就到了高峁儿上的单位,翔子正在屋子里忙碌着,已经把带过来的菜洗干净了,在忙着切。磊子把鸡逮去后,就忙着杀鸡,烫鸡。磊子这些事情都没有做过,而是翔子做的,他在旁边给当帮手。别看翔子,人看起来粗犷,但是,心却特别的细,会做饭,菜也做的好,杀鸡,烫鸡,也是把式,让磊子真的佩服翔子的确是个有能力的人。

    磊子也见识了翔子的女朋友,许是翔子回镇子上的单位后,时常给女朋友聊起磊子,所以,她对磊子并不陌生,见了磊子,很热情的打了招呼,给磊子微笑。

    翔子的女朋友,论长相,一般,中等个子,扁圆的脸,扁扁的嘴巴,倒是眼睛特别的明亮,有神。但是,人却特别的有气质,有一种优雅,特别吸引人,震撼人的感觉,特别的耐看。磊子就感到,难怪翔子会费了那么大的精神追这女孩子,一直追到了这异乡来,每个周末,还要奔波那么远的路途,也不感到劳累。翔子感到,有这样耐看的女友,有这样深厚的情感,的确会让人忘却了劳累,觉得所付出的一切都值得。

    磊子也想到了彩儿,觉得彩儿和翔子的女朋友,似乎不是一个类型的人,论长相,彩儿比翔子的女朋友好看一些,彩儿人也内心,显得温柔,阴郁一些,有林黛玉一样凄苦的美丽。

    只是,虽然和彩儿有美好的回忆,有那美好的感觉,但是,彩儿一直不和他谈感情上的事情,让磊子感到没有踏实,着落的感觉,而心就像在空中飘荡,而感到空落,不踏实,也时时的迷茫。但是,看着翔子,想着翔子为爱情的付出,磊子在心里暗自下着决心,一定要坚持到底。

    下午的时候,菜弄好了,鸡散发出了浓浓的香味,飘满了翔子的屋子,也飘散在小院里,让人感到翔子的屋子里,有暖融融的感觉,难感觉特别的美好,让人羡慕。

    其他老师都不在,一些回去了,一些有了事情,校长也不知道去哪了,大概不是去说媒去了,就是去哪喝酒去了,校长在这单位工作了一辈子,威信高,人缘好,深得人的敬重,走哪都有喝不完的酒。

    吃饭的时候,翔子去了高峁儿下的商店里,买了酒,把鲜儿和草儿也喊了来。

    吃饭的时候,气氛很热烈,翔子就陪着大家喝酒,翔子的女朋友也给人夹菜。草儿很健谈,鲜儿大概有了草儿的陪伴,很激动,幸福,也就很高兴,放开了喝。

    在喝到晕乎中,吃过了饭,时间不早了,帮翔子匆匆收拾了东西,翔子就和女朋友在屋子里,鲜儿也和草儿在他的屋子里。磊子就准备离开回家去了,觉得,在这周末的夜里,呆在高峁儿的单位屋子里,会很孤独,空落,让他难以入睡的,尤其是面对翔子,和鲜儿,都有相爱,或者喜欢的人的陪伴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

    依着山脚下的泥土路往回走,只有群山相伴,路外的河水默默流淌,磊子想着彩儿,也想着走上工作岗位以来的幕幕往事,忽然有想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