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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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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磊子在快乐的等待中,终于迎来了和校长一块去那些村里学校的日子。

    那天,天气晴的特别好,天碧蓝,碧蓝的,没有一丝的云,仿佛大海跑到了天空里。阳光,就没有遮拦的撒下来,明净,而温暖。山上的颜色,变得深了,山里,格外的寂静,安详。

    磊子和校长,在学校的门口坐了车,打算的是先去一条比较深的沟儿,从沟儿里出来后,才去一样在公路边,花儿的村里的学校里去。

    上了班车,坐了没有多远,就到了那条沟儿的沟口了,有一条坑洼的泥土路,通往沟儿里。

    磊子和校长,依着这条路,往沟儿里去。

    彩儿的家,就在这条沟的沟口的村庄里,那年毕业前夕,磊子去彩儿家的时候,彩儿的母亲,彩儿和磊子一块,曾经到这条沟儿里来过。

    虽然季节不同,但是,是一样的路,一样的山,可是,人却不同了,磊子和校长,默默的走着, 边走边看,脑子里,尽是回忆,可是,时间回不去了,彩儿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新娘,再也不能和他在一块,和他相恋,相爱,让他做那美好的梦了。那美好的,没有做完的梦,只能留给记忆,留给遗憾,刺疼着他此时空荡荡的内心。

    山上的颜色深了,天变得高了,阳光明净,柔和,沟儿里,在幽静中,让人感到安详。

    沟儿里的山,很是奇特,山上,是明晃晃的岩石,在阳光下,闪耀着光泽,在岩石之外,长满了茂密的树木,让山在伟岸中,又显得秀丽。路,依偎着山脚,路外,是清澈的河水,欢快的在白花花的石头间流淌。河边,长满了野柳,有时,是茂密的松树,还有乔木,很是幽静。

    但是,磊子无心欣赏景色,心里只想着花儿,也想着彩儿。只是,往往想到彩儿,想到那个夏天里,一块来这个沟儿里,边走边说笑,边欣赏沟儿里景色的情景,对此时是个 触疼,一切都再回不来了,磊子又赶忙打住回忆,而回到现实中,和校长默默的走。

    校长边走边抽烟,似乎在思考什么,想什么,不说话,磊子也不说话,只有两个人沙沙的脚步声。

    刚进沟儿的时候,没有人家,走了好远的路程,才有了人家。人家的房屋,与家乡一样,都是土墙黑瓦的房屋,还有草房,木板房。沟儿虽然幽静,自然,但是,却在闭塞中,显得贫瘠。

    渐渐往里走,就忽然开阔了起来,山往两边退去,出现了很大的坪坝,虽然坪坝并不平整,河一边低矮,一边在高坝子上,但是,却让人感到开朗,觉得天变得开阔了,山也低矮了,人的目光也开阔了,心也变得开阔了起来。

    在坪坝里,到处都是人家的房屋,在鸡鸣狗叫中,给人一种田园般的感觉来。

    村庄里,就有学校。

    磊子跟着校长一块往那学校里去。

    磊子到这镇子上单位工作后,校长对任何事情都撒着手,磊子因为工作来过,就给校长当着向导,带着路。

    到了地方,在开辅导区的时候,都见过面,吃过饭,碰过杯,都认识。那老师见了校长和磊子,都特别的热情。

    磊子在校长的安排下,开始查看各种工作,而那老师,也就忙碌去了。

    工作查看结束,那老师把饭已经弄好了,不让走,还把村里的,组里的,喊了许多有名望的人来陪着吃饭。

    校长也似乎并不着急,也就在这老师和喊来的人的热情下,落座了。磊子虽然心里想着花儿,想早些见到花儿,到花儿的学校里去,见花儿,但是,跟着校长一块,校长不急,他也不能急,也就和校长一块落座,被在坐的人热情拥簇着。

    在喝酒的气氛一上来,校长被人拥簇着,磊子也被人拥簇着,在人的拥簇下,让磊子才感到自己还是一个领导,在酒精的麻醉下,也忘记了情感,和对花儿的思念。

    就这样,和校长在沟儿里走了许多的学校,呆了许多天,沟儿的山奇特,水秀美,真的是醉倒在那山那水间,而忘却了沟儿外的岁月了。

    出了沟儿的时候,有一种回到了人间的感觉。只是,感到胃里那样的烧,脑袋那样的晕乎,让人已经麻木了,痴呆了,不知道感悟,也不知道内心的痛苦,向往的情感。

    就在这样的状态里,到了花儿村庄那学校里,虽然面对花儿学校里所有老师热情的迎接,虽然也见到了花儿,还是那样一头乌黑的长发,那成熟的,母性般带给人安详感觉的样子,但是,却让磊子没有了想象中那样的激动。

    在给校长和磊子倒好了水,搬了凳子坐下后,磊子依旧在校长的安排下,查看各种的资料。在查看结束后,学校里依旧是把菜准备好了,又开始喝酒。

    因为人很多,也热情,热闹,又在热闹和热情里,一切都是一种什么程序一样,都一样的客套,就连花儿和磊子敬酒,也是客套的,这一下倒让磊子没有话可说,也没有和花儿说话的机会。而脑子和内心里,被酒精麻醉了,不知道感情的疼,也不知道面对喜欢的人的激动,也就那样和花儿平静的,像完成一件工作一样,在喝着酒。

    只是,在酒喝结束,当看着花儿的面容,磊子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内心里那样激动,才想起来,想和花儿说说话,但是,已经没有机会。只是,花儿面对他,一直没有表情,似乎也不知道他内心深处,对她的感觉,像所有的老师一样,热情的冲他和校长微笑着,说着道别的话语。

    离开后,磊子的心里想着,和花儿的一切,只能留待日后了。

    而酒精涌上心头,坐在返回学校的车上,脑子晕乎乎的,也由不得他去多想什么。

    下了车,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看着虽然整齐,但是空荡荡的一切,磊子的心里,忽然特别的空,像清醒了过来一样,想到了对花儿情感,想见花儿,想对花儿表白自己内心的情感。只是,虽然见到了花儿,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

    磊子虽然和校长一块,感受了当领导的滋味,风光,但是,却因此耽误了内心情感的表白,于是,心里涌上的,又是快乐之后的伤悲,遗憾。

    听着外边,孩子们的笑声,想着单位里,那些有了家庭,出了门了人惦记,回来了,有人陪伴,磊子都感到人家的屋子里,充满了温暖,磊子的心里,就好羡慕,特别特别的渴望获得一种相伴的情感,心灵有了寄托,有了家的归宿,那么,就把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获得更高的希望。

    只是,磊子不知道在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