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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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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早晨的寒冷中,磊子快速,平稳行驶,没有多久,就到了工作的村庄,进了工作单位的小院。

    那些孩子也来了,因为各自的工作都分了,进入小院里,磊子就走入了自己的工作里,像曾经一样,开始了在小院里的工作,生活。

    小院的里的工作,是平顺,单调的,就是上课,下课。那些孩子,虽然有山里孩子的粗野,但是,进入了小院后,在打闹,嬉戏中,也并没有惹什么事情,就由他们玩去,下课后的小院,满是他们嘻嘻哈哈的声音,活泼的身影。彩儿,和那几个都结了婚的女老师,就在一块家里长短,说自己的男人,说金钱,地位。那些有孩子的女人,就说自己的孩子。时不时哈哈的笑着,让磊子感到世俗,庸俗,磊子没有人说话,也不想和他们说话,听他们说话,感到这就像在高峁儿小院里一样,让人感到堕落,消沉,更让人看不到生活的希望,就躲进小屋,看喜欢的文字,或者用文字,记录内心。在此之中,获得内心的安妥,在没有希望之中,能看到生活的希望,想象渴望的爱情,追寻的事业,在未来的日子里,一定会到来。

    尽管对彩儿,就像对花儿一样,对他们再没有情感,激动,与他们谁也不是谁的谁,是熟悉的陌路人。但是,看着彩儿,时常还是不经意间,引起磊子的回忆。

    回忆着那个假期,与彩儿在回家的途中,在班车停车吃饭时,站在班车后的偶遇,也想着和彩儿,在那个春天里,在一块的情景。汉江水边的感觉好美,去那个沟儿里的感觉也一样美,油菜花金黄,麦苗绿油油的。彩儿,也一样的美,是那样的清纯,阴郁中,透出厚重,需要人用心去读。

    也回忆着和彩儿一块做着的梦,爱情的梦,将来工作,生活的梦。

    于是,磊子在工作后,为了那些回忆的美好的感觉,为了那些梦,而在苦苦的守候,等待着彩儿。

    而在等待的尽头,是梦的破灭,在梦想坠入现实后,多年的等待,梦想,抵不过瞬间的现实,彩儿在一走上工作岗位没有多久,就有镇子上的,工作单位好,条件好的人给征服了,最终成为了他的女人。

    就这样想着,让磊子感到梦想,爱情的可笑,觉得面对现实,爱情,梦想是那样的缥缈,虚幻。

    也面对这此时的彩儿,在庸俗,世俗中,记忆里的清纯,美丽,阴郁,厚重都找不到了,是彩儿,也不是彩儿,不过是与彩儿长的像的一个人罢了。

    磊子就想,现实生活,瞬间就能改变人,人都为了自己过的好而改变,而也因此改变了曾经的自己。

    磊子不知道,自己有了哪些改变。他能知道的,是他的青春的容颜,被岁月改变,脸上有了岁月的沧桑。他的心,也被改变,那些梦想,都渐渐放下,那朝气,豪情也放下了。而唯一没有改变的,是一颗真诚,渴望爱情的心,是内心深处向往的美好,纯净。

    没有爱情,谁也不是谁的谁,况且人家都是有了家庭,归宿的人了。而也任凭所有人的改变,被现实改变,被生活改变,被自己改变,谁也管不了,阻止不了,所能做的,就是走自己的路,在自己的生活里,顺应一些改变,而也在内心深处,努力的保持自己,做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回忆那些人,徒增遗憾,和伤悲。

    磊子的脑子里,心里,此时,除了想着还未曾谋面,和最初工作单位同事女儿一样名字的娟子,记着有内心共鸣,温暖的平儿,和那对自己热情,深情,一腔纯真情感的谜儿外,什么也都不去记忆,不去想了。也不去回忆,磊子知道,一些人和事情,在回忆里,也许是美好的,但是,毕竟,都过去了,各自都有了各自的归宿,与他再没有任何的牵系,守着那些记忆,不过是对自己的伤害,让自己更痛苦罢了。所能做的,就是忘却记忆,把握守候此时能把握,守候的,面向未来,对未来充满希望,憧憬。

    而在流淌的岁月里,在工作,和生活的磨砺中,让他从梦想的高空,从青春的朝气,空空的豪情里,清醒过来,双脚从高空,落到现实的地面,知道了现实的冰冷,坚硬,也懂得了生活的艰难,和不易,知道自己的位置,和处境,磊子相信,不管此时多么难,多么的迷茫,孤独,寂寞,但是,磊子相信,已经清醒,双脚踏在地面,懂得生活的他,能走好未来的路,能寻找到未来生活的希望的。

    有了这份自信,虽然面对村庄的死寂,冬天的寒冷,工作的闲散,无望,但是,磊子的内心,却是安静,沉着的, 明白他为什么活着,活着为什么,怎样走向未来,面对未来。

    在一天的工作结束后,天气晴好的日子,磊子依旧像往常一样,走出小院去散步。让那几个有了家庭的女同事,去说他们的男人,孩子,家庭,地位,金钱的世俗生活,一切都与他无关。

    村庄的冬天,虽然是寒冷的,但是,有了太阳的日子,却是暖暖的。天高远,而湛蓝,太阳,静静的挂在天空,撒下来明净,温暖的阳光。枯黄的群山,在阳光下静默着,倒伏着庄稼秸秆的田地,在空旷中,也静静的,没有掩映的村庄,裸露的人家的房子,在阳光下,也静静的。

    磊子就走出村庄,依着乌黑的柏油路去散步。偶尔,有过往的车辆,快速的驶过,掠过一阵风,掠起了磊子的头发,衣襟。但是,却并不让人感到寒冷,而让人感到轻松,温暖,那风,把沉积在身上的沉闷,孤独,寂寞似乎也带去了。

    只是,磊子不知道,这些车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去做什么。磊子就目送着些车,把他的孤独,寂寞带走。

    依着公路,往下走不远,有几户人家,就在磊子散步的时候,有个人主动给磊子打招呼,是个瘫子,坐在一个轮椅上,自己手推动着轮椅两边的轱辘,去他想去的地方。

    瘫子主动给磊子打招呼,冲磊子微笑,问,散步啊!

    磊子忙应道,啊!散步。

    瘫子说,你就是村庄学校的老师吧!我听那些孩子说的。

    磊子说,是,是的。

    瘫子说,村庄里寂寞,没有事情,多散步,下来玩。

    磊子看着瘫子一脸的真诚,知道他是真心的,忙应道,好啊!在家乡之外,他乡的寂静的村庄里,能遇到对他如此热情的人,让磊子的心里热乎乎的,特别的感动,就像晒着冬天的太阳一样。

    磊子看着瘫子,头发蓬乱,似乎好久没有梳了。脸上漆黑,有了岁月的痕迹。倒是眼睛里的目光,格外的明亮,坚毅。

    磊子知道,瘫子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瘫了。至于什么事情,磊子不想知道,也不想问。磊子知道,经历了这事情,瘫子能坚强的活着,就已经不易。

    磊子知道,瘫子不是像兔子,和宁子那样,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利益。瘫子经历了生活的磨难,懂得了人生,生活,生命,对人和事情,都是真诚,善良的。

    磊子知道,在这个村庄里,他有了一个真诚善良的朋友,这个人就是瘫子,空闲的时候,寂寞了,就来瘫子这,和他说说话,那些话语,都是发自内心的,对生活,人生,生命真实感悟的话语,对他会有启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