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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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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的日子,一晃就过去了。

    过年这些日子,和往年也一样,在初一早晨,吃过了饺子后,就在场院里,和人打牌,说笑,到了下午的时候,母亲弄了菜,磊子喝了酒。喝酒后,依旧在村庄里玩,和人在一块说笑,打牌,气氛很是热闹。夜晚来了,各家都有明晃晃的灯,灯笼也被灯泡照亮,映着红红的对联,村庄显得安静,祥和。

    磊子在村庄里走动,那热闹,往那凑,和人说话,打牌,一直玩到夜深,才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在村庄里亲戚家喝酒,酒后,和人说笑,打牌,依旧玩到夜深了才回去。和亲戚喝过了,又和一些朋友在一块喝了酒,再后来,去了趟不远处的姐夫家,依旧是喝酒,在热闹,喜庆中过着年。

    酒精调动了人的情绪,让过年显得热闹,喜庆。而酒精,也麻醉了人的神经,让人来不及回忆,也在混沌苍白里,不去想未来。于是,人也就在热闹,喜庆的气氛里,忘却了失望,痛苦,也不再渴望,因为渴望的东西,落在现实中的失望,痛苦。人似乎就像神仙一样,也仿佛回到了儿时一样,无忧无虑的快乐。

    而时间,一晃,也就要过去了,磊子即将离开家乡。

    这些日子里,谜儿也许和磊子一样,与家人在一块,走亲访友的,在热闹,喜庆中过着年,所以,磊子偶尔之间,会看到谜儿,但是,却没有和谜儿在一块,说话,看谜儿。

    在临离开家乡,去他乡的村庄开始工作的前夕,磊子在村庄里,意外的遇到了谜儿。

    是在傍晚里,村庄人家门前屋檐下的灯笼,依旧亮着,红红的灯笼,让村庄显得安详,喜庆。只是,都知道,年即将结束,和亲人,朋友在一块的幸福,都将成为过去,成为记忆,年过结束了,人要从酒精的麻醉里,清醒过来,也要从那热闹,喜庆的气氛里,走出来,要清醒的面对平静,平淡的日子了。

    磊子脑子里,满是回忆,在村庄里走动,意外的见到了谜儿。

    谜儿依旧穿着新衣服,大概年过的高兴,人很精神,见到了磊子,依旧是一脸的微笑,眼睛里的目光,纯净,明亮,包含深情。

    见到磊子时,就冲磊子说话,问磊子,年过的好不。

    磊子说,好。你呢!

    谜儿说,也好,天天坐席。

    磊子说,我也是一样,天天被酒麻醉着。

    谜儿说,那好。顿了一会儿问磊子,你要离开村庄,去学校了吗?

    磊子说,是的。

    谜儿就叹息,时间过的好快,一晃,年就要过去了。

    磊子说,是啊!

    谜儿说,去了学校后,有空多回来。

    磊子说,嗯!

    谜儿说,过了年了,我也依旧像以前一样,看守家,帮母亲做饭,洗衣服,割猪草,喂猪,做一些家务。

    磊子说,哦!

    谜儿说,你在外边,一个人一定很寂寞的,有空了,多回来。

    磊子说,好。

    隐约的,谜儿的母亲在喊谜儿回去吃饭,谜儿就深情的看着磊子,回去了。

    磊子心里,也暖暖的,看着谜儿远去。对谜儿,在心里满是温暖,感激,而又有说不出的歉疚。在心里呼唤,谜儿给我时间,此时我们彼此之间,还有鸿沟,在未来,如果我没有寻找到爱情,那时,我还一个人,你还这样等待着我,我会找你的。

    许久,磊子的心,平静了下来,就去亲戚平儿家,问平儿明天一块走不。平儿说,明天一块走。

    平儿就热情的邀请磊子坐,又去弄了菜,拿了酒来,要和磊子随便喝几下。

    其实,过年的时候,在走亲戚时,已经来平儿家,平儿也去了自己家,喝过了酒,也聊了一些话,说了工作的事情,过年的事情,也说了新年的打算,平儿尽管内心里,有许多的想法,可是,此时依旧迷茫,还找不到想干的能寄托他内心,带给他梦想的事情做,还只有依旧去那个沟儿里先代课。

    平儿依旧去那沟儿里代课,是让磊子喜欢的事情,在空闲的时间,孤独,寂寞了,就去那沟儿里找平儿玩,和平儿在一块喝酒,说话,心里感到温暖,踏实。回家,从家里去他乡,一路也能有个人陪伴。

    磊子也没有推辞,客气,就和平儿坐着,像在沟儿里,平儿的学校里一样,边吃菜,边喝酒,边说着一些话。屋子里,炉子的火,燃烧的汪汪的,很是温暖,而和平儿在一块说话,这样的感觉,一样温暖了磊子的心,一直到夜深,磊子才离开平儿家,和平儿约定,第二天一早,到了上班的时间,就离开家乡,去他乡开始新年的工作。

    回去,大概喝了酒,也大概心里有了那份温暖,上床,磊子没有想多少事情,脑袋一沉,就睡着了。

    醒来,在早,大概母亲已经知道磊子要离开家,去他乡工作了,就早早起来给磊子做饭,还给收拾了许多东西,都是过年时,没有吃玩的菜。

    吃过了饭,带了东西,磊子约了平儿,骑着摩托,准备离开家乡村庄,去他乡开始一年的工作了。

    走的时候,母亲告诉磊子,家里他不要操心,家里有她支撑着,春天春耕春播,有她操心,妹子给当个帮手。小弟依旧送到学校去,也让磊子不要操心。在他乡安心工作,多考虑自己的事情。

    磊子知道母亲的意思,就是他现在的工作,生活,情感的事情,她已经没有办法操心到,只有磊子操心。而家里,也让他不要操心。

    磊子心里满是感激,也就盼望着,新年的工作能顺利,让他找到希望,而也能寻觅到,寄托内心情感的爱情。

    走的时候,在回首间,见到谜儿也在村里,虽然隔的远,但是,磊子能想象到谜儿纯净,明亮,深情的双眼,和那眼睛里包含的意思,和她说过的话语。磊子就在心里想,有空,就回来。

    也看到了一站在村头,送他远去的母亲。母亲就像那村头的高高的白杨,每次离别,她都是这样送别,让磊子的心里感动一路,温暖一路,踏实一路,觉得,不管在他乡遇到什么,经历什么,而身后有家乡,亲人,什么都不怕,什么都能扛过去。

    平儿的母亲,也站在村头,磊子想,平儿此时的心情,也许和他一样。

    于是,也就有了内心无声的共鸣,和有人陪伴,离开家乡,去往他乡的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