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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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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磊子是在村庄里,一浪高过一浪的新年爆竹声里,醒来的。

    听着爆竹的声音,心里激动的想着,新年来了,新年来了。

    磊子赶忙起来,洗漱之后,就和兄弟一块,把鞭炮也放了。母亲和妹子,在灶房里忙碌着包饺子,磊子就去村庄里逛。

    村庄放了鞭炮的人家,门前场院里,落着红红的鞭炮的纸屑,与红红的灯笼,对联相应,显得喜庆。

    人们穿这种新衣服,脸上满是笑容,见面了,就客气的打着招呼。似乎过年了,人也都变得文雅,客气了起来。

    人们站在场院里,说笑着。

    还有人家没有放鞭炮,就在场院里,摆放了桌子,桌子上,摆放了香炉,贡品,然后,就放鞭炮,人们就凑去看,一些小孩子,等鞭炮放结束了,就抢落在地上没有响的鞭炮。磊子看着,仿佛看到了自己小的时候,他小的时候,不就是如此。磊子好羡慕小孩子的无忧无虑,纯真可爱。想着自己经历的坎坷,煎熬,痛苦,好想回到儿时。

    转了一圈就,太阳从山头上,落了下来,阳光撒满了村庄,阳光格外的明净,温暖,村庄也显得祥和。

    磊子回去,母亲包好了饺子,就吃饺子。

    饺子有糖饺子,咸饺子,各种馅的都有。味道很香,磊子吃着饺子,知道年,就此开始了。

    过年的日子,与往年一样,姐姐,姐夫,领着孩子回来过年,磊子陪着他们说话,喝酒。磊子也去了姐姐姐夫家玩,姐姐弄了菜,姐夫陪着喝酒。然后,又去了一些亲戚,朋友家,也有亲戚,朋友来自己的家里,在一块,就是打牌,随意的说话,喝酒。

    和平儿,也在一块喝了酒。和平儿,假期里,时常见面,在一块,平儿除了帮父亲做一些事情,不是打牌,也就是喝酒。平儿不知道是在酒精里麻醉,还是在岁月的流逝下,内心里有寄托,希望里,淡忘了母亲离去的痛苦,人虽然脸上有哀愁,但是,人很是精神,快乐的过着假期,过着年。只是,假期里,平儿见没有见到家乡在城市里读书的女孩子,他们的事情怎么样,磊子没有机会问,也不好问。只在心里祝福,但愿平儿心想事成,将来充满希望,幸福。

    假期里,与谜儿见了一些面,说了一些话。谜儿对磊子,依旧热情,深情。只是,在过年的时候,谜儿大概也像以往一样,家里来了客人,也去走亲戚,就和磊子没有多见面,在一块。也让磊子想念的时候,也感到宽慰。

    在过年喜庆的气氛里,在酒精的麻醉下,磊子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对过去的回忆,也没有对未来的向往,就在感受着过年的喜庆,祥和,脑子在酒精的麻醉里,一片空白的过着。而日子,也因此过的非常快,一晃,就过到了十五,村庄里的人,把灯笼取下来了,尽管对联依旧鲜红,但是,却告诉人,年过结束了,所有的幸福,快乐,都是记忆,人要走入生活,面对日子了。

    而磊子,也才从酒精的麻子里,过年的喜庆里,清醒过来,想着要去单位上班,工作的事情了。

    想着他乡单位的孤独,寂寞,渴望的都得不到,想着过年的快乐,磊子真的留恋家,不想去他乡村庄单位了。

    走的时候,和平儿约定,一块走。

    母亲给磊子装了许多的东西,叮嘱着,送到村头。

    平儿的父亲,也给平儿装了一些东西,只是,默默的盯着平儿远去,什么都没有说。似乎默默的告诉平儿,母亲不在了,你现在也长大了,要独自面对,迎接生活。

    磊子的心里,就装着假期的时候,过年的快乐,热闹。心里,也想着谜儿,和平儿一块,骑着摩托车,驶出村庄,往他乡村庄而去。

    群山,在枯黄中,还没有绿意,小河的水,也枯瘦,露出了白花花的石头。田地里,倒伏着庄稼的秸秆,萧条。只是,河边的野柳,柳枝上,长满了毛绒绒的柳泡儿,看着头上碧蓝的天,有些温暖的太阳,让磊子感到,春天一步步的来了。

    磊子一路,平稳而快速的骑着摩托,刮起一股浮尘,匆匆的穿过山野,村庄。

    村庄的人家,与家乡村庄一样,各家挂在屋檐下的灯笼,已经取了下来,只有红红的对联依旧,记忆着过年的喜庆,快乐。但是,那都是属于别人的事情,别人的生活。

    磊子带着平儿,一气出了家乡山沟儿,翻越了山梁,家乡就在身后,脑子里,就想着在他乡的工作,生活了。

    尽管,岁月在默默流淌,过了年了,岁月又翻开了新的一页,但是,磊子知道,工作依旧,是单调,机械。生活依旧,工作,平静,而孤独的时候着。唯有的不同,是在春天里,又要开始看自考的书,准备自考的事情了。

    渴望的爱情,内心情感,依旧是无处寄托,渺茫的。唯有的寄托,希望,怕就是一直还在写着信的,可是,一直没有见面的娟子。只是,都是些各自工作,生活,学习生活的事情,没有说到感情。而也没有见过面,脑子里保存的,只是隔壁老师女儿的模样。这是没有希望的希望,是在没有希望的地方,给自己寻找希望,而让人感受到的,不过是虚空。

    依着熟悉的路,穿过山野,村庄,镇子,曾经工作的单位,一切依旧,唯一不同的,就是过了年了,人家的门口,贴着红红的对联,告诉人,过了一年,也默默的告诉着人们过年的喜庆,幸福。

    山上,依旧是枯黄,田地里,是萧条的,河水是枯瘦的,只有河边的野柳,长满了毛绒绒的柳泡,告诉人春天一点点的来了,让人感受到希望。

    磊子把平儿,一气送到沟儿学校。平儿留着磊子玩,磊子想,在假期一直在一块,也都刚到学校里,还要准备,收拾,迎接开学,也就推辞了,说也要回到学校收拾一样,准备开始生活,迎接工作。过些日子,生活安排好了,工作顺了,孤独,寂寞了,再上来玩。

    告别平儿,磊子依着熟悉的路,回到村庄,回到小院,又开始了新一年的生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