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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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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院工作单位的人和事情,都没有改变,还是那些人,还是那些事情,唯一改变的,是时间默默流淌,已经进入新年。

    所以,工作在最初的忙碌之后,走顺了,也就轻松,简单,机械了下来。各自依旧是按照课表,根据时间,干各自的工作。

    小院里,也在工作走顺后,把灰尘,落下的枯枝败叶,纸屑打扫干净后,也洁净了起来。上课时,小院里,满是孩子们的读书声。下课了,是孩子们嬉笑,打闹的哈哈的笑声。那些女同事,尽管过了年,穿了新衣服,给人一种精神焕发的感到,但是,在最初的热情,打了招呼,随意的聊了各自过年的事情后,他们依旧与以前一样,课余的时间,凑在一块,打毛衣,做鞋垫,边说着各自家里的男人,孩子,对有钱有势的人的向往,到了高兴处,依旧是放开了声音,哈哈大笑。

    磊子依旧是呆在小屋里,听音乐,或者与文字相伴,看些喜欢的书,沉闷了,用文字把内心的情感,倾诉出来,获得一时的快意。

    下午了,那些同事在附近村庄的走了,留在小院的,给孩子做了饭吃过之后,依旧在屋子里,领着孩子,给孩子讲作业。磊子没有事情,就走出小院,走过村庄,依着乌黑的柏油路,去散步。

    山上,在枯黄中,田地里,倒伏着庄稼的秸秆,小河的水,依旧枯瘦,在白花花的的乱石间流淌。村庄里的树木,挺立着枝桠,村庄没有绿色与鲜花的掩映,裸露出土墙黑瓦的房屋来,丑陋,空荡。

    只是,在河边,有些野柳,长出了毛茸茸的柳泡,就像盛开了一树的花儿,让人感受到了春意。而头上的天,碧蓝,碧蓝的,太阳已经有了温暖,再没有了寒意,也让人感到了春意。

    山野里,静悄悄的,偶尔有车经过,掠起一丝的寒风。车过去之后,就是自然的寂静。路里,是高高的枯黄的山坡,路外,是倒伏着庄稼秸秆的田地。

    工作如以往一样,没有新意,单调,机械的干着,能获得的,就是维持生计,生存的工资,除此之外,没有希望。

    情感上,与娟子假期里,没有联系,也没有卷自己的信来。不知道娟子是否去了学校,年过的可否好,心情可否好,是否还记得他,和将来见面的约定。

    在娟子之外,与谜儿之间,有着让磊子感到无法逾越的鸿沟,所以,此时,磊子只能默默的压抑住内心的情感,回避着谜儿纯真的情感。

    而其他的,不管经历的是幸福的,还是最后都是痛苦的情感,都成为了过去,他们都有了各自的归宿,各自的生活。对磊子来说,都是虚空。

    面对默默流淌的岁月,面对一点点流逝的青春,尽管在经历了幸福,与生死般的痛苦,再看清爱情,婚姻,家庭,现实之后,让磊子面对感情,有了一份冷静,但是,当想着无处寄托的情感,无人相伴的青春,渴望的婚姻,家庭,是那样的迷茫,心里,忽然感到虚空,难过。

    磊子怕这样的感受,强烈的涌上心头,会把他带入深重的痛苦,无边的黑暗的深渊里去,就赶忙打住,不去想着些事情,现在能把握,能想的,就是工作,马上又要到来的自考。情感的事情,过去的,永远的过去了,现在,有难以拥有,把握什么,一切都是隐隐约约的,似乎有希望,似乎有那样渺茫。而未来,一切都是未知,也只能是顺其自然,该来的会来,该去的会去,不能强求,强求,只能是让自己空空的痛苦,自我折磨罢了。

    这样想,磊子的心里,就宽慰了些。

    而当再遇到瘫子,面对瘫子的微笑,那份从容,沉着的感觉,让磊子忽然感到,一切都不重要,能好好活着,开心的活着,就是最幸福的了。

    过了些日子,山上有点绿意,小草钻出地面,太阳变得越发温暖,田地里,农人把枯枝败叶,秸秆聚拢了,燃烧过了之后,用耕牛,把地耕了,平整了,准备春耕春波。山野里,也有桃花盛开,粉红的,洁白的,带给人浓浓的春意。是春天的美丽,生机,让磊子的心里,感到温暖,对未来充满希望。

    就在这时,磊子去临近的小县城那学校里,报了自考的科目,领了书回来。

    那学校里,也不再给学员面授了,经历了第一次考试,各自都知道考试的体型,怎样应考,让各自回去看书,到时去市里考试就可以了。

    那学校依旧。那曾经在这里培训的情景,让磊子感到回到了学生时代的感觉依旧,只是,再不见了那些人。也不见了,在草坪上,聊的很投机的女孩子,不知道女孩子的名字,现在在哪,只有女孩子的面容,在心里那样清晰。磊子的心里,就感到温暖,也感到苍凉。感到,人聚散,总是那样飘忽不定,也随缘。而人和人的缘分,也是一定的。有的缘分深,带给彼此深深的幸福,或者痛苦后,要么相伴,要么分散。有的人缘分浅,只是一面之缘之后,再无法遇到,相见,各自都是各自人生路上的过客。

    一切都是过去,磊子也不去多想,怕引起伤感,把他带入痛苦里。磊子办好一切,带着书籍,一路没有停,又返回到村庄,回到小院,又开始了看自考的书籍,准备在不久的日子里,去市里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