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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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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就这样,在村庄的寂静,空荡中,一天天的过着,因为工作顺利,生活也平静,让磊子感到过的踏实,悠然。

    工作时,在村庄学校里,和梨儿在一块,和那些孩子在一块,让人感到单纯,轻松,悠然,而下午,回到村庄,回到家里,和亲人在一块,家乡村庄人在一块,融入他们的生活,让磊子也一样感到踏实,温暖,悠然的。

    天渐渐冷了,家里已经把火炉的火烧燃了。村庄里,其他的人家,也把火炉的火烧燃了,有钱的人家,买了炉子烧着,烟囱从窗户,或者屋顶伸出来。

    磊子走出山沟儿,远远的,远远的,就能看到村庄里,人家屋顶,和伸出屋子的烟囱,冒出的烟,烟是淡蓝色的,从土墙黑瓦的房屋升腾,慢慢的飘散在村庄上空,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没有树木掩映,裸露出来土墙黑瓦房屋的村庄,在鸡鸣,狗叫的安详中,更是给人一种,古朴,安详的感觉。

    磊子从田地间的小路,到了小河边,从河面上的跳脚石过了河,穿过村庄,往家里去。

    自己家土墙黑瓦的房屋,一样冒着烟,给磊子一种温暖,亲切的感觉。

    田地里,已经没有什么活儿做了,母亲就不去地里干活了,这样的时候,许多时候回到家里,母亲都在家里,小弟有时在家里,静静的坐在火炉边,陪伴着母亲,有时,去村庄里玩了,找伙伴玩,哪热闹,往哪里凑。

    火炉的火燃烧的很旺,腾起老高的火苗,火炉上,挂着一个铁水壶,发出滋滋的响声。屋子里,暖融融的。母亲坐在火炉边,有时,在做针线,是给他们做的过冬的棉鞋。有时,在把玉米从棒子上剥下来,或者其他的一些活儿。

    磊子回去了,母亲就冲磊子微微一笑,热情的冲磊子说,饭在锅里。

    磊子揭开锅盖,饭盛在碗里,碗放在锅里,锅底有水,水被灶洞里的火炭烧热了,饭也是热的。磊子就端了饭,坐在火炉边吃。边吃饭,边和母亲随意的说话,说学校里工作的一些事情,也听母亲絮叨家里的事情,火旺旺的,火炉边,暖暖的,一样温暖的,是磊子的心。

    吃过了饭,磊子就去村庄里窜门子。村庄里有人家,火烧的很旺,屋子里,有人围坐在火炉边,随意的说话,是玩笑的话,也是正经的话。有山沟儿里的人和事情,也有山沟儿之外,更广阔天地的人事。最后,说了什么都忘记了,只图说话时哈哈的笑声,和快乐。

    磊子也融入他们之中,听他们说话,有时,也偶尔说几句。火炉的火是旺旺的,屋子里是暖暖的,一样温暖的,是内心。

    还有人家的屋子里,有人聚集着,在打牌,磊子去了,静静的坐在旁边,看他们打,有了空缺了,他也打。边打牌,边随意的说话,说村庄里的人和事情,也说牌的好坏。赢输不重要,在这样暖暖的感觉里,心里很踏实,什么都不想,时间很快的流淌。

    有时,遇到能说到一块,玩到一块的人,就坐在炉子,没有什么菜,就着瓜子,喝起了酒。边喝边聊,气氛一点点高涨,屋子里,暖融融的,脑子里,也在晕乎里,缥缈起来,让磊子忘却了事业的无望,和情感的无处寄托,仿佛什么都不想,变成了神仙一样。

    虽然磊子感到,和谜儿之间,有着他感到,无法逾越的鸿沟,年龄上的,知识上的,在躲避着谜儿,但是,在有些时候,还是控制不住的去见谜儿,或者和谜儿,也就那样无意间相遇。

    有时,在谜儿家,有谜儿的父亲,母亲,还有村庄里其他的人。有时,是在村庄里其他的人家,一块汇集在人群里,静静的坐在炉子边,听别人说话。这样的时候,谜儿就不能和他说话了,就静静的听别人说,感受别人的欢乐,而是不是,彼此看一眼,从谜儿明亮,而深情的眼神里,从谜儿那清纯的模样里,就让磊子感到心里暖暖的,格外的踏实。谜儿也一眼,有了温暖,踏实的感觉,人有了莫名的,说不出的高兴,脸上洋溢着微笑。

    只是,那个夜色里,磊子和其他人一块,在谜儿家,坐在炉子边,听其他的人说笑,炉子的火,旺旺的,屋子里很暖和。外边,刮着风,落叶飒飒的响,给人寒冷的感觉。屋子里,灯光柔柔的,给人温暖,安详的感觉,心里,在这样的气氛,环境里,也感到温暖,安详。

    就在磊子享受这样的安详,踏实,温暖的时候,忽然间,感到一只手,在背后的黑暗处,伸了过来,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手是纤细的,修长,细腻,而温暖的。

    磊子一惊,心怦怦乱跳,人从陶醉里,一下惊醒,不知道是谁的手。

    就在这时,看到了谜儿的双眼,那样的深情,脸上,弥漫着柔柔的微笑。

    磊子很快感到,这是谜儿的手,像被蛇咬了一样,惊吓着要推开。谜儿依旧微笑着,深情的看着他,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一动不动。磊子也就那样静静的,木纳的坐着。许久,许久,才起身离开回去。

    外边异样的黑,村庄里,一片寂静,空气中,冷冷的。只是,磊子的心里很暖。也很矛盾,复杂。想着刚才的一幕,想着与谜儿的鸿沟,对谜儿的逃避,心里有说不出的对谜儿的深深的爱意,和内疚。

    对着黑夜,磊子在心里说,以后,不能再这样了,要对谜儿保持距离。他与谜儿之间,是哥哥,妹妹,是乡邻,是朋友。如果有可能,一切留在将来,如果,那时谜儿还爱他,他的情感,还没有归宿。不然,对谜儿,和他都是深深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