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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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之道的核心就是“过犹不及”。
以前看央视的片子《雍正王朝》，演及索额图率军攻打东山之前，中央和地方的几名官员研讨攻台行动可行性的时候，时任福建巡抚李光地就说：“下官倒不是考虑攻台失败，恰恰考虑的是攻台胜利后怎么办？台、澎、金、厦三十六岛来归，一下子多出了近百万张嘴，每天要吃掉一万担粮食，福建自顾不暇，哪有余力供养东山？收台而不能抚民，宁肯不收台。”
所以大家以为，秦始皇兵马俑陵墓，被发现那么久了，为什么这么多年还没有把嬴政的尸骨挖出来？陕西省的考古工作者都罢工撂挑子了么？还是真的遇到什么现今科技力量也无法解决的技术难题了？
《歪掰的历史》要告诉大家的就是，不要以为那些黑到你眩晕的上古高科技被发现出来，就一定是什么造福全人类的伟业，有些东西，甚至是绝大部分的东西，都是恐怖至极、涂炭生灵、毁天灭地的玩意儿。
就拿上一卷里，华佗遗书提到的东西来讲，如果真的运用古代技术，灭绝了癌症，就按现今的社会体制和科技力量，谁能应付得了呼啸而至的全球老龄化和人口灾难？
这，大概也就是叙利亚术法者组织“诅咒之鸭”常年奔波，回收那些“古代遗物”的原因吧。
“你们这样还真是辛劳，不过也的确令人敬佩。”坐在安逸的咖啡厅，徐一飞面对着五个蒙着面纱的“诅咒之鸭”女子，还是觉得这种需要韩祁充当翻译人员来回递句子的谈话方式，实在是太吃力了。
“你们也才是厉害呢。”到了室内，五个女子总算解除了束缚，将面纱摘了下来。
果然是正点的西亚系美女的经典面容啊。
不谈个性，光就表面来说，我对一般的“白种人美女”并不是太感冒，怎么说呢，或许有些人的审美观确实是以白为美，不过我要讲的是另外一个方面。大家没有注意到吗？无论欧美，还是俄罗斯的北亚部分，这里的白人女孩无论长得多漂亮，等你走近了观察就会发现，那毛孔真不是一般的粗。
口味再重一点儿地提醒大家：她们的鼻孔，也不是一般的粗！
唉，这就是我等色友不敢恭维的地方了。
但是，有一类白人例外。
那就是西亚、北非的阿拉伯种群。
连徐一飞都看得有些恍惚。
“如果换了是我们叙利亚国民，在别的什么国家遭遇了战乱的困扰，我们一定会舍弃那些产业、财富和当地的居民，而坚决协助使领馆撤侨的。”为首的女子喝了一口咖啡，“可你们却坚持住了，在没有违反联合国宪章、国际法公约的前提下，一次次打退武装人员的袭击，还巧妙运用非战争的手段，让这个偏执的‘醒世导师’陷入了如此被动的境地，说句实在话，我们都想为中国人高声喝彩呢。”
“不过话说回来，‘醒世导师’的担心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徐一飞倒是想讲句公道话，“这些个沙漠小国，本来就因为地质和气候的原因，财富资源单一，这样子不顾子孙后代的采挖下去……”
“你觉得，人，应该靠什么器官来想问题？”为首的女子突然打断了徐一飞的话。
“啊？那当然是脑袋了！”徐一飞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岔搞得莫名其妙，“当然了，用一些比较文艺范儿的说法，也可以用心来思考问题。”
“在我看来，人，就应该用屁股来思考问题。”
噗——
坐在一边的徐步摇被女子的惊天论调呛得满满一嘴咖啡狂喷而出。
“你的屁股坐在什么位子上，你就应该去思考这个位子应该思考的问题。”女子继续说，“如果每个人都超越屁股的界限，去思考、议论，甚至是干涉别人屁股上的事情，那这个世界就会矛盾不断，纷争不断，就说法茨镇上的科勒工厂吧，厂长有厂长的屁股，科长有科长的屁股，班组成员有班组成员的屁股，甚至门卫传达室的大叔，也有他自己的屁股。大到一国一社会，小到一厂一家族，能够从诞生到存活并壮大，一定是已经具备了相对科学严谨的分工体制。在这些体制之内，每一个人，都应该牢牢坚守自己的屁股，你坐在哪儿，就好好的思考自己的问题，不要去干涉别人，不要越俎代庖。”
“你这样说，倒是有些道理。”徐步摇慌乱地拿纸巾擦拭桌上的咖啡，一边也赞同地竖起大拇指。
“所以，你们何必要费心去思考一个西亚小国的未来，和‘醒世导师’的担忧呢？”领头女子笑了笑，“他们担忧，你们淡定，他们攻击，你们防御，这才是每个人取决于屁股的正规思考，这些都是天道。记得你们中国的古代，曾经有一位伟大的智者叫做孔明吧？据说他就是一个屁股不大安分的人，经常去思考一些别人的事情，所以最后他……”
“受教了。”徐一飞恍然大悟，“孔明最后，累死在五丈原了。”
“那个，可以说说这本羊皮书么？”徐紫翎身上依然缠着绷带和涂着各种药水，果然皮外伤虽然是最轻的，也是最破相的东西，“我昨晚伤口疼得睡不着觉，就翻阅了一整晚，这里面的内容，好像是近九百年前，马可·波罗往返欧洲和中国途中的记录啊。”
“《马可·波罗游记》，又名《马可·波罗行纪》、《东方见闻录》，记录了十三至十四世纪，世界著名的威尼斯旅行家和商人——马可·波罗在东方最富有的国家——中国的所见所闻。那本书据说后来风靡全球了。”女子打开手机，翻出了“马可·波罗”词条的维基百科。
“是的，可是我昨晚翻阅的时候，仔细查看之下，这本古老羊皮卷的记载内容，跟正版的《马可·波罗游记》似乎不太一样啊。”徐紫翎狐疑的说。
“当然不一样了，你手中的那本，是马可·波罗从中国离开，返回意大利的途中所记述的一些事情。”
啊？
“我说呢，虽然羊皮古书跟《马可·波罗游记》的记述风格很相似，但是内容完全出现了时间差，原来这一本是返程游记啊。”徐紫翎点点头，“说起来，这马可·波罗在中国可是呆得风光了，连元朝开国皇帝忽必烈都成了他的好基友。对了，昨晚翻阅这本羊皮古书的时候，我发觉马可·波罗还真是一个多才的人呢，你们看，不仅对所见所闻有文笔清晰，条理清楚的记录，有些看不明白的东西，还用简笔画的方法，做了插图。”
“你一定还没有全部看完吧？”领头女子忽然笑道。
“是啊，这么厚一本……”
领头女子突然从徐紫翎手中拿过了羊皮古书，从后往前翻开，“你们看看这一页，好好看看这幅图。”
“良渚玉琮！”徐步摇一眼看到书页中的巨大插图，惊呼出声。
“我最早，在我们‘诅咒之鸭’组织里看到这东西的时候，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法茨镇上，科勒（中国）总装厂生产出来的那些大型金属管道，除了尺寸差异巨大外，整体造型简直是一模一样。”
韩祁不愧是天南海北四处奔波的人，对古代意大利语也颇有涉猎，当场他就拿起古书，开始翻译简笔画插图下方的说明文字。
“你们看到没有，这个简笔画素描出来的‘良渚玉琮’，比较奇怪啊。”徐紫翎当场又从手机里翻出了良渚玉琮的照片。
“是的，虽然是简笔画，但马可·波罗在画的时候，将这根‘良渚玉琮’的大半部分都用铅笔涂上了阴影，而前端的小部分则没有涂，这么说的话，”徐诗寒的眼神确实比较尖，“他手中的这根‘良渚玉琮’，上下两段颜色有差异？”
“很好解释！”徐一飞一字一顿地说，“这是一根尚没有完全‘玉化’的良渚玉琮，它的绝大部分依然是饱含上古阴阳师法阵的特殊合金，可以推想，这里面或许依然有瑶池之水的存在！而且你们看到没有，按照图上的素描，这根玉琮的两端，已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封死了。”
按照韩祁的翻译，马可·波罗是从他的中国好基友——元朝开国皇帝忽必烈手中，获赠了这根良渚玉琮，他不仅仅是惊叹于这上面精美绝伦的浮雕和古代人那寓意隽永的神秘图案，更令他震惊的，是玉琮的前端，那一小块已经“玉化”的部分，竟然和后半段的金属部分完美无瑕的连接在一起，连缝隙都找不到。马可·波罗当时还以为这就是传说中古代东方中国人登峰造极的“金镶玉”工艺，比起欧洲古代原始森林里的矮人族加工珠宝玉石的手段，不知道高明了多少。
“按照马可·波罗的记载，他在返程的途中，也就是在西亚地区，送给了一个一直陪伴自己，但中途离开的东欧商人？”韩祁喃喃的念叨，“弗拉迪？这是个什么商人啊？”
“这个弗拉迪，是罗马尼亚人，”一直喝着咖啡的“诅咒之鸭”领头女人突然说，“我查阅了相关的史料，马可·波罗一行人的队伍很复杂，他一个人如果说纯粹是为了旅游，根本跑不了这么远，这个队伍里夹杂了大量的商人，其实也就是马可·波罗以东方贸易利润为诱饵，促使这些人资助自己的这次远行，并一起同行。”
“原来是赞助商啊。”徐步摇点点头。
“纠正你，”女子继续说，“是‘同伴’，而且是换命的交情呢。马可·波罗时期可比不上现如今，不说近东和中东了，就拿他们要去的目的地——中国来说吧，虽然忽必烈统一了天下，难道大元朝就真的安定了么？各种反抗、盗匪盛行，他们无论是去，还是回，这两条路上都是惊险不断。据我们的了解，这个弗拉迪，就是在马可·波罗返程的途中，在一行人被误卷入某地部落间纷争，而生死存亡的时候，挺身而出，奋勇击退盗匪，一掷千金跟部落头子谈判，才救下了一行人的性命。”
“原来是刀头舔血的救命之恩啊，难怪马可·波罗要拿出忽必烈赠予的圣物来感谢他了，不过这个人……”徐步摇问道。
“马可·波罗的同行者，来自欧洲的各个国家，这些人满载着从远东地区，特别是中国进口的丝绸、瓷器、茶叶、香料等物件，拖回各自的国度贩卖，到了临近土耳其的地界，嗯，也差不多就是咱们叙利亚这一带吧，他们就分道扬镳各自回国了。”女人淡淡地说。
“我的天，那怎么查啊？”徐步摇苦着脸，“难不成咱还要去一趟罗马尼亚？大哥，这次算是长距离出国旅游了呢。”
“这个弗拉迪，回国以后发生过什么比较惊人的事件么？”没有理会弟弟的抱怨，徐一飞继续问。
“弗拉迪是个商人，虽然这次中国之行给他带来了巨大的财富，但是他本人并非什么名门贵族，所以在那个年代的欧洲，他也并没有什么伟大事件被载入史册。不过，”女人叹了一口气，“或许也正是因为他发了财吧，所以他的后人才不必浴血拼搏奸邪狡诈地在商业场子里鏖战，可以一门心思钻研学术，他的孙子后来成为了一名高超的化学家。”
“他孙子？”
“是的，你们肯定知道，弗拉迪孙子的全名，叫做‘维克托·弗兰肯斯坦’。”
啊！
“那……那个‘科学怪人’的发明者？”十几年前就看过电影《范海辛》的徐紫翎，被惊讶得一阵口吃。
按照小说和电影的描述，维克托·弗兰肯斯坦是中世纪欧洲著名的生化专家，他终其一生“向上帝挑战”，希望人类也能凭空制造生命，并且借助雷电之力，复活了已经死去很久的死尸。而当时的术法界人士，包括罗马教廷的修士都对此不屑一顾，认为他不过是借用邪恶的术法，让死尸还魂罢了。维克托为了反驳这些指责，再次展开实验，他从罗马尼亚居民的公墓中，盗取了大量的死尸，并将其统统分解，砍成碎块，然后从每具尸体选取不同部位的碎块，重新缝合拼接成完整的人形，命名为“科学怪人”，之后维克托再次运用手段赐予“科学怪人”生命，使他活生生的站了起来，以此反驳学术界污蔑他只是让游魂返尸的说法。
不过嘛，他大规模的盗墓行径，却激起了众怒，引得成百上千的，那些逝去族人尸骨被盗的罗马尼亚人的疯狂追杀。其实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在电影和科幻小说的情节里，维克托创造“科学怪人”的手法，更引起了罗马尼亚血族——吸血鬼们的觊觎，所以，你们想想这小子会有多么悲催吧。
“雷电是高能电子流动，它完全可以解除阴阳师金属法阵的禁锢状态，更何况，”徐紫翎看着羊皮古书中的手绘插图，“这根玉琮已经部分玉化，这说明束缚瑶池之水的力量已经很弱，通过高能雷电轰击，当然可以把瑶池之水释放出来，我想维克托·弗兰肯斯坦创造出来的‘科学怪人’，其实就是蟠桃细胞在那具拼接尸体上作祟罢了。”
“真实的情况到底是怎样？”徐一飞接着问。
“电影里的东西，虽然说绝大部分是虚构，包括那本原著的作者，不过毕竟素材还是源自罗马尼拉当地古老的传说，有些东西嘛，”女人拿出厚厚一摞阿拉伯文打印的材料，“据我们‘诅咒之鸭’的调查结果，维克托·弗兰肯斯坦的确在罗马尼亚制造出了‘科学怪人’，但是，他并没有‘盗挖尸体’，根据罗马教廷的密档记载，这是一次政府行为。”
“政府行为？”众人都傻了。
“虽然他的爷爷，弗拉迪·弗兰肯斯坦陪同马可·波罗的中国之行，为整个家族带来了巨额财富，但若是说要支持自己的孙子折腾这么惊世骇俗的科学实验，也还是力不能及。因此……”
“因此，在维克托做实验的时代，他得到了另外的资金支持。”徐一飞接道。
“不光是资金，”女人补充说，“他得到了当时罗马尼亚的拉瓦几亚公爵——弗拉德三世的支持。”
“弗拉德三世？”徐紫翎惊道，“我记得这个人就是原著里吸血鬼王——德古拉伯爵的原型啊！”
“就是他。”女人点点头，“你们想，如果没有政府支持，国家机器的介入，维克托一个生化专家，他即便再有钱，可是没有势力啊，他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挖坟盗墓采集尸体么！”
“那德古拉伯爵……啊不，应该说是弗拉德三世，他为什么要支持维克托搞这么变态，又容易激起民愤的黑科技实验呢？”徐紫翎依然不解。
“古代的罗马尼亚，确切说叫做‘拉瓦几亚’并不是一个军事力量顶尖的强国，”女人侃侃而谈，“弗拉德三世所处的十五世纪，拉瓦几亚一直受到奥斯曼土耳其——哦，就是你们古代中国所称谓的‘突厥’人的欺压，不说那些穷苦老百姓了，就连身为王子的弗拉德三世，在少年时代，就和自己的弟弟拉杜一起，成为奥斯曼帝国的人质。直到1447年，弗拉德三世的父亲和兄长米尔查相继遭人暗杀，他的人质身份才获得解除。受奥斯曼帝国的支持接替父亲成为瓦拉几亚公爵，但是两个月以后被特兰西瓦尼亚伯爵胡尼亚迪·亚诺什打败，亡命摩尔达维亚。”
按照女人的讲述，这个德古拉的原型，弗拉德三世真是一个悲催的虐心角色。
1451年，摩尔达维亚亲王遭人暗杀，弗拉德三世才回到特兰西瓦尼亚，受胡尼亚迪保护起来。五年之后，他接受胡尼亚迪的支援，重新统治瓦拉几亚。三年之内，弗拉德三世消灭了瓦拉几亚境内一些大贵族，开始掌握权力。拒绝向奥斯曼帝国纳贡。奥斯曼遣使来催问供品，他竟然将突厥人的使者活活钉死。此后他和奥斯曼帝国交战，每回都将奥斯曼人击退。
结果，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改变策略，1462年，奥斯曼扶持他的弟弟，也就是从小和他一块儿在君士坦丁堡做人质的拉杜，与曾经被弗拉德三世打倒的贵族，将他赶下了王座，逃往特兰西瓦尼亚，此后被胡尼亚迪·亚诺什之子匈牙利国王马加什·科韦努斯软禁。此时他的第一个妻子，也跳楼自杀了。
1474年，弗拉德三世被释放了。在此期间改信天主教，与马加什的妹妹结婚，这一下，他完全丧失了信仰东正教的瓦拉几亚国民的民心。两年后，1476年，弗拉德三世第三度统治瓦拉几亚。
同年，三起三落，几经折腾的弗拉德三世在一场与奥斯曼帝国的战斗中战死。首级被奥斯曼军用盐腌制带往君士坦丁堡示众。遗体葬于斯纳格布的一处修道院。
女人一口气讲完，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他终其一生，反抗突厥人的欺压，但是国力、军力根本就不济，所以看到了维克托·弗兰肯斯坦的科技构想之后，就运用国家机器，强力支持维克托进行实验，那些因为祖坟被挖，看着自己先祖和过世的亲人被士兵拖走，大卸八块的拉瓦几亚民众，自然是悲愤交集，不少地方都爆发了反抗运动，不过弗拉德三世铁了心，他就是要运用‘科学怪人’的技术原理，大批量制造出一支刀枪不入、不怕流血无惧疼痛的‘丧尸部队’，事实上，这支部队到底被制造出来了没有，我们也不太清楚。”
“那么，弗拉德三世为什么会跟吸血鬼的传说扯到一起？”徐一飞问道。
“这就是罗马教廷的推测了。”女人淡淡一笑，“我们‘诅咒之鸭’的名号虽然不怎么好听，但我们却是这片土地上被奉为正派的力量。我们和罗马教廷的关系非常密切，关于这件事情，梵蒂冈的密档中说，维克托的‘科学怪人’实验成功之后，大概一年时间吧，罗马尼亚就出现了所谓的‘血族’。”
“这么看来，吸血鬼果然和良渚玉琮有关！”徐诗寒斩钉截铁的说。
“我们‘诅咒之鸭’可不是生化专家，那些东西我们说不好。但是古代罗马教廷的成员是曾经跟罗马尼亚吸血鬼战斗过的，据记载，‘血族’无论外表、思维、行为，包括战斗方式，都跟‘丧尸’，跟‘科学怪人’大不相同，你们看网络小说，看影视剧作品也应该有所了解，这些文艺作品传承的古代传说中，吸血鬼可都是高雅的形象。”
“那倒是，每次拍《暮光之城》都是挑选最优秀的帅男明星。”徐步摇一脸猥琐，“话说，那些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啊，譬如说什么杀死吸血鬼的N大方法，什么削尖的木桩插心脏，大蒜籽、十字架、圣水啥的？”
“基本都是扯淡的。”女人不屑地撇撇嘴，“就拿木桩来说吧，其实是反的，不是人类杀吸血鬼，而是弗拉德三世杀老百姓。”
“啊？他用木桩钉心脏的酷刑来残杀反抗的民众么？”徐步摇愣了。
“罗马教廷传扬出去的，故意美化成了人类杀吸血鬼，其实弗拉德三世残杀那些因为盗墓事件而激愤反抗的民众时，就是用削尖的木桩，不过并不是钉心脏。”女人说道这里，一脸诡异的笑容，“而是屁股，没有任何润滑就从肛门里用力插进去，一直插，然后整根长木桩从这个人的嘴里冲出来，就像野炊时烤山鸡那样。”
“口味好重，步摇，这个适合你，你不是最喜欢干这种事情么。”韩祁一脸坏笑。
“去你的，少爷我金枪不倒，何曾需要木桩代替！”
“听您的口气，看来我们得去一趟罗马尼亚了，可是现如今还能找到所谓的‘血族’吗？”听闻良渚玉琮和瑶池之水又有下落可寻的可能，徐紫翎也来了兴趣。
“其实‘血族’也不是什么滥杀无辜，草菅人民的货，就算是现今的罗马教廷，也和他们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联系，既然罗马尼亚的异能领域和中国古代神物有关，我倒是建议你们不妨去旅游一次，说实话，罗马尼亚的风景真的不错。”女人嘿嘿一笑。
“可是这里，”韩祁不免担心起来，法茨镇的撤侨是不可能了，万一“醒世导师”卷土重来怎么办？
“就当是你们协助‘诅咒之鸭’回收古代遗物工作的回报吧。”女人大方地说，“‘醒世导师’被你们用那种手段黑了之后，已经元气大伤，至于‘眼庙’既然知道已经惹上了我们‘诅咒之鸭’，那也只能躲在家当缩头乌龟了，之后我们会发布公开消息，把法茨镇的事情揽下来，我相信整个中东地区，还没有哪个术法者组织敢对我们‘诅咒之鸭’硬干的。至于‘西风旅团’这类垃圾货色的雇佣兵，没有了术法者的协助，恐怕连马斯卡纳县城上，叙利亚政府军和反政府武装的防线都过不了吧。哈哈。”
中庸之道的核心就是“过犹不及”。
以前看央视的片子《雍正王朝》，演及索额图率军攻打东山之前，中央和地方的几名官员研讨攻台行动可行性的时候，时任福建巡抚李光地就说：“下官倒不是考虑攻台失败，恰恰考虑的是攻台胜利后怎么办？台、澎、金、厦三十六岛来归，一下子多出了近百万张嘴，每天要吃掉一万担粮食，福建自顾不暇，哪有余力供养东山？收台而不能抚民，宁肯不收台。”
所以大家以为，秦始皇兵马俑陵墓，被发现那么久了，为什么这么多年还没有把嬴政的尸骨挖出来？陕西省的考古工作者都罢工撂挑子了么？还是真的遇到什么现今科技力量也无法解决的技术难题了？
《歪掰的历史》要告诉大家的就是，不要以为那些黑到你眩晕的上古高科技被发现出来，就一定是什么造福全人类的伟业，有些东西，甚至是绝大部分的东西，都是恐怖至极、涂炭生灵、毁天灭地的玩意儿。
就拿上一卷里，华佗遗书提到的东西来讲，如果真的运用古代技术，灭绝了癌症，就按现今的社会体制和科技力量，谁能应付得了呼啸而至的全球老龄化和人口灾难？
这，大概也就是叙利亚术法者组织“诅咒之鸭”常年奔波，回收那些“古代遗物”的原因吧。
“你们这样还真是辛劳，不过也的确令人敬佩。”坐在安逸的咖啡厅，徐一飞面对着五个蒙着面纱的“诅咒之鸭”女子，还是觉得这种需要韩祁充当翻译人员来回递句子的谈话方式，实在是太吃力了。
“你们也才是厉害呢。”到了室内，五个女子总算解除了束缚，将面纱摘了下来。
果然是正点的西亚系美女的经典面容啊。
不谈个性，光就表面来说，我对一般的“白种人美女”并不是太感冒，怎么说呢，或许有些人的审美观确实是以白为美，不过我要讲的是另外一个方面。大家没有注意到吗？无论欧美，还是俄罗斯的北亚部分，这里的白人女孩无论长得多漂亮，等你走近了观察就会发现，那毛孔真不是一般的粗。
口味再重一点儿地提醒大家：她们的鼻孔，也不是一般的粗！
唉，这就是我等色友不敢恭维的地方了。
但是，有一类白人例外。
那就是西亚、北非的阿拉伯种群。
连徐一飞都看得有些恍惚。
“如果换了是我们叙利亚国民，在别的什么国家遭遇了战乱的困扰，我们一定会舍弃那些产业、财富和当地的居民，而坚决协助使领馆撤侨的。”为首的女子喝了一口咖啡，“可你们却坚持住了，在没有违反联合国宪章、国际法公约的前提下，一次次打退武装人员的袭击，还巧妙运用非战争的手段，让这个偏执的‘醒世导师’陷入了如此被动的境地，说句实在话，我们都想为中国人高声喝彩呢。”
“不过话说回来，‘醒世导师’的担心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徐一飞倒是想讲句公道话，“这些个沙漠小国，本来就因为地质和气候的原因，财富资源单一，这样子不顾子孙后代的采挖下去……”
“你觉得，人，应该靠什么器官来想问题？”为首的女子突然打断了徐一飞的话。
“啊？那当然是脑袋了！”徐一飞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岔搞得莫名其妙，“当然了，用一些比较文艺范儿的说法，也可以用心来思考问题。”
“在我看来，人，就应该用屁股来思考问题。”
噗——
坐在一边的徐步摇被女子的惊天论调呛得满满一嘴咖啡狂喷而出。
“你的屁股坐在什么位子上，你就应该去思考这个位子应该思考的问题。”女子继续说，“如果每个人都超越屁股的界限，去思考、议论，甚至是干涉别人屁股上的事情，那这个世界就会矛盾不断，纷争不断，就说法茨镇上的科勒工厂吧，厂长有厂长的屁股，科长有科长的屁股，班组成员有班组成员的屁股，甚至门卫传达室的大叔，也有他自己的屁股。大到一国一社会，小到一厂一家族，能够从诞生到存活并壮大，一定是已经具备了相对科学严谨的分工体制。在这些体制之内，每一个人，都应该牢牢坚守自己的屁股，你坐在哪儿，就好好的思考自己的问题，不要去干涉别人，不要越俎代庖。”
“你这样说，倒是有些道理。”徐步摇慌乱地拿纸巾擦拭桌上的咖啡，一边也赞同地竖起大拇指。
“所以，你们何必要费心去思考一个西亚小国的未来，和‘醒世导师’的担忧呢？”领头女子笑了笑，“他们担忧，你们淡定，他们攻击，你们防御，这才是每个人取决于屁股的正规思考，这些都是天道。记得你们中国的古代，曾经有一位伟大的智者叫做孔明吧？据说他就是一个屁股不大安分的人，经常去思考一些别人的事情，所以最后他……”
“受教了。”徐一飞恍然大悟，“孔明最后，累死在五丈原了。”
“那个，可以说说这本羊皮书么？”徐紫翎身上依然缠着绷带和涂着各种药水，果然皮外伤虽然是最轻的，也是最破相的东西，“我昨晚伤口疼得睡不着觉，就翻阅了一整晚，这里面的内容，好像是近九百年前，马可·波罗往返欧洲和中国途中的记录啊。”
“《马可·波罗游记》，又名《马可·波罗行纪》、《东方见闻录》，记录了十三至十四世纪，世界著名的威尼斯旅行家和商人——马可·波罗在东方最富有的国家——中国的所见所闻。那本书据说后来风靡全球了。”女子打开手机，翻出了“马可·波罗”词条的维基百科。
“是的，可是我昨晚翻阅的时候，仔细查看之下，这本古老羊皮卷的记载内容，跟正版的《马可·波罗游记》似乎不太一样啊。”徐紫翎狐疑的说。
“当然不一样了，你手中的那本，是马可·波罗从中国离开，返回意大利的途中所记述的一些事情。”
啊？
“我说呢，虽然羊皮古书跟《马可·波罗游记》的记述风格很相似，但是内容完全出现了时间差，原来这一本是返程游记啊。”徐紫翎点点头，“说起来，这马可·波罗在中国可是呆得风光了，连元朝开国皇帝忽必烈都成了他的好基友。对了，昨晚翻阅这本羊皮古书的时候，我发觉马可·波罗还真是一个多才的人呢，你们看，不仅对所见所闻有文笔清晰，条理清楚的记录，有些看不明白的东西，还用简笔画的方法，做了插图。”
“你一定还没有全部看完吧？”领头女子忽然笑道。
“是啊，这么厚一本……”
领头女子突然从徐紫翎手中拿过了羊皮古书，从后往前翻开，“你们看看这一页，好好看看这幅图。”
“良渚玉琮！”徐步摇一眼看到书页中的巨大插图，惊呼出声。
“我最早，在我们‘诅咒之鸭’组织里看到这东西的时候，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法茨镇上，科勒（中国）总装厂生产出来的那些大型金属管道，除了尺寸差异巨大外，整体造型简直是一模一样。”
韩祁不愧是天南海北四处奔波的人，对古代意大利语也颇有涉猎，当场他就拿起古书，开始翻译简笔画插图下方的说明文字。
“你们看到没有，这个简笔画素描出来的‘良渚玉琮’，比较奇怪啊。”徐紫翎当场又从手机里翻出了良渚玉琮的照片。
“是的，虽然是简笔画，但马可·波罗在画的时候，将这根‘良渚玉琮’的大半部分都用铅笔涂上了阴影，而前端的小部分则没有涂，这么说的话，”徐诗寒的眼神确实比较尖，“他手中的这根‘良渚玉琮’，上下两段颜色有差异？”
“很好解释！”徐一飞一字一顿地说，“这是一根尚没有完全‘玉化’的良渚玉琮，它的绝大部分依然是饱含上古阴阳师法阵的特殊合金，可以推想，这里面或许依然有瑶池之水的存在！而且你们看到没有，按照图上的素描，这根玉琮的两端，已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封死了。”
按照韩祁的翻译，马可·波罗是从他的中国好基友——元朝开国皇帝忽必烈手中，获赠了这根良渚玉琮，他不仅仅是惊叹于这上面精美绝伦的浮雕和古代人那寓意隽永的神秘图案，更令他震惊的，是玉琮的前端，那一小块已经“玉化”的部分，竟然和后半段的金属部分完美无瑕的连接在一起，连缝隙都找不到。马可·波罗当时还以为这就是传说中古代东方中国人登峰造极的“金镶玉”工艺，比起欧洲古代原始森林里的矮人族加工珠宝玉石的手段，不知道高明了多少。
“按照马可·波罗的记载，他在返程的途中，也就是在西亚地区，送给了一个一直陪伴自己，但中途离开的东欧商人？”韩祁喃喃的念叨，“弗拉迪？这是个什么商人啊？”
“这个弗拉迪，是罗马尼亚人，”一直喝着咖啡的“诅咒之鸭”领头女人突然说，“我查阅了相关的史料，马可·波罗一行人的队伍很复杂，他一个人如果说纯粹是为了旅游，根本跑不了这么远，这个队伍里夹杂了大量的商人，其实也就是马可·波罗以东方贸易利润为诱饵，促使这些人资助自己的这次远行，并一起同行。”
“原来是赞助商啊。”徐步摇点点头。
“纠正你，”女子继续说，“是‘同伴’，而且是换命的交情呢。马可·波罗时期可比不上现如今，不说近东和中东了，就拿他们要去的目的地——中国来说吧，虽然忽必烈统一了天下，难道大元朝就真的安定了么？各种反抗、盗匪盛行，他们无论是去，还是回，这两条路上都是惊险不断。据我们的了解，这个弗拉迪，就是在马可·波罗返程的途中，在一行人被误卷入某地部落间纷争，而生死存亡的时候，挺身而出，奋勇击退盗匪，一掷千金跟部落头子谈判，才救下了一行人的性命。”
“原来是刀头舔血的救命之恩啊，难怪马可·波罗要拿出忽必烈赠予的圣物来感谢他了，不过这个人……”徐步摇问道。
“马可·波罗的同行者，来自欧洲的各个国家，这些人满载着从远东地区，特别是中国进口的丝绸、瓷器、茶叶、香料等物件，拖回各自的国度贩卖，到了临近土耳其的地界，嗯，也差不多就是咱们叙利亚这一带吧，他们就分道扬镳各自回国了。”女人淡淡地说。
“我的天，那怎么查啊？”徐步摇苦着脸，“难不成咱还要去一趟罗马尼亚？大哥，这次算是长距离出国旅游了呢。”
“这个弗拉迪，回国以后发生过什么比较惊人的事件么？”没有理会弟弟的抱怨，徐一飞继续问。
“弗拉迪是个商人，虽然这次中国之行给他带来了巨大的财富，但是他本人并非什么名门贵族，所以在那个年代的欧洲，他也并没有什么伟大事件被载入史册。不过，”女人叹了一口气，“或许也正是因为他发了财吧，所以他的后人才不必浴血拼搏奸邪狡诈地在商业场子里鏖战，可以一门心思钻研学术，他的孙子后来成为了一名高超的化学家。”
“他孙子？”
“是的，你们肯定知道，弗拉迪孙子的全名，叫做‘维克托·弗兰肯斯坦’。”
啊！
“那……那个‘科学怪人’的发明者？”十几年前就看过电影《范海辛》的徐紫翎，被惊讶得一阵口吃。
按照小说和电影的描述，维克托·弗兰肯斯坦是中世纪欧洲著名的生化专家，他终其一生“向上帝挑战”，希望人类也能凭空制造生命，并且借助雷电之力，复活了已经死去很久的死尸。而当时的术法界人士，包括罗马教廷的修士都对此不屑一顾，认为他不过是借用邪恶的术法，让死尸还魂罢了。维克托为了反驳这些指责，再次展开实验，他从罗马尼亚居民的公墓中，盗取了大量的死尸，并将其统统分解，砍成碎块，然后从每具尸体选取不同部位的碎块，重新缝合拼接成完整的人形，命名为“科学怪人”，之后维克托再次运用手段赐予“科学怪人”生命，使他活生生的站了起来，以此反驳学术界污蔑他只是让游魂返尸的说法。
不过嘛，他大规模的盗墓行径，却激起了众怒，引得成百上千的，那些逝去族人尸骨被盗的罗马尼亚人的疯狂追杀。其实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在电影和科幻小说的情节里，维克托创造“科学怪人”的手法，更引起了罗马尼亚血族——吸血鬼们的觊觎，所以，你们想想这小子会有多么悲催吧。
“雷电是高能电子流动，它完全可以解除阴阳师金属法阵的禁锢状态，更何况，”徐紫翎看着羊皮古书中的手绘插图，“这根玉琮已经部分玉化，这说明束缚瑶池之水的力量已经很弱，通过高能雷电轰击，当然可以把瑶池之水释放出来，我想维克托·弗兰肯斯坦创造出来的‘科学怪人’，其实就是蟠桃细胞在那具拼接尸体上作祟罢了。”
“真实的情况到底是怎样？”徐一飞接着问。
“电影里的东西，虽然说绝大部分是虚构，包括那本原著的作者，不过毕竟素材还是源自罗马尼拉当地古老的传说，有些东西嘛，”女人拿出厚厚一摞阿拉伯文打印的材料，“据我们‘诅咒之鸭’的调查结果，维克托·弗兰肯斯坦的确在罗马尼亚制造出了‘科学怪人’，但是，他并没有‘盗挖尸体’，根据罗马教廷的密档记载，这是一次政府行为。”
“政府行为？”众人都傻了。
“虽然他的爷爷，弗拉迪·弗兰肯斯坦陪同马可·波罗的中国之行，为整个家族带来了巨额财富，但若是说要支持自己的孙子折腾这么惊世骇俗的科学实验，也还是力不能及。因此……”
“因此，在维克托做实验的时代，他得到了另外的资金支持。”徐一飞接道。
“不光是资金，”女人补充说，“他得到了当时罗马尼亚的拉瓦几亚公爵——弗拉德三世的支持。”
“弗拉德三世？”徐紫翎惊道，“我记得这个人就是原著里吸血鬼王——德古拉伯爵的原型啊！”
“就是他。”女人点点头，“你们想，如果没有政府支持，国家机器的介入，维克托一个生化专家，他即便再有钱，可是没有势力啊，他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挖坟盗墓采集尸体么！”
“那德古拉伯爵……啊不，应该说是弗拉德三世，他为什么要支持维克托搞这么变态，又容易激起民愤的黑科技实验呢？”徐紫翎依然不解。
“古代的罗马尼亚，确切说叫做‘拉瓦几亚’并不是一个军事力量顶尖的强国，”女人侃侃而谈，“弗拉德三世所处的十五世纪，拉瓦几亚一直受到奥斯曼土耳其——哦，就是你们古代中国所称谓的‘突厥’人的欺压，不说那些穷苦老百姓了，就连身为王子的弗拉德三世，在少年时代，就和自己的弟弟拉杜一起，成为奥斯曼帝国的人质。直到1447年，弗拉德三世的父亲和兄长米尔查相继遭人暗杀，他的人质身份才获得解除。受奥斯曼帝国的支持接替父亲成为瓦拉几亚公爵，但是两个月以后被特兰西瓦尼亚伯爵胡尼亚迪·亚诺什打败，亡命摩尔达维亚。”
按照女人的讲述，这个德古拉的原型，弗拉德三世真是一个悲催的虐心角色。
1451年，摩尔达维亚亲王遭人暗杀，弗拉德三世才回到特兰西瓦尼亚，受胡尼亚迪保护起来。五年之后，他接受胡尼亚迪的支援，重新统治瓦拉几亚。三年之内，弗拉德三世消灭了瓦拉几亚境内一些大贵族，开始掌握权力。拒绝向奥斯曼帝国纳贡。奥斯曼遣使来催问供品，他竟然将突厥人的使者活活钉死。此后他和奥斯曼帝国交战，每回都将奥斯曼人击退。
结果，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改变策略，1462年，奥斯曼扶持他的弟弟，也就是从小和他一块儿在君士坦丁堡做人质的拉杜，与曾经被弗拉德三世打倒的贵族，将他赶下了王座，逃往特兰西瓦尼亚，此后被胡尼亚迪·亚诺什之子匈牙利国王马加什·科韦努斯软禁。此时他的第一个妻子，也跳楼自杀了。
1474年，弗拉德三世被释放了。在此期间改信天主教，与马加什的妹妹结婚，这一下，他完全丧失了信仰东正教的瓦拉几亚国民的民心。两年后，1476年，弗拉德三世第三度统治瓦拉几亚。
同年，三起三落，几经折腾的弗拉德三世在一场与奥斯曼帝国的战斗中战死。首级被奥斯曼军用盐腌制带往君士坦丁堡示众。遗体葬于斯纳格布的一处修道院。
女人一口气讲完，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他终其一生，反抗突厥人的欺压，但是国力、军力根本就不济，所以看到了维克托·弗兰肯斯坦的科技构想之后，就运用国家机器，强力支持维克托进行实验，那些因为祖坟被挖，看着自己先祖和过世的亲人被士兵拖走，大卸八块的拉瓦几亚民众，自然是悲愤交集，不少地方都爆发了反抗运动，不过弗拉德三世铁了心，他就是要运用‘科学怪人’的技术原理，大批量制造出一支刀枪不入、不怕流血无惧疼痛的‘丧尸部队’，事实上，这支部队到底被制造出来了没有，我们也不太清楚。”
“那么，弗拉德三世为什么会跟吸血鬼的传说扯到一起？”徐一飞问道。
“这就是罗马教廷的推测了。”女人淡淡一笑，“我们‘诅咒之鸭’的名号虽然不怎么好听，但我们却是这片土地上被奉为正派的力量。我们和罗马教廷的关系非常密切，关于这件事情，梵蒂冈的密档中说，维克托的‘科学怪人’实验成功之后，大概一年时间吧，罗马尼亚就出现了所谓的‘血族’。”
“这么看来，吸血鬼果然和良渚玉琮有关！”徐诗寒斩钉截铁的说。
“我们‘诅咒之鸭’可不是生化专家，那些东西我们说不好。但是古代罗马教廷的成员是曾经跟罗马尼亚吸血鬼战斗过的，据记载，‘血族’无论外表、思维、行为，包括战斗方式，都跟‘丧尸’，跟‘科学怪人’大不相同，你们看网络小说，看影视剧作品也应该有所了解，这些文艺作品传承的古代传说中，吸血鬼可都是高雅的形象。”
“那倒是，每次拍《暮光之城》都是挑选最优秀的帅男明星。”徐步摇一脸猥琐，“话说，那些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啊，譬如说什么杀死吸血鬼的N大方法，什么削尖的木桩插心脏，大蒜籽、十字架、圣水啥的？”
“基本都是扯淡的。”女人不屑地撇撇嘴，“就拿木桩来说吧，其实是反的，不是人类杀吸血鬼，而是弗拉德三世杀老百姓。”
“啊？他用木桩钉心脏的酷刑来残杀反抗的民众么？”徐步摇愣了。
“罗马教廷传扬出去的，故意美化成了人类杀吸血鬼，其实弗拉德三世残杀那些因为盗墓事件而激愤反抗的民众时，就是用削尖的木桩，不过并不是钉心脏。”女人说道这里，一脸诡异的笑容，“而是屁股，没有任何润滑就从肛门里用力插进去，一直插，然后整根长木桩从这个人的嘴里冲出来，就像野炊时烤山鸡那样。”
“口味好重，步摇，这个适合你，你不是最喜欢干这种事情么。”韩祁一脸坏笑。
“去你的，少爷我金枪不倒，何曾需要木桩代替！”
“听您的口气，看来我们得去一趟罗马尼亚了，可是现如今还能找到所谓的‘血族’吗？”听闻良渚玉琮和瑶池之水又有下落可寻的可能，徐紫翎也来了兴趣。
“其实‘血族’也不是什么滥杀无辜，草菅人民的货，就算是现今的罗马教廷，也和他们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联系，既然罗马尼亚的异能领域和中国古代神物有关，我倒是建议你们不妨去旅游一次，说实话，罗马尼亚的风景真的不错。”女人嘿嘿一笑。
“可是这里，”韩祁不免担心起来，法茨镇的撤侨是不可能了，万一“醒世导师”卷土重来怎么办？
“就当是你们协助‘诅咒之鸭’回收古代遗物工作的回报吧。”女人大方地说，“‘醒世导师’被你们用那种手段黑了之后，已经元气大伤，至于‘眼庙’既然知道已经惹上了我们‘诅咒之鸭’，那也只能躲在家当缩头乌龟了，之后我们会发布公开消息，把法茨镇的事情揽下来，我相信整个中东地区，还没有哪个术法者组织敢对我们‘诅咒之鸭’硬干的。至于‘西风旅团’这类垃圾货色的雇佣兵，没有了术法者的协助，恐怕连马斯卡纳县城上，叙利亚政府军和反政府武装的防线都过不了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