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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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常说，民族融合真是一件顶顶重要，利国利民利天下的大好事。
那不融合又会怎么样呢？
不讲远的，就说中国古代吧，因为不融合，所以外蒙古独立了；因为不融合，所以突厥人举家西迁，折腾个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出来，一举终结了苟延残喘的罗马文明，还祸害了整个地中海；因为不融合，所以匈奴人也一路西迁，跟欧洲本地居民搞在一起，折腾了个奥匈帝国出来还挑起了第一次世界大战……
特兰西瓦尼亚，罗马尼亚西部，占了全国领土一半面积的这个悲催地区，从古代开始，就是背了中国人没有妥善做好民族融合的黑锅。
整天被匈奴人和突厥人争来夺去的。
这么算的话，中国东北在近代被日、俄两家你争我夺，再怎么样也只有半个世纪左右。可是这个倒霉的罗马尼亚，被匈牙利和土耳其的抢夺，起码持续了四、五个世纪。吸血鬼王——德古拉伯爵的原型，也就是那个拉瓦几亚公爵领导的特兰西瓦尼亚独立运动，也只不过是匈牙利和土耳其长达五百年争夺领土大会战中的沧海一粟罢了。
留下张勃协助韩祁维持小镇的事情，兄弟四个就连夜启程，在使领馆的帮助下，办理了各种手续直扑罗马尼亚。
“他们就这么草草了事了啊！”国防部第三厅的办公室里，秦素一边阅读着徐一飞发来的汇报材料，一边怒得咬牙切齿。
“算了厅长，现在这种局面也是很不错了，”美女助理沏了一壶香气四溢的伯爵红茶，给秦素倒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您看，连叙利亚最强势的‘诅咒之鸭’都自愿协助保护法茨镇的中国工厂，这下子我们不用劳资靡费地撤侨，生产经营活动也能照常继续，这多好。”
“伯爵茶？”秦素抿了一口，“我说，你该不会是也想去罗马尼亚探寻吸血鬼王——伯爵德古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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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瑞雪？为什么到哪儿都有你啊！”下了飞机，几个人坐在布加勒斯特开往布拉索夫的快轨列车上，包厢里突然挤进来一个少女，徐紫翎和徐诗寒定睛一看，正是在罗布泊镇上遇到的那个百度倒斗贴吧的“四星尸探”——姚瑞雪。
“我本来就是驴友嘛，罗马尼亚这么优美的地方，我这种人怎么可能放过！”姚瑞雪满不在乎地拿起桌上，徐一飞等人携带的网易味央黑猪肉，开怀大嚼起来，“再说了，有我同行，你们也省得花钱再找个翻译啊。”
“话说，上次你们那个吧友，什么二星尸探关才，不是被警察抓起来了么，对你们有什么影响没？”徐紫翎倒是很大方，递给了姚瑞雪一瓶可乐。
呲——砰！
打开可乐瓶子咕咚喝了一大口，姚瑞雪答道：“别提了，那天一大早，我们整个团都被警察们一个一个审问，从祖宗八代一直查到网上发的各种帖子……不过话说回来，真没想到我们贴吧里还会混进邪教组织的人，这么说起来，我们倒斗贴吧也算是出了名了，不然怎么会被人盯上呢。放心吧，我这次没有带团，纯粹是个人自由行，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个人自由行？我们四个人都还是使领馆帮助才办理了入境手续，你怎么这么轻松啊？”徐步摇一脸不解。
“因为你们不是经常来啊。”姚瑞雪微微一笑，“2014年起，罗马尼亚就对持有申根多次往返的中国公民开放了，像我这种经常出没东欧的驴友，就跟回自己国家一样方便……那个，你们现在是要去哪儿啊？需不需要我推荐一些景点给你们？”
“锡那亚镇。”徐一飞简短地说，“镇上的锡那亚修道院。”
“你们不是来调查吸血鬼的吗？为啥不直奔达布拉索夫的布朗城堡啊？”姚瑞雪不懂，十九世纪末爱尔兰作家斯托克著名的小说《德古拉》的故事，就是以布朗城堡为背景，加上之后各种关于吸血鬼故事的小说，电影，电视剧，游戏，让布朗城堡跟德古拉、吸血鬼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如果你是个吸血鬼粉，没来过布朗城堡一定会是你终身遗憾的一件事。
“锡那亚修道院是罗马教廷的协助者，”徐一飞打开已经被韩祁汉化翻译后的，“诅咒之鸭”汇总的材料，“梵蒂冈就是靠锡那亚修道院，来和罗马尼亚的血族保持着联系。”
“不是吧……这，世界上还真有吸血鬼的存在？”姚瑞雪一脸好奇。
“是啊，而且像你这样鲜嫩的东方少女，”徐步摇阴阴笑道，“应该是最合他们的胃口了。”
“怕个屁啊，”姚瑞雪满不在乎，“到时候上了床，还指不定谁先吸干谁呢！”
始建于1695年的锡那亚修道院，分为老教堂和大教堂两个部分，老教堂和修道院一起建成，而大教堂则是在1846年才建成的。
两个教堂都是典型的摩尔多瓦风格，这种风格的在罗马尼亚东北靠摩尔多瓦的那一片宗教大区很流行，比如大量的中小型城镇，但是在罗马尼亚其他地区不是特别流行，锡那亚和蒂米什瓦拉的几座教堂是其中的代表。
锡那亚修道院的门票分为成人票和学生票两种，当然在中国的很多景区也是这样分类定价的，老教堂现在已经不常用了，游客可以随便参观，但是大教堂经常会有东正教的一些仪式和活动，这些活动持续时间还不短，所以游客参观的时候还是需要注意一下。
“你们是中国人？”老教堂后方的一栋小屋子里，高挂类似中文“教会神职人员办公区域，闲人免进”的牌子，一名高大魁梧的罗马尼亚神父看了徐一飞递过来的，“诅咒之鸭”委托罗马教廷开具的介绍信函，四下打量着这四男一女，“请随我来，梵蒂冈的通知也是昨天下午才发到的，休摩尔主教已经在等候你们了。”
姚瑞雪如同网易的“有道在线翻译”一样，为大家做着同步汉化的工作。
休摩尔大主教是一个和蔼慈祥的胖老头，此刻正在房间内，穿着一件夸张的中世纪大红袍等候着众人。
“欢迎欢迎，我这辈子总是和罗马人打交道，还从来没有跟高贵的中国人合作过呢。”休摩尔主教笑嘻嘻地握着徐一飞的手，“辛苦了，血族疑问困扰了我们八百多年，老早我就跟上面提过，希望跨领域寻求合作，果然，中国人就来了，希望你们能为解决这个老大难的问题给我们新的启发。”
“老大难的问题？”徐一飞被说得莫名其妙，“主教大人，我们此行，其实是为着一件中国元朝时期流传过来的玉器。至于您说所的困扰八百多年的问题……据我们所知，血族不是一直和普通人类和睦相处的么？”
“你们有所不知啊。”休摩尔大主教吩咐人给大家泡茶，“来，都尝尝，正宗福建安溪铁观音，跟你们在中国国内喝的味儿，绝对不一样。”
抿了一小口，徐步摇大呼“爽！”
“这是怎么回事啊？”徐诗寒尝了几口也觉得似乎不太对。
“早年我也去过中国，原本想着茶叶之乡啊，应该更加正宗才对，结果，”休摩尔主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们中国的茶叶，在国内那个味道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可是同样是从中国采摘、加工，再出口到我们欧洲来的茶叶，味道就出奇的好。”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啊。”姚瑞雪一脸不屑，“谁叫你们欧洲的食品进口检测标准那么变态，人家当然是挑最好的茶叶，除尽了农药和重金属残留才敢出口到您这儿来的啊，哪像咱们国内，想怎么糊弄就怎么糊弄。话说主教大人，您这儿还有多余的存货么？我们用钱买，回国的时候多带些。”
“这个不大好吧，”休摩尔主教为难的说，“我们罗马尼亚的海关倒是无所谓，关键是入境的时候，你们自己的边境检验会有麻烦，虽然是中国出口的产品，但是从外面带回去的话，你们每个游客的携带量，也是有严格限制的。”
按照休摩尔大主教的介绍，血族的人，在外表上和大部分生理机能方面，跟普通人区别也不是很大，关键就是他们没有完整的生育能力，这里需要说明，所谓缺乏生育能力，并不是说血族的男人硬不起来，也不是说血族的女人不能发情排卵，而是说他们的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死胎。
“难道说血族男人的精子，都是死精不成？”徐诗寒品着茶问道。
“死精是不能和卵细胞形成受精卵的，如果是死精，胚胎都不会发育，又何来‘一出生就是死胎’之说？”休摩尔大主教说，“早在很多年前，血族，还有我们，都聘请专业的医疗检测队伍，给他们做过检查。很奇怪，不管是男人的精子，还是女人的卵细胞，个个都正常的很，充满活力。记得匈牙利布达佩斯的医科大学还采用了试管婴儿的方式来进行检测，在实验室状态下观测精卵结合的过程。”
“结果怎么样？”徐步摇问道。
“受精的过程没有任何问题，包括受精卵早期的分裂和生长，也都很正常，可当医科人员将胚胎重新植回母体后，这个胎儿很快就死掉了。”
“难道是血族女人的子宫有问题？”徐步摇皱着眉头，“那有没有尝试过将受精卵在完全实验室环境下进行孵化，或者是植入一个非血族的正常女人子宫？”
“你说的这些都试过了，没用，”休摩尔大主教长叹一声，“这些胚胎全都在发育的中途夭折。”
“夭折的具体征象是什么？某个器官衰竭还是病理突变？”徐步摇问得相当细。
“都不是，这些还没有降生的胎儿，就像是大限之期的老人寿终正寝一样，突然就这么死掉了。”休摩尔大主教继续说，“所以几百年来，血族从未有‘嫡生’的后代。”
“也就是说血族的男女根本不能造人，那么大主教，”徐步摇继续问，“如果一个血族的男人找上一个正常的女人，或者说一个血族的女人找上了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们脱光了裤子在床上一顿乱搞，能不能生出孩子来？”
“小朋友，你这个想法，在八百年前就证实是不可能的了。”休摩尔大主教补充说，“这种情况更糟，女方连肚子都大不起来。针对你说的这种情况，布达佩斯医科大学也做了临床试验，发现血族和正常人媾和的时候，连受精卵都无法形成，精子根本不会往卵细胞里面钻。”
啊！
“所以八百多年来，血族的传承并不是靠男男女女上床配种，而是大家众所周知的‘拥吻’。”
按照百度百科的说法……提起这个事情我就恼火，这次我查阅吸血鬼、血族“初拥”的词条，大家自己上网看看，那么长篇累牍的东西，全都是瞎扯，那里有一星半点儿“内链”和“参考引用”了？结果都这么堂而皇之的通过词条发布到百度百科上了，可是我这两个月，三番五次上传我这本“歪掰的历史”，连央视CCTV的参考引用都排了上去，结果尼玛一次次给我打回来，真是无耻！
吐槽之后咱们继续。
血族几百年来的传承，是采用“初拥”的方式，首先，要寻找对象，这一点颇为符合徐步摇的审美观——太老的不要，最好是35岁以下的……而本人，下个月，也就是九月四号就过阴历三十五周年诞辰，吸血鬼什么的这辈子都不会找我了，哇咔咔咔咔！
不好意思，我太兴奋了，兴许是今天午饭啃多了韭菜的原因。
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三十五岁以下的呢？其实这也只是事后的概率统计，真正血族人要寻找的传承者，首先要“人性单纯”——你想啊，在现时代这种奔波劳碌的社会，你一旦过了三十岁，恐怕心灵也就疲累了，你就会无法忍受爹妈长辈的各种催逼，只好赶紧找个女人或基友，开始安稳的过下半辈子。
这种苗子血族人会直接拒绝的。
好吧，接下来我描述一下“拥吻”的过程。
各种猥琐的读者请死心吧，我说的“拥吻”并不是血族人把沾满粘液的舌头，伸到你身体的某个部位里面去。
首先我们要选则一个避光的地方，现代社会房子的采光性能都特别好，那么，咱就选地下车库吧，注意，还要干燥通风。我们假定打开网易云阅读，正在阅读本书的某位读者，好吧，就是你，性感的十七岁高中小男孩，假定你已经被某个血族大佬选定做他的孩子了……
等一下，别跪，别磕头！
西方人不吃这一套的，你要是往地上乱跪乱磕把身子弄脏了，人家可不要你。
现在，请你脱光衣服，对，一丝不挂，就像你们学校老师刚从女生宿舍的被窝里把你抓出来的时候那样。
那个，你今天吃东西了吗？如果吃了就请明天再来吧，如果还空着肚子并且尚有强烈的饥饿感，那就最好不过，请过来吧。
血族大佬会在地下车库准备一副棺材……艾玛，我忘了是拿中国读者打比方了，全民火葬推行了这么多年，上哪儿找棺材？好吧，我们就换成浴缸吧，浴缸配裸男，画面也显得更加美。请光着身子的你，现在就睡进去吧。
注意，我说的是“睡”进去，而不是“躺”进去，你得沉沉地进入睡眠状态才行，最好吃几颗苯巴比妥，这样睡得比较沉稳，即便有不良大叔对你猥亵，也不会有丝毫的不适。
好了，这个时候我们看到年高……但是并不体弱的吸血鬼大叔，费力地拎着一个大水桶过来了，里面全都是冰水混合物，他会把寒冷的水，还有冰块，全都倾倒在浴缸里。
别坐起来啊，咱一开始不是说好了么，你得吃过安眠药片，如同死猪一样全裸地睡着，别说冰水了，就算是被螺纹钢爆菊你也不应该醒过来啊。
冰块和冷水淹没了你的肉体，当然，会留根硅胶管子插着你，以供你呼吸的。当然在这种状态下，你将减少对氧气的需要，在沉眠的情况下，你将不会挣扎，也减少痛苦。然后，吸血鬼大叔捞起了你的手，用一把锋利的小刀割开了你手臂上细腻光洁的肌肤，他开始吸血了。
别怕，你在睡梦中，同时在冰冷的环境里，冰冷带来的麻木，手上的伤口你根本感觉不到，除非你是被冻醒，或者冻死，直到，你的身体内的血被吸走了60%。这时候大叔总算是停下来了，你的血流也缓慢到一定程度，心跳接近衰竭。这个时候，大叔就会开始脱衣服裤子了……
脱光之后他也会跳进冰冷的浴缸，和你那柔美的胴体紧紧拥抱在一起。
哎呀，这画面实在是太美了。
别急，还没完呢，大叔会含情脉脉地吻上你那恬静的双唇。
插一句，之前，吸血鬼大叔要做一些准备工作，那就是用白开水冲服下一些碎钻，坚硬锋利的金刚石粉末会在他的胃中剧烈研磨，造成胃壁大量裂口和出血。
所以当大叔火热的双唇吻住你的时候，他肚子里那些大量的内出血，就会夹杂着浓烈的胃酸一起呕吐出来，直接涛涛不绝地灌进你的口中。
会不会从鼻腔喷出来啊？放心吧，大叔用的是超级浪漫的法式深吻，他的舌头会探进来按摩你的咽喉，让你大口大口把他的这些呕吐物吞咽下去。
这就是血族“拥吻”时，吸血鬼向正常人“输血”的过程。
美吧！
而在冰水里，这几个小时你是处于沉睡和药物麻醉状态，大叔的血会在你的身体内疯狂流窜，这种流窜会产生热量，而你的心脏也有一定的因素是靠血族的血重新点燃生命的。
大叔的血似乎燃烧着，为你的身体维持能量，同时也维持你的身体机能。当你撑过了这几个小时之后，已经重新穿戴整齐，衣冠楚楚的吸血鬼大叔会将你从浴缸里抱出来。此时此刻，你体内血族的血能量在逐渐消失，会逐渐转黑，大叔其实也累得够呛，他当然没有精力从内裤到袜子都给你穿戴整齐，所以他只能扯过一床棉被先把你包裹起来，让你休息到沉眠效果解除。
在你还没有醒过来的睡觉过程中，你会全身发热，发热而大量出汗，血族的血虽然在逐渐的丧失着活力，但是血液仍然在产生热量。你的血脉会逐渐在皮肤下隐现，黑色的血脉蔓延你的全身，你的皮肤也会逐渐变黑——不过不用担心，男孩子嘛，黝黑的肌肤更加性感养眼！
当然，不是真的把你变成黑人，你几时见过欧洲的吸血鬼是有色人种了？
这些黑色，其实是你体内发生了排异反应。
请注意，这里所说的“排异”，并不是你自己身体的组织，要把大叔的血液排出去。恰恰相反，是大叔的血液，要把你原本自身的一些东西给排掉，这样你才能成为一个纯粹的血族嘛。
所以即便你还在棉被上光着身子裸睡，但此时，你身上的汗液已经开始变黄，然后又从黄色变成黑色，变成一种散发着恶臭的黑色油脂。
为了你伤胃、伤神，又伤身的吸血鬼大叔，此刻却不能闲下来，他还得继续努力伺候你的身子。
因为这些黑色的东西，会从你身上的各个地方：汗腺、嘴角、肛门，乃至尚未勃发的小鸟处汩汩流出，他会不停地帮你擦拭、洗净。
等你醒来之后，大叔会体贴地喂你喝水、喝粥、喝蒙牛优益C、喝燕窝花旗参十全大补汤……你肚子再饿，也千万不要去咬那些有硬度的食物，因为这个时候你的牙龈都是松的，根本没有力气。随着你喝下去的液体越来越多，你身上排出来那些腥臭的黑色浆汁也就会慢慢褪色，变淡，直到你连出的汗水也变成干净透明的时候，大叔会重新打盆水给你洗澡，非常耐心地帮你清洁身子。
完事之后，你的肌肤不再黝黑，而是白皙水嫩，人见人爱。
“相比起来，我觉得还是我改造旺财的过程比较友好。”徐步摇听完了休摩尔大主教的介绍，喃喃自语。
“至于罗马教廷在材料里说起的，你们寻找中国古代，由马可·波罗的队友传到罗马尼亚的物件，我已经知会了特兰西瓦尼亚的血族总部，他们也在帮着寻找，毕竟如果是中国人过来的话，说不定能从源头上查找到解决他们问题的方法。倘若使血族能够获得正常的生育能力，他们也就犯不着隔三差五扒光了衣裤去祸害那些少男少女了。”休摩尔大主教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其实这事情的关键，还在于你们提到的那个化学家——维克托·弗兰肯斯坦，和他制造的‘科学怪人’身上。”
“是啊，叙利亚的‘诅咒之鸭’也是这样推测，不过大主教，血族为什么这么关注一个丧尸呢？”徐一飞问道。
“几百年来，血族一直认为自己是弗拉德三世的后裔，而且从血族诞生的时期来分析，他们，不，包括罗马教廷都认为，‘科学怪人’和‘血族’都是维克托·弗兰肯斯坦和弗拉德三世共同创造出来的两大不同的生命体系，可惜‘科学怪人’昙花一现，很快就失去了踪迹，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二人突然反目成仇，维克托死在了弗拉德三世的木桩上，而弗拉德三世自己没过多久也横死了。血族的人认为，这两套生命体系，一定是走的不同的路子，他们希望能从‘另一半’的身上找到自己修复生理机能缺陷的办法。”
说完，一名助手拿着一个长长的木盒走进了房屋。
“哦，给你们看样东西。”休摩尔大主教打开了木盒，拿出了一柄长长的，泛着典雅古韵，精工雕琢的华丽手杖，“这是血族长老会接到我们的函件，连夜发特快专递送过来的，这是他们历任亲王，包括本届在任的吸血鬼亲王最高权力象征——吸血鬼法杖，大家看看。”
姚瑞雪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么高端的东西，两眼放着金光，双手发抖都不敢触摸，生怕碰坏。
“这么说起来，教会和血族的关系真是莫测高深啊，”徐一飞感慨地说，“一点儿也不像那些网络小说瞎扯的，什么罗马教廷的圣骑士大战吸血鬼的，唉。”
“大哥，主教阁下，你们看。”徐紫翎仔细检查法杖，“这东西是什么时候传承下来的？”
“据血族密档记载，这法杖最初是弗拉德三世的随身之物，后来流传到了血族，就成了历代亲王的执法权杖。”休摩尔大主教解释说。
徐紫翎指着法杖顶端镶嵌着的一块翠绿色宝石，这块石料就像是一个小型的“金字塔”，不过不是四个三角面，而是三个九十度直角的三角面，三条棱边清晰可见，徐紫翎对大家说：“你们看，这个镶嵌的东西，像不像是从一个方柱体上面切下来的一角？”
“良渚玉琮！”
众人都惊呼起来。
我经常说，民族融合真是一件顶顶重要，利国利民利天下的大好事。
那不融合又会怎么样呢？
不讲远的，就说中国古代吧，因为不融合，所以外蒙古独立了；因为不融合，所以突厥人举家西迁，折腾个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出来，一举终结了苟延残喘的罗马文明，还祸害了整个地中海；因为不融合，所以匈奴人也一路西迁，跟欧洲本地居民搞在一起，折腾了个奥匈帝国出来还挑起了第一次世界大战……
特兰西瓦尼亚，罗马尼亚西部，占了全国领土一半面积的这个悲催地区，从古代开始，就是背了中国人没有妥善做好民族融合的黑锅。
整天被匈奴人和突厥人争来夺去的。
这么算的话，中国东北在近代被日、俄两家你争我夺，再怎么样也只有半个世纪左右。可是这个倒霉的罗马尼亚，被匈牙利和土耳其的抢夺，起码持续了四、五个世纪。吸血鬼王——德古拉伯爵的原型，也就是那个拉瓦几亚公爵领导的特兰西瓦尼亚独立运动，也只不过是匈牙利和土耳其长达五百年争夺领土大会战中的沧海一粟罢了。
留下张勃协助韩祁维持小镇的事情，兄弟四个就连夜启程，在使领馆的帮助下，办理了各种手续直扑罗马尼亚。
“他们就这么草草了事了啊！”国防部第三厅的办公室里，秦素一边阅读着徐一飞发来的汇报材料，一边怒得咬牙切齿。
“算了厅长，现在这种局面也是很不错了，”美女助理沏了一壶香气四溢的伯爵红茶，给秦素倒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您看，连叙利亚最强势的‘诅咒之鸭’都自愿协助保护法茨镇的中国工厂，这下子我们不用劳资靡费地撤侨，生产经营活动也能照常继续，这多好。”
“伯爵茶？”秦素抿了一口，“我说，你该不会是也想去罗马尼亚探寻吸血鬼王——伯爵德古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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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瑞雪？为什么到哪儿都有你啊！”下了飞机，几个人坐在布加勒斯特开往布拉索夫的快轨列车上，包厢里突然挤进来一个少女，徐紫翎和徐诗寒定睛一看，正是在罗布泊镇上遇到的那个百度倒斗贴吧的“四星尸探”——姚瑞雪。
“我本来就是驴友嘛，罗马尼亚这么优美的地方，我这种人怎么可能放过！”姚瑞雪满不在乎地拿起桌上，徐一飞等人携带的网易味央黑猪肉，开怀大嚼起来，“再说了，有我同行，你们也省得花钱再找个翻译啊。”
“话说，上次你们那个吧友，什么二星尸探关才，不是被警察抓起来了么，对你们有什么影响没？”徐紫翎倒是很大方，递给了姚瑞雪一瓶可乐。
呲——砰！
打开可乐瓶子咕咚喝了一大口，姚瑞雪答道：“别提了，那天一大早，我们整个团都被警察们一个一个审问，从祖宗八代一直查到网上发的各种帖子……不过话说回来，真没想到我们贴吧里还会混进邪教组织的人，这么说起来，我们倒斗贴吧也算是出了名了，不然怎么会被人盯上呢。放心吧，我这次没有带团，纯粹是个人自由行，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个人自由行？我们四个人都还是使领馆帮助才办理了入境手续，你怎么这么轻松啊？”徐步摇一脸不解。
“因为你们不是经常来啊。”姚瑞雪微微一笑，“2014年起，罗马尼亚就对持有申根多次往返的中国公民开放了，像我这种经常出没东欧的驴友，就跟回自己国家一样方便……那个，你们现在是要去哪儿啊？需不需要我推荐一些景点给你们？”
“锡那亚镇。”徐一飞简短地说，“镇上的锡那亚修道院。”
“你们不是来调查吸血鬼的吗？为啥不直奔达布拉索夫的布朗城堡啊？”姚瑞雪不懂，十九世纪末爱尔兰作家斯托克著名的小说《德古拉》的故事，就是以布朗城堡为背景，加上之后各种关于吸血鬼故事的小说，电影，电视剧，游戏，让布朗城堡跟德古拉、吸血鬼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如果你是个吸血鬼粉，没来过布朗城堡一定会是你终身遗憾的一件事。
“锡那亚修道院是罗马教廷的协助者，”徐一飞打开已经被韩祁汉化翻译后的，“诅咒之鸭”汇总的材料，“梵蒂冈就是靠锡那亚修道院，来和罗马尼亚的血族保持着联系。”
“不是吧……这，世界上还真有吸血鬼的存在？”姚瑞雪一脸好奇。
“是啊，而且像你这样鲜嫩的东方少女，”徐步摇阴阴笑道，“应该是最合他们的胃口了。”
“怕个屁啊，”姚瑞雪满不在乎，“到时候上了床，还指不定谁先吸干谁呢！”
始建于1695年的锡那亚修道院，分为老教堂和大教堂两个部分，老教堂和修道院一起建成，而大教堂则是在1846年才建成的。
两个教堂都是典型的摩尔多瓦风格，这种风格的在罗马尼亚东北靠摩尔多瓦的那一片宗教大区很流行，比如大量的中小型城镇，但是在罗马尼亚其他地区不是特别流行，锡那亚和蒂米什瓦拉的几座教堂是其中的代表。
锡那亚修道院的门票分为成人票和学生票两种，当然在中国的很多景区也是这样分类定价的，老教堂现在已经不常用了，游客可以随便参观，但是大教堂经常会有东正教的一些仪式和活动，这些活动持续时间还不短，所以游客参观的时候还是需要注意一下。
“你们是中国人？”老教堂后方的一栋小屋子里，高挂类似中文“教会神职人员办公区域，闲人免进”的牌子，一名高大魁梧的罗马尼亚神父看了徐一飞递过来的，“诅咒之鸭”委托罗马教廷开具的介绍信函，四下打量着这四男一女，“请随我来，梵蒂冈的通知也是昨天下午才发到的，休摩尔主教已经在等候你们了。”
姚瑞雪如同网易的“有道在线翻译”一样，为大家做着同步汉化的工作。
休摩尔大主教是一个和蔼慈祥的胖老头，此刻正在房间内，穿着一件夸张的中世纪大红袍等候着众人。
“欢迎欢迎，我这辈子总是和罗马人打交道，还从来没有跟高贵的中国人合作过呢。”休摩尔主教笑嘻嘻地握着徐一飞的手，“辛苦了，血族疑问困扰了我们八百多年，老早我就跟上面提过，希望跨领域寻求合作，果然，中国人就来了，希望你们能为解决这个老大难的问题给我们新的启发。”
“老大难的问题？”徐一飞被说得莫名其妙，“主教大人，我们此行，其实是为着一件中国元朝时期流传过来的玉器。至于您说所的困扰八百多年的问题……据我们所知，血族不是一直和普通人类和睦相处的么？”
“你们有所不知啊。”休摩尔大主教吩咐人给大家泡茶，“来，都尝尝，正宗福建安溪铁观音，跟你们在中国国内喝的味儿，绝对不一样。”
抿了一小口，徐步摇大呼“爽！”
“这是怎么回事啊？”徐诗寒尝了几口也觉得似乎不太对。
“早年我也去过中国，原本想着茶叶之乡啊，应该更加正宗才对，结果，”休摩尔主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们中国的茶叶，在国内那个味道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可是同样是从中国采摘、加工，再出口到我们欧洲来的茶叶，味道就出奇的好。”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啊。”姚瑞雪一脸不屑，“谁叫你们欧洲的食品进口检测标准那么变态，人家当然是挑最好的茶叶，除尽了农药和重金属残留才敢出口到您这儿来的啊，哪像咱们国内，想怎么糊弄就怎么糊弄。话说主教大人，您这儿还有多余的存货么？我们用钱买，回国的时候多带些。”
“这个不大好吧，”休摩尔主教为难的说，“我们罗马尼亚的海关倒是无所谓，关键是入境的时候，你们自己的边境检验会有麻烦，虽然是中国出口的产品，但是从外面带回去的话，你们每个游客的携带量，也是有严格限制的。”
按照休摩尔大主教的介绍，血族的人，在外表上和大部分生理机能方面，跟普通人区别也不是很大，关键就是他们没有完整的生育能力，这里需要说明，所谓缺乏生育能力，并不是说血族的男人硬不起来，也不是说血族的女人不能发情排卵，而是说他们的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死胎。
“难道说血族男人的精子，都是死精不成？”徐诗寒品着茶问道。
“死精是不能和卵细胞形成受精卵的，如果是死精，胚胎都不会发育，又何来‘一出生就是死胎’之说？”休摩尔大主教说，“早在很多年前，血族，还有我们，都聘请专业的医疗检测队伍，给他们做过检查。很奇怪，不管是男人的精子，还是女人的卵细胞，个个都正常的很，充满活力。记得匈牙利布达佩斯的医科大学还采用了试管婴儿的方式来进行检测，在实验室状态下观测精卵结合的过程。”
“结果怎么样？”徐步摇问道。
“受精的过程没有任何问题，包括受精卵早期的分裂和生长，也都很正常，可当医科人员将胚胎重新植回母体后，这个胎儿很快就死掉了。”
“难道是血族女人的子宫有问题？”徐步摇皱着眉头，“那有没有尝试过将受精卵在完全实验室环境下进行孵化，或者是植入一个非血族的正常女人子宫？”
“你说的这些都试过了，没用，”休摩尔大主教长叹一声，“这些胚胎全都在发育的中途夭折。”
“夭折的具体征象是什么？某个器官衰竭还是病理突变？”徐步摇问得相当细。
“都不是，这些还没有降生的胎儿，就像是大限之期的老人寿终正寝一样，突然就这么死掉了。”休摩尔大主教继续说，“所以几百年来，血族从未有‘嫡生’的后代。”
“也就是说血族的男女根本不能造人，那么大主教，”徐步摇继续问，“如果一个血族的男人找上一个正常的女人，或者说一个血族的女人找上了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们脱光了裤子在床上一顿乱搞，能不能生出孩子来？”
“小朋友，你这个想法，在八百年前就证实是不可能的了。”休摩尔大主教补充说，“这种情况更糟，女方连肚子都大不起来。针对你说的这种情况，布达佩斯医科大学也做了临床试验，发现血族和正常人媾和的时候，连受精卵都无法形成，精子根本不会往卵细胞里面钻。”
啊！
“所以八百多年来，血族的传承并不是靠男男女女上床配种，而是大家众所周知的‘拥吻’。”
按照百度百科的说法……提起这个事情我就恼火，这次我查阅吸血鬼、血族“初拥”的词条，大家自己上网看看，那么长篇累牍的东西，全都是瞎扯，那里有一星半点儿“内链”和“参考引用”了？结果都这么堂而皇之的通过词条发布到百度百科上了，可是我这两个月，三番五次上传我这本“歪掰的历史”，连央视CCTV的参考引用都排了上去，结果尼玛一次次给我打回来，真是无耻！
吐槽之后咱们继续。
血族几百年来的传承，是采用“初拥”的方式，首先，要寻找对象，这一点颇为符合徐步摇的审美观——太老的不要，最好是35岁以下的……而本人，下个月，也就是九月四号就过阴历三十五周年诞辰，吸血鬼什么的这辈子都不会找我了，哇咔咔咔咔！
不好意思，我太兴奋了，兴许是今天午饭啃多了韭菜的原因。
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三十五岁以下的呢？其实这也只是事后的概率统计，真正血族人要寻找的传承者，首先要“人性单纯”——你想啊，在现时代这种奔波劳碌的社会，你一旦过了三十岁，恐怕心灵也就疲累了，你就会无法忍受爹妈长辈的各种催逼，只好赶紧找个女人或基友，开始安稳的过下半辈子。
这种苗子血族人会直接拒绝的。
好吧，接下来我描述一下“拥吻”的过程。
各种猥琐的读者请死心吧，我说的“拥吻”并不是血族人把沾满粘液的舌头，伸到你身体的某个部位里面去。
首先我们要选则一个避光的地方，现代社会房子的采光性能都特别好，那么，咱就选地下车库吧，注意，还要干燥通风。我们假定打开网易云阅读，正在阅读本书的某位读者，好吧，就是你，性感的十七岁高中小男孩，假定你已经被某个血族大佬选定做他的孩子了……
等一下，别跪，别磕头！
西方人不吃这一套的，你要是往地上乱跪乱磕把身子弄脏了，人家可不要你。
现在，请你脱光衣服，对，一丝不挂，就像你们学校老师刚从女生宿舍的被窝里把你抓出来的时候那样。
那个，你今天吃东西了吗？如果吃了就请明天再来吧，如果还空着肚子并且尚有强烈的饥饿感，那就最好不过，请过来吧。
血族大佬会在地下车库准备一副棺材……艾玛，我忘了是拿中国读者打比方了，全民火葬推行了这么多年，上哪儿找棺材？好吧，我们就换成浴缸吧，浴缸配裸男，画面也显得更加美。请光着身子的你，现在就睡进去吧。
注意，我说的是“睡”进去，而不是“躺”进去，你得沉沉地进入睡眠状态才行，最好吃几颗苯巴比妥，这样睡得比较沉稳，即便有不良大叔对你猥亵，也不会有丝毫的不适。
好了，这个时候我们看到年高……但是并不体弱的吸血鬼大叔，费力地拎着一个大水桶过来了，里面全都是冰水混合物，他会把寒冷的水，还有冰块，全都倾倒在浴缸里。
别坐起来啊，咱一开始不是说好了么，你得吃过安眠药片，如同死猪一样全裸地睡着，别说冰水了，就算是被螺纹钢爆菊你也不应该醒过来啊。
冰块和冷水淹没了你的肉体，当然，会留根硅胶管子插着你，以供你呼吸的。当然在这种状态下，你将减少对氧气的需要，在沉眠的情况下，你将不会挣扎，也减少痛苦。然后，吸血鬼大叔捞起了你的手，用一把锋利的小刀割开了你手臂上细腻光洁的肌肤，他开始吸血了。
别怕，你在睡梦中，同时在冰冷的环境里，冰冷带来的麻木，手上的伤口你根本感觉不到，除非你是被冻醒，或者冻死，直到，你的身体内的血被吸走了60%。这时候大叔总算是停下来了，你的血流也缓慢到一定程度，心跳接近衰竭。这个时候，大叔就会开始脱衣服裤子了……
脱光之后他也会跳进冰冷的浴缸，和你那柔美的胴体紧紧拥抱在一起。
哎呀，这画面实在是太美了。
别急，还没完呢，大叔会含情脉脉地吻上你那恬静的双唇。
插一句，之前，吸血鬼大叔要做一些准备工作，那就是用白开水冲服下一些碎钻，坚硬锋利的金刚石粉末会在他的胃中剧烈研磨，造成胃壁大量裂口和出血。
所以当大叔火热的双唇吻住你的时候，他肚子里那些大量的内出血，就会夹杂着浓烈的胃酸一起呕吐出来，直接涛涛不绝地灌进你的口中。
会不会从鼻腔喷出来啊？放心吧，大叔用的是超级浪漫的法式深吻，他的舌头会探进来按摩你的咽喉，让你大口大口把他的这些呕吐物吞咽下去。
这就是血族“拥吻”时，吸血鬼向正常人“输血”的过程。
美吧！
而在冰水里，这几个小时你是处于沉睡和药物麻醉状态，大叔的血会在你的身体内疯狂流窜，这种流窜会产生热量，而你的心脏也有一定的因素是靠血族的血重新点燃生命的。
大叔的血似乎燃烧着，为你的身体维持能量，同时也维持你的身体机能。当你撑过了这几个小时之后，已经重新穿戴整齐，衣冠楚楚的吸血鬼大叔会将你从浴缸里抱出来。此时此刻，你体内血族的血能量在逐渐消失，会逐渐转黑，大叔其实也累得够呛，他当然没有精力从内裤到袜子都给你穿戴整齐，所以他只能扯过一床棉被先把你包裹起来，让你休息到沉眠效果解除。
在你还没有醒过来的睡觉过程中，你会全身发热，发热而大量出汗，血族的血虽然在逐渐的丧失着活力，但是血液仍然在产生热量。你的血脉会逐渐在皮肤下隐现，黑色的血脉蔓延你的全身，你的皮肤也会逐渐变黑——不过不用担心，男孩子嘛，黝黑的肌肤更加性感养眼！
当然，不是真的把你变成黑人，你几时见过欧洲的吸血鬼是有色人种了？
这些黑色，其实是你体内发生了排异反应。
请注意，这里所说的“排异”，并不是你自己身体的组织，要把大叔的血液排出去。恰恰相反，是大叔的血液，要把你原本自身的一些东西给排掉，这样你才能成为一个纯粹的血族嘛。
所以即便你还在棉被上光着身子裸睡，但此时，你身上的汗液已经开始变黄，然后又从黄色变成黑色，变成一种散发着恶臭的黑色油脂。
为了你伤胃、伤神，又伤身的吸血鬼大叔，此刻却不能闲下来，他还得继续努力伺候你的身子。
因为这些黑色的东西，会从你身上的各个地方：汗腺、嘴角、肛门，乃至尚未勃发的小鸟处汩汩流出，他会不停地帮你擦拭、洗净。
等你醒来之后，大叔会体贴地喂你喝水、喝粥、喝蒙牛优益C、喝燕窝花旗参十全大补汤……你肚子再饿，也千万不要去咬那些有硬度的食物，因为这个时候你的牙龈都是松的，根本没有力气。随着你喝下去的液体越来越多，你身上排出来那些腥臭的黑色浆汁也就会慢慢褪色，变淡，直到你连出的汗水也变成干净透明的时候，大叔会重新打盆水给你洗澡，非常耐心地帮你清洁身子。
完事之后，你的肌肤不再黝黑，而是白皙水嫩，人见人爱。
“相比起来，我觉得还是我改造旺财的过程比较友好。”徐步摇听完了休摩尔大主教的介绍，喃喃自语。
“至于罗马教廷在材料里说起的，你们寻找中国古代，由马可·波罗的队友传到罗马尼亚的物件，我已经知会了特兰西瓦尼亚的血族总部，他们也在帮着寻找，毕竟如果是中国人过来的话，说不定能从源头上查找到解决他们问题的方法。倘若使血族能够获得正常的生育能力，他们也就犯不着隔三差五扒光了衣裤去祸害那些少男少女了。”休摩尔大主教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其实这事情的关键，还在于你们提到的那个化学家——维克托·弗兰肯斯坦，和他制造的‘科学怪人’身上。”
“是啊，叙利亚的‘诅咒之鸭’也是这样推测，不过大主教，血族为什么这么关注一个丧尸呢？”徐一飞问道。
“几百年来，血族一直认为自己是弗拉德三世的后裔，而且从血族诞生的时期来分析，他们，不，包括罗马教廷都认为，‘科学怪人’和‘血族’都是维克托·弗兰肯斯坦和弗拉德三世共同创造出来的两大不同的生命体系，可惜‘科学怪人’昙花一现，很快就失去了踪迹，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二人突然反目成仇，维克托死在了弗拉德三世的木桩上，而弗拉德三世自己没过多久也横死了。血族的人认为，这两套生命体系，一定是走的不同的路子，他们希望能从‘另一半’的身上找到自己修复生理机能缺陷的办法。”
说完，一名助手拿着一个长长的木盒走进了房屋。
“哦，给你们看样东西。”休摩尔大主教打开了木盒，拿出了一柄长长的，泛着典雅古韵，精工雕琢的华丽手杖，“这是血族长老会接到我们的函件，连夜发特快专递送过来的，这是他们历任亲王，包括本届在任的吸血鬼亲王最高权力象征——吸血鬼法杖，大家看看。”
姚瑞雪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么高端的东西，两眼放着金光，双手发抖都不敢触摸，生怕碰坏。
“这么说起来，教会和血族的关系真是莫测高深啊，”徐一飞感慨地说，“一点儿也不像那些网络小说瞎扯的，什么罗马教廷的圣骑士大战吸血鬼的，唉。”
“大哥，主教阁下，你们看。”徐紫翎仔细检查法杖，“这东西是什么时候传承下来的？”
“据血族密档记载，这法杖最初是弗拉德三世的随身之物，后来流传到了血族，就成了历代亲王的执法权杖。”休摩尔大主教解释说。
徐紫翎指着法杖顶端镶嵌着的一块翠绿色宝石，这块石料就像是一个小型的“金字塔”，不过不是四个三角面，而是三个九十度直角的三角面，三条棱边清晰可见，徐紫翎对大家说：“你们看，这个镶嵌的东西，像不像是从一个方柱体上面切下来的一角？”
“良渚玉琮！”
众人都惊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