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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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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不少人已经有所推测,是的,那个跪坐在会议桌上,惊艳全场的半裸男人,就是传说中的“酒吞童子”了。

    你们在网易手游《阴阳师》里砍怪刷副本的时候,应该没少打过这东西的主意吧?

    网易游戏部门还是做了一些相关说明,你们完成的任务越多,这东西的所谓背景由来,它会有一段段完整的故事,放在式神卡片里面玩家可以点击看,据说还是大牌声优配了音给你念出来的呢。

    不过前提是你已经成功抽到了这个式神,很难的。

    所以啊,干脆我还是找个时间段跟大家扯扯这些牛鬼蛇神好了。

    大家在希望了解一个区域古代传说的时候,千万不要拿某一款游戏去做蓝本,这个大家要理解,毕竟“可读性”和“可玩性”是两码事,你像阴阳师里面就有好多妖怪是脚本创作者捏造出来,用来拼剧情凑副本的。

    还有,大家可以去看一些专门讲述日本传说中那些妖魔鬼怪的书,那里面其实并不是非常等级森严的,我现在就对网络小说中玄幻、修仙频道的一些东西很是不感冒,动不动就把好好一本小说写成了游戏攻略,主角、配角、正派、反派一天到晚各种纠葛,除了给自己升级就不知道还能做啥。

    在正格的史料研究和民间传说考证中,古今中外的妖怪们,并没有绝对意义上的谁就一定要踩在谁的脑袋上,只是能力不同而已。就如同两个身体素质不同的男人,老王的体格明显比小李要好,但如果小李真存了杀心,谁说他就不能干掉老王?

    现在,就让我们用这种平常心,不要老是想着冲级别,去看一看这个“酒吞童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日本人对灵异类的东西,不像中国人那样要妖、魔、鬼、怪地去做什么分类,他们要么统一喊“妖怪”,要么就统一喊做“鬼”,所以我们最早见到这些东西的统一记载,应该是《宇治拾遗物语》中所提到过的修行者“百鬼夜行”。

    酒吞童子最早就出现于百鬼夜行,并不光是平安时期的著名妖怪,里面记载他还是一名“鬼族首领”,从年代推算的话,他的活动期应该是公元990年左右。

    别看这种妖怪长了一副让女人都羡慕嫉妒恨的俊美男人身子,但其实这家伙是一个相当血腥暴力的粗鲁男,让日本历史上很多不知深浅的所谓屠妖英雄们都着了道——基本上都是被硬碰硬的打法给干死的。

    尽管如此,酒吞童子并不像我国内陆地区传说中的某些妖物,专门去找那些实力强劲的修行者下手,比方说很多脑残修仙小说里描绘的鬼物,他们喜欢挑战高难度,专门屠杀那些修行者,借以提高自己的等级。

    说白了还是打怪练级的老套路。

    官方解释中,酒吞童子专找体能相对柔弱的妇女下手,本身他那张脸和身子,就已经令他不需要施展什么暴力行为,便能让女孩子乖乖跟自己走了,而且这家伙还很挑剔,他只找处女。

    对不起,他成功俘获处女之后,并不是像读者们想象的那种画面去折腾她们。

    而是直接吃掉。

    他吃人的方式也很奇葩。

    各位读者应该没有几个吃过人的吧?那咱们就拿鸡做例子好了,一只完整的,没有切成块的,炖鸡或者烧鸡被一大盆端上桌后,您一般第一口从哪儿下嘴呢?

    据说统计的结果,男性食客喜欢先掰大腿,女性食客喜欢先扯鸡翅,酷爱口感的一些孩子喜欢先从爪子或鸡头下手,我这个人口味重一点儿,一般第一筷子就直接奔着“鸡翘”去了。

    那妖怪吃人当然跟活人吃鸡不一样了,就拿酒吞童子吃处女来说,他可没有我这么好的烹饪手艺,人家那是用刀子把肉活生生地“片”下来,生吃!当然你片多了以后搁在盘子里你也搞不清楚哪一盘是哪个妞的肉了,不要紧,人家妖怪有智商的,他会在片肉之前剥一些人皮下来,然后等一盘子肉全都片好以后,就用竹签子穿一块这个处女的人皮刺在这盘肉片上面。

    等到很多盘各种处女的生肉片弄好了之后呢,你就会看到好多刺着人皮的竹签标记在各个盘子的中央。

    酒吞童子就是用他的眼力劲儿,看一眼竹签上的人皮,他就能想起这盘子里放的是哪个女人的肉了。

    这种料理制备的方式,把已经剥下来的皮,用竹签重新刺回到肉身上面做标记的搞法,就叫做“刺身”,后来被北海道的渔民沿用下去,用来帮助采购生鱼片的经销商辨别鱼肉,再到后来呢,就延伸为特指生切成片,蘸调味料直接食用的菜品。

    当然了,由酒吞童子原创发明的刺身吃法,他才不会蘸什么鬼调味料呢,人家那是吃的原汁原味,而且……

    不洗啊,不能洗,洗完了味儿薄。

    根据官方说明,酒吞童子扒光了一个处女以后,第一刀,是沿着胸脯的弧线贴着切过去的,所以那两点凸起的地方就被一刀子削落下来。

    真是想想都觉得好疼啊。

    据说酒吞童子不会把这第一刀削落的东西放进餐盘里面,他直接扔嘴里开始嚼,并大言不惭地自称能具体推断出这个处女全身各处肉的口感。

    你信吗?反正我觉得他这是在瞎吹。

    当然我并不是瞎写,这第一刀的描述,并不是我杜撰,大家去百度上搜索“酒吞童子”,那是百科词条里写的。

    俗话说食色性也,就算明知对方是个妖怪,就算明知是个死,但是这个酒吞童子实在是长得太美了,男人不是都常说什么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所以如果能够和这么美的男子春风一夜,那么就算被他给吃掉,我想有些疯狂的脑残女说不定也还是挺乐意的。

    不过很抱歉,酒吞童子没有那方面的欲望,他的生理需求似乎就只有食欲而已,一个吃,还有一个是喝。

    所谓的“女人和酒”,酒吞童子的两大嗜好,其实都是用来下肚的。

    对了,他还有第三个嗜好,不过那件事情有些窝囊,咱们以后再说。

    因此大家也不难看出,酒吞童子在成为“灵体”之前,其实原本是一个有实体的妖怪,那么徐紫翎为啥能通过一滩酒作为媒介将其召唤出来呢?而且现如今又成为了一个阴阳师所能役使的无形灵体?

    这就跟他的第二个嗜好有关了——酒。

    这家伙对酒的酷爱,起源于胎教。

    《百鬼夜行》记载说,酒吞童子他妈生他的时候,这孕,怀了足足十六个月。

    我想说,他们家真有钱。

    我家娃儿那十个月折腾的我快疯掉,工作都连换了两个。

    顺便劝劝那些想要二孩的朋友,摘套前请三思。

    一个女人怀孕怎么就会怀十六个月?废话,肯定是生理机能紊乱了嘛。

    古日本平安时代是不会有现代化的工业污染的,那时候也没有泛滥的药丸毒品,连烟草都还没有传到东方来,所以能造成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就只有——酒。

    他老妈是个女酒鬼。

    跟他爹造他的时候就咕咚咚地在喝,怀他的那些月份也在喝,别说预产期被往后足足拖了半年,没把这胎给喝死真是算他命大。

    据说临盆的那晚,本来他娘老子还想保持点儿清醒状态,看看自己的娃儿出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结果发现顺产真是太疼了,二话不说又扛过来一个大酒缸子,咕咚咚一阵全身酒精麻醉之后,借着酒劲儿一用力……

    嘭!

    酒吞童子就被一股子带着浓浓酒气的“腔压”从母体之内给挤了出来。

    这是最正儿八经的“血口喷人”啊。

    想都不用想,幼年哺乳的时候,那喝的都是乙醇超标的酒奶。

    你说这样的孩子,能不是个天生的酒鬼么?

    他从小就喜欢酒,但最令人不能忍受的是,咱们喝酒都是把人越喝越丑,他倒好,越喝脸蛋就越漂亮,越喝就越是身材俊美,线条惹火。

    当然有一点他跟我们是一样,那就是酒喝多了脑子不好使。

    比方说当年就是酒喝多了,一上头之后,他又要去外面勾引生鲜处女——反正是拿来吃的,我就不用“新鲜”改用“生鲜”了哈。

    结果这次他玩得太大了,丫竟然打起了一位中央公务员家千金小姐的主意。

    这就过分了,人家虽然也是个平凡人,但怎么地也是个当官的,人要脸树要皮的,闺女被一个啸聚山林的山寨头子给拐跑了,如果说是个绿林好汉,丫也还可以换个说法出去吹吹牛皮,说朝廷N年都搞不定的那个什么什么人其实是俺女婿……可特么这是一只妖怪啊,而且他把你闺女弄过去不是为了给你抱几个外孙,而是直接做成了人肉刺身,尼玛这让人怎么想?

    想不通,所以就要做掉他!

    因为之前很多没有正式编制的“民间英雄”都去斗过这厮,没一个活着回来的,所以这次日本政府算是动了真格,由大将军源赖光亲自带队,一群“大内高手”组团进山砍酒吞童子。

    也是吸取了前人的教训,大将军知道,酒吞童子虽然长着一副惹人疼爱的小白脸的身子,可实际上却是一个超级暴力的物理攻击怪物,就他们这几下子的刀剑功夫怕是有来无回的。想要“色诱”吧,自己又实在不忍心再去抓个处女做钓饵了,于是他瞅准了酒吞童子的第二个嗜好——酒。

    对了,就给他送酒,你在酒里加点儿猛料迷翻他不就行了?

    所以说吃酒误事啊,凶残一世的酒吞童子最终“被酒吞”,在昏醉中被源赖光一刀砍下了首级。

    源赖光的佩刀名字叫做“安纲”,因为它切断了酒吞童子的脖颈,所以后来这把刀就被人们尊称为“童子切安纲”,后来还与“鬼丸国纲”、“大典太光世”、“三日月宗近”和“数珠丸恒次”并称为室町时代的“天下五剑”。现在大家去日本旅游的话,应该有机会在东京国立博物馆的国宝陈列区,欣赏到这五把战刀的身影。

    所以说酒吞童子真是生于酒,又毁于酒啊。

    到后来徐紫翎去日本留学,找到了这家伙的灵体,打算将他炼化成式神的时候,那妖怪要求和徐紫翎签署的灵魂契约也是单纯得出奇:别让我再回日本。

    是的,他看到那把刀就发怵,就跟项羽对天子剑的恐惧一模一样。

    “酒吞童子当年被童子切安纲重创,又被你修炼成式神,说起来,这个灵体是不完整的,”徐步摇盯着酒吞童子对徐紫翎说,“同时,这具女尸仅仅只有三魂之一等待着投胎,被罗杰斯的前列腺液强行激活,所以她的灵体更加不完整。这样,我们就有了将两个灵体糅合互补,充实到一具尸身中,使之实体化的条件。”

    “嗯,我在和式神沟通呢,”凝视着酒吞童子的徐紫翎点点头,“式神之灵表示同意,问题是,他没法子自己进去啊,需要制造媒介。”

    徐步摇突然趴在徐紫翎的肩头,低声跟他说了几句话。

    “不行,太恶心了,我不干!”徐紫翎脸色巨变。

    “我一个人来也可以,但毕竟你才是他的主人啊。”徐紫翎一脸的坏笑。

    “可是你说的不管哪一个环节,都真的很恶心啊!”徐紫翎苦着一张脸都要哭出来了。

    “要不然,你们大家,都先回避一下?”徐步摇回头望了望众人。

    大家都摇头,很显然,这一群男男女女都是些好奇心旺盛的青年。

    “那,要不然,我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徐步摇又附上身子对徐紫翎一阵耳语。

    不知为啥徐紫翎的脸突然憋得通红,“再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反正不管怎么说,必须要到你身上过一道手续,就这么简单,你干不干吧。”徐步摇也不耐烦了。

    “好吧,那个,球儿姐,还有大家,一会儿要是看到什么口味比较重的画面,请保持镇定,我也是没办法。”徐紫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心情,开始凝神静气。

    “使汝失心,从此迷惑,以东为西,以南为北,人追我者,终不可得,凝!”

    哗哗——

    水声。

    大家急急朝会议桌上看去,那一大滩子红酒,竟然由散开的四周,开始向中央地带,也就是酒吞童子跪坐着的那地方快速流动,汇集到了一起。

    “咦,这些酒去哪儿了?”申莹看糊涂了。

    “被式神吸走了呗。”徐步摇说。

    “吸走?他又不是将嘴巴贴在了桌子上,人家是跪坐着的姿势好不好……卧槽,你难不成是说他用消化道的末端把红酒吸进去了?”申莹完全看傻。

    貌似还真是如此。

    酒吞童子全身,至少是上半身裸露的肌肤,逐渐开始呈现出一种酒红色,而且越来越浓烈。

    就好像这酒已经将他的整个灵体全部沁润了一般。

    “入式神见幻梦!”不知道什么时候,八尺琼勾玉已经重新戴回了徐紫翎的胸口,“六甲反张,不避祸央!”

    一股流光溢彩的效果突然在酒吞童子身上爆发出来,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如同变幻成了聚光灯下的璀璨玻璃体,而且还有那种晶体流动感。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酒吞童子的面部表情似乎有些痛苦,瞅着有些像是那种孕妇的生理不适感。

    提醒一下,这里指的不适感,并不是指分娩的疼痛,而是你刚刚被别人搞大肚子之后,那种不管吃没吃东西都会有的反胃想呕吐的感觉。

    徐步摇忽然兴高采烈地爬上了会议桌,一把就搂住了正在发生急剧变化的酒吞童子。

    呕——唔唔!

    时间刚刚好,就在酒吞童子苦着脸张大嘴巴的一瞬间,徐步摇也张嘴对了上去!

    “艾玛太辣眼睛了!”申莹骂着,“紫翎,他这是在强吻你男人吗?”

    咕咚,咕咚——

    徐步摇吻着酒吞童子的嘴并没有松开,居然还一副很享受的表情,那喉头还一动一动的。

    等一下,喉头?

    “不是吧?”申莹要抓狂了,“这,刚才那家伙用屁股吸进去的一桌子红酒,这会儿全部呕进徐步摇的嘴里了,那,那他还这么津津有味的都喝了?”

    呕——

    王球儿受不了了,扯过一个垃圾篓就开始狂吐。

    “嗝——”随着徐步摇一声清脆的打嗝,大家突然发现,那个酒吞童子的身形,居然变成了透明,并且逐渐暗淡无光,最后就这么消失了。“二哥,你准备好了吗?”

    “来吧。”徐紫翎像是那种一副要上刑场的认命表情,突然又大声说道,“我警告你先,不许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动作啊!”

    啵唧——

    徐步摇的两片还粘着酒味儿的热唇就贴了上来,将徐紫翎的嘴紧紧咬住了。

    “哇!不能啊,你们这不是兄弟乱……”那个“伦”字还没有出口,申莹又扭头看着施良和王球儿,“我说不是吧,这样你们俩还能接受呢?”

    “这个,不得不承认,这画面确实很美。”王球儿刚才吐完了一阵,似乎觉得这一次比刚才那种场景相对容易接受一些。

    “我,倒是习惯了。”施良也无奈。

    “哇——”片刻之后,徐紫翎一把推开了徐步摇,没顾得上擦头上的汗,急忙又双手握住勾玉,“邪魂现成,入精真气,附!”

    这次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黑线爬满了徐紫翎的脑门,他现在无暇去理会别的东西,只能一心一意将自己的灵力倒入到刚才……刚才兄弟两个接吻时,徐步摇“呕”进自己体内的那一大缸类似红酒和式神灵体的混合物。

    啪!这个过程不提多恶心,想想就知道多痛苦,徐紫翎累得支撑不住,双膝一弯就跪在了地上,王球儿急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膀。

    “步摇,差不多了,你再来吧……”徐紫翎艰难的说,脸上已经是豆大豆大的汗珠在滚落。

    又是一记深吻,这一次要保证徐紫翎的体位略高一些,才好让“呕吐物”再次承接过来,所以徐步摇干脆也半躺进徐紫翎的怀里,仰头接住。

    啪嚓——

    这次的声音是申莹拿着手机在拍照……

    再次从徐紫翎怀里站起来的徐步摇,连嘴巴上的口水都没有擦掉,就来到了女尸的面前,伸出一手指就探了下去。

    “嗯,不错,虽然被秘社的人用注射管破了菊花,但前半身还是黄花闺女,很好。”徐步摇验明“处子之身”,满意地点点头。

    “双腿并拢,跪下,把衣服脱掉!”徐步摇的指令一下,那女尸倒是挺乖巧一一照做。

    “胸脯挺起来,再用力!”这个画面我就不去详细刻画了,省得后台审核员又折腾我。

    接下来,徐步摇从文具架上拿下来了一把锋利的美工刀。

    沿着女尸圆润的胸部曲线紧贴住快速一划——

    我就不写了,你知道的,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徐步摇的手掌上。

    啪!他居然扔进了自己的嘴里开始咀嚼起来。

    唉,我也是佩服他,这没有经过煎炒烹炸煮的生肉,你特么也能嚼得动啊?

    可人家就是比我狠,不但嚼碎,他还咽下去了。

    刷!又一刀,第二个,扔进嘴里又开始嚼了。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王球儿说,“这是在模仿传说中酒吞童子对那些处女下手的工序么?”

    “是的……”徐紫翎摊在王球儿的怀中,全身还是很虚弱,刚才那一下消耗了自己不少体力,“本来全过程都应该是我来做的,但是我嫌这种工艺实在是太恶心,所以就让步摇当个中转站。唉,不过也真是把我污得不轻……咳咳。”

    “步摇,反正你今晚不刷牙的话,不许亲我!”施良也哭丧着脸,“大嫂,你拍这么多步摇的猥琐照片不是要发到朋友圈吧?”

    “我才不呢,”申莹说,“我到时候就发给那个叫陈葭的女孩子,我想但凡是正常人,看到了这种画面,应该都会对步摇放弃非分之想了吧?”

    接下来,徐步摇收起了美工刀,“靠近我,张嘴。”

    女尸乖乖的一仰头,张开了口。

    “要全部接住吞下去哦,一滴都不许浪费!”

    轰!

    徐步摇抡起拳头,狠狠捶向了自己的肚子。

    “呜哇——呕!”

    弥漫着两人三份量——怎么数的,读者自己去算——强烈胃酸和唾液酶的一汪“红酒”,就这么一沽一沽地从徐步摇的喉咙里,直接送入了女尸的口腔。

    对了,那里面好像还有一些碎肉末,别问我,除非之前几段你没仔细看。

    叮叮——铛!

    做完这一切巨重口巨恶心的事情之后,徐步摇又从怀里飞出来那十三枚青铜古铃,开始跳起舞来了。

    傩舞·炼魂!

    “他要不是口味这么重的话,”王球儿突然若有所悟地看着徐步摇,“我觉得应该不止陈葭一个女孩子会被他迷死。”

    “傩舞的作用,是在促进两个不完整灵体的糅合,并且还要适应这具尸身,”徐紫翎喝了口热水暖暖身子,“步摇的两次呕吐只是起到一个转换器的作用,只有在我体内的那一次,才是真正的灵魂熔炉,即便是糅合之后的新灵体,也携带上了我最开始和式神签署的灵魂契约,他仍然会听从我的召唤。”

    傩舞的效果非常明显地呈现出来了,那具女尸好像是吞咽下了什么活物一样,整个身子上的肉都开始剧烈地起伏。

    就是胸脯上的画面有些不和谐,毕竟少了俩东西,这种纯粹的波浪涌动看得人有些诡异感。

    这种身体的波动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力场,通过每一寸肌肤的疯狂蠕动,将一种活力传达到各个角落。

    直到脚趾头的皮肤都泛出一种白里透红,非常诱人的淡淡酒红色。

    “灵体渗透已经充沛到各个角落,别玩了步摇!”随着徐紫翎的喊声,徐步摇终止了古铃的碰撞。

    啪!原本保持跪姿的女尸,这会儿就像是脱力了一样,全身软软地趴在了地上,而那浑身各处的肉体涌动,也幅度越来越小。

    “步摇,留神排异反应。”徐紫翎突然说。

    “大嫂,雷公鞭借我用一下。”申莹不明就里,忙将雷公鞭抽出来递给徐步摇。

    “嘴巴!”徐紫翎大喊一声,大家忙注意到,女士嘴角似乎有一团浓浓的黑气就要向外溢出。

    嗖——啪!

    徐步摇扬起鞭子,重重一记抽了过去,女尸的脸颊泛起一片红痕,那团黑气立马又缩了回去。

    “右耳!”徐紫翎又是一声喊,接着徐步摇跟着又是一鞭子封过去。

    “下面!”

    “下面哪儿?前还是后?”徐步摇一脚拨开女尸的大腿,正好发现肛门处一团黑气涌出,“啪”地又是一鞭子卯了上去。

    “施良,我觉得我真是很佩服你。”申莹突然满脸同情地瞅着施良,“他这么变态,你也受得了?”

    “习惯了……”施良默默地说。

    “这是在用一种压制的手法,阻止灵体逃逸,强行逼迫女尸的残魂被式神夺舍。”徐紫翎解释说。

    吼——

    再一次从女尸口中发出的这声“尸吼”让大家都是一惊。

    很明显,那已经变成了一个男人的声线。

    “成功了吗?”王球儿急急地问。

    “试试不就知道了。”徐步摇撇撇嘴,“不过,式神实体化之后,他会以一个人类的身份陪伴在你身边的,你总不能成天‘童子’、‘童子’地使唤他吧?我觉得你应该跟他起个新的名儿,正常一点儿的。”

    “你想吧,反正这事情是你折腾的,你想好之后我跟他做血契。”徐紫翎无力地说。

    “虽然她目前还是一具女体,不过实体化的却是一条男魂,再加上他跟二嫂长这么像的话……”徐步摇挠挠头,“唉,干脆就叫王笑谈吧。”

    “卧槽!”王球儿不干了,“你干嘛要用我堂哥的名字啊!”

    嗡——

    八尺琼勾玉的红光又开始闪烁,徐紫翎已经开始沟通这具实体化的式神了。

    “笑笑,来,把衣服穿上。”

    “好的,主人。”听到指令的女尸捡起了地上的雨衣,重新给自己披上。“不过主人,我现在到底是男还是女?”

    很不错嘛,实体化的式神,可不是像旺财那样的铜甲尸,他是有智商,会说话,而且会思考的。

    不过这名字“王笑笑”?唉,也真是亏他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