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商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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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天气风很冷的。
尤其是站在一栋高楼的天台上。
这里，是长沙天心经济技术开发区，国侍无双公司总部大楼的屋顶天台。
1800平方米的宽阔空间，四周已经被追加了防护栏和高网，整个地面被做了平整施工，形成了一个天台顶部的活动场地。
话是这么说，不过现如今真的太冷，基本上就算到了每个工作日中短暂的休息时间，也不会有员工跑到天台来舒展筋骨的。
砰！砰砰！
还真有例外啊，王球儿……这个是原装货！我声明一下，以后稿子里我要是写“王笑笑”，就是那个“长”得跟王球儿一模一样的女尸，如果我写“王球儿”那就是她本人。
王球儿正拿着手枪在练习打靶呢。
公安局有专门的练习靶场，不过她爬这么高来练，自然有别的目的。
枪支的“射速”是固定的，不管警察还是罪犯，只要你拿的是同一款型号的枪，上的是同一款子弹，那么一旦扳机抠下去，这子弹飞起来的速度都是一样的。
那你怎么就能比别人快呢？
出枪快，躲闪快。
这就是对于一个配枪武者来说，最紧要的两大速度要求。
别以为这事很简单。小的时候我看那些美国西部牛仔掏枪对决的电影，当时我就在想，为什么要拔枪这么麻烦呢，你从一开始就直接把枪举着，那你不就是最快的了？
长大后我发现，有这种想法的都是脑残。
搏杀，不同于军队战场对敌，也不同于打CS《反恐精英》，这些场景一上来就敌我分明，你当然可以一路上都端着枪走路了。但是在公安办案的过程中，有的时候敌人是突然出现的，有的时候是你需要先悄无声息地靠进对方的，还有的时候，从相对和平到突然翻脸也有那么一个过程，所以不管你裤裆里带了什么凶器，都不可能24小时处于备战姿势。
因而“拔枪术”是一门很有实用性的技法。
这个时候有些读者就不乐意了，她们一张嘴就唠叨说作者你该不会是要把武侠小说里面那些个拔刀术、拔剑术的训练场景，又复制粘贴过来乱码一通吧？
这你们就不懂了，虽然都带一个“拔”字，但是这里面的门道是不一样的。
刀和剑，依赖的是刃面造成的“线杀伤”，甚至是“面杀伤”，所以这东西相对单纯一点，考究的就是你把兵器从鞘里面抽出来的动作，越快越好。
但是枪，它是“点杀伤”。
光快没用，不信你看，王球儿在天台上的这轮训练，十枪射出去，别说能打几环了，全都脱靶，无一例外。
为什么会这样呢，很简单，因为你想快嘛，那么你掏枪，拿住枪柄向上抽离枪套所用的劲儿也就会特别的大。力道大是吧？没错，力道越大你的枪抽出来的速度也就会越快，但问题是，你打算在什么时候抠动扳机开枪呢？
想像往常拔枪那样，等上抬的手臂停稳之后一枪毙敌吗？对不起，你拔枪抽套的力度太大了，这么强的惯性往往就会让你的手臂上抬得“过了头”，那子弹都基本是在对方的头顶上方飞。
之后王球儿想了想，那我干脆预判一个提前量，在上抬的手臂停稳之前就抠动扳机呗。
扯淡，这不是瞎猜嘛。
所以那几枪要么射歪了，要么就射低了。
现在大家明白为什么徐诗寒要带王球儿上天台来练习了吧，这么高的脱靶率，如果在一楼的空地上进行，不知道多少路人甲乙都要躺着中枪。
“怎么样，不是那么简单的吧？”徐诗寒笑着说。
王球儿服了，看来想做到像贺武能那样拔枪一瞬间，便能指哪儿打哪儿，还真不是一朝一夕或者靠蛮力能做到的事情。
“好吧，二嫂，从现在起，我来系统化指导你的枪术，可能会颠覆你以往的训练常识，咱们一步一步来吧。”
＝＝＝＝
徐步摇的心情其实也很低落，因为徐一飞说了，要对“乱来”的徐步摇施以惩戒。
而这个惩戒的方法也真的是很血腥，徐一飞作为公司法人兼董事长，亲手签批了陈葭的入职申请……
不光如此，他还特别向荆楚大学教务处打了报告，使得陈葭得以中途变更实习单位，而大堤财产保险公司的总经理吴云峰更是求之不得，急忙在陈葭的实习结论书上写了一大堆评功摆好的肉麻段子，盖上公章就急匆匆打发她来国侍无双公司报道了。
“今天你跟我去谈判一个商户。”徐步摇面无表情的，唉，徐一飞这“惩罚”也真是够可怕，他不但签批了陈葭的入职申请，而且还把陈葭安排进入了徐步摇负责的“商户运营中心”。
“放心吧，不会给你丢脸的，我就不信我会比施良差劲。”陈葭也铁着一张脸，我告诉你们，人们经常说吃醋的女人很可怕，其实，吃一个小受的醋的女人，才真正是最可怕的动物。
“方相堂百货”在长沙开了五家分店，每一个都是摆在了城区繁华街道，一看建筑物就知道租赁的是那种最贵最贵的城市综合体临街裙楼。
羡慕不来，谁叫人家是日资跨国连锁企业，有钱啊。
其实日资企业办的百货店，依然跟本土企业办的商场一样的，货架上的商品真正能有多大区别啊？你能在方相堂百货购买到的大多数产品，其实在别的商场也不见得就一定找不到。
而且他这里卖的同等东西，价钱还比别的商场要贵上那么一点点。
然而居然还有络绎不绝的客流。
人家有质保啊，小日本跟你本土的商场超市站在一起，他就敢放狠话说我货架上的洗衣液绝对不是河北省乡下作坊里头勾兑出来的，还有那卖酒的货架，一般人就更看不懂。
你们平时逛店子，茅台和五粮液一般都是放在比较靠近的位置吧？因为一般的商场会将这些分类为“高档酒”，尽量码放在同一个角落，供“同一类消费群体”方便挑选。可是在方相堂百货的白酒区，茅台和五粮液的货架相隔得天远地远，跟茅台摆在同一个区域的有湖北的白云山啦，湖南的武陵少将啦等等，价钱似乎都不在同一个档次。而五粮液那边也是一样，五花八门地怼在一起。
后来有人实在是想不通，而且特别是一些逢年过节要给各个山头拜节送礼的消费者，他采购起来觉得不是很方便，就去问方相堂百货的售货员说你们为啥要把售卖的酒摆成这个样子。
售货员一般是这样回答的：您是单位买酒要拿去送礼的么？如果不是自己喝或者不是送亲人的话，我建议您去街对面的某某商场采购，那边的价钱划得来一些。
卧槽，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的确，那个提问的消费者他自己并不是一个酒鬼，他是他们单位的采购员，需要用公费采购一批名酒拿去孝敬各个有关部门的。
但是他不死心，还是反复纠缠那个方相堂的售货员，一定要知道这里的酒水为什么要采取这么一个奇怪的摆放方式。
售货员没解释太多，只是用手指了指悬挂在两个白酒区域正上方的指示牌。
挂在茅台为核心的那批白酒正上方的牌子，写着“纯粮固态法酿造”；
而挂在五粮液这边的，那牌子上写着“液态法发酵”。
这就如同那些粮食和油料，要标注“转基因”还是“非转基因”一样，在科学界尚无权威定论出炉之前，我当然不会凭借朋友圈里那些小道消息，和网络谣言去妄自评判哪一种是对人有益，哪一种又是对人有害。但至少，我可以保障消费者的知情权，所以方相堂百货选择了这样一种分类货架的方式，明码标签供消费者自己选择。
不得不点个赞：良心企业啊。
“你好，我姓徐，我们预约了相总。”来到了方相堂总部的接待前台，礼貌地递出自己的名片。
“哦，您好……那个，请问您预约的是大相总还是小相总？”前台的小美女被徐步摇那张帅脸给惊艳到了，说话有些不是太顺溜。
方相堂百货株式会社，聘请了中国人出任湖南省区的CEO，这样和当地市场打交道当然就方便些。
“喂，步摇，她说的什么‘大象’、‘小象’是啥意思啊？”陈葭完全没有听懂。
“哦，对不起，是我没有说清楚，我们预约的是小相总。”徐步摇回头跟陈葭解释说，“方相堂百货在湖南省区的CEO，是一对双胞胎，他们姓‘相’——这个姓氏很少见，全国加起来好像都不到二十万人，哥哥叫相子谦，他们内部称为‘大相总’，弟弟叫做相子尚，一般就喊‘小相总’。”
“两位这边请，我带你们过去。”前台小姐的情绪总算恢复了稳定，笑盈盈地扭动着身姿，带领徐步摇和陈葭七拐八绕走进了一间办公室。
“嗬，原来两位相总都在啊！”徐步摇的话音刚落，陈葭就呆住了。
没法子不呆，她眼前的那一幕实在是太美了。
两个如同是精雕细琢工艺品般的超级男神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关键是，她根本就无法区分，这两个人无论脸蛋还是身材，包括着装、发型，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同卵双胞胎！
徐步摇却已经将手伸向了其中一位，笑着说：“尚总，昨天我们约了的。”
两个人握手的时候，另外一位倒是一脸的惊讶，“步摇总你眼力倒是挺毒啊，很多人都分不清楚咱们哥俩的，你好像也就只见过我弟弟一面吧？”
说话的是相子谦。
“哈哈，侥幸，侥幸。”徐步摇打着哈哈，他总不能告诉人家，自己是凭着嗅觉来辨识对方的吧。
宾主围坐在茶几旁的小沙发后，相子谦亲自烧了一壶黑茶。
“你们的设想我已经和哥哥聊过了，事情当然是好事情。”相子尚首先说，“毕竟也算是给我们商场扩充了消费半径，你们的持卡用户也成为了我们商场的潜在的消费群体嘛。所以今天我主要想听听你们这方面的合作设想。”
“相信像方相堂这样的实力品牌，找上门来寻求合作的发卡机构应该不止我们一家了。”陈葭倒是先开口了，“我们呢，创业时间不长，所以对于合作商户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肯定是不会赚取交易手续费这些东西的。”
“嗯，这一点我想到了。”相子尚点点头，“其实不单是你们这样的初创型机构，就是一些老牌的发卡商，跟我们谈判的时候也不会提说要收取手续费的。”
“这么说吧，”相子谦也突然说话了，“这个事情我已经汇报给了集团总部，日本那边回复给我的建议是，我们方相堂是全球性的日资连锁品牌，为了保证消费者高端体验感，开设在全球各个地方的分店，我们不可能让收银柜台上密密麻麻挤满各种各样的POS机和五花八门的支付设备，那样子人们看上去就会觉得很低端，跟小超市街头便利店似的，对我们的整体品牌形象会有很大的影响。换言之，不同类型的支付方式，我们只会选择跟一家机构合作。比方说非接触移动互联网支付，我们就选择了和腾讯的微信支付合作，而没有接受支付宝。所以在预付费购物卡方面，我们也打算只选择一家来合作。”
“因此，两位相总是想要知道，我们国侍无双凭什么能拿出比别的发卡机构更具竞争力的东西？”陈葭笑了。
“就是这个道理，虽然说起来不是太好听，但事实如此，如果大家的条件都一样的话，我为什么不选择一个老牌的，已经有大量现成用户积累的单位，而要选择你们这个今年刚刚拿到支付牌照的新公司呢？”相子尚给徐步摇和陈葭满上一杯茶，笑盈盈地等待他们的回答。
“我们是一家商业服务机构，并非只做技术活等着刷流量套钱的单纯发卡公司。”陈葭的表情严肃起来，看来今天真要好好施展一下，才能啃下这个庞然大物了，“方相堂百货不仅是全球知名的日资连锁高端商场，更重要的是，他在湖南已经持续经营二十多年，仅长沙来讲，这个品牌已经牢牢占据消费者心中顶级购物场所No.1的地位，无可撼动。对于一个购物卡的发行机构而言，如果持卡用户不能在方相堂进行消费，这是一个重大的缺憾，反过来说，如果哪一家发卡机构能第一家并且是唯一一家进驻方相堂的话，它无疑在整个长沙售卡市场能迅速冲击到最大的份额。”
“所以呢？”相子谦优雅地品了一口茶，很显然，作为一名精明的商人，他也深刻明白自己商场对对方这类企业的战略性意义。
“所以我们并不会将方相堂作为一个利润提供点，这无疑是杀鸡取卵的愚蠢行为，反过来，我们打算倾尽自己所能，为方相堂的利润增长提供尽可能多的服务。”陈葭咬咬牙，徐步摇脸色也有些变化，很显然，陈葭的临场应变内容，并没有经过国侍无双管理层的商讨，这家伙是在自作主张了，不过眼下这种情形，也只能先让她试试看。
“请谈谈具体设想。”相子尚说。
“据我们对持卡人消费行为特征的分析，但凡是那些已经签署了支付合作协议的商户，我们的持卡用户，他可能每天都去光顾便利店刷卡买烟，可能每天早晨都去某个快餐店刷卡吃早饭，可能每天都去某个健身会所刷卡搞锻炼，但是对于像方相堂这样的高端商场，他们不会每天去刷卡消费，常规的统计发现，一般都是周末或者节假日，选择作为和伴侣或家人逛街的场所。”陈葭喝了一口茶，“而大家都知道，我们逛街不可能把一个周末的所有时间都消耗在一家商场里，人们通常是选择一个‘路线’，这个路线上可能有超市，有餐饮，有商场，有娱乐场所，还有电影院等等。所以第一步，我们希望能够在方相堂于长沙市开设的五家分店，都有一个持卡人的客服柜台，面积不需要很大，当然，我们也不要求无偿提供，国侍无双公司可以支付租金。”
“这没问题，请谈谈这个柜台的作用是什么。”相子尚点点头。
“就拿方相堂百货在城东的这家分店来说吧，他的周边，现在已经和我们签约的，就有两家超级市场，四十家餐饮店，五家KTV，一家美容院，四个电影城，七个停车场，两个加油站……持卡用户每在这些机构刷卡完成一笔消费，这些商户都会提取一定比例的佣金作为手续费支付给我们，我们打算将这笔钱全额拿出来，为持卡用户在这一片区域内设立刷卡消费积分，并采购礼品回馈给他们。”陈葭解释说。
“而这些积分礼品，就要求在我们方相堂百货里开设的持卡人客服柜台来兑换，对吧？”相子谦点点头。
“这样一来，方相堂百货城东分店，就会成为这些持卡用户周末逛街线路的终点站，如果他们选择在周末来这个区域逛街的话，一旦刷我们的卡，不管在哪个地方使用，最后都能借此引导他们进入方相堂百货店。”陈葭一看对方来了兴趣，继续说，“不光如此，我们希望这个柜台，开设在方相堂百货分店的顶层，这样的话，消费者来兑换积分奖品的时候，他就必须逐层逛遍你们的商场，这样又进一步延长了持卡人在方相堂商场里的停留时间，增加了消费可能性。”
“很好，这是个不错的主意。”相子尚也觉得很棒。
“第二步，我们的微信服务号已经上线了，持卡人可以在微信上对购物卡进行实时的充值、查询、积分等操作，这个端口会形成很大的流量，我们会在相关的各个醒目页面植入方相堂的优惠活动信息、新品推送等等。”
“嗯，直达消费者的免费广告。”相子尚点点头，“这样做，你们是不是也贡献太大了点儿？我看我们还是出一些广告费吧？”
“为表示合作诚意，至少第一年我们坚持无偿提供。”陈葭现在完全是一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调子，身边的徐步摇心里都有些发慌了。
“第三步，对于今后方相堂打算增开的新店，以及刚刚竣工开业的城北分店，我们国侍无双公司技术团队，将免费为它们架设比现有分店功率更强劲四十倍的无线Wifi基站网，不要说进入商场的消费者，就算是在商场之外步行街里的游客，他们的手机也能被覆盖到，可以连接进入之后进行免费的无线上网。”
噗——
徐步摇一口热茶喷了出来。
“啊，步摇总，这个茶不合您的胃口吗？”相子谦急忙扯过来一把纸巾。
“不不不，这茶真的很好，很好，”徐步摇慌忙地擦拭着嘴角和茶几，“就是太好了，所以我喝得太心急，烫到了舌头，哎呀呀，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那么，陈小姐，请继续，你们架设这么庞大的无线网络目的何在呢？”相子尚回头继续问。
“当然不是毫无代价的免费上网，就如同现在人们在肯德基餐厅，或者一些大医院、大商场使用他们的免费Wifi流量一样，用户会有一个小门槛，譬如先关注某个微信公众号，或者先在某个网页上输入一些信息之类的。”陈葭笑着说。
“然后你们就在这个门槛界面，推送我们方相堂的广告信息？”相子谦问。
“我们不打算采用这么老套的办法，那个效果很差的。”陈葭回答，“我们的门槛界面只推送给他们一个信息，那就是用户你现在所处的商圈，在二十几处不同类型的场所消费，如果办理我们国侍无双的购物卡来支付的话，会比直接掏现金便宜一些折扣。”
“那你这只是吸引到附近的消费者去办理你们的购物卡，对我们的商场有什么意义呢？”相子尚不懂。
“我们国侍无双的总部在工业开发区，就算有这些小恩小惠，那么到达商圈附近逛街的人们，也绝对不会因此开车跑去天心经济开发区办卡的。所以我们会在这个商圈里的方相堂商场的一楼，开设办卡柜台，这样一来……”
“这样一来，因为贪图免费上网而收取到小恩小惠信息的消费者，就会走进我们的商场来办卡！”相子谦乐了，“咦？可是你开始不是说，持卡人客服柜台要设立在我们的顶楼吗？为啥这个办卡点又跑去一楼了？”
“对消费的吸引就像勾男人一样，要层层递进，你一次性脱光就会将人家吓跑的。”陈葭一脸邪恶的笑容看了看徐步摇，又转头对相子谦、相子尚说，“路过商圈逛街的消费者，好不容易被免费上网和小恩小惠吸引进店了，这个时候如果告诉他‘请到商场的顶楼办卡’，那么很多人就会嫌麻烦放弃，这样就功亏一篑了，我们这一步只是要吸引他们进店就可以了，所以办卡点就放在一楼，这样他们在一楼转悠的时候，就会有消费可能性的产生。同时，一楼的办卡柜台还会在办卡充值的同时告诉用户，你在方相堂里，或者是这附近的其他某些商户进行消费的话，可以立刻获得积分，到时候再来咱们方相堂的顶楼兑换礼品。”
“是的，兑换礼品是已经到手的东西，那个时候消费者不会嫌麻烦，别说顶楼了，就算天台他们都肯爬上去。”相子尚一脸的佩服，“步摇总，你们果然是一家有智慧，能干事的机构啊。”
“哪里哪里，还需要两位相总多支持啊。”徐步摇一脸的客气，其实内心还在打鼓，尼玛给他们做这么多服务，到底成本收益是否能平衡，自己几个哥哥会不会答应啊。
“我看原则上就定和国侍无双公司合作吧，”相子谦大方的说，“陈小姐，请你们将合作协议拟好，并将你刚才所说的拟成方案，作为协议附件，我们的法务部门审定之后，就可以签署了。”
相子尚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探出头对着外头喊：“小邝，小邝，你去市场部看看伍姐来了没有，要她来我办公室一下。”
“哈哈，来，两位喝茶，”相子谦客气地又给二人斟满，“我们市场部的总监伍继芳女士会全权负责咱们的合作，到时候具体的细节你们就和她商谈吧……”
开始那个前台的接待员，也就是那个被喊作“小邝”的姑娘慌慌张跑了过来，“大相总，小相总，我刚才去市场部看了，伍姐今天还是没有来上班啊。”
“不是吧？”相子谦和相子尚神色突变，双双站了起来。
“哥，我觉得事情可能有些不对。”相子尚突然说。
“是啊，怎么这么莫名其妙地就不来上班了？”相子谦回头又问小邝，“我不是要你们去问了么？”
“昨天伍姐没来上班，我就问过了，跟伍姐合租房子的财务室林姐说她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回家，打电话到她武汉的家里，伍姐家人也和她失去了联系，都急得不得了，她哥哥说是今天晚上的火车到长沙来。还有，从昨天上午到刚才为止，伍姐手机、微信什么的全都联系不上。”小邝也是神色慌张。
“哥，现在是下午五点，从昨天一清早她没有来上班到现在，再过三个钟头，伍继芳可就是莫名其妙失踪三十六小时了！”相子尚提醒道。
“小邝，立刻报警！”相子谦急急地说。
这个天气风很冷的。
尤其是站在一栋高楼的天台上。
这里，是长沙天心经济技术开发区，国侍无双公司总部大楼的屋顶天台。
1800平方米的宽阔空间，四周已经被追加了防护栏和高网，整个地面被做了平整施工，形成了一个天台顶部的活动场地。
话是这么说，不过现如今真的太冷，基本上就算到了每个工作日中短暂的休息时间，也不会有员工跑到天台来舒展筋骨的。
砰！砰砰！
还真有例外啊，王球儿……这个是原装货！我声明一下，以后稿子里我要是写“王笑笑”，就是那个“长”得跟王球儿一模一样的女尸，如果我写“王球儿”那就是她本人。
王球儿正拿着手枪在练习打靶呢。
公安局有专门的练习靶场，不过她爬这么高来练，自然有别的目的。
枪支的“射速”是固定的，不管警察还是罪犯，只要你拿的是同一款型号的枪，上的是同一款子弹，那么一旦扳机抠下去，这子弹飞起来的速度都是一样的。
那你怎么就能比别人快呢？
出枪快，躲闪快。
这就是对于一个配枪武者来说，最紧要的两大速度要求。
别以为这事很简单。小的时候我看那些美国西部牛仔掏枪对决的电影，当时我就在想，为什么要拔枪这么麻烦呢，你从一开始就直接把枪举着，那你不就是最快的了？
长大后我发现，有这种想法的都是脑残。
搏杀，不同于军队战场对敌，也不同于打CS《反恐精英》，这些场景一上来就敌我分明，你当然可以一路上都端着枪走路了。但是在公安办案的过程中，有的时候敌人是突然出现的，有的时候是你需要先悄无声息地靠进对方的，还有的时候，从相对和平到突然翻脸也有那么一个过程，所以不管你裤裆里带了什么凶器，都不可能24小时处于备战姿势。
因而“拔枪术”是一门很有实用性的技法。
这个时候有些读者就不乐意了，她们一张嘴就唠叨说作者你该不会是要把武侠小说里面那些个拔刀术、拔剑术的训练场景，又复制粘贴过来乱码一通吧？
这你们就不懂了，虽然都带一个“拔”字，但是这里面的门道是不一样的。
刀和剑，依赖的是刃面造成的“线杀伤”，甚至是“面杀伤”，所以这东西相对单纯一点，考究的就是你把兵器从鞘里面抽出来的动作，越快越好。
但是枪，它是“点杀伤”。
光快没用，不信你看，王球儿在天台上的这轮训练，十枪射出去，别说能打几环了，全都脱靶，无一例外。
为什么会这样呢，很简单，因为你想快嘛，那么你掏枪，拿住枪柄向上抽离枪套所用的劲儿也就会特别的大。力道大是吧？没错，力道越大你的枪抽出来的速度也就会越快，但问题是，你打算在什么时候抠动扳机开枪呢？
想像往常拔枪那样，等上抬的手臂停稳之后一枪毙敌吗？对不起，你拔枪抽套的力度太大了，这么强的惯性往往就会让你的手臂上抬得“过了头”，那子弹都基本是在对方的头顶上方飞。
之后王球儿想了想，那我干脆预判一个提前量，在上抬的手臂停稳之前就抠动扳机呗。
扯淡，这不是瞎猜嘛。
所以那几枪要么射歪了，要么就射低了。
现在大家明白为什么徐诗寒要带王球儿上天台来练习了吧，这么高的脱靶率，如果在一楼的空地上进行，不知道多少路人甲乙都要躺着中枪。
“怎么样，不是那么简单的吧？”徐诗寒笑着说。
王球儿服了，看来想做到像贺武能那样拔枪一瞬间，便能指哪儿打哪儿，还真不是一朝一夕或者靠蛮力能做到的事情。
“好吧，二嫂，从现在起，我来系统化指导你的枪术，可能会颠覆你以往的训练常识，咱们一步一步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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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步摇的心情其实也很低落，因为徐一飞说了，要对“乱来”的徐步摇施以惩戒。
而这个惩戒的方法也真的是很血腥，徐一飞作为公司法人兼董事长，亲手签批了陈葭的入职申请……
不光如此，他还特别向荆楚大学教务处打了报告，使得陈葭得以中途变更实习单位，而大堤财产保险公司的总经理吴云峰更是求之不得，急忙在陈葭的实习结论书上写了一大堆评功摆好的肉麻段子，盖上公章就急匆匆打发她来国侍无双公司报道了。
“今天你跟我去谈判一个商户。”徐步摇面无表情的，唉，徐一飞这“惩罚”也真是够可怕，他不但签批了陈葭的入职申请，而且还把陈葭安排进入了徐步摇负责的“商户运营中心”。
“放心吧，不会给你丢脸的，我就不信我会比施良差劲。”陈葭也铁着一张脸，我告诉你们，人们经常说吃醋的女人很可怕，其实，吃一个小受的醋的女人，才真正是最可怕的动物。
“方相堂百货”在长沙开了五家分店，每一个都是摆在了城区繁华街道，一看建筑物就知道租赁的是那种最贵最贵的城市综合体临街裙楼。
羡慕不来，谁叫人家是日资跨国连锁企业，有钱啊。
其实日资企业办的百货店，依然跟本土企业办的商场一样的，货架上的商品真正能有多大区别啊？你能在方相堂百货购买到的大多数产品，其实在别的商场也不见得就一定找不到。
而且他这里卖的同等东西，价钱还比别的商场要贵上那么一点点。
然而居然还有络绎不绝的客流。
人家有质保啊，小日本跟你本土的商场超市站在一起，他就敢放狠话说我货架上的洗衣液绝对不是河北省乡下作坊里头勾兑出来的，还有那卖酒的货架，一般人就更看不懂。
你们平时逛店子，茅台和五粮液一般都是放在比较靠近的位置吧？因为一般的商场会将这些分类为“高档酒”，尽量码放在同一个角落，供“同一类消费群体”方便挑选。可是在方相堂百货的白酒区，茅台和五粮液的货架相隔得天远地远，跟茅台摆在同一个区域的有湖北的白云山啦，湖南的武陵少将啦等等，价钱似乎都不在同一个档次。而五粮液那边也是一样，五花八门地怼在一起。
后来有人实在是想不通，而且特别是一些逢年过节要给各个山头拜节送礼的消费者，他采购起来觉得不是很方便，就去问方相堂百货的售货员说你们为啥要把售卖的酒摆成这个样子。
售货员一般是这样回答的：您是单位买酒要拿去送礼的么？如果不是自己喝或者不是送亲人的话，我建议您去街对面的某某商场采购，那边的价钱划得来一些。
卧槽，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的确，那个提问的消费者他自己并不是一个酒鬼，他是他们单位的采购员，需要用公费采购一批名酒拿去孝敬各个有关部门的。
但是他不死心，还是反复纠缠那个方相堂的售货员，一定要知道这里的酒水为什么要采取这么一个奇怪的摆放方式。
售货员没解释太多，只是用手指了指悬挂在两个白酒区域正上方的指示牌。
挂在茅台为核心的那批白酒正上方的牌子，写着“纯粮固态法酿造”；
而挂在五粮液这边的，那牌子上写着“液态法发酵”。
这就如同那些粮食和油料，要标注“转基因”还是“非转基因”一样，在科学界尚无权威定论出炉之前，我当然不会凭借朋友圈里那些小道消息，和网络谣言去妄自评判哪一种是对人有益，哪一种又是对人有害。但至少，我可以保障消费者的知情权，所以方相堂百货选择了这样一种分类货架的方式，明码标签供消费者自己选择。
不得不点个赞：良心企业啊。
“你好，我姓徐，我们预约了相总。”来到了方相堂总部的接待前台，礼貌地递出自己的名片。
“哦，您好……那个，请问您预约的是大相总还是小相总？”前台的小美女被徐步摇那张帅脸给惊艳到了，说话有些不是太顺溜。
方相堂百货株式会社，聘请了中国人出任湖南省区的CEO，这样和当地市场打交道当然就方便些。
“喂，步摇，她说的什么‘大象’、‘小象’是啥意思啊？”陈葭完全没有听懂。
“哦，对不起，是我没有说清楚，我们预约的是小相总。”徐步摇回头跟陈葭解释说，“方相堂百货在湖南省区的CEO，是一对双胞胎，他们姓‘相’——这个姓氏很少见，全国加起来好像都不到二十万人，哥哥叫相子谦，他们内部称为‘大相总’，弟弟叫做相子尚，一般就喊‘小相总’。”
“两位这边请，我带你们过去。”前台小姐的情绪总算恢复了稳定，笑盈盈地扭动着身姿，带领徐步摇和陈葭七拐八绕走进了一间办公室。
“嗬，原来两位相总都在啊！”徐步摇的话音刚落，陈葭就呆住了。
没法子不呆，她眼前的那一幕实在是太美了。
两个如同是精雕细琢工艺品般的超级男神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关键是，她根本就无法区分，这两个人无论脸蛋还是身材，包括着装、发型，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同卵双胞胎！
徐步摇却已经将手伸向了其中一位，笑着说：“尚总，昨天我们约了的。”
两个人握手的时候，另外一位倒是一脸的惊讶，“步摇总你眼力倒是挺毒啊，很多人都分不清楚咱们哥俩的，你好像也就只见过我弟弟一面吧？”
说话的是相子谦。
“哈哈，侥幸，侥幸。”徐步摇打着哈哈，他总不能告诉人家，自己是凭着嗅觉来辨识对方的吧。
宾主围坐在茶几旁的小沙发后，相子谦亲自烧了一壶黑茶。
“你们的设想我已经和哥哥聊过了，事情当然是好事情。”相子尚首先说，“毕竟也算是给我们商场扩充了消费半径，你们的持卡用户也成为了我们商场的潜在的消费群体嘛。所以今天我主要想听听你们这方面的合作设想。”
“相信像方相堂这样的实力品牌，找上门来寻求合作的发卡机构应该不止我们一家了。”陈葭倒是先开口了，“我们呢，创业时间不长，所以对于合作商户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肯定是不会赚取交易手续费这些东西的。”
“嗯，这一点我想到了。”相子尚点点头，“其实不单是你们这样的初创型机构，就是一些老牌的发卡商，跟我们谈判的时候也不会提说要收取手续费的。”
“这么说吧，”相子谦也突然说话了，“这个事情我已经汇报给了集团总部，日本那边回复给我的建议是，我们方相堂是全球性的日资连锁品牌，为了保证消费者高端体验感，开设在全球各个地方的分店，我们不可能让收银柜台上密密麻麻挤满各种各样的POS机和五花八门的支付设备，那样子人们看上去就会觉得很低端，跟小超市街头便利店似的，对我们的整体品牌形象会有很大的影响。换言之，不同类型的支付方式，我们只会选择跟一家机构合作。比方说非接触移动互联网支付，我们就选择了和腾讯的微信支付合作，而没有接受支付宝。所以在预付费购物卡方面，我们也打算只选择一家来合作。”
“因此，两位相总是想要知道，我们国侍无双凭什么能拿出比别的发卡机构更具竞争力的东西？”陈葭笑了。
“就是这个道理，虽然说起来不是太好听，但事实如此，如果大家的条件都一样的话，我为什么不选择一个老牌的，已经有大量现成用户积累的单位，而要选择你们这个今年刚刚拿到支付牌照的新公司呢？”相子尚给徐步摇和陈葭满上一杯茶，笑盈盈地等待他们的回答。
“我们是一家商业服务机构，并非只做技术活等着刷流量套钱的单纯发卡公司。”陈葭的表情严肃起来，看来今天真要好好施展一下，才能啃下这个庞然大物了，“方相堂百货不仅是全球知名的日资连锁高端商场，更重要的是，他在湖南已经持续经营二十多年，仅长沙来讲，这个品牌已经牢牢占据消费者心中顶级购物场所No.1的地位，无可撼动。对于一个购物卡的发行机构而言，如果持卡用户不能在方相堂进行消费，这是一个重大的缺憾，反过来说，如果哪一家发卡机构能第一家并且是唯一一家进驻方相堂的话，它无疑在整个长沙售卡市场能迅速冲击到最大的份额。”
“所以呢？”相子谦优雅地品了一口茶，很显然，作为一名精明的商人，他也深刻明白自己商场对对方这类企业的战略性意义。
“所以我们并不会将方相堂作为一个利润提供点，这无疑是杀鸡取卵的愚蠢行为，反过来，我们打算倾尽自己所能，为方相堂的利润增长提供尽可能多的服务。”陈葭咬咬牙，徐步摇脸色也有些变化，很显然，陈葭的临场应变内容，并没有经过国侍无双管理层的商讨，这家伙是在自作主张了，不过眼下这种情形，也只能先让她试试看。
“请谈谈具体设想。”相子尚说。
“据我们对持卡人消费行为特征的分析，但凡是那些已经签署了支付合作协议的商户，我们的持卡用户，他可能每天都去光顾便利店刷卡买烟，可能每天早晨都去某个快餐店刷卡吃早饭，可能每天都去某个健身会所刷卡搞锻炼，但是对于像方相堂这样的高端商场，他们不会每天去刷卡消费，常规的统计发现，一般都是周末或者节假日，选择作为和伴侣或家人逛街的场所。”陈葭喝了一口茶，“而大家都知道，我们逛街不可能把一个周末的所有时间都消耗在一家商场里，人们通常是选择一个‘路线’，这个路线上可能有超市，有餐饮，有商场，有娱乐场所，还有电影院等等。所以第一步，我们希望能够在方相堂于长沙市开设的五家分店，都有一个持卡人的客服柜台，面积不需要很大，当然，我们也不要求无偿提供，国侍无双公司可以支付租金。”
“这没问题，请谈谈这个柜台的作用是什么。”相子尚点点头。
“就拿方相堂百货在城东的这家分店来说吧，他的周边，现在已经和我们签约的，就有两家超级市场，四十家餐饮店，五家KTV，一家美容院，四个电影城，七个停车场，两个加油站……持卡用户每在这些机构刷卡完成一笔消费，这些商户都会提取一定比例的佣金作为手续费支付给我们，我们打算将这笔钱全额拿出来，为持卡用户在这一片区域内设立刷卡消费积分，并采购礼品回馈给他们。”陈葭解释说。
“而这些积分礼品，就要求在我们方相堂百货里开设的持卡人客服柜台来兑换，对吧？”相子谦点点头。
“这样一来，方相堂百货城东分店，就会成为这些持卡用户周末逛街线路的终点站，如果他们选择在周末来这个区域逛街的话，一旦刷我们的卡，不管在哪个地方使用，最后都能借此引导他们进入方相堂百货店。”陈葭一看对方来了兴趣，继续说，“不光如此，我们希望这个柜台，开设在方相堂百货分店的顶层，这样的话，消费者来兑换积分奖品的时候，他就必须逐层逛遍你们的商场，这样又进一步延长了持卡人在方相堂商场里的停留时间，增加了消费可能性。”
“很好，这是个不错的主意。”相子尚也觉得很棒。
“第二步，我们的微信服务号已经上线了，持卡人可以在微信上对购物卡进行实时的充值、查询、积分等操作，这个端口会形成很大的流量，我们会在相关的各个醒目页面植入方相堂的优惠活动信息、新品推送等等。”
“嗯，直达消费者的免费广告。”相子尚点点头，“这样做，你们是不是也贡献太大了点儿？我看我们还是出一些广告费吧？”
“为表示合作诚意，至少第一年我们坚持无偿提供。”陈葭现在完全是一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调子，身边的徐步摇心里都有些发慌了。
“第三步，对于今后方相堂打算增开的新店，以及刚刚竣工开业的城北分店，我们国侍无双公司技术团队，将免费为它们架设比现有分店功率更强劲四十倍的无线Wifi基站网，不要说进入商场的消费者，就算是在商场之外步行街里的游客，他们的手机也能被覆盖到，可以连接进入之后进行免费的无线上网。”
噗——
徐步摇一口热茶喷了出来。
“啊，步摇总，这个茶不合您的胃口吗？”相子谦急忙扯过来一把纸巾。
“不不不，这茶真的很好，很好，”徐步摇慌忙地擦拭着嘴角和茶几，“就是太好了，所以我喝得太心急，烫到了舌头，哎呀呀，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那么，陈小姐，请继续，你们架设这么庞大的无线网络目的何在呢？”相子尚回头继续问。
“当然不是毫无代价的免费上网，就如同现在人们在肯德基餐厅，或者一些大医院、大商场使用他们的免费Wifi流量一样，用户会有一个小门槛，譬如先关注某个微信公众号，或者先在某个网页上输入一些信息之类的。”陈葭笑着说。
“然后你们就在这个门槛界面，推送我们方相堂的广告信息？”相子谦问。
“我们不打算采用这么老套的办法，那个效果很差的。”陈葭回答，“我们的门槛界面只推送给他们一个信息，那就是用户你现在所处的商圈，在二十几处不同类型的场所消费，如果办理我们国侍无双的购物卡来支付的话，会比直接掏现金便宜一些折扣。”
“那你这只是吸引到附近的消费者去办理你们的购物卡，对我们的商场有什么意义呢？”相子尚不懂。
“我们国侍无双的总部在工业开发区，就算有这些小恩小惠，那么到达商圈附近逛街的人们，也绝对不会因此开车跑去天心经济开发区办卡的。所以我们会在这个商圈里的方相堂商场的一楼，开设办卡柜台，这样一来……”
“这样一来，因为贪图免费上网而收取到小恩小惠信息的消费者，就会走进我们的商场来办卡！”相子谦乐了，“咦？可是你开始不是说，持卡人客服柜台要设立在我们的顶楼吗？为啥这个办卡点又跑去一楼了？”
“对消费的吸引就像勾男人一样，要层层递进，你一次性脱光就会将人家吓跑的。”陈葭一脸邪恶的笑容看了看徐步摇，又转头对相子谦、相子尚说，“路过商圈逛街的消费者，好不容易被免费上网和小恩小惠吸引进店了，这个时候如果告诉他‘请到商场的顶楼办卡’，那么很多人就会嫌麻烦放弃，这样就功亏一篑了，我们这一步只是要吸引他们进店就可以了，所以办卡点就放在一楼，这样他们在一楼转悠的时候，就会有消费可能性的产生。同时，一楼的办卡柜台还会在办卡充值的同时告诉用户，你在方相堂里，或者是这附近的其他某些商户进行消费的话，可以立刻获得积分，到时候再来咱们方相堂的顶楼兑换礼品。”
“是的，兑换礼品是已经到手的东西，那个时候消费者不会嫌麻烦，别说顶楼了，就算天台他们都肯爬上去。”相子尚一脸的佩服，“步摇总，你们果然是一家有智慧，能干事的机构啊。”
“哪里哪里，还需要两位相总多支持啊。”徐步摇一脸的客气，其实内心还在打鼓，尼玛给他们做这么多服务，到底成本收益是否能平衡，自己几个哥哥会不会答应啊。
“我看原则上就定和国侍无双公司合作吧，”相子谦大方的说，“陈小姐，请你们将合作协议拟好，并将你刚才所说的拟成方案，作为协议附件，我们的法务部门审定之后，就可以签署了。”
相子尚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探出头对着外头喊：“小邝，小邝，你去市场部看看伍姐来了没有，要她来我办公室一下。”
“哈哈，来，两位喝茶，”相子谦客气地又给二人斟满，“我们市场部的总监伍继芳女士会全权负责咱们的合作，到时候具体的细节你们就和她商谈吧……”
开始那个前台的接待员，也就是那个被喊作“小邝”的姑娘慌慌张跑了过来，“大相总，小相总，我刚才去市场部看了，伍姐今天还是没有来上班啊。”
“不是吧？”相子谦和相子尚神色突变，双双站了起来。
“哥，我觉得事情可能有些不对。”相子尚突然说。
“是啊，怎么这么莫名其妙地就不来上班了？”相子谦回头又问小邝，“我不是要你们去问了么？”
“昨天伍姐没来上班，我就问过了，跟伍姐合租房子的财务室林姐说她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回家，打电话到她武汉的家里，伍姐家人也和她失去了联系，都急得不得了，她哥哥说是今天晚上的火车到长沙来。还有，从昨天上午到刚才为止，伍姐手机、微信什么的全都联系不上。”小邝也是神色慌张。
“哥，现在是下午五点，从昨天一清早她没有来上班到现在，再过三个钟头，伍继芳可就是莫名其妙失踪三十六小时了！”相子尚提醒道。
“小邝，立刻报警！”相子谦急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