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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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再度恋爱了，女方是谁并不是重点。
那辆保时捷博客斯特休息了，现在主要靠现代IX35出行，不是为了低调。
而是空间大，震起来舒服。
本来按照这种情况，到他那本《刺巅》的书评区发个通知，说明一下情况，读者们都可以理解，恋爱嘛，体能和体液都要大功率输出，偶尔断断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倒好，不但继续每天码一万多字儿，还开了一本新书。
双码！
真是令人胆寒，这样的操作，肾脏受得住吗？
新书的名字叫做什么《眉雪传》。
您瞅这名儿就能知道书里写的是什么。
一个人的眉毛上面为什么会有雪呢？
很简单，因为站在屋外，外头下着雪，而他既不能动，又没有打伞。
不是不想进屋，是不能进屋，有违礼法。
秉烛达旦真君子！
戎衣犹铁甲，须眉等银冰！
是的，这本《眉雪传》讲的就是关二爷和两位嫂嫂的故事。
不信您各位去看他那书的封面，两个熟妇胸口的衣襟撩得开开的，还搔首弄姿呢，可是后面那位大将军就是岿然不动。
对了，他这书发到了网易云阅读的“女生频道”——采薇书院，欢迎广大读者踊跃收藏。
＝＝＝＝
便携式检测设备高速运转，其实也只是做个确认罢了，因为那“牛虎铜案”中，小牛腹部出现的细小斑纹，无论是用肉眼观察色泽，还是用手指去触摸，吕雯都能很快判断出来——这是石头。
果然，仪器的检测结果，与之相符。
我们都知道，有机物，特别是生命体，比方说大树死了被埋在地下，恐龙死了肉烂光骨头被埋在地下，还有那些包裹着小虫子的松脂球埋在了地下，跟空气隔绝，几千几万年，甚至上亿年的折腾，那些泥土里面的物质，就会跟这些有机物发生“交换”。
从而“石化”成“化石”。
当然，也有那种命运特别奇葩的生物，它们的尸体没有被石化，而是成为了煤炭、石油、天然气。
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见到过有金属，有青铜器被石化的。
更何况，这尊“牛虎铜案”，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就从地下给刨出来了，一直放在充满空气的玻璃展柜里面，物质交换你妹啊。
“在这间展厅里，发生这种情况的古滇国青铜器，不止这一件。”马文科忧心忡忡，“再这么下去，我这个馆长也就当到头了。”
咔擦——
邓甬力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给这尊“牛虎铜案”拍了个照，然后原图发给了徐步摇。
＝＝＝＝
腾冲这个地方，虽说旅游资源强大到无以复加，但是从市场的角度来讲，这里的旅游“产业”还是不能免俗。
比方说你一大早起床，洗漱、排毒，穿好了衣裤鞋袜，忙完这一圈也该是饥肠辘辘了吧，那好，请你走上街头去吃早饭吧。
那些个各种门面、地摊、手推车可都开了张，一个个竖着招牌揽客。
正宗温泉茶叶蛋！
您没吃过吧？人家摊主说了，他的蛋……他采购来的鸡蛋，现在放在炉子上那是为了保温，人家是凌晨三点起床，将鸡蛋和茶叶一起扔进温泉泡池里，靠地热煮熟的。
牛吧？
火山过桥米线！
云南的米线跟湖南的米粉，虽然工艺上有差别，但那不是重点。关键在于，湖南的米粉，得放进锅里煮，完事再捞进碗里。而云南的过桥米线，它是先将汤烧开，然后把汤盛到碗里端上来，您自个儿想吃多少米线，自己拿起扔进自己的汤碗——烫熟的。
这位摊主说了，他的汤，是把各种佐料扔进火山池子里，高温温泉水熬出来的。
再看一个：地热蒸汽小笼包。
这个更加奇葩，人自称是把蒸笼直接架在不定期喷射高温蒸汽的地热口上，等待大地女神的间歇性高潮，直接将这笼包子给“喷熟”的。
这效果，比网易喷子还拽。
其实吧，真真假假，基本上都是噱头。
不过我以前尝试过一款真东西，叫做“火山石煎饼”！
我给你们讲解一下做法，其实不困难。
说是煎饼，其实个头都很小，一张饼能有咱巴掌那么大都算是另类了，最多口径就是一根烟的样子。
这么小的面饼，擀好了之后呢，就正反面都抹油。
随便，看您口味，花生油、芝麻油、葵花籽油、菜籽油、山茶油都可以。
然后架一口大铁锅……我说的是正经厨艺，您可别信那些噱头还真去火山口或者温泉泡池折腾啊。
大铁锅里放石头。
对，放火山石，但是火山石有两种，您得分清楚了。
所谓火山石就是活火山喷射出来的岩浆冷却之后形成的石头，您想，既然是冷却，那就有两种情况。
第一种，它落在地上，跟那些土壤上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合在一起，然后冷却。这种情况下，炙热的岩浆当然会把杂质中的一些弱弱的东西燃烧殆尽，然后剩下那些烧不掉的石渣跟自己一起冷凝。
这样形成出来的石头，成份很杂，但是分布很均匀：石英、云母、长石，这就叫做“麻石”，也叫做“花岗岩”。
您记好了，这种火山石千万不能放进锅子里弄东西吃，因为它太杂，所以结合得不稳定，你锅铲动几下它就容易掉渣，那你之后无论吃什么东西都会磕到牙的。
第二种，飞溅到高空的熔岩，在落地之前便于寒冷的夜风中冷却了，或者落在了水里。
这就很纯粹了。
但只是成份纯粹，形态可不纯粹。
岩浆可比不上自来水，它的“比热容”非常低，也就是说受热升温快，受凉降温也快，沸腾态的岩浆冷凝起来不需要等多久的，因此这样的火山石它从表面到内部，全都布满了那种大大小小的蜂窝孔，就跟发酵好的馒头掰开来一样。
这种叫做“玄武岩”，我们需要采集的就是它！
比花岗岩牢靠多了，不容易碎裂，而且因为蜂窝孔的形态，吸热、放热的特性相当好。
收集一缸子，放进锅里，点火，一边翻炒。
让所有的石头都均匀受热。
然后，下饼！
懂了吧，就跟街头炒花生、炒葵花子、炒板栗一样，他们用的是鹅卵石，咱们用的是火山玄武岩。
这样烙出来的饼，叫做“岩韵”，比什么武夷大红袍还靠谱。
徐步摇和高稻灵这一大早就给各自的肚子里塞满了这样的饼。
吃上瘾了都不肯回去，直到接到了邓甬力发来那张莫名其妙的微信图片。
“这可是我们省旅游产业的标志性形象啊。”高稻灵解释说，“昆明市里很多地方都杵着有呢。”
那倒是，就跟我们这边很多高速路口杵一尊马踏飞燕是一个意思。
“他发这玩意儿给我干啥，”徐步摇挠着头，“牛？虎？牛＋虎？卧槽，他不是联想到了穷奇吧？”
“什，什么穷奇啊？”高稻灵没听明白。
“嗯，打包点儿饼子，回客房我再跟你说吧。”
从市镇回到热海温泉的招待所里，掏出了房卡，“嘀——”的一下打开了房门。
“妈呀——”
高稻灵尖叫一声，直接就晕了过去。
“我去，你见鬼了啊？”徐步摇赶忙抱住她往下滑落的身子，一边抬眼朝屋内望去……
旺财躺在床上，不过你看不到他完整的身子。
因为旺财身上，还趴着一个庞然大物。
牛身子，老虎脑袋，鹰翅膀。
“你大爷！”徐步摇怒喝一声，一把将软绵绵的高稻灵扔在了地上，然后对着穷奇就冲了过去。
……
一个钟头，这间屋子里的人、尸、怪物，才算是都冷静了下来。
只是醒转过来的高稻灵浑身都还在打着哆嗦。
“我最近，生理状态有些不稳定。”穷奇眨巴着嘴，似乎还在回味旺财的身体。
“穷奇奶奶，您也该适可而止了，您这是纵欲过度导致的气血不足！”徐步摇还是一肚子气。
随后，徐步摇将手机微信的界面打开，对，就是邓甬力之前传过来的那张“牛虎铜案”的照片。
“咦？这不是那个白痴滇王折腾的对我的崇拜品吗？”
穷奇居然一眼就认了出来。
但徐步摇却皱起了眉头，“滇王？古滇国那会儿的时候，您不是早就被封在阎魔法王尊铜像里面了么？”
“我靠，我是身子不能出去，不代表我就是瞎子聋子好吗？世间发生的事情我总还是能感觉到吧。”穷奇叫道，“那个古滇国，还真不是纯粹的穷山恶水乡下人。”
“这个我知道，滇王一族其实是楚国大将之后。”徐步摇点点头。
“所以也能理解，他们不可能满足于偏安一隅的，总想折腾点儿什么事情来强化自己。”
穷奇的描述，大体跟段天鸣的历史研究是一致的，只不过它这里多了一些历史上的人为主观想法。
比方说，同样是呆在西南地区。
蜀国被灭掉了。
巴国被灭掉了。
那个从东南地区迁过来的百越也被折腾没了。
自大的夜郎国也被汉王朝干掉。
一次又一次，当年的好邻居们都消失了。
换了是你，你不紧张？你不焦虑？
别的不去讲，就说古蜀国吧，建木都抬出来了，那么牛逼又怎样，最后还不是国破家亡。
还有自己的老主子，东周占地最庞大的楚国，一样被秦灭了。
项羽，多牛叉的楚国骄子，竟然被刘邦那个市井无赖给干掉。
历代滇王这种“心如火炭”的焦急，那都不是一两次。
核心技术！
再不倒腾点儿逆天的国家战略出来，古滇国也逃脱不了被灭亡的命运。
“他们想把您解救出来看家护院？”徐步摇愣了。
“美得他们！”穷奇一脸不屑，“一群蛊师，一天到晚研究非人类生理卫生的家伙，以为把水牛和老虎睡在一张床上就能生出上古凶兽来了，简直就是脑残。”
“是啊，您这造型里还有老鹰翅膀呢，光靠水牛加老虎哪儿够，应该是水牛、老虎、鹰，一禽两兽三个P才行啊。”徐步摇一阵揶揄。
“你可别小看这帮子脑残。”穷奇倒是也不恼，“这些人聚集了云贵两地的高明蛊师，哎呀，虽然说都是科学家，可是这帮人搞起事情来，比昆仑山上——我说的是祁连山那个冰川上面，折腾瑶池之水的阴阳家们要恶心多了，都是一些个死的活的，人啊，禽兽啊，虫子啊，还有那些个血啊，屎啊尿啊什么的，我想起来就反胃。”
“他们到底要干啥啊？”徐步摇不明白。
“仿生。”
有条件的，就找出来上；没有条件的，创造条件也要上。
穷奇描述的，大概就是这么一层意思。
古代滇国的那帮子脑残蛊师们，动起了“古生物”的歪脑筋。
包括穷奇在内的什么上古凶兽、上古魔兽，在他们的眼里，本质上也就是个兽，既然在上古时代你能生得出来，那么到了古滇国时期，老子一样能把你给造出来！
开玩笑，你手里又没有蟠桃细胞，你造个屁！
不要紧，刚才说了，没有条件，那就创造条件！
咱就拿穷奇来说，我可以先不去觊觎你的法力、智慧什么的，当然了，你若有了智慧怎么还会听我使唤。
我看重的就是你那牛一般的持久，和虎一般的勇猛……不好意思啊我写错了，嗯，看重的是牛的力量，虎的凶残。
那好，我来拼个合体。
“染色体的数量都对不上，拼个毛线啊！”徐步摇一脸的不屑，“您后来打听过没，他们成功了没有？”
“那我可懒得去……尼玛我当时呆在那个铜像里面，我找谁去打听啊。”穷奇的脑子都被搞短路了，“话说回来，我这只是举个例子，其实古滇国折腾的那些个变态研究，可不止这么点儿，你要是真按历史年代来算，蜀国、巴国、百越、夜郎，全都一个一个被灭掉，为啥这个滇国它就能撑到最后一个消亡？很难说啊，真的很有可能他们整出了一些见不得人的玩意儿。”
太子再度恋爱了，女方是谁并不是重点。
那辆保时捷博客斯特休息了，现在主要靠现代IX35出行，不是为了低调。
而是空间大，震起来舒服。
本来按照这种情况，到他那本《刺巅》的书评区发个通知，说明一下情况，读者们都可以理解，恋爱嘛，体能和体液都要大功率输出，偶尔断断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倒好，不但继续每天码一万多字儿，还开了一本新书。
双码！
真是令人胆寒，这样的操作，肾脏受得住吗？
新书的名字叫做什么《眉雪传》。
您瞅这名儿就能知道书里写的是什么。
一个人的眉毛上面为什么会有雪呢？
很简单，因为站在屋外，外头下着雪，而他既不能动，又没有打伞。
不是不想进屋，是不能进屋，有违礼法。
秉烛达旦真君子！
戎衣犹铁甲，须眉等银冰！
是的，这本《眉雪传》讲的就是关二爷和两位嫂嫂的故事。
不信您各位去看他那书的封面，两个熟妇胸口的衣襟撩得开开的，还搔首弄姿呢，可是后面那位大将军就是岿然不动。
对了，他这书发到了网易云阅读的“女生频道”——采薇书院，欢迎广大读者踊跃收藏。
＝＝＝＝
便携式检测设备高速运转，其实也只是做个确认罢了，因为那“牛虎铜案”中，小牛腹部出现的细小斑纹，无论是用肉眼观察色泽，还是用手指去触摸，吕雯都能很快判断出来——这是石头。
果然，仪器的检测结果，与之相符。
我们都知道，有机物，特别是生命体，比方说大树死了被埋在地下，恐龙死了肉烂光骨头被埋在地下，还有那些包裹着小虫子的松脂球埋在了地下，跟空气隔绝，几千几万年，甚至上亿年的折腾，那些泥土里面的物质，就会跟这些有机物发生“交换”。
从而“石化”成“化石”。
当然，也有那种命运特别奇葩的生物，它们的尸体没有被石化，而是成为了煤炭、石油、天然气。
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见到过有金属，有青铜器被石化的。
更何况，这尊“牛虎铜案”，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就从地下给刨出来了，一直放在充满空气的玻璃展柜里面，物质交换你妹啊。
“在这间展厅里，发生这种情况的古滇国青铜器，不止这一件。”马文科忧心忡忡，“再这么下去，我这个馆长也就当到头了。”
咔擦——
邓甬力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给这尊“牛虎铜案”拍了个照，然后原图发给了徐步摇。
＝＝＝＝
腾冲这个地方，虽说旅游资源强大到无以复加，但是从市场的角度来讲，这里的旅游“产业”还是不能免俗。
比方说你一大早起床，洗漱、排毒，穿好了衣裤鞋袜，忙完这一圈也该是饥肠辘辘了吧，那好，请你走上街头去吃早饭吧。
那些个各种门面、地摊、手推车可都开了张，一个个竖着招牌揽客。
正宗温泉茶叶蛋！
您没吃过吧？人家摊主说了，他的蛋……他采购来的鸡蛋，现在放在炉子上那是为了保温，人家是凌晨三点起床，将鸡蛋和茶叶一起扔进温泉泡池里，靠地热煮熟的。
牛吧？
火山过桥米线！
云南的米线跟湖南的米粉，虽然工艺上有差别，但那不是重点。关键在于，湖南的米粉，得放进锅里煮，完事再捞进碗里。而云南的过桥米线，它是先将汤烧开，然后把汤盛到碗里端上来，您自个儿想吃多少米线，自己拿起扔进自己的汤碗——烫熟的。
这位摊主说了，他的汤，是把各种佐料扔进火山池子里，高温温泉水熬出来的。
再看一个：地热蒸汽小笼包。
这个更加奇葩，人自称是把蒸笼直接架在不定期喷射高温蒸汽的地热口上，等待大地女神的间歇性高潮，直接将这笼包子给“喷熟”的。
这效果，比网易喷子还拽。
其实吧，真真假假，基本上都是噱头。
不过我以前尝试过一款真东西，叫做“火山石煎饼”！
我给你们讲解一下做法，其实不困难。
说是煎饼，其实个头都很小，一张饼能有咱巴掌那么大都算是另类了，最多口径就是一根烟的样子。
这么小的面饼，擀好了之后呢，就正反面都抹油。
随便，看您口味，花生油、芝麻油、葵花籽油、菜籽油、山茶油都可以。
然后架一口大铁锅……我说的是正经厨艺，您可别信那些噱头还真去火山口或者温泉泡池折腾啊。
大铁锅里放石头。
对，放火山石，但是火山石有两种，您得分清楚了。
所谓火山石就是活火山喷射出来的岩浆冷却之后形成的石头，您想，既然是冷却，那就有两种情况。
第一种，它落在地上，跟那些土壤上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合在一起，然后冷却。这种情况下，炙热的岩浆当然会把杂质中的一些弱弱的东西燃烧殆尽，然后剩下那些烧不掉的石渣跟自己一起冷凝。
这样形成出来的石头，成份很杂，但是分布很均匀：石英、云母、长石，这就叫做“麻石”，也叫做“花岗岩”。
您记好了，这种火山石千万不能放进锅子里弄东西吃，因为它太杂，所以结合得不稳定，你锅铲动几下它就容易掉渣，那你之后无论吃什么东西都会磕到牙的。
第二种，飞溅到高空的熔岩，在落地之前便于寒冷的夜风中冷却了，或者落在了水里。
这就很纯粹了。
但只是成份纯粹，形态可不纯粹。
岩浆可比不上自来水，它的“比热容”非常低，也就是说受热升温快，受凉降温也快，沸腾态的岩浆冷凝起来不需要等多久的，因此这样的火山石它从表面到内部，全都布满了那种大大小小的蜂窝孔，就跟发酵好的馒头掰开来一样。
这种叫做“玄武岩”，我们需要采集的就是它！
比花岗岩牢靠多了，不容易碎裂，而且因为蜂窝孔的形态，吸热、放热的特性相当好。
收集一缸子，放进锅里，点火，一边翻炒。
让所有的石头都均匀受热。
然后，下饼！
懂了吧，就跟街头炒花生、炒葵花子、炒板栗一样，他们用的是鹅卵石，咱们用的是火山玄武岩。
这样烙出来的饼，叫做“岩韵”，比什么武夷大红袍还靠谱。
徐步摇和高稻灵这一大早就给各自的肚子里塞满了这样的饼。
吃上瘾了都不肯回去，直到接到了邓甬力发来那张莫名其妙的微信图片。
“这可是我们省旅游产业的标志性形象啊。”高稻灵解释说，“昆明市里很多地方都杵着有呢。”
那倒是，就跟我们这边很多高速路口杵一尊马踏飞燕是一个意思。
“他发这玩意儿给我干啥，”徐步摇挠着头，“牛？虎？牛＋虎？卧槽，他不是联想到了穷奇吧？”
“什，什么穷奇啊？”高稻灵没听明白。
“嗯，打包点儿饼子，回客房我再跟你说吧。”
从市镇回到热海温泉的招待所里，掏出了房卡，“嘀——”的一下打开了房门。
“妈呀——”
高稻灵尖叫一声，直接就晕了过去。
“我去，你见鬼了啊？”徐步摇赶忙抱住她往下滑落的身子，一边抬眼朝屋内望去……
旺财躺在床上，不过你看不到他完整的身子。
因为旺财身上，还趴着一个庞然大物。
牛身子，老虎脑袋，鹰翅膀。
“你大爷！”徐步摇怒喝一声，一把将软绵绵的高稻灵扔在了地上，然后对着穷奇就冲了过去。
……
一个钟头，这间屋子里的人、尸、怪物，才算是都冷静了下来。
只是醒转过来的高稻灵浑身都还在打着哆嗦。
“我最近，生理状态有些不稳定。”穷奇眨巴着嘴，似乎还在回味旺财的身体。
“穷奇奶奶，您也该适可而止了，您这是纵欲过度导致的气血不足！”徐步摇还是一肚子气。
随后，徐步摇将手机微信的界面打开，对，就是邓甬力之前传过来的那张“牛虎铜案”的照片。
“咦？这不是那个白痴滇王折腾的对我的崇拜品吗？”
穷奇居然一眼就认了出来。
但徐步摇却皱起了眉头，“滇王？古滇国那会儿的时候，您不是早就被封在阎魔法王尊铜像里面了么？”
“我靠，我是身子不能出去，不代表我就是瞎子聋子好吗？世间发生的事情我总还是能感觉到吧。”穷奇叫道，“那个古滇国，还真不是纯粹的穷山恶水乡下人。”
“这个我知道，滇王一族其实是楚国大将之后。”徐步摇点点头。
“所以也能理解，他们不可能满足于偏安一隅的，总想折腾点儿什么事情来强化自己。”
穷奇的描述，大体跟段天鸣的历史研究是一致的，只不过它这里多了一些历史上的人为主观想法。
比方说，同样是呆在西南地区。
蜀国被灭掉了。
巴国被灭掉了。
那个从东南地区迁过来的百越也被折腾没了。
自大的夜郎国也被汉王朝干掉。
一次又一次，当年的好邻居们都消失了。
换了是你，你不紧张？你不焦虑？
别的不去讲，就说古蜀国吧，建木都抬出来了，那么牛逼又怎样，最后还不是国破家亡。
还有自己的老主子，东周占地最庞大的楚国，一样被秦灭了。
项羽，多牛叉的楚国骄子，竟然被刘邦那个市井无赖给干掉。
历代滇王这种“心如火炭”的焦急，那都不是一两次。
核心技术！
再不倒腾点儿逆天的国家战略出来，古滇国也逃脱不了被灭亡的命运。
“他们想把您解救出来看家护院？”徐步摇愣了。
“美得他们！”穷奇一脸不屑，“一群蛊师，一天到晚研究非人类生理卫生的家伙，以为把水牛和老虎睡在一张床上就能生出上古凶兽来了，简直就是脑残。”
“是啊，您这造型里还有老鹰翅膀呢，光靠水牛加老虎哪儿够，应该是水牛、老虎、鹰，一禽两兽三个P才行啊。”徐步摇一阵揶揄。
“你可别小看这帮子脑残。”穷奇倒是也不恼，“这些人聚集了云贵两地的高明蛊师，哎呀，虽然说都是科学家，可是这帮人搞起事情来，比昆仑山上——我说的是祁连山那个冰川上面，折腾瑶池之水的阴阳家们要恶心多了，都是一些个死的活的，人啊，禽兽啊，虫子啊，还有那些个血啊，屎啊尿啊什么的，我想起来就反胃。”
“他们到底要干啥啊？”徐步摇不明白。
“仿生。”
有条件的，就找出来上；没有条件的，创造条件也要上。
穷奇描述的，大概就是这么一层意思。
古代滇国的那帮子脑残蛊师们，动起了“古生物”的歪脑筋。
包括穷奇在内的什么上古凶兽、上古魔兽，在他们的眼里，本质上也就是个兽，既然在上古时代你能生得出来，那么到了古滇国时期，老子一样能把你给造出来！
开玩笑，你手里又没有蟠桃细胞，你造个屁！
不要紧，刚才说了，没有条件，那就创造条件！
咱就拿穷奇来说，我可以先不去觊觎你的法力、智慧什么的，当然了，你若有了智慧怎么还会听我使唤。
我看重的就是你那牛一般的持久，和虎一般的勇猛……不好意思啊我写错了，嗯，看重的是牛的力量，虎的凶残。
那好，我来拼个合体。
“染色体的数量都对不上，拼个毛线啊！”徐步摇一脸的不屑，“您后来打听过没，他们成功了没有？”
“那我可懒得去……尼玛我当时呆在那个铜像里面，我找谁去打听啊。”穷奇的脑子都被搞短路了，“话说回来，我这只是举个例子，其实古滇国折腾的那些个变态研究，可不止这么点儿，你要是真按历史年代来算，蜀国、巴国、百越、夜郎，全都一个一个被灭掉，为啥这个滇国它就能撑到最后一个消亡？很难说啊，真的很有可能他们整出了一些见不得人的玩意儿。”